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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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你說的兩全之法本公子沒有興趣聽,今日必須給泱兒一個交待?!?/br> 被扣上這么大一頂帽子,秦國公夫人腿都發(fā)了軟,只勉強維持鎮(zhèn)定:“你們要什么交待?” “立刻寫道歉信說明緣由,貼在長安各處公告欄?!?/br> 秦國公夫人想也不想就反駁:“不行!” “你怎么心腸如此歹毒,要是寫了漣兒一輩子就毀了!” 沈梵冷哼:“她害泱兒的時候國公夫人怎地不說她心腸歹毒!” “害人終害己,說到底還是秦府家教不好,才教出如此惡毒的女子。” 沈棠:…… 這話聽著有些耳熟。 “要是不愿也成,那便去詔獄呆個一年半載,本公主保證,秦大小姐在里頭一定能夠平平安安?!?/br> 秦漣一聽詔獄嚇得腿都發(fā)了軟,進了那里頭再想出來,不死也得脫層皮,她要進去了沈棠一定不會放過她,況且進了詔獄的女子,誰還敢娶。 “我寫,我寫?!?/br> 一旁的沈泱喜極而泣,感激的看向沈棠。 秦國公夫人心疼的抱著秦漣,心痛不已:“漣兒?!?/br> 秦國公氣的看也不想再看,抬手讓人去拿筆墨,等秦漣寫完了足足十張,才無力的揮了揮手:“將大小姐送到承安寺吧?!?/br> 這信一出,漣兒的名聲算是徹底沒了,只有趕緊先送到將人送到寺廟,否則府里其他小姐的婚事怕都會受了牽連。 沈棠拿著信交給晏輕:“立刻去貼,派人寸步不離的守著?!?/br> 晏輕:“是?!?/br> 討回了公道,沈棠自然不愿多留,一行人浩浩蕩蕩而來,高高興興而歸。 到了沈府,意料之中看到大堂亮著燭火,所有人都未離開。 沈孟三言兩語又比又畫的將此事盡數(shù)道來,眾人這才放了心,沈清池的臉色也稍微好了些。 秦氏女害人的消息一出,泱兒就徹底成了受害者,沈府已能挽回些顏面。 只三夫人有些擔憂:“如此,陳國公府真的不會計較了?” 沈棠搖頭:“當然不止。” 眾人一愣,還有后招? “還有兩件事,第一去仁儀候府讓那世子親口證明當日只碰了披風,并未損害沈泱清白?!?/br> 沈夫人:“可人言可畏,能堵住悠悠眾口?” 沈棠看向沈泱:“那就得看沈泱了?!?/br> 沈泱一愣很快反應過來:“二jiejie我要做什么?!?/br> “連夜啟程去寧華寺,對外宣稱受了驚嚇余生伴青燈古佛。”沈棠漫不經心的道。 眾人一驚,沈晏最沉不住氣:“你要五meimei出家?!?/br> 沈棠瞧著沈晏:“不僅要出家,還要剃度?!?/br> 三夫人面色變了又變,沈晏氣的唇角打顫:“既要剃度出家,今夜鬧這一遭有何意義!” 沈泱卻格外安靜,她細細思索后砰的跪倒在地:“泱兒謝過二jiejie?!?/br> 沈棠勾唇,還好不蠢。 “剃度時間選在酉時后?!?/br> 作者有話要說: 來啦來啦,萬字哦~~ 第27章 沈府除了幾個榆木疙瘩外, 其他人大都明白了里頭的玄妙。 而沈晏就是其中那個榆木疙瘩, 她瞪著沈棠:“你安的什么心呢, 竟要五meimei去剃度!” 二夫人連忙將沈晏扯到身邊瞪了眼:“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沈泱見沈棠不出聲心中越發(fā)愧疚,她原本待沈棠便不親近,卻沒想到在這種時候竟是沈棠救了她, 她自然就不能看著她被其他人誤會,便出言解釋: “四jiejie誤會二jiejie了, 二jiejie是在幫我?!?/br> 沈晏皺著眉有些不敢相信:“你確定?剃度算哪門子的幫你?!?/br> 三夫人此時趕緊接了話:“確實如此。” 未免繼續(xù)鬧騰下去, 她便簡單的解釋了一番。 前有秦府大小姐故意謀害, 后有仁儀候世子出言澄清,世人大多都會同情弱者, 外頭的輿論自然也就一邊倒向了沈泱,這個時候,沈泱以表清白剃度出家,如此烈性讓人敬佩的同時也會讓人心中不平, 自然而然的就會忽略仁儀候世子救人這事。 陳國公府既然特意給府里公子舉辦了賞花晏, 那么發(fā)出去的帖子也都經過了篩選, 無論府里公子瞧中了哪府的小姐都是使得的, 所以與其說是陳國公夫人屬意沈泱,還不如說是陳二公子瞧中的沈泱。 作為國公府的公子, 眼睜睜的看著心上人因為自己遭了這等委屈, 心里頭那份保護欲自然也就被激了起來,再被沈泱這剃度出家一刺激,若那二公子是個有心的, 定會上寧華寺阻止。 沈泱若能被陳國公府的長輩親自接下寧華寺,誰會不高看她一眼,這沈泱掉下閣樓被仁儀候世子相救一事就算徹底揭過了,而陳國公府日后也斷不會再拿此事去堵沈泱,人是他們爬了幾百道階梯接回來的,要是再拿此事說道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且沈棠能如此快的逆轉局勢,不過也是因為手段凌厲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在心理上占了上風,她在路上便給沈晏幾人串了口供,必須一口咬死都親眼看見秦漣推了沈泱。 