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你又賴皮[GL]_分節(jié)閱讀_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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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我讓素菊去房里拿朝服了?!焙喗頁u了搖頭,抬眼望著身穿紫紅袍子,英姿如此颯爽的白玥,她倏地走了過去,興致勃勃地叫道:“夫人,我?guī)湍阃祛^發(fā)!” “你會嗎?”白玥遲疑地盯著她。 簡巾推著她走到梳妝臺,道:“可別小看我!”她伸手拿起桌上的梳子,撫了撫白玥柔順的烏發(fā),嬉笑道:“我以前看話本子,里頭說幫媳婦挽頭發(fā)可以白頭到老!” “編的你也信?”白玥嫣然一笑,嬌嗔道:“還真是個呆子!” 簡巾動作十分輕柔,捏著一把梳子,從白玥頭頂?shù)那嘟z緩緩梳下來,她輕哼一聲:“半年未見,你可有想我?” 白玥抿了抿唇,嘴角悄然上揚,道:“你走了沒幾日,太后便任命我為禁軍營統(tǒng)領(lǐng),禁軍營軍務(wù)繁忙,沒得多少空閑,哪還有精力想些亂七八糟的人。” 梳順了頭發(fā),簡巾一邊彎腰尋個漂亮的發(fā)釵,一邊不滿地叫道:“什么叫亂七八糟的人,我想你想的可緊了!” 白玥頓時樂了:“我知道,這半年以來,兩天便收你一封書信?!?/br> 這混蛋寫回來的書信,沒有百來封也有七八十封,厚厚的一摞,卻盡是些令人看了直起雞皮疙瘩,十分rou麻的話! 不過她還蠻歡喜來著,在禁軍營日日磨礪,累了還可以翻出來瞅瞅,看著字里行間都透著一股沒臉沒皮氣息的信箋,仿佛她家無賴夫君就在身邊,她便覺得很是慰藉,再累再苦咬咬牙也就扛過去了。 簡巾憤憤叫道:“太不公平了,我給你寫了如此多書信,你才回我那么寥寥幾個字!”她雖說著話,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手中的發(fā)釵,輕輕使力橫進挽好的發(fā)髻當中。 “我還沒跟你算賬,你倒埋怨起我來了?”白玥轉(zhuǎn)過頭,仰起面容瞪她,“半年之約你算是守時,可回來怎得不提前通知我一聲?讓我心里沒個準備!” 簡巾輕“嘖”了一聲,她俯下身子,臉貼著白玥的臉,望著鏡子中的女子,嘟囔道:“不是跟你解釋過了么,我收到方恒的信箋,收拾完黑云城的爛攤子,就急匆匆趕回來,沒來得及與你寫信?!?/br> “懶得跟你計較!”白玥哼道。 簡巾暗暗吐了吐舌頭,她目光如炬瞅著鏡子,倏地伸出手去摸了摸鏡子中白玥的臉,嬉笑道:“我家夫人就是好看!” “好了,別鬧?!卑撰h站起身來,她斜睨著大將軍,“時辰不早了,我要去一趟禁軍營,太陽落山我就回府,你若是從圣宮回來的早,不用等我吃晚膳。”停頓片刻,打量她身穿的內(nèi)衣,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你是在這里等素菊送朝服過來,還是自己去?” 簡巾順著白玥的視線,低頭瞅了一眼身上的內(nèi)衣,又想起昨日脫下來的衣袍還浸在浴池當中,衣衫不整穿出去也不像話,她當即道:“那我在這里等等好了?!?/br> “行,那你等著。”白玥點了頭,轉(zhuǎn)身拔腿就走,“我得忙去了!” “哎?”她家夫人走得好干脆,簡巾登時傻眼,“夫人,你不等一下我???你餓不餓???你不吃點東西再去嗎?” 白玥頭也不回,飄飄然落下話:“不等,不餓,不吃?!痹捯魟偮?,便聽得身后倏地一聲叫喚“夫人!”她腳步驀然一頓,剛轉(zhuǎn)過身來,溫熱的呼吸霎時撲面而來,她心頭微微一震,隨即唇上立馬貼過來倆瓣涼涼軟軟的嘴唇。 “唔?” 簡巾避開白玥腰間的傷,一手攬住白玥的腰使之緊緊貼著自己的身子,另一手輕扣住她的頭,旋即微微張開嘴噙住她家夫人嬌嫩欲滴的丹唇,帶著狂熱的氣息席卷攻入,吸啃吮狠狠一番掠奪。 白玥雙腿一軟,不由得松下身子,漸漸迎合著簡巾,回應(yīng)她的吻。情之所起,含著久別重逢之時,積蓄已久的情感爆發(fā),亦或是思念的宣泄,已泛濫成災(zāi)。 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簡巾這才放開白玥,眼睛卻還是依依不舍地盯著她充滿誘惑的嘴唇,倏爾目光灼灼,彎腰作勢又想親上去。 