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珠連璧合_分節(jié)閱讀_39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之浮夢三生[GL]、我一點也不倒霉、致命吸引[GL]、每個世界崩一遍[快穿]、[紅樓+清穿]年妃為黛玉、不蘇怎么撩妹子[GL]、星際錦鯉養(yǎng)包子 完結(jié)+番外、[綜武俠]慈懷天下、七宗罪[快穿]
管家?guī)缀趼牪磺暹@人的聲音,他眼中一花,對面已空無一人,涼風(fēng)掃卷枯枝上的花燈,瞬間搖曳而起。若換做一般人,大約會覺得看晃了眼,但這毓秀山莊的管家時常接待武林人士,或許功夫不高,眼界卻不低,稍作思量便知事必有妖,連忙派人通知花家?guī)孜还印?/br> 只是那小廝趕至半路,廳中已喧嘩而起,他不知發(fā)生何事,硬著頭皮往正廳處跑,未至門外便已瞧見有三人于半空中相斗,打得難舍難分。 其中兩人正是花七公子和七夫人,二人擊劍相合,出手凌厲,招式十分精妙,似乎全無破綻,早知花七公子和七夫人有一身好武藝,可真正見過他二人使出全力的,沒有幾人。 而那另一人卻不疾不徐,仿佛有一門奇功,和正經(jīng)武功并非一個體系,卻十分厲害。這人通身墨金衣袍,身材與異域之人一般挺拔,面上卻全然看不清容貌,只仿佛隔在一層云霧里,長發(fā)也灰黑交雜,看不出年紀(jì),卻也有這般恐怖武功,知只怕歲數(shù)不小。 他單手托著一昏厥過去的小姑娘,應(yīng)對夫妻二人聯(lián)手,也游刃有余,在場眾人誰也不知他到了何種地步,好在這人并無傷人之意,且顯然與花七公子及其夫人熟識。 片刻后只聽那花七夫人冷聲道:“玉羅剎,你我有何仇怨,自行解決便是,何必要禍及后人,今日你若搶我女兒,我必殺你魔教弟子?!?/br> “我路過此地,有些熟悉,便突然記起你當(dāng)年逃脫,卻還欠我一個兒媳,今日我將她擄走,卻不會傷她性命?!蹦悄鹨屡壑瞬⒎且?qū)Ψ降耐{動容,只緩緩道,仿佛說的極有道理。 花滿樓凝神道:“前輩莫要說笑,我幼女不過十六之齡,與你那兒子只怕相差深遠(yuǎn),況且,我是她父親,她若不喜歡甚么人,誰也不可強求?!?/br> 玉羅剎看他一眼,點了點頭,忽然一笑:“你二人倒是不曾變過。且若是聯(lián)手使那合計劍法,也十分厲害,不愧是那兩人的徒弟……只是那兩人已出海不知去往何處,這一次卻難對你等相助。只這小姑娘和龍姑娘那時不同,她并無心儀之人,我將她擄走,她往后卻未嘗不愿做我兒媳?!?/br> 花二公子踏出偏廳后,便瞧見眼前這一幕,一時怔住,自他身旁卻走出一人,“前輩,你來得晚了?!?/br> 第四十章 玉羅剎有些奇異的看向他,大約有些不信,天下沒有這樣巧合的事,他方一提到這小姑娘無心儀之人,對方的未婚夫便自行蹦出來,換了誰和他換位相處,這時只怕也不會信,他沉默良久,才緩緩道:“莫非你覺得,我會這樣好騙?” 連少主微微一笑:“我或許有騙你的動機,畢竟花小姐值得我這樣的年輕人費盡心思求娶,但這件事我說了不算,我是花小姐的未婚夫,或不是,花二公子心知肚明,他至今可有一言半語的反駁?” 花二公子:“……” “或許你這時又說,我與他串通一氣,只為解救花小姐,但我聽你口音偏向西域人,顯然你并非中原人,或極少身處中原,所以不知中原未出閣的女子閨譽實為重要,我這時說的若是謊話,豈非害了人家?就算我要以此與花二公子串通,他也不會同意。”連少主又道。 “此言有理。”不少人紛紛點頭,似乎十分認(rèn)可連少主這一番話。 花二公子神色微僵,他發(fā)覺眼下自己是洗不干凈了,但他心中又不得不承認(rèn),這年輕人十分睿智。 先前一番話若能救下小侄女,花家也不一定將小侄女許給他,但對方往后一席話出口,基本已坐實花家孫女婿的身份,且這一身份迅速得到武林人士認(rèn)可。 “你好像很聰明?!庇窳_剎盯視他好一會兒,接著說:“你試圖在努力說服我,但你終究只活了二十多年,而我是你的數(shù)倍,人老成精,可不僅是一句俚語。你也非常有勇氣……你應(yīng)該知道我是甚么人,就算不知,方才也該見過我的武功,但你依然肯站出來,已超出許多年輕人不知一籌?!?/br> 此言一出,他口中的許多年輕人,已有人沉默,已有人低頭,或僅有幾人盯視連少主,認(rèn)為名聲為他所害。 連少主淡淡道:“不敢當(dāng)。前輩手中之人,確是在下未婚妻子,自然不干他人何事?!?/br> 玉羅剎輕嘆:“我的確分辨不出你所言真假,我心中覺得不妥,但你仿佛與我手中這丫頭十分相熟,或她對你十分重要,否則這場中,也不會只你一人率先出言。不過,就算你是她未婚夫婿,若只是你一腔熱血,她對你并無感情,我依然要將她搶來做兒媳,我非常欣賞你,但也僅限于此。” 