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你又賴皮[GL]_分節(jié)閱讀_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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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走后的半個(gè)時(shí)辰里,鄧彪幾次想開口安慰一下方恒,又見這方恒哭的如此凄慘,他心生不忍,便佇立在方恒身旁,默默等待方恒平復(fù)心情。 太后是他終其一生也得不到的女子,她是那么至高無上,又似看淡紅塵情緣,仿佛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甚至他對她來說,也不過是一個(gè)過客罷? 方恒抹了抹雙眼,挪動已跪麻的膝蓋,還沒直起身,雙腿一軟差點(diǎn)又要跌倒下去,驀然一雙手及時(shí)拖住他的后腰:“方侍衛(wèi),小心!” 在那雙手的扶助下,方恒堪堪站起身來,他扭頭看了一眼鄧彪,嘶啞著聲音,說道:“多謝?!?/br> 鄧彪撓了撓頭,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讓鐵漢哭成這般娘們樣,又不好開口戳人家傷心事,便拍了拍方恒的肩膀,道:“方侍衛(wèi),我奉大將軍令,護(hù)送你回方府。” 方恒搖了搖頭,面無表情地道:“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br> 鄧彪剛想說什么,又被方恒打斷:“蘇越畏罪潛逃,其罪可誅,你趕緊跟上去,找到大將軍之后,告訴她不必手下留情,畏罪潛逃可誅殺。” “那你...”鄧彪遲疑。 方恒搖頭:“我沒事,我想一個(gè)人靜靜走回去,你去吧?!闭f罷也不給鄧彪開口的機(jī)會,轉(zhuǎn)身便走。 鄧彪望著方恒落寂頹然的背影,頭腦發(fā)熱,突然叫了一聲:“方侍衛(wèi),這個(gè)世上,沒什么是過不去的坎!” 方恒聞言,只是腳步微微一頓,倏地背脊挺直,大步而去。 入陵儀式舉行完畢,文武百官紛紛退出同陵。方落正與同朝的官僚邊走邊交談,行至分叉口,與官僚們告別之后,他剛往家中的方向走去,眼角余光不經(jīng)意間,卻看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方落眉頭緊皺,神情緊張,他撩起官服衣擺,急匆匆向那個(gè)男子追去,大聲喝道:“恒兒,你給我站??!” 方恒倏爾聽到方落的聲音,身子頓時(shí)僵住,可他不但不停下腳步,反而疾走的更快。 方落見狀,又怒又急,他厲聲叫道:“混賬東西,你是想氣死阿爹是嗎!” “阿爹?!狈胶阃蝗晦D(zhuǎn)過身,深吸一口氣,聲音平靜地道:“孩兒現(xiàn)在很煩,只想一個(gè)人待會兒?!?/br> “休想糊弄我!”方落一臉怒容,見兒子沒有動身,心頭松了一口氣的同時(shí),火氣又蹭上來,他走到方恒身邊,低聲叱道:“你是不是想入宮見太后?” 方恒聞言心尖一抽,他抿住唇,極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平靜如常,旋即用淡淡地聲音,答道:“沒有?!?/br> 方落狠狠地道:“知子莫若父!”話落,他當(dāng)即橫身擋住方恒的去路,抬起手指著前方,斥責(zé)道:“這是前往圣宮的方向,你還敢說不是入宮?” 被拆穿的方恒面不改色,只是紅腫的雙眼蓄起水霧,聲音再也裝不住平靜,他帶著顫音地道:“阿爹,你明明知道我喜歡的女子是太后,何苦逼我?” “不是爹逼你!” 方落別過臉,不去看方恒望過來充滿祈求的目光,狠心地道:“恒兒,你要明白伴君如伴虎,跟女君在一起,根本不會有好下場!” 