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線影后[GL]_分節(jié)閱讀_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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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導(dǎo)演看見了容亭去雪山登頂?shù)哪菣n節(jié)目,覺得或許她可以,這才聯(lián)系了王彬。 晚上容亭拿了劇本在家里看,覺得還是很喜歡的。她喜歡女人干凈利落,不拖泥帶水,感情歸感情,責(zé)任歸責(zé)任。 容亭平日里看劇,最不喜歡看到就是小三和原配為了渣男大打出手的戲份,這時候難道不該聯(lián)合起來一腳踹飛渣男嗎? 這女警的形象太討她喜歡了。平日里喜歡穿著黑色的襯衫,利落的挽起袖子,扎著個短馬尾,嘴唇很薄,上面好像落了一層淡淡的薄霜,帶著些許禁欲味道,神色之間又帶著或淺或淡的冷寂。 容亭倒在床上,不由得笑出了聲,感覺有點(diǎn)期待自己攻氣滿滿的樣子。 她聯(lián)系了導(dǎo)演,試鏡那天效果出奇的好,她先在泥潭里打了好幾個滾,然后又演了一場被人拿刀逼問的戲。 出來的時候趙瀾看見她身上的泥水都驚了,但是容亭心情非常好,她覺得自己演出了自己的狀態(tài)。 果然,試鏡順利通過。5月底開機(jī),她跟著劇組,去了大西北,因?yàn)閯”纠镉泻芏嗥味际且詮V闊無邊的沙漠為背景。 夏季高溫,沙漠里白天的溫度能直逼五十多度,太陽一旦下山,溫度又會驟降,原本被汗水打濕的衣服還沒徹底干,夜晚的寒風(fēng)吹過來,往往會冷到發(fā)抖。 這一天容亭拍完自己的戲份,時間還早,剛剛六點(diǎn)。 劇組的其他演員還在繼續(xù)拍攝,但是明天要換場景,所以等會劇組收工了,就開車去最近的酒店,明天去其他地方。 容亭接過來趙瀾給她遞過來的外套和冰水,下午太陽暴曬下這一場戲很久,曬得她幾乎要中暑,她仰頭喝了一大口水,又因?yàn)榻禍靥於X得有些冷,穿上了外套。 趙瀾噗的笑了一下:“姐,我還沒見過有誰一邊喝冰水一邊穿外套的。” 容亭有些無奈:“還不是沙漠這怪天氣,沒辦法,不過明天以后就不用了,大概一個月內(nèi)就能殺青吧?!?/br> 趙瀾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還想說話,手機(jī)卻響樂,她拿起來一看,嘴角上忽然綻出來既羞赧又甜蜜的笑容來,眼睛里仿佛都閃著光。她對容亭說:“我去接個電話,晚餐我給你放那兒了?!?/br> 容亭點(diǎn)點(diǎn)頭,看見趙瀾跑到一旁去接電話,雖然她沒說是誰,容亭也猜得出來,是陸灼。 這兩個人的進(jìn)展其實(shí)不可謂不神速。大年初十的時候,趙瀾讓陸灼幫忙給她母親轉(zhuǎn)院,那天晚上容亭也看到了陸灼抱住了趙瀾,可是也沒想到兩個人怎么會那么快就在一起。 后來她問趙瀾是怎么回事,容亭才知道那時候趙瀾母親的手術(shù)費(fèi)是陸灼墊的,于是她又出去瘋狂找兼職做。 后來被陸灼知道了,兇巴巴的對她說:“不許再這么拼了,把自己陪給我就行了!” 真是奇怪的戀愛。 容亭不太能理解,趙瀾那個小哭包是怎么成功掰彎了冰塊撲克臉陸灼。 前幾天趙瀾別別扭扭的跟她說,其實(shí)自己崇拜陸灼很久了。她當(dāng)時就是傻里傻氣的,就答應(yīng)了。 沒想到陸灼她冷硬的外表下是那么溫柔的人,現(xiàn)在她跟著容亭過來,都是陸灼陪著趙瀾母親定期去復(fù)查的。 真是被強(qiáng)行喂了一大波狗糧啊。 下午暴曬太久,容亭感覺自己臉頰上還殘留著guntang的熱度。她一點(diǎn)也不餓,看了看放在一旁的食盒,覺得毫無胃口,拿起裝了溫水的杯子,往旁邊沒人的地方走。 她邊走邊看,遠(yuǎn)處夕陽懸在地平線上面寸許,橙紅的光芒沒有中午時的那般熾熱熱度,溫溫潤潤的一圈。