連少主:“哦?” “我打算將你二人一并帶走,待她清醒后,我便看得出,你是否真的是她未婚夫婿。只是你或許武功不錯,卻全然及不上我,若我哪一日突然見你不順眼,你只怕性命不保?!庇窳_剎話中的殺意清晰可見,叫不少武功不濟的年輕人都有些驚恐,他忍不住笑道,“這樣你還敢隨我去嗎?” “有何不敢?”連少主十分平靜,他想了想,又似乎別有意味的笑道:“不過連某的性命,倒是不牢前輩cao心,若論還有幾年好活,我自然不敢與前輩的年歲相比?!?/br> 玉羅剎被他反聲擠兌人易衰老命不久矣,卻連聲大笑起來,“好有意思!”他這樣說道,人已振衣出手,反臂抓住連少主,帶著兩人速度不減,從花家陣勢中脫困而出。 或者這樣的陣勢,本身對他來說威脅不大,或許唯有花滿樓和小龍女的合擊劍術(shù)才可對他有所阻礙,但也僅是阻礙。 花天珠清醒時,發(fā)現(xiàn)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糟糕,幾乎在她睜眼前,她便已嗅到一種……十分熟悉的味道。 托她嗅覺靈敏的福,她仍然記得,曾經(jīng)有那么一日,接連一天一夜嗅著這一股清淡的味道入睡,仿佛那時的以天為被,也不再寒冷。如今她不必思索,片刻便已意識到,自己十分安全。 她縮在這人懷里,身下是一輛疾馳的馬車,令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她并非第一次和這人乘坐馬車,這一次卻有些不同。 男人胸口柔軟的衣料蹭在她臉頰,本該如精美雕刻一般置于劍柄的雙手,一只還過她脖頸落在她右臂,另一只虛搭在她腰間,那一根一根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分明只是平常溫度,隔著一層衣料觸在她身上,卻叫她頓時覺得,此刻如置身火爐一般。 小姑娘裝睡片刻,心中思索一番,大約猜出幾分隱秘,她緩緩睜眼,目光落在對方細(xì)心打理過的下頷,接著看到連少主閉目養(yǎng)神的臉。 果然是連少主。 但連少主素來是君子,她今日也不曾發(fā)寒癥,對方這樣自然的抱著她,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所以她醒來第一時間,只在思索,并非立即保持距離。 不過她身體一動,抱她之人自然也感受得到,連少主也從入定中醒來,低頭看她一眼,柔聲道:“你覺得如何?可好些了?” 對方語氣太過親昵,小姑娘眨了下眼,嗓子有些沙啞,便扭頭咳了一聲。 再回過頭來,張開嘴還未說出一句話,連少主便已護(hù)著她的腰背壓下來。 他黝黑的眼睛只瞧過她一眼便已閉緊,單薄的嘴唇在她唇舌輕允片刻,叫她心中咚然大跳,也并非只有驚嚇,還帶著幾分她也分不清的緊張情緒,恨不得立即跳出喉嚨。 這仿佛做夢一樣的空間,和仿佛做夢一樣的人,以及動作,都叫她十分懷疑自己是否還未清醒,但現(xiàn)實又將她拉回原地。她眼前確實是連少主,如假包換。 她還未反應(yīng)的及,那馬車外便傳來一道清晰地冷哼。 車內(nèi)聲音不大,但在外若有高手,自然能聽得見車中發(fā)生過何事,這冷哼之人,氣息沉底,必定不會多么開心。 她心中一凜,大約已明白連少主因何反常,她仍是記得的,在花家宴會之上,有人當(dāng)面將她擊暈,那人武功神鬼莫測,幾乎已不在武學(xué)之流,更類似異域之術(shù)。 若此人心懷惡意,他二人只怕都活不過明日,說起來,那人的目標(biāo)該是她一人,不知為何累及連少主,叫她心中愧疚。 她雖不知如何配合連少主,只能在對方親吻過后,小心翼翼恢復(fù)好原先的坐姿,任由對方親昵相擁。 她心中雖強自鎮(zhèn)定,臉頰卻不由泛紅,扣在他衣襟的手指,也有些僵硬緊縮。 她畢竟年紀(jì)不大,且從未被人親吻過,這樣的接觸,仿佛是燒透她的一把火,要將她灼燒殆盡。 連少主抱穩(wěn)她,實際他早已有過抱住小姑娘的經(jīng)驗,這時在昏暗的馬車中,他眼中十分明亮,對她微微一笑,伸出一指豎在唇間,示意她不要出聲。 “有人非要追究你我是何關(guān)系,我便叫他瞧一瞧,你我,到底是何關(guān)系?!彼谒呡p聲說。 那馬車外再次傳來一記冷笑,這一次有人掀起車簾,入目是個臉頰遮在云霧中的男人,他通身墨金衣袍,長發(fā)黑灰交雜,花天珠一眼便認(rèn)得出,這人正是宴會中對自己出手之人,也不知對方是何企圖。 玉羅剎再是不信,此刻也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猜測了,他感覺得出這年輕人一定認(rèn)得花家這丫頭,卻不料二人真仿佛是即將要結(jié)親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