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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歸:“……” 本來兩個孩子親親密密,互相喜歡,是極好的事情,可有一天早上,顧長禾忽然留下一封書信消失了,信中說自己有事要去一趟寒水城。 小玉看了之后,沉默很久,后來一直郁郁寡歡,在家里待了半月后,便說要去尋他,這一走又是半月,起先還能通訊,可就在幾天前,傳訊玉簡卻無論如何也傳不出訊息,郭爺爺這才急了,不知所措之際,便傳訊給了狐不歸。 狐不歸聽完后,便想起前些日子大牛成親時,小玉同她說的話,那時候她就有心上人了,她沒追問,應當就是這個叫顧長禾的男人。 寒水城? 寒水城地處北方,是魔修的所屬都城,得跨過永澤河才能進入,賣船票的地方,在歸城。 狐不歸安撫了郭爺爺,叫他在家里等候消息,實在擔心可傳訊給她,便駕著飛舟直奔歸城,幾日之后,終于到了歸城的領域。 此刻的歸城生機勃勃,空氣中滿是海水的濕咸,耳邊不時傳來汽笛的長鳴。 狐不歸走過長街,去了售票大廳,買了一張前往魔域的票,等候幾個時辰,便隨著眾人上了船。 船體很大很高,看著有四五層,但因為芥子空間和空間符篆,實際內里更大。 人群順著指引牌前行,幾乎都是凡人,修士數(shù)量極少,修為都不甚高,都在練氣期左右。 狐不歸有錢,買了帶修煉室的隔間,上船之后便照著指引直接走了過去,快到的時候,發(fā)現(xiàn)船舷欄桿處站著一個年輕男人,修為約莫在筑基初期,皮膚微有些黑,像是常年吹慣海風,身材健碩,面容英俊,他察覺到什么,轉過臉來,朝狐不歸咧開嘴角,露出了兩顆虎牙。 倒是挺健氣可愛的。 想來是沒錢沒隔間,便在靠近修煉室的外圍待著,好歹有絲絲縷縷溢出來的靈氣,比別處濃郁些。 這樣的修士不少,狐不歸便沒在意,打算鉆進隔間之時,前方忽而起了sao亂。 “都讓開,全擠在船舷邊,我家公子都呼吸不暢了,都到底層去,沒錢別在這礙眼?!?/br> 隨后幾名站在船舷邊的修士都被趕了出來,一名筑基中期的男修嫌惡的站在前方,道:“快滾快滾?!?/br> 那膚色微黑的小哥哥也被攆了過來,他雖然有些生氣,但也沒辦法,畢竟人家家大勢大,修為還高。 狐不歸冷眼瞧了瞧,不打算惹事,便準備進隔間,那男修卻忽而走了過來,傲慢道:“你這間我家公子要了,你也下去。” 狐不歸正要說什么,那膚色微黑的男人卻道:“你們也太過分了,趕我們就算了,人家姑娘花錢買了票,你們也這樣霸道,還講不講道理?” 那男修被逗笑了,道:“道理?誰特么跟你講道理,滾?!?/br> “你!” 那膚色微黑的男人本想說什么,又生生按住了,對著狐不歸道:“姑娘,要不,還是走吧?” 狐不歸站在原地,沒說話。 年輕男人同她小聲耳語:“別意氣用事呀,你人生地不熟不知道,你瞧瞧他衣襟上的族徽,惹不起啊。” 這時爭吵聲引來了不少修士,有的已經進了隔間,有的正要進,這會兒都悄悄站在一旁,默默看著。 這種事發(fā)生的不少,那位公子嬌氣霸道,時常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事兒發(fā)脾氣,可因著家大勢大,無人敢惹,真吃了虧也只有默默咽下的份兒。 眾人冷眼瞧著,沒有惹禍上身的打算,這姑娘是個生面孔,怕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臉上沒什么表情,看樣子是嚇著了,其實這時候掉頭下去,便能躲這一劫,無非是丟些面子。 生死攸關,面子值幾個錢? “這是嚇傻了還是故作堅強???”說話的是個年輕女孩,生的白皮大眼,有些美貌,她不屑的譏諷道:“還是頭一次見到這么拎不清的,識相點的就快滾。” 這姑娘衣襟上繡著同樣的族徽,只是花紋和精致度沒先前那男修精細,想來是身份地位不夠,或者是旁支與本家的區(qū)別。 狐不歸冷聲同那男修道:“叫你家公子出來見我?!?/br> 那男修還沒說話,那姑娘倒先叫起來,盛氣凌人的道:“我家公子豈是你能隨便見的?你也配?” 有人見這小姑娘柔弱漂亮,不忍心的道:“算了,不就一個隔間么,讓了算了,別惹禍上身?!?/br> 皮膚微黑那男人也勸,道:“我常坐這艘船,下層也有靠近修煉室隔間的,靈氣密度雖不及這里濃郁,但也還湊合,我把最好那地兒讓給你?!?/br> 狐不歸沒應,微微斂了眉,輕喝:“出不出來。” 周圍人沒想到這姑娘這般虎,這樣勸都不肯走,正驚訝之時,那公子手里捏著個靈桃,一邊啃一邊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身邊跟著幾個修為高深的護衛(wèi)。 他細皮嫩rou,被養(yǎng)的白白凈凈,一副吊兒郎當?shù)哪?,他走過來,道:“叫你滾不滾,非得我親自請是……” 他目光一凝,喉嚨一堵,瞳孔一縮,伸出手指,抖啊抖啊抖的個不停。 狐不歸走上前,緩緩抽出不問劍,手腕輕抖,凰火紫雷環(huán)繞,她瞥了一眼對方,涼聲道。 “姜錦佑,我最近被人欺負的狠了,心情很差?!?/br> “你爹你師祖都不在吧?” 姜錦佑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