方恒咬牙:“我不怕?!?/br> “你不怕,爹怕!”方落怒火中燒,臉上表情十分痛心疾首,道:“這些年放任你在圣宮,就是個(gè)錯(cuò)誤!切莫一頭撞死在芙蕪宮的大門,回頭是岸!” “要如何回頭?”方恒怒極反笑,氣的渾身直哆嗦,他抬腳繞開方落,語無倫次地道:“不行,我要入宮,我要見太后?!?/br> “逆子!” 方落大怒,迅速拉住方恒的肩膀,一個(gè)箭步跨到他面前,揚(yáng)起手就朝方恒摑過去,隨著響亮“啪”一聲,方落的手僵在半空中,他頓時(shí)愣住。 方恒臉上霎時(shí)浮起鮮紅的五指印,方落即心疼又懊惱,可在兒子終生大事上,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再讓步。 以前那些年,方恒一直在圣宮服侍太后,深得太后的恩寵,這是太后對他方家的信任與重用,方落起初還不甚在意。 直到后來有一天,先帝莫名其妙拘方恒入獄,查探之下,才發(fā)現(xiàn)這逆子竟然喜歡上太后,難怪這么些年會一直守在太后身邊,至今都不肯娶親。 太后是何人?這逆子又是何人?君臣怎能心生別意,可謂是大膽至極! 方落思來想去,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便想與老爺子商議,誰知老爺子得知更是氣的重病不起。如今的太后哪能與昔日相比,她可是大同女君?。?/br> 非得斷絕這逆子的念想不可! 方恒一言不發(fā),掙脫開方落的的鉗制,方落見狀驀然大驚,又急忙扯住他的手臂,可方恒是個(gè)練家子,方落大把年紀(jì)哪里能止住,氣急之下他狠狠躍起。 方根卻面無表情,任由方爹掛在他身上,執(zhí)拗地向前走去。 也幸好文武百官還沒有靠過來,此時(shí)這條路上并無人影,否則這副場景落入眾人眼里,恐生變數(shù)。 方爹氣的咬牙都快咬碎,憤怒的臉扭曲成一團(tuán),他狠聲罵道:“你個(gè)混賬東西!喜歡誰都可以,女君絕對不行!你想絕老子后嗎?女君能嫁給你嗎?翅膀硬了敢如此對待父親,你個(gè)白眼狼!” 聽得方爹的斥責(zé),又想起深藏在他心中的女子,方恒只覺萬般滋味繞在心頭,仿佛一張密不透風(fēng)的細(xì)網(wǎng),將他的理智、親緣以及情意一網(wǎng)打盡! “何苦逼我?”方恒頓住腳,仰起面容,任由兩行清淚緩緩從眼眶溢出,他喃喃:“何苦逼我?” 滴滴淚水匯聚于方恒下巴,落在方爹手背上,皮膚霎時(shí)傳來guntang的感覺,似是要灼燒起來。 方爹不由得愣住,默了一默,緩緩松開鉗住方恒的雙手,聽著方恒那聲聲“何苦逼我”,他兒子一副萬念俱灰的模樣,當(dāng)?shù)囊活w心都快被攪碎。 “恒兒...” “大人,老爺子醒了!” 打斷方落的是方家的仆人,方落聞言大喜,他看了方恒一眼:“爹管不住你了,你要去便去吧?!闭f罷,也不再擋住兒子的去路,健步如飛,轉(zhuǎn)身回府。 方恒佇立在原地,怔了良久。終究是苦嘆了一口氣,在轉(zhuǎn)身之際,驀然一滴淚從眼角溢出,飛入鬢角消失不見,他面無表情,朝方爹身影消失的方向疾步。 芙蕪宮,寢殿。 太醫(yī)把脈之后,只是說女君陛下是傷心過度再加上疲勞過度,這才暈厥過去,歇息便可,并無大礙。 玉懿坐在床沿邊,目光柔和,輕輕望著躺在她身旁的女子,安詳?shù)乃伭钆幽樕仙倭藥追旨惭詤柹?,蹙起的眉心,平添了幾分柔弱?/br> “簡月,當(dāng)年我為了你而入宮,在圣宮朝夕相處,互相扶持相伴,之后你我明明近在咫尺,卻分隔十年,這十年你都不曾想透么?” “你當(dāng)真要如此絕情么?” 玉懿聲音很輕,輕飄飄的像是沒有出聲,她幽幽嘆息著,眼底泛起一絲絲落寂的漣漪。 也不知太后在夢中經(jīng)歷什么,玉懿恍神之際,便聽得從塌上傳來細(xì)微地囈語:“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