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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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這個話題打破了學(xué)術(shù)的氛圍,總算沒再講相關(guān)的,過了文昌橋到西門時候,張勁松的女朋友劉梓欣沖他們揮手。 張勁松拉她過來,“等久了嗎?” 夕陽映在劉梓欣臉上,都是見到男朋友的雀躍。 他沖何沚不好意思地?fù)项^,“老師,知道你請客我就叫梓欣一起了,難得薅羊毛?!?/br> 何沚當(dāng)然不至于不近人情至此,“歡迎,回頭讓老唐也請我的學(xué)生吃飯?!?/br> 老唐是劉梓欣的導(dǎo)師,幾人笑著穿過校園。 只是倪芝沒想到,他們最終在老灶火鍋前停下來。 看來陳煙橋的不宣傳和憊懶,是有資本的,靠著口碑好,連何沚這樣不食人間煙火的博導(dǎo)都知道他這間店。 不過何沚在濱大時間比他們久的多。 在他們推門的那一刻,倪芝有轉(zhuǎn)身離開的沖動。 她怕陳煙橋誤會是自己刻意帶朋友過來,自她第一次踏足老灶,后面次次都試圖在陳煙橋身上探個究竟。今天到了,像是自己又來找事兒。 轉(zhuǎn)念一想,開門即客。 終究是隨他們進去了。 店里人不多,大偉正坐在柜臺,開著揚聲看視頻。 看他們好幾個人,笑呵地給他們把兩張臺子拼一起,這才看見倪芝,“老妹兒來了?!?/br> 又看見何沚,“喲,今天都是熟客?!?/br> 何沚問他,“你們陳老板呢?” 大偉笑著解釋,“最近人不多,他都晚一會兒才來。” 說完他往廚房方向吼了一嗓子,“劉嬸兒,橋哥來了沒?” 倪芝之前就猜,廚房里就有個門兒連通到陳煙橋住的鐵路小區(qū)。 陳煙橋怕打發(fā)不走她,那次她問他話,他規(guī)規(guī)矩矩從正門兒拉了卷閘下來鎖門,不想被她窺破更多。 大偉沒聽到回應(yīng),搖了搖頭,“唉,各位。” 他一如既往地貧嘴,“平時總聽那種,老板和小姨子跑路,店員清倉大甩賣,都是假的。只有我這兒是真的,我們老板天天跑路。今天都多點些菜,都是熟客,給你們打最低折?!?/br> 倪芝坐的方向正朝著廚房,眼見灰撲撲的簾兒動了動,忍不住勾了唇。 她低著頭,余光看見地上的影子走近他們這桌。 陳煙橋咳了一聲,“大偉?!?/br> 吳雯婷看見他出來的那一刻,眼睛便蹭地亮了。 大偉直接縮了腦袋,還有一位耷拉著腦袋露出白皙脖頸的,陳煙橋一并收入眼底,沒同她打招呼。 只沖何沚點了頭,“來了?!?/br> 倪芝聽了一驚,下意識抬頭,以為會與他對視。 卻見陳煙橋是對旁邊的何沚示意,她心下犯疑。何沚是出名的生人勿近,人吃五谷雜糧總有愛吃的東西,這不奇怪,但她這樣的人有相熟的老板才奇怪,更何況是陳煙橋這樣同樣生人勿近的角色。 陳煙橋分明是看見她了,仍然絲毫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他與何沚的熟悉又一次出乎她意料。 他問何沚,“老樣子?” 何沚搖頭,“聽我學(xué)生的吧?!?/br> 北方人多數(shù)辛辣不忌,幾人投了票,“全辣鍋吧,吃得帶勁?!?/br> “不然另外一邊兒總不咕嘟。” “對,慶祝我們松哥走紅。” “夏天就要來點兒刺激的。” “女生呢?” 張梓欣是湖南人,正巴不得,“完全沒問題?!?/br> 吳雯婷嘻嘻笑,“舍命陪君子。” 倪芝最后附議,“我一樣?!?