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劇]朕不能死_分節(jié)閱讀_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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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門口此時早有天王府里得力的管事在等著,一見得洪天貴?;貋恚τ松先?,焦急的說道:“我的小主子誒,你這是去哪了,天王喚了你五六次了。” 雖然洪秀全心里對李秀成擁兵自重很是不滿,又派了苗沛霖去打了他的臉,但終究礙著李秀成手中得十萬大軍,不能明著來。 而在這種場合,洪天貴福身為天平天國的幼主卻不在,確實是不合適。 洪天貴福也知道自己今日怕是和靈飛纏綿的久了,許是誤了時辰,忙整了整衣衫走了進去。此時金龍殿內觥籌交錯,歌舞升平,洪秀全正坐于正殿主座之上,左右忠王李秀成,,干王洪仁玕,壽王苗沛霖,依次排開。 “貴福見過父親,見過眾王。” 洪天貴福入得殿內,走到洪秀全跟前,行了一禮。洪秀全喝著酒,此時已經(jīng)有點上頭,聽見兒子的到來,睜開眼,醉醺醺的問了一句:“怎地來這么晚?” “回稟父王,兒子下午去城門口看看防務,一時間沒留意時辰,還請父王,諸王叔見諒。” 洪天貴福隨手撤了一個謊。苗沛霖與李秀成聞言,也沒有戳破,畢竟洪天貴福是名義上的幼主,總要留點面子。 洪秀全點了點頭,又開始喚眾王與洪天貴福見禮。李秀成因著年輕,這時候喝得倒也不多,不是很醉,上前去給洪天貴福敬酒的時候,略微一聞,便聞到了洪天貴福身上殘留的女兒香,心下倒是一陣冷笑。只覺得這洪家父子還真是會給自己下面子啊。 眾人敬酒完畢,歌舞聲又起,觥籌交錯之間,但見醉眼千千,倩麗佳人翩翩起舞,誰人又還記得原本殿內的這些人本也不過是市井間最底層的人起家呢? 宴飲一直達到亥時,眾人才不勝酒力散去,洪秀全因著自己是主人,倒留到了最后,洪天貴福看著已經(jīng)側臥在龍椅上的父親,便走上前去關懷說道:“父王,時辰不早了,讓孩兒扶您回房吧?!?/br> 洪秀全聞言,微微睜開了眼,又用金筷子夾了一塊“金絲酥雀”,放在嘴里嚼了嚼。 “無妨,父王有件事問你,你下午到底去哪了?” 洪天貴福聽得洪秀全的問話,心里一顫,頗為緊張,但嘴上卻依舊堅持:“去城防那看軍務了啊?!?/br> “呵呵?!焙樘熨F福笑了笑,語氣里卻聽不出真實的態(tài)度:“真當父王老了不成?滿城那么多雙眼睛,早有人和我說你去了秦淮河那了?!?/br> 洪天貴福當下被洪秀全點破,心下不安,直接跪了下來。 洪秀全看著如今才十四歲,正是青春萌動的大兒子,這個從小被他寶貝到大的嫡子,過了半晌,終嘆了口氣:“那個叫靈飛的,為父叫人查過了,她原是滿清官宦家的小姐,后父親得罪了清朝被下了罪,才充入了教坊。你要知道,她是滿人,還是個伶人,以后你不準再去了。如今父親念著你年紀小,這次便幫你料理了。 “父親?!你要殺她?!” 洪天貴福聽此,忍不住驚呼:“靈飛何其無辜!她既然也是好人家出生,為何就不行了?況且她還是完璧!兒子是真心喜歡他?!?/br> 洪秀全看著洪天貴福居然為了女人而頂撞自己,一時間酒精上頭,只覺得更是氣人:“便是完璧也不成!先不說她是個下九流的ji女,她還是個滿人,誰知道她會不會對我漢人江山包藏禍心!如今是什么時候你應該知道,你竟為了個滿人的妓女混忘了江山,我怎能再留她?!” 洪天貴福聽得洪秀全的話,腦子里似想到靈飛被人殺害的場景,竟顧不得許多,直接從地上起身,向著殿外飛奔。洪秀全至此,已是忍不可忍,直接把酒杯砸在地上,但聽一陣清脆響亮的破碎聲,洪秀全從凳子猛地站起來,怒吼:“孽子!你去哪!” 洪天貴福當下被父親的怒吼所震懾,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見已經(jīng)極怒的洪秀全,愣了愣,然后卻依舊堅持的說道:“我要去救靈飛!” “我現(xiàn)在還沒殺她,但你若還敢走一步,我就把她溺死在秦淮河里!” 洪秀全一字一句,死死盯著洪天貴福。 洪天貴福至此,腳下似有千斤,不得不停了下來,全身開始不禁有一絲顫抖,直愣愣的,說不出話來。 洪秀全看著終于停住的兒子,坐回到龍椅上,喚來仆從:“最近看好你們幼主,沒我旨意,誰也不準他出門!” “貴福,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去見那□□,便別怪為父心狠手辣了!” 