加上他們來勢洶洶,一開始便是直接給秦漣定了罪,讓所有人以為她手里捏著實打實的把柄,且又步步緊逼,根本沒有給秦國公思考與反擊的時間。 秦漣本就沒什么定力,只需將她心里見不得人的秘密捅出來她便能亂了分寸,再拿詔獄恐嚇,加之又是晚上,哪個閨閣小姐沒有幾分懼意。 但若秦國公當時能靜下心來思考,便能找到破綻,且只要派人一查,便曉得今日沈孟壓根就沒去過那處閣樓。 可惜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就算那秦國公反應過來了也無濟于事。 若這事兒按一慣的常理來處理還真討不到半分好處,可用如此凌厲蠻橫的手段卻能出奇制勝。 三夫人對沈棠自是感激不盡,不過心里仍有些擔憂:“若是國公府的人不去寧華寺該如何?!?/br> 沈棠放下茶杯:“所以,我才說這是賭一把。” 就賭那二公子心里確有沈泱。 沈泱咬了咬唇,她知道秦漣寫道歉信與仁儀候世子澄清都是鋪墊,這寧華寺才是最重要的一步,若她不走便前功盡棄,最多得世人幾分同情,或許也能找個尚可的小官小吏,卻絕對嫁不進國公府這樣的鐘鳴鼎食之家。 但若走了這一步,或許就可換來陳國公府這樁婚事,也或許她真的就要剃度出家。 沈泱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語氣堅定:“我去。” 她不甘于平凡,哪怕只有一絲機會,就要搏一搏。 沈晏癟著嘴:“為何要是寧華寺,又為何非得酉時?且出家就出家,為何非要剃度?” 沈棠瞧了她一眼,也難為她前世在陳國公府還活了兩年:“因為寧華寺最近,上山的階梯最長最顯誠意,而定在酉時,自是因為得給那陳國公府的人爬上去的時間,剃度比帶發(fā)修行更能表決心,這叫趁火上逼他們盡快做決定,若還留了余地讓他們考慮,等這把火一滅可就晚了?!?/br> 沈晏又道:“那為何五meimei非得連夜走?” 沈棠:“自也是為了誠意?!?/br> “等天一亮再走,便顯得故作姿態(tài)了?!?/br> 剩下的事也不需要沈棠再插手,折騰了一晚已是困倦至極,臨走時還不忘在眾人面前吩咐東衣:“記得明日一早便叫醒本公主搬府,只帶父皇母后賞賜的東西即可,其余到了公主府再置辦?!?/br> 沈棠這一舉可是得了不少的好人緣,是以聽沈棠這一說心里都不是滋味,沉不住氣的就頗為埋怨的瞧了眼沈清池,要不是他將話說的那么重,人家能那么急著搬府么。 沈清池臉色鐵青,哼了聲便甩袖回了屋。 沈泱果真連夜套了馬車上了寧華寺,沈梵自然陪著一道去了。 — 第二日,天才剛剛大亮,東衣便喚醒了沈棠,說是沈夫人來了。 沈棠本就沒睡幾個時辰,神情還有些茫然,等東衣替她凈了完臉才醒了神。 她回沈府快兩年,沈夫人來她院子里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今兒為何來這一遭沈棠心里跟明鏡兒似的,無非就是勸她多留些日子。 只不過這里頭有幾分真情幾分敷衍就難說了。 沈棠在外頭立了好半晌,等沈夫人面上現(xiàn)了不耐之意,才施施然踏進去。 沈棠淺淺施了晚輩的禮,那聲母親卻是沒有叫出來。 沈夫人心里頭略有些不滿和詫異,卻也沒多去計較,只看了眼院子里進進出出的侍衛(wèi),皺了眉頭:“這么急著搬?” 沈棠輕笑,語氣不疾不徐:“既是父皇賜下來的府邸,本當早些搬過去?!?/br> 那聲父皇惹得沈夫人心驚膽戰(zhàn),頻頻看向沈棠。 沈棠只做不覺,她既冊封公主,喚一聲父皇也沒人能找出不妥,只是以前她有所顧忌從未如此喚過,今兒也就只想以此警醒沈夫人。 她不是軟柿子,也不會任人拿捏。 沈夫人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也好,早些搬過去也免得陛下多心?!?/br> 沈棠:“嗯?!?/br> 兩人相對無言,東衣心頭萬分不解,公主以前恨不得能與夫人多說幾句話,如今這是發(fā)生了何事為何會對夫人如此敷衍。 沈夫人也沒再坐下去,隨意說了幾句就離開了。 沈棠出府時,府里的主子也都盡數(shù)到門口來送行,沈棠不帶絲毫留戀的上了馬車。 她帶走的東西不多,只宮里近年來的賞賜,沈府的東西她不愿意用。 — 剛一踏進公主府,沈棠便紅了眼眶,這里有太多回憶,她一生最快樂的最傷心的時刻都在此處度過,熟悉的一花一草,一木一石,她恍若又看見了曾經的一幕幕。 侍女的歡聲笑語,從北街歸來的阿莀,溫柔和煦的李昭,院里那只從北街帶回來的雞公,還有那只雪白的貓兒,還有念兒。 幾十年的場景一一在眼前浮現(xiàn),沈棠閉上眼,眼淚自眼角無聲的滑落。 寢殿里的擺件也都是在從前的位置,只是還有些許空置的地方,那些地兒后來才添置上的,看著進進出出忙碌的侍衛(wèi),沈棠勾了唇,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從前。 “東衣,去挑些下人。”從沈府出來除了東衣幾人并未帶其他下人,這二十個侍衛(wèi)都有官階在身,自不能用來處理院里這些雜事。 東衣帶回來的人大多都是前世入了公主府的,只有幾個陌生的面孔,想來是因為這一世提前搬府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