曠遠(yuǎn)天空之中只有幾絲云彩,夕陽的亮光嵌在了流云邊界。 原本就是金黃色的沙子顏色更深,被夕陽余暉一照,似乎都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發(fā)出光來,積蓄了一天的熱度,腳下的沙子似乎都騰騰的冒起熱度來。 容亭伸手,手指張開,感覺清透的陽光從指縫穿過,照耀到臉上。 她看著自己的手指,想起了姚燦,想起了在東北看冰雕,她見到好玩的就伸手去戳一下,然后手指被凍的冰冰涼涼的,后來被姚燦捧在了手心里。 上一次從雪山回來,容亭和姚燦就沒怎么見面了。 三月的時候她和顧明遠(yuǎn)去東南亞浪了一圈,中間和姚燦通過一次電話,是她問姚燦喜歡什么,最后她給姚燦寄了一條很東南亞風(fēng)的手工長裙,裙底繡著小鹿、山羊和熱帶植物,伴著還有一小盒香料,那香味很純正,用銀盒子裝了,容亭很喜歡。 四月份她去了不少劇組試鏡,和姚燦在微信上聊天,知道她已經(jīng)接了一部電影的戲份,那時已經(jīng)在南方一個海島上拍攝。 后來容亭來了西北,在沙漠邊緣拍電影,很辛苦,有的地方手機(jī)都沒有信號。 兩個人似乎永遠(yuǎn)不在一個節(jié)奏上。大半年了,也沒有見過一面。雖然偶爾還是有打電話,有時也在微信上發(fā)發(fā)照片,聊一聊最近在拍的劇本,聊一聊最近演的角色。 淡淡的,像清水一樣。 這樣就挺好,不是嗎?容亭不止一次這樣想,古人既然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說法,那么她們之間為什么不能這樣呢? 她低著頭走路,然后蹲下去,捧了捧熱乎乎的沙子,或許時間也像流沙一樣,逝去的不留任何痕跡吧。 容亭忽然聽見趙瀾叫她:“姐,你手機(jī)響了,那個誰……給你打電話??!” 容亭一頓,看見趙瀾小跑過來,她站起來接過手機(jī),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 會發(fā)光的姚姚。 她心里一顫,像是在冬夜雪地里行走的旅人,忽然看見不遠(yuǎn)處出現(xiàn)了篝火,明亮又溫柔,讓人心旌搖曳。 容亭抿了抿嘴唇,帶上耳機(jī),按了接聽:“姚燦?” 電話那端的人笑了一下,那清冽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嗯,是我,好久不見了,容亭。最近過的怎么樣,忙嗎?” 容亭把杯子遞給趙瀾,看見她臉上露出來的壞笑,帶著幾分玩味的意思。 容亭瞪她一眼,對她揮揮手,叫她回去。 她戴著耳機(jī)往人少的地方而去,邊走邊和姚燦說話:“最近就那樣吧,這部電影快要拍完了,就是在沙漠邊緣,白天熱晚上冷,我都瘦了九斤了。所幸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最后一些片段應(yīng)該這幾天就能拍完了。這樣下去我可得瘦成一道閃電了?!?/br> 姚燦笑了一下:“那等你回來,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閃電俠。我最近在學(xué)做飯,就是做的不太好,要不然等你回來還能給你補(bǔ)補(bǔ)啊?!?/br> 容亭聽她聲音,似乎都能想到她笑時的好看模樣,笑起來好像冬日冰雪都融化了,眼睛里似有萬千星辰墜落,唇邊笑意像夏日繁花,茂盛又璀璨,眸子里永遠(yuǎn)只倒映出她一個人的身影來。 遠(yuǎn)處的夕陽即將消失在地平線以下,只留下些許光芒,她的身影被拉的格外長,那光芒薄弱又淺淡,顯得她身影也分外孤寂起來:“那等我回來做給我吃嗎?做得不好也沒事,我教你,我可厲害了!” 姚燦溫溫潤潤的說了句好,說只要你來,我肯定等你。 起風(fēng)了。 沙漠里一旦起風(fēng),就不會小,夾雜著風(fēng)沙而來,聲音由小變大,顯得有些嘈雜,被風(fēng)吹起的沙子撲倒臉上,很磨人,硬生生的刮的人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