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宗罪[快穿]_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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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檢測到攻略目標,為貪婪,通天曉。 見木已成舟,目送著靜王被士兵扭送至天牢,褚顏爬下琉璃瓦,怒氣沖沖的對國師道:“藍知,你好大膽子?!?/br> 藍知一身繡有繁復滾邊的銀白長袍,身披雪白狐裘,更襯得是面如冠玉,衣冠楚楚,人模狗樣。他俯身將地下被踩踏的白玉面具拿起來,輕輕拍了拍上面的塵土,聲調緩慢,如同軟軟的棉絮:“陛下何出此言?靜王雖謀反,但罪不至死,臣勸解您也是為了陛下思量?!彼D了頓,繼續(xù)說:“也是臣的分內之事?!?/br> 褚顏最討厭他溫軟的性子,仿佛他的怒氣在對方眼中不過是個笑話,他平靜了一下,走過藍知身邊的時候順手把面具拿了回來,歪頭對他笑:“朝中傳聞國師和靜王有染,是與不是?” 藍知面上未起波瀾,只答:“這等匪夷所思的傳聞,陛下還是不信為好?!?/br> 說罷便轉身離開。 兩邊宮女正為褚顏披上護暖外衣,手上遞過湯婆子,褚顏見國師離開,忙追了上去,踩著厚厚的積雪一腳深一腳淺的來到藍知面前,怒斥道:“眼見孤被逼宮即將大廈傾倒,國師冷眼旁觀,對孤的生死置之不理,靜王被拿下的時候卻急匆匆趕過來。呵,我與兄長都是先生的弟子,先生卻時常偏心靜王,孤…我!氣死我了!都給我滾開!!” 褚顏長袖一揮,那本畢恭畢敬候在他身后的宮女被驚呼一聲,所幸隔著厚衣,只是覺得有股攻擊性極強的電流劃過,卻沒有受傷。 藍知抬眼看他,年輕的帝王此時舉動像極了委屈的孩子,他輕嘆一聲,三千華發(fā)隨偏頭的動作微晃。 褚顏見他半天沒有安慰自己,紅著眼眶,抬手將湯婆子擲到國師一塵不染的長袍上,大喊著跑開:“孤才不要你可憐!” 宮女太監(jiān)們連忙追了過去。 坐在點了地龍寢殿的褚顏趴在烏木桌上,咬著指甲思考頻繁出現的選項框。褚顏思索來思索去,覺得他穿的這個世界很可能是個游戲。 褚顏在半個月前成為燕都年輕的統治者,作為國師的藍知既是他和靜王幼時的夫子,又是一手將褚顏扶植起來的攝政王,在朝中的分量不可小覷。但唯一讓褚顏覺得奇怪的是,現在的藍知對他總是冷冰冰的,但似乎在久遠的記憶中,藍知應該和他“情難自禁”、“干柴烈火”、“海誓山盟”,而不是現在的相敬如賓。 辣雞統,你有沒有覺得這個世界奇怪。 有。 哪里? 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熟悉感。 既然系統都這么說,褚顏覺得與藍知你儂我儂不是只有夢中才出現的情景。 而且最詭異的是,這個世界攻略目標的能力,系統說早已經檢測完畢,但卻遲遲不能窺探一二,仿佛看到就和xiele天機一樣。 先前吩咐過召喚來的佳麗在外福了福身,幾名貌美的妃子得到許可后便魚貫而入,在準備好的軟凳上坐了下來。幾人著宮裝、抱琵琶,欲語還休、媚眼橫生,一曲《燕城景》便在柔荑下緩緩流淌出,吳儂軟語似水一樣縈繞在耳邊。 美人在眼前,褚顏有點樂不思蜀。 在這歌舞升平的情境下,誰能想到半柱香前有大軍闖入都城企圖篡位,卻又被他力挽狂瀾的扭轉了局勢?褚皇帝沉浸在天下無敵的美夢中,細長手指輕輕敲著桌面,與妃子的歌聲相和,搖頭晃腦之中,就聽屋外有人稟報:“陛下,皇后求見?!?/br> 褚顏也不覺得皇后來是攪了他好事,大手一揮:“快快有請?!?/br> 門吱呀一聲打開,就見皇后撅著紅唇走了進來,明黃步搖一步三晃,走到褚顏時那雙美目中含著怨懟:“皇上在此聽歌賞曲,怎的也不叫依依來聽?!?/br> 褚顏第一眼就看到皇后手上纏著的潔白紗布,那是幾天前皇后企圖對他霸王硬上弓時,被褚顏身上的詛咒反噬了一下。這位皇后名叫柳依依,是某位高官的女兒,被塞進宮后一路平步青云,過五關斬六將坐上皇后之位,這些不必再多說。 