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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始亂終棄了一條龍在線閱讀 - 第6節(jié)

第6節(jié)

    “你既然是為錢,那容易,只要你解了束縛印,金山銀山本君都可以給你?!彼J(rèn)真說道。

    可她并不相信:“切,放了你就跑了,我可不會上當(dāng)?!?/br>
    “本君一言九鼎?!?/br>
    “十鼎也沒用,乖乖呆著吧?!?/br>
    “孟如意?!彼麣獾穆曇舳及胃吡恕?/br>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她好奇的問道。

    “本君又不聾,別人叫你我又不是聽不見。”他無奈。

    “哦,對哦,那你叫什么?”她認(rèn)真問道。

    他正要回一句與你何干,誰知又無法發(fā)出聲音了,究竟哪里出了問題?難道,是涉及名字和身份的話語都會被禁止么?

    “你怎么不說話?”孟如意也是奇怪,剛剛還正常說話的一個人,怎么突然就不說話了。

    正當(dāng)她打算解開布袋看一看的時候,忽然一個中年男人進(jìn)了后院。

    她感覺身后有人,立刻轉(zhuǎn)身去看,只見是條街上的無賴周平老三,因平日里這個男人就喜歡sao擾女子,于是警覺的問道:“周叔您怎么來了后院?”

    周老三裝作關(guān)心的模樣:“怎的讓侄女你在摘菜洗菜,這得多冷啊,手凍著了吧,來,周叔用手給你暖暖?!闭f著,他就去拉她的手。

    第7章

    周老三的舉動,誰都看得出來是非禮,寧折自然也看出來了,而且他還看得出,這個周老三也是修仙之人,雖他此時肥頭大耳,但丹田處有金丹凝聚,且修的還是正道。

    而且,周老三進(jìn)來的時候,他明顯能夠感覺周圍環(huán)境有了變化,外面的聲音全都消失不見,就好像這里被隔絕一般。

    這個老男人,危險。

    “多謝周叔關(guān)心,我并不冷,這后院泥濘,還請周叔去前院吧?!泵先缫夂笸艘徊秸f道。

    此刻的她,看不出周老三也是修仙者,但對于他敢再光天化日之下來非禮她反而感到奇怪,這可是在喪禮之中,他難道就不怕別人看見么?

    “哎,前院多無趣,還是這里清凈?!敝芾先f完又欺近一步。

    正在這時,胖嬸子走了進(jìn)來,孟如意忙叫了她一聲,誰知胖嬸子竟是看不見她一般,嘴里念叨著:“人怎么不見了,不會溜了吧?!?/br>
    孟如意一愣:“嬸子,我在這里啊?!?/br>
    誰知胖嬸子左右看了看,滿臉怒色:“就知道她不會真的做事?!闭f完便氣沖沖的往外走。

    孟如意下意識的去拉她,卻發(fā)現(xiàn)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擋在自己和胖嬸之間,她這才發(fā)現(xiàn)事情有些不對勁。

    “你做了什么?”她警惕的看著周老三。

    周老三得意一笑:“沒什么,就是個小把戲而已?!?/br>
    孟如意見他心懷不軌,且又出不去這后院,只得圍著院子打轉(zhuǎn)。

    “侄女,別跑了,你跑不掉的,你不知道,周叔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喜歡的不得了,今天就如了周叔的愿吧。”周老三說著就撲向孟如意。

    孟如意見躲沒用,身上也沒帶其他法器,也知這后院必定被周老三施了什么術(shù)法,索性站定身體,神色肅穆的拈了一個決,瞬間一條淡藍(lán)色的長綾向周老三襲去,周老三中了一招,重重的的摔到地上。

    只是她做完這一切后,臉色也是蒼白,似乎是耗費(fèi)了很大的氣力。

    然而寧折見到這條淡藍(lán)色的長綾,心中也是驚訝,這長綾并不是普通法器,而是三界神器鮫綾。

    他和jiejie周歲那年,三界仙神來賀,南海鮫族送來的就是這么一塊藍(lán)色的鮫綾,據(jù)說是用南海歸墟之下的魂草織就,披上即可御風(fēng)飛行,能抗雷擊火燒,可隨意變換大小長短,更是十分的堅韌,尋常法器根本就破壞不了,最主要的是它也能困三界魂靈并煉化,就如一個行走的縮小版冥司,萬年才織出一小匹,十分的珍貴。

    可為什么她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修,竟然會有這種神器在手,而且看起來還不怎么會使用。

