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珠連璧合_分節(jié)閱讀_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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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可不是無垢山莊,我打聽清楚了,沈家除了沈太君和幾個老人,護院基本沒有高手,和無垢山莊可不同……”更何況沈家絕不會有那連莊主,和連莊主的未婚妻,這兩人,給風四娘留下的印象都十分深刻! “我總覺得,這一次不同尋常。”無垢山莊的三壇美酒雖遭人惦記,至今卻無一人能偷走,足可見無垢山莊的強大之處,顯然并不在意這些覬覦。 而連莊主隨意將這三壇美酒送給沈太君祝壽,聽起來也并無不妥??墒捠焕煽傆X得,不會這樣簡單?;蛟S是曾被無垢山莊綁了一夜,又或許是逃脫后回頭往的那一眼,叫他覺得這位連莊主,有些深不可測的恐怖。 他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已落入什么算計之中,但他又想不出這算計從何而來,莫非連莊主將酒送給沈太君,就為了引他出現(xiàn)嗎? 只是他一個四海漂泊的浪子,他有的別人都有,他沒有的別人也有,實在沒什么可被連莊主算計的,他雖武功不錯,卻還不曾自大到這種程度。 連莊主若想殺了他,那一日在無垢山莊中,早該將他殺了,可對方?jīng)]有。 “只要不曾遇上連莊主,和他那未婚妻,別的人,打不過還跑不掉嗎?一句話,去不去!”風四娘已換好裝備,又是那件將臉也捂上半塊的夜行衣。 這夜剛過一半,客棧二樓的燈火忽的一下熄滅,窗邊傳來悉索響動,緊接著兩道黑影趁夜色潛入對面沈家莊中,不遠處的一間客房中,那窗戶正大開著,有人站在窗口看向這兩道身影,眼中依然是熟悉的淡漠之色,仿佛黑夜空巨獸,冷靜的在天空注視。 小公子依靠在床對面的樹上,雙手置于腦后,十分閑適,她今日不曾易容,用的是本身那張看起來天真可愛的女子的臉,“我有些不懂,你以三壇酒做引,將他算計進沈家,為何又將酒暗中取出?在我看來,這酒雖然名聲大,但都是逍遙侯一手制造,實際上價值并不大。” 連少主緩緩道:“這酒,確實有些夸大,卻也不能留給別人?!?/br> “莫非對你有何意義?”小公子掃了一眼他身后的三壇酒,總有些不真實,連莊主這樣的大抵算梟雄,自古有之,極少看重感情,他也能有何種東西,對他頗有意義? 連少主笑了笑,“故人所留,自該珍重。” “原是如此。”小公子不再多問,那窗戶已合上,客房外十分靜謐,其內(nèi)也格外安靜。 連少主拍開一道酒封,那酒香十分溫和,他靜靜將其灌入酒壺,自酌自飲。忽然想到,也不知哪個劍客所說,一劍方休,孤獨有酒,人已自醉。 但他不會醉。 他很少喝酒,并沒有劍客那樣濃烈的情懷,唯一讓他心中好像有把火在燃燒的,好像自己在活著的時候,是他終于實現(xiàn)的野心。 他也會想要算計和報復,但當他看到蕭十一郎在他的設計下,順利進入沈家莊時,心中只覺得十分平靜,好像并沒有太過快意。 因為此時,連少主突然想到,今日之后,或許還要再過幾日,蕭十一郎將會有一個死心塌地對他的人,即使這兩人最終或許受到沈家阻礙,或許會大鬧一番會加速沈家衰亡,大概十分可笑。 但自己剩下的,能夠珍重的東西,也不過只是三壇酒而已。 他默默看著酒杯出神。 “這世上就有那般好酒之人,你若給他市面上沒有的,千金也難換的酒,他必會念你一個好,倒時也會幫你一把?!?/br> “此事一日不過,我便陪你一日,你叫我走,我也不肯走的?!?/br> 連少主皺起眉。 第三十章 最近幾晚,沈家莊值夜的護衛(wèi)和家丁多了不少,但偌大的府邸,巡夜之人再多也該有疏漏,風四娘壓低身子耐心等待,待聽到腳步聲漸遠,便膽子一起,熟門熟路越過高墻。 她并非特意要打沈太君的臉面,她只是要酒,當然即使目的不一致,但后者的結(jié)果,與前者是差不多的,所以她需萬般小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現(xiàn)在的沈家看著除去老太君外,其他都不太起眼,但在幾十年前,沈家也是個十分龐大的家族。 