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浮夢三生[GL]_分節(jié)閱讀_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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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握住劍柄,也不顧身后襲來的雷電,一個躍身,星落狠狠刺下,同時立刻用領(lǐng)域?qū)⑻K梓凝和另一邊也趕來的女沅護在其中。 遭受蘇梓凝全力一擊通天柱已經(jīng)在劇烈震蕩,秦墨晗補上這一劍徹底破開了通天柱的防御,之后“咔嚓”一聲響起,隨后細(xì)微之聲不斷蔓延而且越來越響,通天柱生生被撞裂了! 裂縫越來越大,整個地面都在顫抖,仿若地龍翻身,就連那天都似乎要塌了。此刻天上驚雷咆哮,這個天道快要癲狂了。 通天陣被毀,被抽出來的靈力柱原本源源不斷上升,此刻猛然一頓,隨后迅速回流,這一界的靈力突然回涌,猶如毀天滅地一般,方圓百里的地面在震顫后迅速塌陷,天際仿佛破了一個空洞,狂暴的颶風(fēng)裹著靈力,帶著通天柱的碎片鋪天蓋地壓了下來。 秦墨晗頓時猛然轉(zhuǎn)身,同時一個巨大的身影高聲鳴叫一聲,巨尾扇開亂石,一個俯沖,帶著三人眨眼間從那漫天氣勁中飛了出來,而在它身后,那仿佛碾壓一切生命的沖擊波依舊緊跟而來。 轉(zhuǎn)眼間那個連綿的迷陣也出現(xiàn)在眼前,鯤鯤急促叫了聲。秦墨晗大聲道:“鯤鯤,變回來。” 話音剛落一條小胖魚驚嚇不已地嗚嗚叫著,撞進了秦墨晗懷里,黏在她身上。同時秦墨晗一左一右拽住蘇梓凝和女沅,為了護住兩人她不得不都抓緊了,摟著蘇梓凝揪著女沅的腰帶,毫不猶豫沖進陣法,神識放到極致,在陣法中快速穿行! 離開陣法的后一秒,迷陣和那股狂暴靈力直接沖撞在一起,硬生生擋住了那可怕的力量,也給了秦墨晗她們逃脫升天的機會。等到看著后面已經(jīng)全部被摧枯拉朽般毀了的地域時,秦墨晗才踉蹌著站穩(wěn)身子。 她雙手都在微微顫抖,因為太過緊張,一時間來不及也忘了方才她拽著的人。蘇梓凝剛剛雖然也緊張萬分,可是看到通天陣被毀,秦墨晗又如天神一般護著她,心情好得不得了。只是看著秦墨晗左手摟著自己,右手卻似乎也摟著女沅,而女沅被眼前景象驚呆了,也渾然忘了自己是怎么過來的,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不對。 心情好了的蘇梓凝看了半晌,隨后蹙起了眉,目光淡淡落在女沅身上。 回過神的女沅終于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轉(zhuǎn)頭對上蘇梓凝那看似淡漠卻又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時再次呆了下。隨后發(fā)現(xiàn)中間還有個秦墨晗,再一看秦墨晗手還拽在她后面的腰帶上,腹部被勒的生疼……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乍一看就感覺她被秦墨晗摟著一般,頓時立刻彈了出去。 也不知為何她感覺分外窘迫,看了眼秦墨晗又瞥了下蘇梓凝,活了萬余年的魔族冷酷魔頭,居然第一次嘗到了臉紅的滋味,君上似乎有點酸? 秦墨晗此時也回過神,看到女沅被針刺了一般迅速避開,又看到蘇梓凝收回目光卻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回想了下方才自己倉惶下的舉動,頓時哭笑不得。