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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東西掉了?要緊嗎?”安雪擔憂問。 “沒事沒事?!标悵M一邊說一邊往房外走,“我現(xiàn)在自己去找。” “讓阿時陪你一起吧?!?/br> “不用不用?!标悵M立馬拒絕,“我一個人可以!很快就回來,我很快就回來?!?/br> “誒!”安雪話還沒說出口,陳滿已經(jīng)一溜煙跑出去。 “你怎么不跟她一起去。”安雪看向一直沒說過話的白時序。 白時序知道陳滿的意思,她是故意給母子兩個人單獨的空間。 陳滿一走病房里更加安靜,安雪也沒說話,只是一直看著白時序,目光里全是懷念還有欣慰。 少許,白時序開口?!安∏樵趺礃??” “還行?!卑惭┱f,“醫(yī)生說治愈的可能性很大?!?/br> “嗯。”白時序點頭,然后又沒話。 “你了怎么樣?”安雪說,“你比上一次看起來疲憊許多?!?/br> “課業(yè)很忙嗎?大四了要實習了吧?工作不累吧?少熬夜,要是錢不夠給mama說。” “你這個孩子啊,就是這樣倔?!弊詈笠痪湓挵惭﹪@息。 “你不也是嗎?”白時序眼睛直直看著她眼睛,“小時候大家都說我像你?!?/br> 安雪從小也是聰明伶俐,學習成績也是優(yōu)秀,以前外婆還在的時候,也曾經(jīng)常給他講母親的事情。 “是啊。”安雪說,“像我?!?/br> “那個女孩子很不錯,有禮貌看起來是個很好的孩子?!?/br> “她是。“”白時序說,“周末還會去以前你周末也會去的福利院跟那些孩子教書。” 提到福利院,安雪沉默了,白時序看著她表情繼續(xù)說,“跟你當初一樣?!?/br> “你想問我什么?”安雪重重嘆了口氣,從陳滿上周的到來再加上白時序那一通電話,安雪心里隱約已經(jīng)有了預感。 “我沒什么想問你的。”白時序語氣隱忍,“是你有什么想告訴我的嗎?” “你長大了?!卑惭Q了個語氣,“真的長大了?!?/br> “我一直覺得是我們父母的不對,你小的時候也是十分開朗的一個男孩子,那個時候也是貪玩,我還記得有一次你出去玩的滿身泥巴,那個時候你爸爸很生氣,但是你很開心?!?/br> “現(xiàn)在想來真的是我們的教育出了錯誤,才讓你變成這個樣子?!?/br> “你們的教育沒有錯誤,只是你自己一直想的錯誤。”白時序說,“將自己的想法強加給我?!?/br> 他的意愿根本不重要,真相對他好像無足輕重,一切都是打著為了他好。 “你說你不想傷害我?!卑讜r序已經(jīng)開始控制不住他語氣,“你現(xiàn)在還覺得你當初的決定是正確的嗎?” 安雪默然,正確的還是錯誤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說不清。 “我跟你爸爸怎么認識的你知道嗎?”安雪說,“我們是同學?!?/br> 大學時候其實交際并不多,大學畢業(yè)后因為入學時候簽訂的合同去了同一個鎮(zhèn)上的學校教書三年,也就是那三年兩個人才走在一起。 那個時候白成是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安雪家里雖然不算富裕,但是也是在鎮(zhèn)子里有房,家里還開著一個養(yǎng)殖場,日子還是過得很滋潤。尤其是后來她哥哥做生意發(fā)了小財,甚至還在城里買了房子。 后來三年任教期滿,安雪那時候已經(jīng)跟白成兩個人在一起。安雪哥哥的意思是可以幫兩個人在本地找個工作,白成最初是拒絕的,后來回去后找不到好的學校當老師,只能回鄉(xiāng)下。但是他怎么甘心,舉家培養(yǎng)出來的大學生,就是全家最后的希望。 他妥協(xié)了,做了倒插門女婿上了安家,在安家的走動下跟安雪兩個人成功在一所還行的中學成功任職。 日子原本也就這樣過了,安雪當時其實并不知道這些事,還以為是白成體貼她才同意的,直到后來生下白時序,上戶口的時候跟著的是安家姓。 其實跟著誰姓其實并無關(guān)系,安雪覺得那是老一輩的思想了,又不能證明什么。而且這件事還是白成主動提出來的,當時她還沒在意笑著問你怎么突然想起來這件事了? 直到后來矛盾爆發(fā),白成擠壓在心底多年的怨氣,還有那些他斤斤計較的所有事,無論是有意還是無意,全部都當成了對他的瞧不起。 后來家庭境況好了不少,白成也在學校的推薦下回到原市,那個時候安雪也沒多想就跟著他過去。那個時候剛好是白時序要讀小學的時候。 生活將甜蜜磨滅成苦澀,尤其是白成在教學職稱上越過安雪后,矛盾更加加劇。其實那個時候安雪也知道了父母的無理取鬧,甚至也為此生氣。為了不讓白成多想,也并未再次跟她他提及這件事。 但是后來一切的發(fā)展已經(jīng)開始偏離軌道。 “你還記得你初二嗎?我在家休息了一個月,后來去上課也需要拐杖,后來大半年才好?!?/br> “我記得?!卑讜r序覺得嗓子有些澀,“你說是下樓梯的時候摔下去的?!?/br> “那次只是因為他喝醉酒下手沒控制住力道。” “是他打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想寫完一口氣發(fā) 還是發(fā)了寫在寫 晚安~ 第四十九章 很多事情開了口, 就會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 不會只有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