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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捏著她的臉蛋,像個欺負(fù)小姑娘的惡霸,他瞇了瞇眼,威脅道:“崽崽?!?/br> 狐不歸笑的傻乎乎的,問:“師兄師兄,我有些事兒很好奇?!?/br> 黎白:“嗯?” 狐不歸開始發(fā)散思維:“若我跟別人甜甜蜜蜜,你也可以忍受么?” “若我見一個愛一個,你也可以忍受么?” “若我同時喜歡六七八個,你也可以忍受么?” “對你惡劣,只拿你當(dāng)個玩物……” 嘴唇被堵住了。 男人一個翻身壓了下來。 按住她亂動的小手,徹底制止了她的胡思亂想。 狐不歸想反抗,可反抗不動,嗚嗚嗚了半天。 這家伙,怎么總是這樣…… 在意識漸漸抽離的時候,她看見了他幽深的黑眸,以及落在耳邊的細(xì)吻和情動。 “可以?!?/br> “都可以。” “無論如何,不會離開你。” · 狐不歸再次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床鋪空蕩蕩的。 日光已經(jīng)變成暖橘色,移到了房間的另一邊。 已經(jīng)黃昏了啊。 她揉揉眼,跳下床來,桌上有清水,她取了些,略一梳洗,走出門去。 師兄在院中喝茶。 湛藍(lán)天光,紅塵俗世。 他一身月牙白,纖塵不染,叫人……好生心動。 狐不歸抬腳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 黎白便取過茶碗,打算替她倒茶 ,她卻一把奪走他掌心的那杯。 黎白眼尾一揚,抿著薄唇,仔細(xì)的望著她。 狐不歸亦笑嘻嘻的回望著他,看著掌中茶杯,特意轉(zhuǎn)到他喝過的那面,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口。 黎白喉結(jié)一動,抬手便朝她抓來。 狐不歸嘿嘿一笑,喚出遁光,轉(zhuǎn)身就逃。 叫他混賬,叫他不讓自己下、床! 她也要撩完就跑,讓他欲、火焚、身,讓他難受! 她剛剛起床,就發(fā)現(xiàn)自己靈力恢復(fù)了,不但恢復(fù),修為甚至突破中期到達了后期。 沒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個金丹后期的大能修士了。 據(jù)她所知,師兄也就在金丹期,她修為這一提升,便擁有了反抗之力,師兄再也無法強迫她了。 簡直大快人心。 想起被他壓在身、下,任她哭泣求饒也不為所動的悲傷,她就忍不住想要報復(fù)回來! 于是一起床,便暗暗計劃,是以發(fā)生了先前的一幕。 狐不歸踩著遁光,一路跑的飛快,以大師兄的個性,被抓住定然死的很慘,她不敢絲毫大意,激起全身的靈力,箭矢一般的往天邊跑。 跑了約莫有四分之一柱香,才敢略微減速,扭頭往身后看。 咦,身后看空蕩蕩的,只有橘色的云層和零星的飛鳥。 大師兄呢? 該不是修為太低被她甩開了距離吧? 一想起他挫敗懊惱的樣子就想笑。 哼,他也有今天。 從今往后,她狐不歸要站起來,翻身做主人。 她同意他親他才能親,同意他抱他才能抱,不乖乖給她端茶倒水溫柔背情詩,就把他關(guān)在門外讓他數(shù)星星! 越想越開心,甚至真的笑出來聲來。 “做什么笑的這么開心?” “我大師兄修為過低被我甩在……” 這聲音怎么這么耳熟,狐不歸臉一白,驚悚的扭頭看去。 就見大師兄正站在身側(cè),笑瞇瞇的望她。 嗯…… 這就…… 狐不歸靈氣一動,就要再度逃竄,被大師兄一把拎住了衣領(lǐng)。 他俯身下來看她的表情,濃密的睫覆著溫柔的眼。 “別害怕嘛,我又不兇?!?/br> 狐不歸欲哭無淚,問:“師兄你不是金丹期么?” 大師兄淡然道:“哦,前幾天突破了?!?/br> 狐不歸:“現(xiàn)在呢?” 大師兄:“元嬰了?!?/br> 狐不歸:¥ 黎白將小丫頭打橫抱在懷里,抱著就要走。 狐不歸緊張的問:“師兄你要做什么?” 黎白像是談?wù)撎鞖庖话愕?,隨意道:“將你撩撥的欲罷不能,但是不會滿足你,直到你哭著求我,我再考慮是繼續(xù)欺負(fù)你,還是讓你解脫?!?/br> ! 狐不歸當(dāng)場就哭了,揪著他的衣襟,盡量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軟聲道:“師兄我錯了?!?/br> 黎白輕笑:“乖 ,省省力氣,待會還要哭的。” · 那真是一個暗無天日的夜晚,狐不歸至今想起,都要默默垂淚。 那天之后,她面對大師兄,乖了好多天。 并默默的告誡自己。 戒驕戒躁。 有些人,不能輕易挑戰(zhàn)。 后來被放回三清宗的時候,都不敢表示出心中的喜悅,一張小臉上掛滿失望的說“大師兄我舍不得你啊”一邊遁光飛快。 呼吸到新鮮自由空氣的狐不歸喜極而泣,可沒想到當(dāng)夜身邊空蕩蕩的又輾轉(zhuǎn)難眠。 唉,人生真的苦短。 為了撫平心頭的毛躁,狐不歸進了修煉塔,這一去便是數(shù)月,直到耗盡身上所有的靈石才出關(guān),而修為已經(jīng)穩(wěn)定在金丹后期,接近大圓滿,只需一個契機,便可以結(jié)嬰了。 元嬰期的修士在整個三清宗也沒幾個,若當(dāng)真結(jié)嬰成功,甚至可以開宗立山,成立一些小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