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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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倒也懶得解釋,被焉煦這一鬧,剛剛的煩躁也退去了不少,當下竟起了幾分游園的興致。 沈棠挑了比較偏的小路走,碰上的人少,清凈。 然她怎么也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 “世子是無意尚公主對嗎,否則以世子的才情,今日怎會拔不到頭籌?”說話的是奉安候府的大小姐趙韻,而她對面立著的正是容莀。 容莀微微頷首,后退了一步:“趙大小姐慎言,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輸了就是輸了?!?/br> 趙韻似是被他退的那一步傷了心,眼里都隱隱掛了淚:“容世子當真對韻兒無半點喜歡嗎?” 容莀抬手作揖致歉:“承蒙趙大小姐厚愛,容莀無福消受,愿趙大小姐日后覓得良緣。” 趙韻眼里的淚水再也包不住,轉(zhuǎn)身便跑開了。 沈棠連忙往旁邊躲了躲,錦帕在手中攥的變了形,她竟忘了他已經(jīng)到了適婚的年紀,沒有她,他也會娶妻生子。 若要看著他與旁人恩恩愛愛,那比剜了她的心痛,沈棠當下也就什么都不想顧了,可剛準備現(xiàn)身卻聽另一道聲音傳來:“世子怎一人在此處?!?/br> 容莀轉(zhuǎn)身恭敬的行禮:“見過太子殿下?!?/br> 沈葳似是往沈棠藏身的方向看了眼,而后抬手扶起容莀:“都說了私下不必如此見外?!?/br> “公主府布置的甚好,可隨本宮去那邊走走?” 容莀:“是。” 腳步走遠后,沈棠的心才微微平靜下來,差一點,她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剛剛的話她聽的清楚,阿莀拒絕秦大小姐是真,詩會藏拙也是真。 他原本就應該在朝堂大放異彩,他心懷天下,不應該困在小小的公主府。 若是沒有遇見她,他或許真的會過的更好,可以去施展他的抱負去救濟蒼生,全了這樁心愿,過了許久,沈棠才輕輕一笑:阿莀,這一世我放你天高海闊,去做你想做的事,去追隨心中的夢,我會默默守著你,護著你一世安穩(wěn)。 前世能與你陪伴十年已是知足,而如今我的雙手早已不清白,怕牽連你是真,怕配不上你的干凈也是真,臨死前許下的誓言都還算數(shù),只要你安好,孤苦一生我也愿。 阿莀,你會是我永生的記憶。 — 公主府備了晚膳,賓客大多都是用了晚膳才離開,而李昭卻未出現(xiàn)在宴席上,沈棠只道他早已離開便沒上心,反正眼不見為凈。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后沈棠才放松下來,折騰了一天已很是疲乏,然就在沈棠沐浴完準備就寢時,外頭侍衛(wèi)匆匆來報:“公主,三皇子落水了?!?/br> 沈棠一個激靈,頓時困倦全無,咬牙切齒的披了衣裳隨著侍衛(wèi)朝池塘而去,是她大意了,這個狗東西怎么可能不生幺蛾子。 等她到了池塘時,卻見里頭已有好些個侍衛(wèi)鉆來鉆去,將那錦鯉嚇得都不知道躲到了哪兒。 沈棠沉著聲音道:“這是在做什么!” 晏輕連忙上前如實回道:“據(jù)三皇子身邊的內(nèi)侍所說,三皇子不小心將貼身玉佩掉進了池塘,因內(nèi)侍不會水便自個兒下去撈了,那內(nèi)侍等了半天不見人上來,頓時急得嚎啕大哭,侍衛(wèi)聽見聲音才趕了過來?!?/br> 沈棠:“人呢!” 她可不信這人會就這么把自己弄死在她的公主府。 晏輕抬手指了一個方向:“回主子,剛剛救起來了,只三皇子非說要下去尋玉佩,說那是原妃娘娘留下的唯一念想,微臣怕三皇子有個好歹,便讓下頭的人去找了?!?/br> 沈棠身子一僵,那玉佩竟是他母親留給他的?沈棠下意識覺得不信,要真是如此當時他怎會輕而易舉的給她。 沈棠順著晏輕指的方向瞧去,循著燈籠只見那人蹲在水邊上,一身衣裳濕了個透,頭發(fā)上還滴著水,唇色在燭火的照耀下更添幾分慘白,而那雙眼卻執(zhí)著的盯著水面,頗有種找不到就要投湖的意思。 呵,她沒把他扔進池塘,他倒自個兒把自個兒扔了進去。 如果拋去一切恩怨來看,李昭這個人長的可真是沒得挑,五官立體,皮膚白皙,尤其是一雙柔和的眼睛像是含了無限秋水,此時坐在那里雙目猩紅可憐巴巴的模樣,讓人看了還真是不忍心。 難怪不得她府里的這些侍衛(wèi)會不惜鉆進冰冷的湖水給他找玉佩。 可惜這狗東西騙得了別人,卻騙不過她,這人就如罌粟,能無形中讓你深陷其中死無葬身之地。 沈棠:“把他給我撈上來。” 晏輕:…… 確定是用撈嗎? 最終晏輕是將人扛過來的,因為人家說他腳蹲麻了。 沈棠盯著李昭那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氣笑了:“三皇兄這又是鬧哪一出?!?