作者有話要說: 滿清官宦家。。這樣就不用糾結裹腳的事情了。滿族女子不裹腳。 就是這樣,自己出身也不是很好,到頭來卻還嫌棄別人。。。 寫這段主要是交代一下離間計和美人計 第61章 平定太平天國(七) 洪天貴福與秦淮名妓之事在天京城里隨便打聽都能打聽出來。苗沛霖當時與李秀成一起進京,也是看著洪天貴福騎馬往秦淮河跑的, 他自然更加會對這件事留意起來。 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春秋有西施, 三國有貂蟬,更別說明末的陳圓圓也是近在眼前的事情, 苗沛霖心里想著這件事,一條毒計便涌上心頭。 苗沛霖被洪秀全任命, 負責接待李秀成的事物, 當下李秀成回到天京城, 也得巧, 這幾天湘軍也莫名的暫停了攻擊,李秀成白天練兵,晚上也無所事事, 苗沛霖作為接待官,自然要好生帶著李秀成在天京城里耍耍。大家都知道古代的娛樂是很少的,吃吃喝喝,聽聽戲, 自然就少不了喝喝花酒。苗沛霖雖然一把年紀了,但礙不住李秀成年輕啊,難免就要逛一逛天京城里最最出名的秦淮河畫舫。而在苗沛霖有意無意的帶領下,李秀成便恰巧登上了靈飛所在的花舫。 李秀成與苗沛霖二人登上畫船,但聽得畫船上鶯歌艷艷, 絲竹不絕,老鴇見得二人皆是身著不凡,忙應了上來, 手里搖著扇子,晃著腰,勾搭在年長一些的苗沛霖身上問道:“兩位官人打哪來,我們這的姑娘都是秦淮河一絕的,可要奴婢給官人引薦引薦?” 苗沛霖已經(jīng)花甲之年,站在李秀成一邊,就好似老子帶著兒子,看得老鴇心里也是覺得有趣,只覺得林子大了什么都有,真是稀奇。苗沛霖打量著這三十多歲風韻猶存的老鴇子,心下一笑,不動聲色的在老鴇子身上掐了一下,老鴇子吃疼,“哎呦”的嬌喊一聲,叫的人身子都酥了。 苗沛霖至此哈哈大笑:“這位乃是忠王,想來你也是聽說過的,一等一的英雄人物,去把你們這最有名的姑娘叫出,伺候不好,仔細你的皮!” 忠王? 做畫舫營生的,走南闖北,耳目都靈通的很,自是知道之前忠王李秀成帶領十萬大軍回天京的事情。老鴇子一聽,知道是得罪不起的大主戶來了,自不敢怠慢,面上也是笑的格外可人:“鈴蘭,紫蘿,快下來見客了~~大人物來了。還不快梳妝打扮出來!” 龜公聽得老鴇子的話,也跑上畫舫的二樓去請兩位姑娘,苗沛霖倒是聽得這兩個姑娘的名字,臉一沉:“怎地不是靈飛姑娘,我聽說她才是你們這的花魁呢。” 靈飛? 沖著靈飛來的?老鴇子心里一緊,想起洪天貴福前幾天剛囑托過她不要叫靈飛見客,不由躊躇:“哎呦,抱歉大人,這靈飛姑娘今身子不舒服,見不了客。鈴蘭,紫蘿,也是難得的美人兒,伺候人的功夫好著呢!” 苗沛霖走南闖北這么多年,何等的眼力見,哪看不出這老鴇子是有意推脫,況且,他今天故意要的還真就非這個“靈飛”不可,當下老臉一豎,眉眼一沉,低聲恐嚇道:“又不必真叫她近身伺候,唱唱小曲還不成嗎?某非是不給我們忠王臉面不成?” “這??!” 苗沛霖也是帶兵多年,手底下見過血的家伙,這氣勢一放,可不嚇的老鴇子慌了神。李秀成原也不是非要叫靈飛伺候不可,只是聽著苗沛霖的話,礙著面子,也不好叫人為了一“妓女”當眾丟臉。他現(xiàn)下從懷里取出一把銀票,丟到老鴇子面前:“別當著爺不懂你們行里的規(guī)矩,但凡得臉些的姑娘,你們這些做老鴇子的沒個千八百兩不給見臉。這是五千兩,拿去,別說本王沒給你銀子?!?/br> 倒真別說,李秀成一語也點出了些道理。青樓老鴇子的規(guī)矩都是這樣,越紅的姑娘要價越高,少說千八百兩才能見一面,上萬兩才給近身伺候,不榨得嫖客大出血,哪會輕易叫花魁下身?還記得當年看大宅門,白景琦為了見濟南當紅花魁楊九紅一出手就是五百兩,還被老鴇子嘲笑窮酸呢。 這老鴇子看著懷里五千兩白花花的雪花銀票,頓時眉開眼笑,對比著洪天貴福先前才留下的不過一千兩銀子,只覺得這手握兵權的忠王更不能得罪咯。反正想著苗沛霖也只叫靈飛唱唱小曲,沒說要近身伺候,也干脆樂得給忠王一個方便。 “得,既然爺出手這么大方。奴也不好再矯情了,這靈飛姑娘在樓上第三層靈飛閣,奴家領你們過去吧。不過事先說好,靈飛姑娘來著呢,做不得?!?/br> 老鴇子怕聲張,湊到李秀成耳邊說道。李秀成點了點頭,便隨著老鴇子向著畫舫樓上走去。這畫舫越往上走,房間便越少,同樣的,每個房間的面積也就越大,到了第三層,幾乎已經(jīng)聽不到什么特別嘈雜的絲竹聲了,只余下一間最大的朝南屋子,上面寫著“靈飛閣。” 老鴇子敲了敲門,在門口喊道:“靈飛,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