可是看著蘇梓凝還有些蒼白的臉色,頓時又是心疼多了些,開口道:“趕緊回去吧,毀了通天陣,它應(yīng)該能消停不少?!?/br> 懷里的小胖魚還在那粘著,秦墨晗正要將它抱下來,卻被蘇梓凝拎走了。秦墨晗怕她傷勢沒好,便索性摟著她坐著飛劍往橫水之濱趕去。 鯤鯤還是喜歡黏秦墨晗一些,剛剛立了功自然想討賞,扭著尾巴往秦墨晗懷里擠。蘇梓凝不滿地拎著它戳了戳:“那是我媳婦,她懷里只有我能占著,不許總往那擠?!?/br> 秦墨晗聽著那一語雙關(guān)的話,低聲悶笑起來,見蘇梓凝歪過頭斜覷了她一眼,秦墨晗湊過去輕聲道:“你酸了?” 蘇梓凝嘟囔了下:“我和鯤鯤酸什么?” “所以你就和你屬下酸了?當(dāng)時我是情急,并沒多想。” 蘇梓凝頗有些孩子氣和她鬧上了:“這么多年了,你就沒抱過別人,你說你都是有婦之婦了,怎么不多注意一點,還摟了這么久?”蘇梓凝倒真不是吃醋,當(dāng)然酸是有那么一點的。 秦墨晗笑著點頭:“是啦,八月初四,我便是有婦之婦了?!毕胫齻兓槠谝讯?,那股說不出來的愉悅和幸福涌上心頭,秦墨晗忍不住摟住蘇梓凝,喃喃道:“我好開心。” 蘇梓凝被她這滿是柔軟甜蜜的話戳中了心尖,也不鬧她,眉眼間亦是溫笑淺淺:“我也是?!?/br> 第156章 兩人在一起實在太膩歪,女沅又經(jīng)過剛剛這么一遭,當(dāng)下遠遠地綴在后面。 秦墨晗回頭看了她一眼,無奈看著懷里突然幼稚起來的愛人。 回了橫水之濱后,一切都很正常,通天陣的毀滅并沒有讓那個“天道”徹底瘋狂,甚至仿佛真的被重創(chuàng)了一般,就此銷聲匿跡了,就連女沅再次派人回去查探也沒有任何動靜。 只是想著這一天所遭遇的一切,女沅便久久都無法平復(fù)下來。那個針對君上和秦墨晗雷劫,是天道才可能辦到的,可是卻又和天道不同,天若真降天罰,任憑她們本領(lǐng)通天,也難以幸免,而這個雷劫卻似乎威力有限?它為何要針對她們,君上她們說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她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觸及到了一個了不得秘密,天道由法則所成,所有的一切行為即使無情卻也是嚴(yán)格按照規(guī)矩辦事??墒墙袢漳莻€“天道”因為她們闖入通天陣而暴怒,似乎那個陣法就是它所為一般。若真是它,抽取一界靈力,怎么都不是天道該施為的,如此明目張膽對凡人動手更是不可思議。難道天道有了自己的意識情感,憑借自己的喜惡決斷世間之事? 這個念頭一出,女沅驚出一身冷汗,如果真的這樣,那她們苦苦修行追求的道,還有意義么? 她自己一個人苦苦思索了許久,最后還是按耐不住起身往主殿走去,她需要蘇梓凝給她一些信息。這種顛覆般的感覺縱然是修行萬年的女沅,也覺得有些惶于應(yīng)對。 進殿前她看到了清魅,清魅見她過來,恭聲道:“大人,君上說您若來了,直接進去便是。” 女沅神色復(fù)雜點了點頭,抬腳正要進去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嚴(yán)肅了神色淡淡道:“君上和秦家那少主在做何?” 清魅有些詫異抬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女沅偏過頭神色越發(fā)冷凝,頓時忙回道:“君上似乎受了傷,秦……秦姑娘說是讓君上去休息,只是君上不肯,便陪著她在看陣譜?!?/br> 女沅皺了下眉,看陣譜?應(yīng)該是方便得了?想罷,她示意清魅退下。