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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不歸吧嗒吧嗒掉眼淚:“師兄,你是真的么?你真的是我?guī)熜置??我現(xiàn)在是真實存在的么?還是我其實只是一直被困在黑暗的地方,這一切都是我的夢境?我其實根本沒有師兄,我甚至沒有宗門,這一切都是我臆想出來的?” 鳳子默看不下去,瞧瞧,都把孩子逼成佛學家了。 初堯道:“不是的崽崽,師兄是真實的,來師兄懷里,感受一下真實的熱度?!?/br> 狐不歸一頭撲了進來。 初堯抱了個滿懷,心滿意足。 狐不歸仰臉問:“可是師兄,其他師兄也是真實的么?還是他們也是我臆想出來的?我只有你一個師兄么?” 初堯:“在我懷里,怎么還提別人?” 狐不歸縮了縮脖子,道:“我需要區(qū)分真實與虛妄啊,其他三位師兄也很好,我……” 初堯瞇了瞇眼。 狐不歸覺得自己在玩一個危險的闖關游戲,一句答錯似乎就要重新來過。 她不知道自己有幾條小命,但面前這關似乎又希望渺茫了。 溫和可人的二師兄說:“崽崽,別想那么多了,聽曲子。” 狐不歸不知是否本能的察覺到危險,一張小臉都白了,眼淚早已哭干,擠都擠不出來。 鳳子默搖搖頭,問:“這回彈什么?” 初堯摸了摸崽崽頭頂亂糟糟的毛,道:“師兄獨寵?!?/br> 鳳子默松口氣:“終于甜了啊?” 初堯:“不是我?!?/br> 鳳子默:“老子¥¥?!?/br> 狐不歸再度哭的泣不成聲之時,終于偷偷的掏出了玉簡,小心翼翼的寫了幾個字,發(fā)送出去。 “大師兄?!?/br> “救我?!?/br> “我把二師兄惹毛了?!?/br> 在初堯人面獸心的再度打算獨占崽崽之時,一身月牙白的男人終于踏著月光出現(xiàn)了,他踩過遍地紅葉,冷著臉走到初堯面前,抬腳就踹,初堯避不開,硬生生挨了一腳,剛要跑,就被另一人拽住了胳膊,他一抬頭,是四荒,還沒反應過來,屁股上就挨了御冬一腳,直把他踹了趔趄出去,撲在了楓葉堆里。 黎白一把將狐不歸抱在懷里,察看孩子的狀況。 小丫頭哭的直抽氣,看見是他,便直往他懷里鉆,哽咽道:“新來的小師妹是好,我比不過,我所求不多,就偶爾看我一眼行么?” 這孩子都經(jīng)歷了什么? 黎白氣的又踹了初堯一腳,抱著狐不歸回屋哄去了。 御冬和四荒將初堯從楓葉堆里刨出來,道:“你好好反省,接下來都不許你碰崽崽。” 初堯慌了:“別呀,我都是為崽崽好?!?/br> 鳳子默:“呸。” 黎白、御冬、四荒一連哄了好幾天,狐不歸的情緒才終于穩(wěn)定下來。 在這期間,小伙伴早就走了,初堯被三人關在屋外,一眼都不讓看,急的不行。 后來狐不歸好了,瞧見初堯,也是一副生氣的模樣,連二師兄叫她崽崽都不回應。 初堯便一個人在前院,整日愁容滿面,彈些哀傷的曲子。 這日,狐不歸的機緣終于到了。 初堯的別院本就靈氣充裕又地處偏僻,在此結丹十分適宜。 狐不歸將準備好的丹藥一一取出,在后院盤膝入定,等待劫云的降臨。 三位師兄在一旁喝茶,親自護法。 初堯不被允許進入,坐在屋檐之上,指尖捏了只火紅的楓葉,稍稍一卷,擱在唇邊。 音起,雷劫現(xiàn)。 狐不歸處在旋渦中心,聽見了那悠揚的旋律,心境意外的平和,她屏息靜氣,守心合一,等待第一道雷劫的降臨。 一道碗口粗的紫色雷霆驟然劈下。 神識開始產(chǎn)生縫隙,黑色的魔氣緩緩滲入,搜尋溢出的記憶碎片。 四位師兄? 這可太容易做文章了。 心魔冷哼一聲,開始尋找裂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心魔游走不停,卻始終一絲兒裂痕都找不到,它崩潰的不斷撞擊在丹田壁上,哭喊的撕心裂肺。 “親情不行……” “夢境不行……” “占有欲也不行……” “一絲兒縫隙都不給我們留?” “怎么可以擋的這么徹底?” “這小丫頭怎么全都經(jīng)歷過,甚至產(chǎn)生了抵抗意識?” “這究竟是哪個狗男人,居然比我們心魔還狠?” 狐不歸覺得份外順暢,水到渠成,一帆風順,如絲般順滑,預期中的心魔居然絲毫作用沒有,那些小把戲全是二師兄玩剩下的,至于雷劫,更是輕松承下。 待她再度睜眼之時,已經(jīng)劫云消散,金丹初成了。 不但如此,因為她輕易抵抗心魔,神識竟然直接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原來真的錯怪二師兄了,這幾天不搭理他,他人都消瘦了。 她站起身,跑到三位師兄面前。 “師兄,我們都誤會二師兄了,他其實真的是為我好,他是為了讓我克制心魔?!?/br> 黎白:“我知道?!?/br> 四荒:“不然的話?!?/br> 御冬:“早打死他了?!?/br> 狐不歸:“……” 狐不歸覺得很愧疚,道:“那我應該去跟他道歉,我前些日子,對二師兄不好……” 黎白喝了一口茶,道:“那我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