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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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衣西衣對視一眼,壓下心中的憂慮與苦澀恭敬應(yīng)下:“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又來晚了~~嗚嗚嗚~ 而且,還是個短小君…… 慫慫的溜走… 第17章 沈棠昏迷的這一個多月,外頭的形勢已是劍拔弩張,皇帝突然臥病在床,朝堂上風(fēng)云四起,長安城內(nèi)連空氣都透著一絲緊張。 簡王一派動作頻繁屢屢發(fā)難,雖動不了太子根基,但也夠讓其手忙腳亂,皇帝龍體欠安這事可大可小,眾人都心知肚明,若皇帝有個萬一,太子便會名正言順的繼承大統(tǒng),介時最先遭殃的就是簡王一派,所以其黨羽都是卯足了勁的置對方于死地。 只來來回回過了數(shù)招,兩方都未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如今個個都繃著那根弦只待一方松懈抓其把柄,富貴險中求,贏了是從龍之功,輸了就是萬劫不復(fù)。 — 簡王府 簡王陰沉的盯著仁儀候,額頭青筋暴起,將手中的信件重重的摔在仁儀候面前,厲聲道:“本王說過多少次讓你收斂些,你都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嗎!” 仁儀候彎腰低著頭,不停的拿袖子去擦額頭上的冷汗,他一無功名,二無實力,候府這爵位也是靠著張貴妃與簡王得來的,所以他雖是簡王的親舅舅占了個輩分,可實際上卻對簡王唯命是從,甚至還有些畏懼。 簡王瞧著他這副樣子越發(fā)來氣:“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捅了出去,別說是你,就是本王與母妃也得跟著遭殃!” 一個多月前去嘉和公主府祭拜容莀,還未進公主府就得了消息,說是嘉和兩個貼身侍女死在了仁儀候府,他當(dāng)下氣的急忙趕回府處理此事,原以為沒有什么破綻,卻不想還是被人抓住了把柄。 今天一大早,他便收到了這封信。 信上只有四個字,侍女,候府。 他一看便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忙叫人去查,卻已經(jīng)沒有半點線索,送信的是個乞丐,早就跑的沒了影。 仁儀候聞言嚇得一抖,因著常年縱情聲色,面上也沒有幾分血色,看起來有種陰森感,他眼神閃躲,唯唯諾諾的道:“沒…沒這么嚴重吧…我處理得很干凈?!?/br> 簡王瞧著他這副心虛的樣子,便曉得還有他不知道的內(nèi)情,遂咬牙切齒的道:“處理的干凈怎么會有人給本王送這個東西!” “將此事前因后果盡數(shù)說來,但凡有一字隱瞞,你便等著進大理寺!” 仁儀候縮了縮脖子,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當(dāng)下也就不敢再隱瞞,一股腦兒的全說了。 “當(dāng)日,我剛從玉香樓回府,路過東街時,瞧見了那兩個侍女在尋人,一時鬼迷心竅,便讓人趁著她們落單時將人綁了回來,后來才知道她們是嘉和公主府的,可是綁都綁了,就算放了她們也落不了好,當(dāng)時恰又得知容駙馬爺遇害,我就想著公主府此時一定大亂,丟了兩個侍女他們一時也反應(yīng)不過來,就一不做二不休………” 仁儀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簡王,被他眼里的怒火嚇得又低下頭,斷斷續(xù)續(xù)的道:“后…后來完事了,我想著得毀尸滅跡,遂讓人將她們填井。” 聽到這里,簡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成眴將南衣帶回府成了冥婚,轟動了整個長安城,他原以為是在外面找到尸體的,可若是在仁儀候府填了井,成眴又是怎么把人帶回去的。 果然,接下來的話氣的簡王一把掀了桌子。 “可…可是不知為何,突…突然出現(xiàn)幾個黑衣人,將那兩個侍女帶走了?!?/br> 簡王指著仁儀候半晌說不出一句話,原地轉(zhuǎn)了幾圈才咬著牙關(guān)吼道:“這么大的事,為何不早說!” 仁儀候抖了抖,他這還不是怕挨罵么。 簡王深吸了一口氣,眼下再追究這些已經(jīng)沒有任何用了:“知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br> “不…不知,府里侍衛(wèi)殺了一個黑衣人,但是沒有在那人身上查到什么線索?!?/br> 簡王閉上眼,再睜眼時,眼里已有了殺意:“若此事暴露,便自己去認罪,本王不會再保你!” 仁儀候砰的一聲跪倒在地,嚇得慌了神:“王爺,不要啊,這要是被嘉和公主和那錦衣衛(wèi)知道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啊?!?/br> 簡王氣笑了:“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當(dāng)初干什么去了!” “滾回府里老老實實的呆著,再惹半點事,本王親自將你送到錦衣衛(wèi)!” 