這混蛋,親上癮還沒完沒了?白玥見她靠近過來,急忙伸出手捂住大將軍湊過來的嘴,惱羞成怒地叫道:“不許白日宣yin,適可而止!” 簡巾眨巴眼睛,低頭啄了一下白玥的臉頰,笑道:“夫人,那等你回來,可夜間宣yin?” 白玥倏地臉一紅,抬起腿用力踩在大將軍腳上,罵道:“沒個正經(jīng)!”看著大將軍抱著腳嗷嗷大叫的模樣,白玥神情淡定地理了理身上穿的袍子,囑咐她:“千萬記住,在太后面前別說漏嘴,先與方恒商議一下如何向天下、向太后解釋大皇子的身份,之后再接大皇子回同京城。” 簡巾“金雞獨立”,她齜牙咧嘴地應(yīng)道:“真啰嗦,我記得了!” 她家夫人瞪她一眼,還罵了一句“活該”,也不安慰她倆句,轉(zhuǎn)身就離去了。大將軍對著白玥的背影作張牙舞爪狀,素菊一進浴池殿,看到大將軍這般姿態(tài),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門檻絆倒。 “姑爺?”素菊弱弱的叫她。 大將軍臉一僵,她扭扭脖子,彎彎腰,揮揮手,從容不迫地打招呼:“嗨,小丫頭,本將軍在熱身運動,你要一起嗎?” 素菊:“......”嫌拒! 待簡巾穿好蟒袍朝服,便立刻動身入圣宮。在黑云城,自從信箋中窺得太后終將登圣位,簡巾始終心懷一份愧疚與懊悔,太后是她長姐,也是世上唯一的親人??墒碌饺缃瘢齾s要親手將太后推上圣位,而人人皆想奪取的圣位,在簡巾看來,仿佛是千年枯井、萬丈深淵! 太后不是沒有權(quán)欲,也不是沒有野心,相反,圣位像一座大山沉重壓制她的時候,她卻越發(fā)要世人證明她的能力,她的抱負、以及雄才大略。 證明她即使身為女子,依然可以掌控著整個天下,可她對權(quán)力的貪戀,僅此于天下穩(wěn)定,百姓安居樂業(yè)! 而不是以喪子的代價而取得! 天下之大,文人墨客如此之多,他們耍耍嘴皮子,不用花費一個銅板,也不管說出的話有多刺耳又多陰毒,只管抨擊太后篡位,嘲諷一介女子任大同女君。 這些所謂的文化人姑且不談。 擺在太后面前的,不是天下流言蜚語,而是她最親近最信任最重要的兩個人,皆一心捧她上位,不管她同不同意,也不管她坐上這個位置,今后會面臨著怎樣的落寞與孤寂,太后心里該是多么悲涼啊。 她與方恒,可謂是自私至極! 芙蕪宮,太后聽得宮女的通報,蒼白的臉終于恢復(fù)一絲血色,她抬了抬手,聲音略微急促:“快傳大將軍進來?!?/br> 她記掛了數(shù)個日日夜夜的阿簡,平安無事回同京城了。好不容易平復(fù)下來的心緒,這會兒見到阿簡那張熟悉的面容,太后鼻子一酸,雙眼微紅,便要落下幾滴淚。 望著佇立在臺階下一動不動的大將軍,太后強撐著微笑向她揮手,輕叱道:“混賬,還不快過來!” 簡巾沒有動,卻倏地跪下,俯首叫道:“臣拜見陛下!” 太后聞言臉色大變,抬起手指著大將軍,指尖控制不住在顫抖,驀然一股怒氣蹭上心頭,眼角倏自流在兩行淚水,她聲聲凄厲,大罵道:“你個混賬!你個混賬!你個混賬——” 隨著數(shù)聲“你個混賬”,其中包含了太后太多失望與復(fù)雜的情緒,漸漸的,余音落下去,太后氣的胸脯劇烈起伏,她哽咽著再說不出話來。 “阿姐!”簡巾急忙起身,撲到太后的身前,卻被太后一把給推開,她指大將軍的鼻子,泫然欲泣:“混賬東西,你也不想想這么些年我是如何待你,當年爹娘走了,朝堂那些就要jian人害你,我為了護你在圣宮小心翼翼揣摩圣意,深怕老先帝一個不開心,就要滅我簡家滿門!如今倒好,我讓你過來,你卻偏偏要跪下口口喚我“陛下”,以前也沒見你這般認真拿我當作太后,混賬東西!你竟敢與我生分?” 簡巾急的滿頭大汗,抬起衣袖,擦著太后眼眶滾滾而出的淚水,她從未見過她家阿姐哭的如此傷心欲絕,阿姐入宮以后,地位高貴,行為舉止更是儀態(tài)萬方,可如今在她面前,卻因她一個無意的行為,而不顧往日姿態(tài)。 簡巾渾身無力止不住哆嗦,擁住太后,歉然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只覺得阿姐已成為這天下之主,便不能再想以前那般任性無禮。” 阿姐揪著她的衣襟,身子一抽一抽,埋在她頸窩嚎啕大哭,仿佛是要痛哭出一切令她苦恨、懺悔、悲憤的根源,絕望的嚎啕大哭,萬念俱灰,似是一顆心,正在碎成一片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