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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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東離沒回他,倒是那清河郡主美眸婉約,緩緩道:“傅大人的意思恐怕是這菜了加了不該加的東西,所以味道不對,傅大人,我說的可對?“ 她既問了對不對,傅東離自然要答對不對。 兩人目光對視的時候,趙錦瑟壓了壓嘴角,心里不太開心,但好在傅東離下一秒說:“我也不知道?!?/br> 清河郡主一怔,后失笑,不語了。 “傅大人,雖說這里不是朝堂,但佛門靜地還得慎重些好,你到底有何懷疑,直說,左右這里都不是外人?!?/br> 除了南嶺王府的姐弟算是皇親,這一桌另有一家東臨侯府,跟后宮也是關(guān)聯(lián)密切,外加侯府中人在朝中也是出息,算是圣眷不俗。 東臨侯府來人是侯府老夫人跟長房的嫡孫跟嫡孫女,很是低調(diào)謹(jǐn)慎,剛剛也一直未曾說話,哪怕此時,祖孫亦不多言。 但隱王這么說,那侯府老夫人還是表了態(tài),“殿下的意志,我等自當(dāng)遵從,也請傅大人明言,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好過疑心難解?!?/br> 趙錦瑟此時有些急,她想直接冒頭,可剛剛傅東離已算是制止了她,就是不讓她站出來,可她想,這菜里有血腥,他可知道? 連她自己都不太確定。 “菜里有腥,可能是加了血腥之物,就算對人身體沒有大礙,但今日乃吁彌蓬薩之節(jié),他人還好,若是殿下吃了血腥之物,恐怕不太好?!?/br> 隱王表情一頓,血腥之物?葷么? 的確不詳。 換做其他親王可能會被對方攻訐,可他如今盛寵,這種事兒不傷他根基還容易惹得一身腥,對他應(yīng)該不算太大的麻煩。 但傅東離察覺到了阻止也挑不出錯,沒準(zhǔn)對方也不想吃。 隱王瞟了傅東離一眼,目光在邊上表情不太自在的趙錦瑟身上逗留了下,后說:“若是如此,也是可惡,既然傅大人在這里,不如由你全權(quán)調(diào)查。” 頓了下,他說:“既能在無人察覺的時候偷下了血腥之物,若是此人再多點歹心,下一些致命之物體,而恰好銀針也試不出來,那可就太糟糕了。” 他身后的下屬齊齊請罪。 “罷了,還未有定數(shù),傅大人,有勞了?!?/br> 若是在朝之人,皇子所命,誰能拒絕?傅東離沒拒絕,抬手作揖,“殿下所命,自當(dāng)遵從,還請殿下待在安全之地,切莫亂跑?!?/br> 嗯?隱王聞言瞇起眼,笑了下,頷首答應(yīng)了,然后讓人安排這些王親貴族聚在安全的地方,但顯然并沒說讓人下山。 假如真有什么隱秘,他自不可能放嫌疑之人下山。 ———————— “你帶我做什么?” “你的狗鼻子聞出的事兒,你不處理,誰來處理?” 趙錦瑟被傅東離拉去,在隱王的護(hù)衛(wèi)帶領(lǐng)下來到已然被包圍起來的廚房。 不少僧人都在場,戰(zhàn)戰(zhàn)兢兢又十分懵懂的樣子。 “什么狗鼻子,我這是好鼻子!不過你是察覺到我聞出什么才出面的?” “你又摸狗鼻子又一副很嫌棄不太想吃的表情,我自然能看出有問題?!?/br> 傅東離之前在桌席上見到這廝小手摸了下自己的鼻子,眼睛卻盯著前面的菜。 她的狗鼻子有多厲害傅東離是知道的,她若是聞出了不尋常的味兒,那這菜就有問題。 所以~~ “所以你就替我出面了?是不是怕我出面會承擔(dān)風(fēng)險,所以犧牲自己~~” “如果查不出什么,我就把你推出去頂罪。” “....” 當(dāng)我剛剛什么也沒說吧。 趙錦瑟不想看他,走快了一步,卻不知后面的傅東離藏在袖子里的手掌指尖揉弄了下,仿佛還有之前攥她小手的感覺。 他微微皺眉,心中暗道:這丫頭平日里是不是吃豆腐吃多了,這小手跟豆腐似的,軟嫩得不行,仿佛一捏就碎似的。 ———————— 廚房里,趙錦瑟一進(jìn)屋就被各種氣味包圍,對于分辨氣味有些困難,但她還是很認(rèn)真四處看這些食材。 看著看著,趙錦瑟說:“感覺這里面沒問題,那就一定是其他地方出問題了?!?/br> 邊上的人聽著怪異,問題?什么問題,是這些食材里面沒有葷菜嗎?還是其他? 沒人回應(yīng),趙錦瑟一轉(zhuǎn)頭,傅東離不見了。 第57章 .佳肴 如果不是還有其他人在, 趙錦瑟肯定會嚇出一身冷汗。 “傅先生, 傅公子,姓傅的,傅~~” 趙錦瑟叫喚無用,正著惱的時候, 傅東離從小門冒進(jìn)來,涼颼颼瞥她:“你剛剛叫我什么?” 