/br> 李昭縮在涼亭的椅子上也不抬頭,聲音有幾分委屈:“找玉佩呢~” 沈棠:! 這確定是李昭那個狗東西? 還是說他被人換了魂魄?畢竟她都能重生,換個魂魄也好像不是不可能。 沈棠上前捏著李昭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你是誰?” 總之,是誰都不可能是李昭! 李昭睜著一雙微紅的眼可憐巴巴的盯著她:“李昭啊,棠meimei不認識我了?” 沈棠一滯,而后嫌棄的甩掉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瞧著他:“你是個什么東西,也配喚本公主meimei,莫不是冠上李姓久了,就忘了自己的祖墳在哪兒?!?/br> 作者有話要說: 李昭:呵,焉煦游湖弱爆了。 焉煦:呵,水里冷么。 李昭:倒是有點冷。 焉煦:呵呵…… 這么晚了還有小天使在嗎? 明天九點更哈,小可愛們晚安。 第30章 沈棠這話震的幾人驚疑不定, 晏輕東衣忙低下頭只當沒聽出里頭的意思, 而金卓卻是嚇得連腿肚子都在發(fā)抖。 主子的身份如今只有他二人知曉, 可聽嘉和公主這話,竟是窺見了幾分。 只李昭面上絲毫不變,可憐兮兮的打了個寒顫, 往椅子上縮了縮:“那便不喚meimei就是了?!闭Z氣里頭還有幾分賭氣的味道。 沈棠死死的瞪著李昭,她不相信這人會突然轉(zhuǎn)了性子, 所以眼下只有兩個可能, 要么就是此時的李昭還有幾分少年心性, 現(xiàn)在才是他原本該有的性子。 要么,就是他也回來了! 所以她才拿此話試探, 可他偏偏一副聽不懂的模樣著實氣人。 恰在此時,有侍衛(wèi)說玉佩尋到了。 沈棠將玉佩拽在手里細細的看了一遍,這玉的成色確實有些年頭了,且前世他能一直帶在身上, 足矣說明這塊玉佩對他的重要性。 可他為何會云淡風輕的將東西給她, 又為何在看到她將玉佩扔進池塘時還能面不改色。 他是認定他能找辦法要回去。 而鉆池塘, 就是他想的辦法? 沈棠輕嗤了聲, 所以這人又將她算計了,他在公主府跳池塘她府里的人豈能不管, 最后這玉佩還不是讓她的侍衛(wèi)給撈出來的。 “更深露重, 既然三皇兄已經(jīng)將玉佩尋到了,就請自便?!鄙蛱膶⒂衽鍋G給他轉(zhuǎn)身便離開了,不管他為何要鬧這一出, 她小心防備著就是。 等沈棠走后,李昭才道:“麻煩晏侍衛(wèi)帶我去廂房?!?/br> 晏輕:…… 感情您沒聽到公主在趕你走? 李昭見晏輕不語,抬頭看他:“你家主子不是說讓我自便嗎?” 晏輕:請自便難道不是叫您趕緊離開公主府? 金卓見自家主子又開始耍起了無賴,只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時辰了,宮門早已落鑰,這個時辰客棧也只怕都關了門,若是他們出了公主府恐怕要流浪街頭…… “還請晏侍衛(wèi)行個方便,夜色已深,宮里已然回不去了,主子身子骨向來不好,這衣裳濕成這樣,若在外頭等到天亮開宮門怕是受不住?!北绕鹆骼私诸^,臉面算得了什么。 晏輕瞧了眼李昭已然發(fā)白的唇色,嘆了口氣,罷了,府里的確有不少廂房,且主子也確實說了讓人自便,在府里住一宿應也無礙。 “三皇子請隨卑職來?!?/br> 晏輕看了眼李昭身上的濕衣裳,臨走時終究是不忍心多問了句:“三皇子,府里沒有男主子,卑職倒有幾身還未穿過的新衣,若三皇子不嫌棄……” “那便有勞晏侍衛(wèi)了?!?/br> 晏輕:他突然又有些舍不得了,那些衣裳可都是花了好幾兩銀子的。 “是,卑職這就取來?!?/br> 李昭坐在椅子上瑟瑟發(fā)抖,隨行送他過來的下人也不知怎地就心軟了,忙去給他燒了熱水來。 最后李昭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換上干凈的新衣,一覺睡到天亮。 至于身子骨不好那說法雖然聽起來有些真切,可一個身負奇血又有一身好醫(yī)術(shù)的人怎么可能身子骨不好。 因著晏輕給李昭安排的廂房離沈棠的東院格外遠,是以直到沈棠洗漱完去用早膳時,才瞧見對面神清氣爽的人。 沈棠:! 這人怎么還在府里! “你怎么還沒走!”這話問的當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李昭輕笑:“昨夜嘉和不是讓我自便?所以我便留宿了一夜。” 沈棠:我的意思是讓你滾! “這個時辰回宮應當也沒早膳了,嘉和可介意我用完早膳再走。” 沈棠咬牙切齒:“街上有許多鋪子。” 李昭:“可我沒有銀錢。” 沈棠:……… 如果現(xiàn)在給她一把刀,她定能舞的虎虎生威,沒銀錢!東街那幾間最繁華的鋪子是誰的! 想到此沈棠又覺不對,那些鋪子似乎是后來才有的,眼下李昭可能還未將手伸到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