那時候整個濟南城中只知有沈家,不只有其他,甚至江湖上也多是贊頌。 風四娘集中精神,將手中的銀針“暗青子”刺入后院中一家丁的xue道,身法靈活的在假山中穿行,她身后也跟著一道人影,腳步比她還要輕巧,二人落在后院中一處小樓旁,風四娘認真看了一眼小樓外的擺設,心知就在此地了。 她膽子雖大,要做什么事之前也肯認真準備,前來沈家之前便已用了兩日收集消息,那三壇美酒不曾被送入老太君的院子,而是藏在這沈家孫女的小樓里,只因沈太君十分寵愛這孫女,小樓的防備力量是沈家最強的,所以那酒水也自然也被藏在此處。 “我先走一步,你在后望風?!憋L四娘小聲說道,十分機智的分配任務,便要起身往小樓的方向移動。 蕭十一郎猛地扯過她一把,“等等?!?/br> “那小樓對面就是大明湖,錯不了?!憋L四娘黑斤捂上了臉,看著又一隊巡夜家丁走過,生怕錯失了機會,可夜行衣在對方手里捏著,竟一時拉扯不開,不由怒瞪回一眼,“你做甚么!” 蕭十一郎臉上胡子太濃,幾乎看不清表情,但那眼神卻十分古怪,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他嘆口氣:“你看對面?!?/br> 兩人一同望著對面的小樓,風四娘來時大致踩過一次點,不覺得有何變化,但她再一眼看去,那小樓的頂部,仿佛正有個紅色旗幟迎風飄揚,因夜色太濃,具體是何物看不清晰,那紅色卻在這注視下越發(fā)顯眼。 “是個人。”蕭十一郎倒吸一口涼氣,風四娘也哆嗦了下,她這時突然想起,若非蕭十一郎提醒,她連那一抹十分顯眼的紅色都無法發(fā)現(xiàn)。 紅色旗幟在樓頂來回走了兩趟,動作就是一頓,似乎在沉思著,隨后這人在巡夜家丁走過后,如羽毛般飄然落地,分明是從極高的地方落下,卻發(fā)不出半分聲響。 高手! “可是沈家的人?”風四娘越發(fā)覺得運氣太差,在無垢山莊受阻也便罷了,怎么連沈家也有這樣的高手,半夜不睡跑到大姑娘樓頂走來走去? “不像。”蕭十一郎雙眼一直是明亮的,這一刻卻因?qū)Ψ降纳硎衷桨l(fā)的亮了起來,像發(fā)了光一樣,或許倘若風四娘也能有足夠的內(nèi)力看透樓頂之人的行跡,只怕這時候也震驚到說不出話。蕭十一郎沉默片刻后,見那人的動作,又一時覺得太過啼笑皆非,忍了忍,說道:“他應是來偷酒的?!?/br> “我就說一定是好酒,想不到連這種人都引來了?!憋L四娘喃喃道,越發(fā)覺得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只是來的太晚了些,恰巧遇上個身手更強的同道中人。 只是那紅色旗幟繞著小樓前后轉(zhuǎn)了一圈,又在旁邊一顆樹下停頓片刻,才猶豫著在此躍上樓頂,似乎是坐下了,整個人縮成遠遠一個小包。 風四娘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人要做什么,便不再管他,心癢之下開始徐徐往小樓逼近,沈家亭臺樓閣花木叢生,樣樣都美,可偏這小樓才最是精致,風四娘雖無心欣賞,走來卻不禁感嘆幾番,她耐心的等過家丁護衛(wèi),潛入小樓的院中后,已出了一頭的汗。 恰在此刻,那小樓的大門,已被人從內(nèi)打開了,沈璧君只著一身單衣,眉心帶著一股憂愁緩步而出,與風四娘四目相對。 后者還順著大樹滑坐在地上微微喘氣,前者震驚之下已在下一刻眼中已恢復了清明,似要采取下一步行動。那對面的一叢陰暗處忽然射出一道身影,極快闖入小院中,一把摸住沈璧君脖頸的脈門,這是一只男人的手,并不如女子一般纖細滑嫩反而十分寬大粗糙,身后如鐵一般剛硬,更是充滿著一股陌生又濃烈的味道。 三個人靜止在這一刻,誰也不曾動過,誰也不曾說話,只若有所覺的妄想半空中,那小樓的頂部,原本裹成一團的紅色旗幟,悠悠的飄了下來。 原來是一件大紅披風。 裹在一個男人身上的大紅披風。 這人大約歲在中年,長得劍眉星目,眉很濃,睫毛也很長。他臉上留著兩撇小胡子,但這并不有損于他的魅力,因為他身上的氣質(zhì)十分獨特,眼神也十分引人注意。 他的目光停在沈璧君臉上片刻,又落在蕭十一郎摸在她脈門的手上。 蕭十一郎心中突然有種感覺,即使他真有傷人之意,即使他此刻已經(jīng)掌控了先機,這個男人若真要從他手中救人,并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