趙錦瑟不得不提高些聲量,改口:“師兄~~” 她故作柔美,其實十分柔媚,那九轉(zhuǎn)十八彎的魅惑勁兒把邊上的一群男人都呆了。 傅東離臉色微沉,上前查看了下廚房物件,漫不經(jīng)心問:“可看出什么了?” 他雖清瘦, 體格卻高挺, 走過去站那兒,趙錦瑟不得不退開一步,讓他擋住了自己, 正覺得這人霸道, 卻不敢說明, 只能說:“這里面味道太沖了, 但我剛剛仔細(xì)辨了下, 沒什么那什么~葷腥。” 傅東離睨她, 卻不多說, 只問邊上被看著的值廚僧侶, “掌勺做菜的都在這兒?” “是的大人?!?/br> “列個名目給我, 各個菜的樣式材料跟端盤上序,你們幾位商討核對下,最好不要有錯?!?/br> 眾人驚疑,尤是隱王的人都覺得這人故弄玄虛了,既沒毒,又沒在廚房找到葷腥之物,擺明了是沒有什么問題的,他還好這樣大動干戈,莫非是想嘩眾取寵? 不過會這樣想的人,大概都是這五年間才在邯煬擔(dān)職的。 若是五年前的,基本上都不曾他想,只越發(fā)肅穆,主動找來紙筆讓僧侶寫字。 僧侶們雖然疑惑,但也照辦了。 本就佛家中人,還真不敢打誑語。 他們在寫的時候,趙錦瑟還在聞著味兒,不過也在暗想,如果這廚房食材沒出問題,就是半路出的事兒——有人在半路把菜肴做了手腳。 那這種法子又有兩種手段,其一,端菜的人弄的。其二,有人從端菜之人的手里弄走了菜肴。 所以傅東離要找端菜的次序,其他的菜還沒看,玉蘿佛手是被趙錦瑟聞出一點點不同的。 傅東離讓人把隱王那一桌的菜都弄了上來,其他桌的也弄了一些,但重點還是隱王這一桌。 任何人做事總有目的性,于在場官僚,首先緊要的就是隱王。 “來看看?!?/br> 其實是來聞聞。 趙錦瑟上前了,入目這么多菜,滿滿當(dāng)當(dāng),沒人吃。 都過飯點了,她也切實還沒吃飯呢,于是盯著這些菜一時有些失神。 傅東離陡然來了一句:“沒讓你吃?!?/br> 陰森森的,跟活閻王似的。 趙錦瑟被潑了冷水,微微紅臉,嘴硬說:“我又沒想吃,這些菜沒準(zhǔn)有問題呢~~”她說著用筷子夾了一顆玉蘿往鼻子嗅了嗅,皺眉,是有一點腥氣,但跟玉蘿無關(guān),因為這玉蘿就是清脆蘿菜的菜梗雕出來的小圓球,材料是單一的。 放下筷子的時候,她忽然盯著那汁液,這汁液不對啊。 不是很勻稱。 趙錦瑟看著的時候,傅東離已經(jīng)察覺到了,用調(diào)羹勺了一點那些顏色不是很均勻似乎偏紅一些的汁液到趙錦瑟鼻端。 那姿勢姿態(tài)跟神態(tài)渾然跟陵城停尸房時一模一樣。 趙錦瑟被膈應(yīng)到了,在隱王的護(hù)衛(wèi)灼灼目光下卻沒法拒絕,只能鼓著腮幫子瞪著傅東離,一邊乖巧又委屈得聞了聞。 聞了好一會,她表情微微變,看向傅東離。 傅東離:“確定了?” 趙錦瑟咬咬唇,說:“是血,而且是新鮮的血,弄了一些混進(jìn)去了,但時間應(yīng)該有些倉促,所以攪拌不夠均勻,沒能完全混入玉蘿佛手的芡汁里面,你看這里還有血絲呢?!?/br> 她說了鮮血,在旁的人才緊張起來,護(hù)衛(wèi)的小頭領(lǐng)曹封帶刀上前來,仔細(xì)看了看,粗眉壓下,陡說:“涉及隱王,必要確定詳細(xì)才行,我讓人來嘗下味道,傅大人覺得呢?” 傅東離皺眉,瞥他一眼,淡淡道:“在其政謀其事,殿下身邊高手眾多,君上也牽掛他的安危,自有試毒之人準(zhǔn)備就緒,但我先提醒一下,這血可未必是平常的豬血狗血,為人在世,佛門凈地,你需得跟人說清楚了?!?/br> 曹封一怔,忽然明白傅東離的意思,臉色大變。 人血? 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傅大人說的是,在下明白了,我馬上著人安排,還請您稍等?!?/br> 曹封快步離開。 他一走,趙錦瑟才悄悄對傅東離說:“如果真是人血,那等下來試菜的人豈不是倒霉了?畢竟是佛門之地,如果吃了有人血的東西,若是個信仰重的,恐怕很難過去?!?/br> 那可是人血啊。 “信仰在心,心不邪不惡,吃什么也沒關(guān)系?!?/br> “那吃屎呢?” 噗! 旁邊僧侶跟護(hù)衛(wèi)全噴了。 這姑娘好壞啊,出家人是你能逗的嗎? 傅東離陰森森盯著趙錦瑟,后者立馬正經(jīng)起來,一板一眼說:“師兄說得對?!?/br> “我說的自然是對的,比如那人若是不愿意試菜,也就只能你上了?!?/br> “...” 趙錦瑟吃了一驚,傅東離面無表情,“你有特殊能力,他們莫非看不出來?恐怕現(xiàn)在那曹封已經(jīng)前去通報隱王了,若是真涉及殿下安危,你等小民難道還敢不為殿下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