/br> 她想念這一口紅油沸湯許久,尤其是自燙傷以來,日日忌口,現(xiàn)在一個多月過去,應(yīng)該可以吃些辣的了。 陳煙橋看她一眼。 “鴛鴦鍋吧?!?/br> 他沒說為什么,何沚開口,“行了,你們別上火了?!?/br> 等陳煙橋進了廚房。 他們?nèi)滩蛔∮懻摗?/br> 吳雯婷起了頭,“可以啊,這個老板,很強勢,很有性格?!?/br> 她又補充一句,“還很有帥大叔的感覺?!?/br> 張梓欣之前來過,“一天還只營業(yè)五個小時?!?/br> “我進來前看了,連個牌子都沒掛,怪不得我沒聽過這家。” “老師,你怎么發(fā)現(xiàn)這家的?” 何沚抿嘴,“聽學(xué)生說的?!?/br> 很快幾人被火鍋的味道折服,贊不絕口。 也沒有人壞氣氛,說些學(xué)術(shù)相關(guān)的,是當(dāng)真給他們放了假。 吃飽喝足,何沚主動買單。 “多少錢?” 陳煙橋單子都懶得拿,“200?!?/br> 倪芝很清楚這個價格,一聽就是隨便報的,他們一行九個人,絕不可能才這個數(shù)。 她就挨著何沚坐。 看見何沚掃了碼,填了個500。 倪芝垂了眸。 為何了解得越多,越覺得只觸及了他冰山一角。 幾人帶著一身火鍋味兒,被夏夜的風(fēng)吹開,仍在人群里環(huán)繞著。 吳雯婷沒走兩步,“你們先回吧,我去旁邊買個水果?!?/br> 倪芝正好尋了理由,跟著一同說,“我也是要晚些走,去趟倉買。” “行啊,那我們護送何導(dǎo)?!?/br> 何沚單身,就住在學(xué)院附近的復(fù)華街,是公開的秘密,到了這個時間的老舊街道,確實該由男生送她回去。 倪芝在小紅倉買里晃悠一會兒,因為心不在焉,被地上散擺的完達(dá)山牛奶箱子磕絆一下。專心看電視劇的老板都瞅她一眼,“姑娘,當(dāng)點兒心?!?/br> “恩?!?/br> 看倪芝仍在晃,老板總算忍不住,“找啥???我給你找。” 見她不說話,哈爾濱人都是急脾氣,語氣暴躁起來,“咋不吭聲呢?” 倪芝看老板身后的貨架子,指了指,“長白山?!?/br> 是那天在江邊陳煙橋遞給她的癟煙盒。 老板把煙盒扔柜子上,“你可真有意思,買煙往那里頭溜達(dá)啥玩意兒?!?/br> “下回直接喊我知道不?” “恩?!?/br> 倪芝出門時,聽見老板在背后對著屏幕罵咧。 “唉喲我去,這劉能,能不能行了。” 他們出來時候,都接近陳煙橋的關(guān)門時間了。 倪芝磨嘰一通,果然里面只剩一盞燈,大偉已經(jīng)走了,陳煙橋窩在柜臺里低著頭不知做什么。 她今天低頭的時間多,沒細(xì)看他。 現(xiàn)在看他似乎比那天熬了通宵一起看日出時候,有些不一樣。 不知是不是老了,熬了一夜到現(xiàn)在沒緩過勁來,眼底的青倦之色看得出來,甚至心理作用覺得他鬢邊白發(fā)都多了幾根。倒是胡子修得還算細(xì)致,勾勒出清晰的扇形。 他正低著頭,左手拿筆,在本上涂畫。 陳煙橋聽見門口響動,語氣甚是不耐煩,停了手里筆,卻沒抬頭。 “我說了,沒微信?!?/br> 倪芝沒吭聲。 他終于抬了頭,“是你?” 倪芝腦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便明白了,“吳雯婷回來過?” “誰?” 陳煙橋皺著的眉舒展開,又低頭畫完手頭的幾筆。 倪芝勾了勾唇,“沒有誰?!?/br> 陳煙橋畫完,把本子啪地扣上,“落東西了?” “恩。” 他站起來,手撐在柜面上,佛珠磕出輕微的聲響,往凳子上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