    而孟如意也的的確確是不怎么會用,這叫綾是她姑姑傳給她的,姑姑病去的突然,去世前只簡單傳了幾句驅(qū)使的口訣,并沒教會她怎么使用鮫綾,此刻這幾招還是她自己平日悟出來的。

    但就這簡單的一招,也將有備而來的周老三打到在地。

    周老三見了那鮫綾,眼神也變的貪婪,但奇怪的是他并不上前搶奪,而是撤了結(jié)界迅速離開。

    孟如意以為是他被嚇到了,為了息事寧人不生是非,也沒有追出去。

    但在洗菜的時候,她一直用清水狠狠搓著那塊被周老三碰到過的皮膚,可見心里還是十分厭惡的。

    幫完忙回到家,她將寧折放進(jìn)竹籠后就躺在了床上,也不喂他吃東西,只用被子捂住頭,一動也不動。

    她現(xiàn)在倒不是因為周老三生氣,而是每次使用完鮫綾后,她就會覺得身體有些沒力氣,且晚上還會做噩夢,且今天她也有些后悔使用鮫綾,因為姑姑說過,不要將鮫綾輕易示人。

    寧折也是詫異,不由好奇這孟家家史,等著能說話后,再問上一問。

    躺在床上的夢如意,衣衫裹著身體,曲線便有些突出,她身形纖弱,但是腰肢細(xì)柔,如此就襯的兩處玲瓏十分的顯眼,又因她回來時濕了鞋襪,此時是光著腳的,雪白的腳趾透著瑩潤,像是上好的珍珠一般半藏在落下的衣衫里。

    她這樣悶悶的躺著,雖沒什么過分之處,但瞧在寧折眼里,又是不寧,若不是有自控之力,恐怕早已多想。

    然而孟如意躺了一會兒后又坐了起來,將早上的雞rou熱了熱端來喂他。黑蛟是她現(xiàn)在最值錢的東西,即便再怎么不舒服,也不能和錢過不去。

    寧折依舊是別開頭不理睬,可她卻臉一虎:“我今天心情不好,你現(xiàn)在要是不吃,后面三天將什么吃的都沒有?!?/br>
    他自然不會受她威脅,甚至盤成一團(tuán)入了定。

    “不吃是吧,行,餓著吧?!泵先缫庖矝]再求著,端了碗就出去了。

    因身體不適,她返回房間就睡了,依舊用被子將自己捂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像是想用被子保護(hù)自已。

    夜已深,四周漸漸安靜下來,入了定的寧折耳朵極靈敏,忽然聽見不遠(yuǎn)處的房子里傳來男女爭吵打架的聲音,女人在哀泣,男人在責(zé)罵。

    他騰地一下立起身體,仔細(xì)聽了一會兒那對男女的對話,然后斷定,這是家暴。

    雖父君對他嚴(yán)苛,但父君和母妃感情極好,所以他從小得到的教育便是丈夫要疼愛妻子,不能仗著身體的優(yōu)勢就欺負(fù)妻子,所以聽了這深夜之聲,他用力撞翻籠子將孟如意吵醒。

    孟如意本睡的迷迷糊糊,見他掉到地上只好爬起來將他撿起:“不是說了逃是沒用的么?”

    “不是,是你鄰居在打架,你去看看。”他脫口而出。

    然后發(fā)現(xiàn),竟然又可以說話了。

    第8章

    “打架?”孟如意張著耳朵凝神聽了聽,終于在這寂靜的黑夜里聽到了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聲音,然后,臉不由紅了。

    聲音來的方向,是一戶剛辦了喜事的人家,新婚燕爾,夫妻敦倫,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子時,小兩口還不停歇,也是不一般了。

    可是,這種她一個凡人都知道的事,這條渡劫失敗的蛟怎么會不明白,還口口聲聲別人在打架。

    于是,她一把將他塞回籠子:“那不是打架,你別亂cao心,睡吧?!?/br>
    “怎么不是,我明明聽見那個女子求饒來著,且聲音減弱,十分不堪忍受,就是在打架。”他十分篤定。

    她深呼吸一口氣,無奈解釋道:“那些話語不過是閨房之樂,若是真打架,不會這一點(diǎn)動靜,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想借此誆我?guī)愠鋈ィ俊?/br>
    他會過意來,當(dāng)即也噤了聲,但也奇怪,她一未出閣女子,為何會懂這些門道。