抬腳走了進去。 兩人的確是在看陣譜,只是蘇梓凝坐在桌案前仿若沒骨頭一般,一只手懶懶地?fù)沃骂M,另一只手捏著身邊看書之人蔥白漂亮的左手,把玩著她的手指,看起來百無聊賴。倒是秦墨晗是坐得筆直,神情專注地看著案上的陣譜。 察覺到她進來,秦墨晗左手微微一動,便自蘇梓凝手中拿了出來,女沅看到閉目養(yǎng)神的君上眉頭一皺,似乎有些不滿,頓時心頭又是一陣苦悶,又要怪在她頭上了。 秦墨晗雖抽出了手,卻是傾過身溫聲道:“女沅來了?!闭f罷將人拉起來,左手很自然地替她扶了下衣襟,將垂下來的發(fā)絲勾到了她耳后,親昵得了無痕跡。 這下意識的動作讓蘇梓凝眉頭立刻松了,睜開紅眸看著女沅,卻也收了方才那懶散的模樣,淡聲道:“有事情想不通,對么?” 女沅神色復(fù)雜,沉聲道:“是,君上,它……是天道嗎?我總覺得不對勁,如果是,那這個修行如何繼續(xù)下去,如果不是……它是個什么東西?” 蘇梓凝看著她,沒有立刻回答,她大致是知曉女沅的心情的,當(dāng)初的她知道這個信息時亦是瞠目結(jié)舌。 只是,她本心不在于修道,大概是骨子里的隨性自由,亦或者是因為殘留的記憶,她并不是第一時間想到天道不再公正,法則不再維系三界秩序,而是擔(dān)心它會對秦墨晗不利。 可是她知道,這個世界無論人,魔,妖都對得道飛升有執(zhí)念,至少絕大多數(shù)人一生都在為之奮斗苦修,所以沖擊自然會大。 片刻的沉默后,她才緩緩開了口:“修真者自以為跳出了時間的束縛,打破了法則的制約,便可以一步步窺探天道,但是這個世界何其大,一生縱然有數(shù)萬年之久,但也有許多東西是這無窮盡的世間中無法被窺探的。得道后的飛升到底是與天地同壽,徹底超脫三界輪回還是另有其他,誰又能真正知曉?古往今來飛升的人,可曾有人真正在飛升后留下過只言片語?” 女沅聽得一愣,這幾乎是世間所有人默認(rèn)的,一旦飛升便可以徹底脫離凡世的束縛成就大道,離開這個俗界。因為沒有人回來過,他們理所當(dāng)然得認(rèn)為他們得道成仙,徹底跳出了生死輪回。但是也是因為無人回來過,到底飛升后是什么樣的,無人知曉。 蘇梓凝看她沉默,隨后緩了些語氣:“無論是與不是,你們也已經(jīng)安然地過了萬年,對你而言大概是因為一直賴以維持的信念遭到了質(zhì)疑,一時間惶惑不安罷了,但是你所得到的有因此而減少么?并沒有。而你擔(dān)心的那一天還很遙遠,我想那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清楚的答案?!?/br> 女沅沉思了良久,隨后深深一揖:“謝君上指點迷津,我明白了。只是……”她雖并沒有完全理解,可是有些卻是能感覺的到,她猶豫了一下,復(fù)又輕聲道:“希望君上和……秦姑娘多加小心?!?/br> 蘇梓凝和秦墨晗都愣了下,隨后看著她離開,秦墨晗嘆了口氣:“雖然她不是好人,但的確是個好下屬。” 蘇梓凝點了點頭,隨后又哼了聲:“你忘了她有多討厭你,當(dāng)初差點就……這才過去多久,還叫上秦姑娘了。秦姑娘,你說你魅力怎么這么大?”她湊過去捏著秦墨晗的下巴,不滿地咬了口。 秦墨晗挑了下眉,看著她一言不發(fā),在蘇梓凝有些有些不明所以時,才瞇著眼開口道:“對啊,她對我恨之入骨,但我醒來她卻乖覺地不再對我動手,甚至字字句句都在維護你,如此情真意切,君上,你就不動容?” 蘇梓凝看著她,隨后眸子一轉(zhuǎn),討好般環(huán)住她的脖頸,笑得像個狐貍:“墨晗,你吃醋了?” 秦墨晗點了點頭,正經(jīng)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