仁儀候嚇得連滾帶爬的出了府,錦衣衛(wèi)就是群閻羅,他要是落入了里頭,不死也得脫層皮。 仁儀候離開后,簡王心腹薛城皺著眉頭上前:“王爺,可是成眴?” 簡王搖頭:“不可能,若劫人的是他,當(dāng)場就將人抓進錦衣衛(wèi)了,成眴如今還沒有半分動作,怕是因為還沒有證據(jù)?!?/br> 難怪不得,近日里錦衣衛(wèi)頻繁出入東街,恐怕就是沖著仁儀候府去的! 薛城猶豫半晌:“會不會是太子?!?/br> 簡王冷冷一哼:“那就更不可能了,若是太子早就捅到了父皇面前,還能留到現(xiàn)在。” 薛城眉頭皺的更深:“王爺,那眼下該如何?” 簡王扶著額頭頗覺疲憊:“等著吧,既然送了這封信,必是有所求?!?/br> 否則直接就送到了大理寺,亦或是公主府錦衣衛(wèi),斷不會到了他這里。 薛城仍是有些擔(dān)憂:“錦衣衛(wèi)的手段層出不窮,萬一查到了……” 這長安城里的權(quán)貴誰不想拉攏錦衣衛(wèi),可錦衣衛(wèi)只忠于陛下,這塊硬骨頭沒人啃不動,但就算啃不動也不能將人得罪了,若是這事被成眴查出來了,對主子可是百害而無一利。 簡王煩躁的坐回椅子上,成眴就是個瘋子,能瘋到將一具尸體帶回去成冥婚的,這唐洲也找不出第二個。 但凡他找到了證據(jù),只怕會拼了命的亂咬。 “讓他們加快動作,不惜一切代價將太子除掉!”只有榮登大統(tǒng)他才能將這些人一個個除掉,否則不僅處處受制,還會死無葬身之地。 “是。” — 昭王府 “主子,信已經(jīng)送過去了。” 李昭輕輕嗯了聲,才放下手中書卷,拿起一旁的盒子起身朝外而去。 金卓連忙跟上:“主子可是要出門?!?/br> “公主府。” 金卓一愣,公主府,那定是嘉和公主府了。 — 沈棠裹著毛茸茸的錦裘倚在貴妃榻上,這次雖是熬了過來,但卻又留了病根,稍微受涼定是要咳嗽不止,好不容易咳完了這一陣,整個人無力的軟在塌上。 “公主,昭王來了。” 沈棠抬了抬眼皮子:“請?!?/br> 這人來的倒是快,倒省了差人去請。 沈棠不能受寒,便讓東衣將人請到了寢殿外間,中間隔著一道屏風(fēng)。 透過屏風(fēng),沈棠靜靜的瞧著端坐在椅子上目不斜視的人,她細細回憶了一遍,很是確定她從未與這人有過交情。 所以,她實在找不到他那日進公主府的理由,可她清楚的記得,他問過她想不想為阿莀復(fù)仇。 只這輕飄飄的一句,讓她活到了現(xiàn)在。 喉嚨一陣澀癢,沈棠又捂著帕子咳起來,這一咳又是一陣兵荒馬亂,等平息下去沈棠才有氣無力的道:“讓王爺見笑了,嘉和不能起身見禮,還請王爺多多包涵?!?/br> 李昭:“嘉和不必見外,倒是我擾了嘉和清靜?!?/br> 語氣不疾不徐,溫淡如水。 聽著頗為悅耳。 沈棠又盯著他瞧了一會兒,她竟不知這位昭王竟是如此柔和的一個人,按理說,這樣一位柔如清風(fēng)的王爺,不該被世人遺忘才對。 可偏偏,長安城的人甚少提到這位的名諱,這一切或許應(yīng)該歸功于陛下的偏心? 誰都知道這位昭王不得陛下喜愛,母妃無身份背景且早早過世,如此無依無靠的皇子,過的恐怕還不如她府里的幾個侍女,所以成年后只得了個破舊的王府,如今已快而立,卻連正妃都未曾娶,陛下好像當(dāng)真將這位遺忘得干干凈凈。 陛下都忘了,又有誰敢記得,算起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式見面。 “昨日才聽下頭的人說,我身邊兩個侍女是王爺派人送回來的,如此大恩,嘉和不勝感激。” 李昭:“舉手之勞,嘉和不用放在心上,只是下頭人無用,未能及時救下兩位姑娘?!?/br> 沈棠壓下心中的悲痛,從醒來那日知道南衣北衣沒了后,她便總能聽到她們的聲音,偶爾還會眼花,竟瞧見她們笑魘如花的在她面前鬧騰。 還有阿莀,昨夜她夢到阿莀說要帶她去看大麗花。 沈棠沒出聲,李昭便安靜的坐著,神色不見絲毫變化,過了好一會兒沈棠才回了神,輕輕一笑:“讓昭王見笑了,近日公主府出了太多事打擊甚大,總是愛走神?!?/br> 說完這句話,沈棠明顯感覺到外頭那人直直的瞧了過來,隔著清風(fēng)她看不清他眼里的意味,卻覺得帶了些憐憫。 “算起來,嘉和應(yīng)是欠了王爺兩個人情,若王爺需要嘉和的地方,盡管開口?!?/br> 她的遭遇也確實值得憐憫,可他又能比她好到哪里去,被一個同樣凄涼的人憐憫,的確算不得是什么好事。 李昭:“算起來嘉和應(yīng)當(dāng)喚我一聲三皇兄,倒不需如此見外?!?/br> “王爺抬舉了?!?/br> 她到底是個外姓,這聲三皇兄還真叫不出口。 “嘉和待大皇兄很是親切,我倒生了幾分羨慕。” 沈棠一愣,大皇兄如何能一樣。 這話到了嘴邊她又憋了回去。 真說出來倒讓他以為她是看輕了他。 “劉妃娘娘與姑姑素來親厚,我常日進宮伴姑姑身側(cè),一來二去與大皇兄打過幾次照面,能得大皇兄顧念,是嘉和之幸?!?/br> 大皇兄待她向來極好,出征那日,非逼著自己喚他一聲大皇兄才肯上馬,后頭實在拗不過只得依了他。 算算日子,大皇兄在邊關(guān)都快八年了。 “我母親過世得早,倒失了與嘉和親近的機會?!?/br> 沈棠一愣,朝他看去,卻見他勾了唇,好像真的只是一句玩笑。 “若嘉和不愿我倒也不強求?!?/br> 聽得這句,沈棠心里沒來由的松了口氣,然那人下一句又叫她將這口氣提了起來。 “嘉和若有所顧忌,不若喚我一聲三哥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