    躺回床上,孟如意背對著寧折,以前的事又浮現(xiàn)在腦海里。

    她之所以會知道夫妻閨房之樂,那是因為她只差三天就差點(diǎn)成了別人的妻子,在成親前,有人告訴她一些夫妻之事,比如第一次時會痛,又比如若要增添些趣意,可以說些什么做些什么。

    那時候,她還是對婚姻存有期待的,畢竟她與許家長子是從小就定了親,也算是青梅竹馬,這種情況下心中自然是綿綿情意。只是沒想到,許家在她家出事后會那么的絕情。

    雖說這三年來她已經(jīng)不再想這些事,但今日想起,還是會為父親對許家的兄弟之情,為自己對許家長子曾經(jīng)的傾心之意不值得。

    寧折聽她呼吸一直沒有均勻下來,便知她是沒有睡覺,于是趁著自己現(xiàn)在還能說話問道:“你今日用的那鮫綾是何處來的?”

    孟如意聲音悶悶的:“不管你的事。”

    他冷笑一聲道:“當(dāng)然不管本君的事,倒是你,凡人之軀妄圖驅(qū)動鮫綾這樣的神器,蚍蜉撼樹?!?/br>
    孟如意聽見他竟能直接說出鮫綾的名字,訝異的坐起:“你為何會知道?”

    “自然是因為本君見過。”

    孟如意一把掀開罩布,眼中帶著期待的光芒:“那你一定知道這鮫綾的來歷了?”

    她眼睛亮晶晶的,又因這相似的面容,猝不及防的就讓他有些失神。

    這幾日,因為她性子活潑,他還可以將她當(dāng)作旁人??梢坏┧察o下來,尤其是眼睛望著他的時候,他就會產(chǎn)生一絲錯覺,錯以為是她來了。

    “本君并不知道。”他不自然的避開她的眼神。

    孟如意有些失望:“你要是知道就好了,我每次使用鮫綾后都?xì)饬Σ粷?jì),也不知是何緣故?!?/br>
    他冷靜了一下:“兩個原因,一、你自身修為不夠;二,鮫綾還未認(rèn)你為主。”

    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猜測是如此,所以我會努力提升自己的修為,至于認(rèn)主,你知道要怎樣做嗎?”

    怎么讓法器認(rèn)主這件事,他自然是通曉的,要么是以血為祭,要么是武力壓制,要么是心神強(qiáng)大讓法器誠服于你。他正要回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又說不出話來了。

    “你怎么又不說話了?!泵先缫庖彩羌{悶。

    他也是擰著眉頭,幾次試圖再言,可無論怎樣都發(fā)不出聲,為什么自己子時一過就可以說話,但還沒說上幾句就又被禁言了。

    “你是不是被下了什么禁制,一天只能說七句的那種?!彼苫蟮膯柕?。

    他仔細(xì)想了想,好像的確每次是說完第七句后就不能說話了。

    難道,父君給他下的禁制是不能表明身份,且一天只能說七句話?

    孟如意看著他:“不會真被我猜對了吧。”

    他垂下頭,不得不承認(rèn)這個事實(shí)。

    “啊,果然被我猜中了,世上竟還有這樣的咒語。”她忍俊不禁,看他有口難言委屈吧啦的模樣,不由將手伸進(jìn)去摸了摸他的頭:“好啦,又不是不能說話,一天有七次說話的機(jī)會,想必那施咒之人也是為你好,我們凡人有句話叫言多必失,有時候說的多了,并不見得是好事?!?/br>
    她的手十分溫柔,不似逼他吃飯時的蠻橫,也許是因為這兩日都沒好好休息的原因,在她的撫摸下,他竟然睡了去。

    睡著后的他,漆黑如墨的身體,流暢的團(tuán)成一團(tuán),映著窗外的雪光,倒是十分的靜謐。

    她靜靜地看著他,或許是因為這三年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承擔(dān)的緣故,今日知他境地,不由有些同病相憐。

    但是,這種情感必須克制,日后自己定是要賣了這小蛟的,可不能生出什么同情心來。

    于是,她用罩布將竹籠遮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然后繼續(xù)回床上睡覺,白日里因為周老三產(chǎn)生的不快,也暫時的忘了。

    可當(dāng)她也熟睡之后,屋外卻出現(xiàn)了周老三的身影,他胖碩的身體后,還跟著一個蒙著面的黑衣男子。

    “主上,她就住在這里,東西肯定在她身上?!敝芾先藓薜恼f道。

    黑衣男子眼神陰沉:“待我看看再說,若那東西真是我要找的,必定不會少了你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