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俠]珠連璧合_分節(jié)閱讀_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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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一年后的今天已有所不同,他新得了一門至陽至剛的掌法,正好克制逍遙侯陰邪的功夫。逍遙侯或許以為他身上沒了劍便無法發(fā)揮實力,可事實并非如此。 逍遙侯也仿佛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驚急之下對上的一掌,掌心仿佛被沸水燙到了一般,讓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yù)感! 他實力雖高,膽子卻小的很,發(fā)現(xiàn)積分不脫后就要尋找逃跑路線,只是連少主的掌力十分密集,叫他抵擋的苦不堪言。他本不該如此不堪一擊,或許他練習(xí)的陰邪功夫致使內(nèi)力格外深厚,可對于這類陽剛的掌法,基本是能避則避,并不愿去正面對上。 就好比陰濕之地的爬蟲,一見到陽光便開始驚慌,逍遙侯同樣是這種心態(tài),他見連|城璧的武功與所得情報中嚴(yán)重不符,心里就更亂了幾分,轉(zhuǎn)而朝著花天珠的方向拍出一道邪異的內(nèi)力,打算從她這邊突破。 只是他剛下決定出手,眼前便是一條絲質(zhì)衣袖滑落,一抹綠光從其中閃現(xiàn),好像連破空聲都沒能聽到,胸口外已多了一截劍柄,而另外半截短劍插在心臟,泛著令人驚恐的涼意。逍遙侯還保持著震驚的表情,暗室的門外傳來一點細(xì)微的腳步聲,正有一少年舉步而來。 “主人!” 花天珠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正是當(dāng)時茶舍中的第三人,少年似乎才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情況,悲痛欲絕的呼喊了句主人,臉色煞白起來,已握緊腰間瞬間出鞘的長劍,雙目赤紅的沖了過來。 “好徒兒……快將他……”逍遙侯眼中又迸發(fā)出一股希望,正竭力要說出將眼前這姓連的殺掉,誰知劇情急轉(zhuǎn)而下! 轉(zhuǎn)眼這希望就破滅了,因為少年的長劍不是向著連少主,而是抹在了他的脖頸上,從他喉骨處滑下了一道細(xì)痕,逍遙侯眼中滿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盯著少年,不甘心的就此沒了呼吸。 “呼……”少年指尖顫抖著扔下長劍,身體慢慢滑落在地上,才呼哧呼哧喘著粗氣,他大約也是嚇得狠了,也太過激動,心臟一直跳個不停,過了好一陣才從地上爬起來。他卻不敢離逍遙侯太近,那雙不肯閉目的眼睛給他沖擊太大,只神色復(fù)雜的向著連少主問:“他、他是死了么?” 連少主短劍已收回袖中,淡聲道:“死了?!?/br> “好得很,是我將他殺了?”少年揭了把鼻涕,又哭又笑,他眼里不停流著淚,旁人卻看得出他有多開心,開心的仿佛要瘋掉。 連少主以往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頓覺有趣,觀摩片刻才含笑點頭,“不錯,你自由了?!?/br> 花天珠走出好遠(yuǎn)還聽得到身后的喊聲,她回頭望一眼,那棟漆黑不透光的屋子安靜的立在原地,她嘆息說:“那少年可是逍遙侯的徒弟?我看他那樣的表情,很是可憐,他怎么啦?” “被欺壓得狠了,報了仇生怕以為還在做夢。”連少主心中想到,不僅是得償所愿,對方也是做出一個順服的姿態(tài)。想必小公子也想不到,他的武功竟比逍遙侯更加厲害。所以最后送逍遙侯歸西的人,變成了小公子,以此來對他表示不會接手逍遙侯所掌控的天宗勢力。 這樣很好。 有了天宗的勢力,他對江湖的掌控會越發(fā)得心應(yīng)手。這些都是在記憶里,他不曾做到過的,尤其是這一次他會將蕭十一郎排除在外,對方不可能跳出來阻礙。 他曾仔細(xì)想過,蕭十一郎每一次在險境中的逢兇化吉,仿佛帶著一種天生的氣運,這種氣運是他以及許多人都沒有的。在記憶里,他,和逍遙侯,都曾被這種運氣波及過,所以猝不及防下,一敗涂地。 連少主已將計劃妥善安排,一步接著一步,到現(xiàn)在為止沒有出現(xiàn)任何意外,他幾乎已經(jīng)想到,無垢山莊日后真正掌控了江湖的情景。 這時,他向身側(cè)看了一眼,小姑娘正默不作聲的思索著,那神色十分專注,就好像每一次對他說話一樣的認(rèn)真,她自語道:“看來逍遙侯真的不是甚么好人?!?