關鍵是這些后妃們,她們沒有將皇上不能與之行魚水之歡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只顧著相互斗來斗去,反倒把正主皇帝忘了個干凈。 皇后坐到了褚顏身邊,好了傷疤忘了疼,含羞帶怯的看了褚顏一眼,用另一只完好的手把葡萄遞到褚顏嘴邊。 這時,褚顏的眼前又出現了一段話和兩個選項。 面對皇后喂你葡萄,你應該:A.吃,吻住皇后再渡給她B.不吃,掀翻桌子 這tm怎么選。 褚顏手一抬,按在B選項上。 隨著噼里啪啦的混亂聲響,一桌子的珍貴水果被掀翻在地,褚顏略有可惜的看了眼滾落在地的水果。琵琶聲驚停,妃子們跪了一地,那廂皇后驚愕的眼眶發(fā)紅,她把指間的水晶葡萄自己吃了下去,站起身來,神色凄慘的說:“臣妾逾越了,陛下恕罪?!?/br> 美人,并不怪你。 褚顏十分糾結的說:“都下去。” 等到人都走光之后,褚顏生無可戀的趴在桌子上,暗嘆這日子沒法過了。 第84章 帝籠02 “白發(fā)三千丈, 緣愁似個長。” 銅鏡中閉目養(yǎng)神的國師聽到熟悉的聲音,驀地將雙眸睜開,身后拿著象牙梳的為他梳發(fā)的人笑意盈盈的站在身后,取代了原本應在的侍女。可與美玉媲美的手從沒服侍過別人,光滑白皙,讓人見了恨不得藏起來不讓旁人瞧見。 在國師扣住自己手腕時,年輕的帝王將面具一摘, 姝麗容貌展現在對面的水鏡中。他將下巴擱在藍知身上, 雙臂攬住不為所動的男人, 瞇眼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梅香,拖長了聲音, 撒嬌般的道:“國師為何對孤如此冷淡?我記得以前……”說到這兒時他話一頓, 竟想不出以前藍知有親熱他的時候, 轉念便將這個想法拋去, 不依不饒的說:“你躲我許久,還要我親自來宅邸尋你, 國師的面子真大。我不管, 今日國師必須與我開誠布公。” 說著說著他又將身份拋去,像幼時那樣耍賴的抱著藍知,肆意揮灑著孩子氣。藍知微蹙著眉, 那頭柔順的華發(fā)被褚顏蹭的亂糟糟的, 知道年輕帝王不到目的不罷休的性格, 只得任由他抱著, 等對方意興闌珊再放開他。 褚顏從身后抱了他一會, 又嫌微躬著身太累,只好轉而坐到了藍知的腿上,從正面環(huán)住他的脖頸,一手把玩著他垂落的發(fā)絲,問道:“我記得國師從前是黑發(fā),如今怎么變成了一頭白發(fā)?難道先生一夜白了頭?” “陛下?!彼{知眸光有幾分閃爍,眉頭卻蹙的更深。 這些年匆匆而過,燕都也換過一任皇帝,唯有藍知如同燕都新修的朱紅宮墻,清逸俊美,還似從前記憶中的模樣。 褚顏繼承了從前的記憶,回憶起來絲毫不含糊,他一頭埋進藍知淺淺梅香的懷抱里,說道:“你可還記得,十年前我只是個七歲稚童,那日父皇要我爬上偏殿的屋頂,大概有兩米多高……”他比劃了一下高度,接著道:“我嚇得雙腿發(fā)抖,因為在此之前,父皇也是這樣要我爬上屋頂,他在其下笑著張開雙臂,對我說:顏兒,不要怕,父皇接住你。我十分信賴父皇,撲著他的懷抱而去,但沒想到他最后后退一步沒有接住我,我因疼痛大哭,父皇卻說:顏兒,父皇是想告訴你,誰都不可以相信?!?/br> 藍知僵硬的身體隨著他的講述而逐漸放松,像是憐惜似的,抬手摸了摸褚顏的發(fā)頂。 褚顏向他甜甜一笑,接著道:“父皇又一次讓我爬上屋頂,我不敢不從,只是這次他吩咐你在下面接住我。彼時你已經當過我兩年的識禮先生,又博得父皇的賞識,我本以為你也同父皇一樣,再以痛摔教給我不能相信任何人,但就像我第一次沒預料到一樣,第二次也沒預料到。你不僅穩(wěn)穩(wěn)的接住我,還跪在面色不善的父皇面前,說你做不出傷害我的事?!?/br> 藍知沒有說話,只一下下撫順褚顏的長發(fā)。 褚顏眼神亮晶晶的:“可是我卻聽說,父皇先前讓你以同樣的方法對兄長,而你沒有無視他的命令?!?/br> 藍知像也在沉湎于過去,眉間的憂愁漸漸散開,輕聲說:“你和靜王殿下,是不一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