/br> 只這一句話,連少主便已覺心情極好,他繼續(xù)聽著,小姑娘卻不再說話。 連少主看了看小姑娘的發(fā)頂,又遙望遠(yuǎn)方。山莊外還是那輛馬車,小公子隨后走來,人|皮面具沒換,倒還是方才的少年模樣。他隨手遞給連少主一疊信件,“主人死了之后,這些信件也容易到手,你要找的都在這里了。” “你都看過了?”連少主接過后也不翻閱。 小公子被說中了行為,立即沒好氣道:“莫非還有什么機(jī)密不成,不過是點老掉牙的身世秘密,換了平日倒貼銀子給我看我都不要!” “說說罷?!?/br> 小公子今日對他的武功認(rèn)識加深,生怕因為得知了秘密,被他一怒之下拍死自己,哪里肯說,“我不好說,你還是自己看的好,不過對你來說不是壞事?!?/br> 也并非好事。 總的來說,還是數(shù)十年前皇位之爭有所殘余,逍遙侯偶然尋到蛛絲馬跡,便將消息傳到了朝廷,如今天子身體病弱,生怕一下駕鶴西去,便對唯一的堂兄拂照幾分,總歸都是皇室血脈,再大仇怨天下也不可能讓外人得了去。 可惜天子的想法是不錯,但底下的人知道了,有動了心思的,就忍不住要先除掉這位皇室血脈了。 或者,天子也并非是重視這位堂兄,只是想先豎一個靶子引蛇出洞,將有不臣之心的人勾出來一網(wǎng)打盡。連少主心知,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如果真是如此,那么他不必動手,只天子一人便足以解決。 看來身體流著同源的血,連骨子里都是差不多的。連少主心中冷笑,他或許愿意利用別人,卻絕不喜歡被人利用,對方最好到此為止。 果然不過短短半月時間,監(jiān)察司在杭州的官員被召回,聽說許多人落馬,許多人升遷,就連武林中都在談?wù)摯耸?,連少主卻漠不關(guān)心。 他只是突然想到,如是此時解決,有人恐怕要放心的走了,他昨晚望著院中埋入百花釀的樹根,思慮良久,特意對管家吩咐了幾句,第二日在外便傳出他離開山莊的消息。 沒過多久,廚房里的幫工宋家嬸子也跟花天珠提了一句,讓她這幾日不必再費心為莊主做點心了,小姑娘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正好,莊主不在,我也有事要去附近佛寺一趟。” 她撈起袖中的兩塊玉璧,心想這幾日查了許多書,卻極少有關(guān)于這方面的,若是連佛寺中也沒有記載,只好去杭州城外試一試了。 “說的對,是要常去拜拜。”宋家嬸子十分信佛,時常挎著籃子去佛寺燒香,這時見花天珠也要去拜佛,格外高興,便把自己準(zhǔn)備的香送她一捆。 小姑娘忙想拒絕:“我……” “收著吧,若有所求,就多燒幾柱香!”宋家嬸子一把塞進(jìn)她手里,笑瞇瞇說,“佛爺會聽到的?!?/br> 第二十八章 姑蘇城外的一座小山上,有一座清林寺,算是遠(yuǎn)近比較出名的寺廟,城中人時常在此處燒香,花天珠時常聽宋家嬸子提起此地,真正爬上山來,卻還是第一回。 她心中惦記著玉璧之事,卻沒忘記在寺外的香鼎上,插了幾柱香,接著又往大廳中認(rèn)真的拜了拜。她身上發(fā)生的事本就奇詭,想到宋家嬸子說得心誠則靈,也不由更誠心了幾分。 她確實是有些想家了,出來的時間太久,家人必定會十分擔(dān)憂。再者,小姑娘默默的想著,師父將她帶出來弄丟了,也不知現(xiàn)在如何了,她祖母若是知道消息,只怕師父日子不會好過。 想到師父每回見到祖母的表情,她這時雖有些憂心,卻忍不住笑了一聲。 大殿的一處偏廳中,連少主長身立在一處角落,靜靜凝視著上香的姑娘。他當(dāng)日在逍遙侯的天外妝時,白袍女素素曾以賢伉儷稱呼他二人,那時他心中即使惦記著找到逍遙侯,卻在聽到的第一刻,仍不免有所意動。 他六年前做過那場夢后,便不希望山莊中再次出現(xiàn)連夫人這個稱呼,但他現(xiàn)在,似乎又有一些希望,眼前之人會留在山莊,即使以連夫人的身份。 但如今見到她安靜的跪在佛堂,十分虔誠的模樣,和這一道明媚的笑意,他大約也明白了小姑娘歸家心切的意思。 連少主收回目光,沉思片刻,心道他也不過是一時迷惑,或許某一天她的語氣太過真誠,或許哪一日她的眼睛太過明亮,或許也是因為馬車中空氣太暖,讓他突然心有沖動。但那實際也不過是一個沖動,再多一些便沒有了。他人雖在少年,可心已并非少年,他比誰都清楚,沒有人是不能錯過的。 即使是曾經(jīng)屬于你的。 連少主又看了一會兒,似乎已經(jīng)想通了關(guān)節(jié),這才轉(zhuǎn)身離去。這世上唯一不能放開的,便是無垢山莊對江湖的野心,其他的,都不會太過重要。 殿中的小姑娘已插好香,向著寺里的師父走去,說了幾句話,便被引至一間經(jīng)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