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線影后[GL]_分節(jié)閱讀_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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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她不想了,初中的時候演話劇,就經(jīng)常夜里開著小臺燈看劇本,她小小的身影被燈光投射到墻面上,又細(xì)又長。 她在里面度過自己漫長的童年,短暫的少女時期,帶著淡淡憂傷的花季雨季,直到她后來上了大學(xué),每次回家看爺爺,爺爺都會提前給她把被子曬得蓬松發(fā)軟,她一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要在自己的床上開心的打幾個滾。 現(xiàn)在,她不過幾年沒回去,家里的人心里沒她的位置就算了,她的房間都沒了,成了別人的。 那墻角堆得漫畫書,她小時候的玩偶,她初中時沉迷過的小說,是不是也成了別人的? 她這個渺小的人,在漫長時光里留下的一點點痕跡,是不是也都沒了? 容亭抿了抿嘴唇,抬起頭來,不發(fā)一語,繼續(xù)往回走。 她想親眼見到這場景,然后才能讓自己狠下心來,叫他們滾。 作者有話要說: 姚燦【笑】:聽說你想日我? 容亭【驚恐臉】:不不不 姚燦【笑】:哦是想被我…… 容亭:活不下去.jpg 遲到了orz……明天也是晚上更,大概9點。周六日萬補(bǔ)償??!小小過渡章~ 感謝HOYO投喂手榴彈和地雷,感謝荒,夏夏,子木,水墨妖嬈,九塊九,哎吆喂,小白,一白一,Jing投喂地雷,愛你們么么噠 第30章 容亭很快走回了家,或者不能稱之為家,走回了一間住了人的房子,她曾經(jīng)住過的,如今沒有她的位置的房子。 容越之提著她買的大包小包,本來想搶先一步給她開門,免得那么尷尬。他才拿出鑰匙來,容亭就淡淡看他一眼,那眼神中意味分明—— 她要自己敲門,她要第一時間看見里面兩個熟悉的陌生人露出驚訝的表情,不給他們緩沖和掩飾的時間。 她要直面真相,最真實也最殘忍的真相。 容越之臉上浮現(xiàn)央求神色,平日里清清瘦瘦的男孩子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神色淡然又冷靜,難得這樣看著她,一直皺著眉,多少次欲言又止,最后認(rèn)命般的站在了她身后。 容亭第一次無視了他的想法,手指在門上面有節(jié)奏的扣了三下,咚咚咚。 室內(nèi)有廚房里菜剛下鍋的刺啦聲,里面?zhèn)鱽碇心昱说谋г梗骸澳憧茨氵@孩子,出去又不帶鑰匙的,多大人了都,我在做飯呢,”這抱怨中分明帶著萬分的寵溺。 容亭嘴角浮現(xiàn)一點得體的笑容,門一開,里面的人不見有人進(jìn)來,又把門縫開大點,邊絮叨:“傻站在外面干什么,不知道你媽我忙啊,你張叔他們今天到,給他們接風(fēng)洗塵得準(zhǔn)備不少菜呢。” 她這話說完,門外的人還是沒有動靜,門內(nèi)的人沒耐心了,徹底把門推開:“你說你這缺德孩子在跟你媽我玩什么……游戲呢……” 她的話停住了,眼神在容亭臉上停留很久,半天才憋出一句:“容容回來啦……” 容亭微微一笑,往屋內(nèi)走了一步,隨意看了一下,大概越之口中的張叔一家人還沒來。她看向鄭明珠:“我不能回來嗎?” 鄭明珠臉上笑容有點僵硬:“怎么會,坐吧,我給你倒杯茶?!?/br> 她對容亭身后的容越之招招手,看見他手上提的東西,邊和容亭說:“回來就回來,沒必要買這么多東西?!?/br> 容亭笑的很冷靜:“應(yīng)該的?!?/br> 她每句話都不過幾個字,鄭明珠自然能感覺到她的疏遠(yuǎn)來,即使她想努力說點什么,還是避免不了一室尷尬。 容亭有耐心,干脆把自己當(dāng)成客人,接過鄭明珠給她端的一杯水,喝了幾口,不經(jīng)意的說:“我回自己房間看看。” 鄭明珠眼睛一下睜大了許多,連眼角邊的皺紋都變得明顯,為了迎接客人而特意涂上艷麗口紅的嘴唇動了又動,顯然是想說什么。 容亭心里了然,但不會乖巧的說先不進(jìn)去,是她的房間啊。 她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先上下看了幾下,發(fā)現(xiàn)整體布局尚沒有變化,她的書桌擺在窗外,她以前寫作業(yè)寫累了,一抬頭就能看見天上明晃晃的月亮。 一張不大的床,還是靠在墻邊,她以前喜歡貼著墻睡,因為睡覺不安穩(wěn),總是往地上滾。 再一看細(xì)節(jié),沒變的地方都變了。 她初中的時候喜歡做手工,疊了好多千紙鶴,各種各樣的,還有星星,皮管子的能編出十二個角的,藍(lán)白相間的星星來,編的久了,尖尖的小角戳的指尖都紅了,但是看見手心里精致的小玩意,一點也不覺得疼。紙條疊出來的星星,圓圓胖胖的,胖鼓鼓的,很可愛。有的里面還寫著幾句話,那是一個少女的孤單心事。 容亭把它們分開放在好多個玻璃瓶里,排成整齊的一列放在桌上,靠近窗臺。每次回來都像見老朋友一樣的看它們一眼。 有時候一恍惚,還會以為自己是那個扎著馬尾的初中生,穿著白色的校服,走在學(xué)校的林蔭大道上。誰都會懷念自己的少女時光吧。 如今,都不見了。 雖然如容越之所說,早就曬過的被子蓬蓬松松的,散發(fā)出冬日陽光的松軟味道,莫名的叫人喜歡。但是容亭一點也不想上去打個滾,因為她床上的床單和被套也換了,不是她用慣了的款式,很陌生。 明明應(yīng)該難過,可是她竟然有點想笑,她不過因為爺爺生病治療的問題和父母冷淡下來,但自問按時打錢,他們生日也會發(fā)短信問候,還沒到徹底翻臉的地步,怎么他們就徹底忘了她呢? 她在房間里發(fā)呆太久,外面?zhèn)鱽韷旱暮艿偷恼f話聲,是鄭明珠在和容越之說:“你怎么就不早點說呢,等會你張叔一家人來了多尷尬,我們兩家早就約好今年他們來我們家過,明年我們回訪他們家的……哎,要不,你去勸勸她?”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被容越之打斷了:“我勸?我說什么,我有什么資格說,這是她自己家,媽,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他話說到最后真的生氣了,聲音有點大,接下來容亭又聽見幾聲噓,她覺得有點可笑,他們難道都不知道她這間屋的隔音效果最差嗎? 外面忽然傳來了開防盜門的聲音,容亭屏住呼吸,靜靜的聽。 她聽見兩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稱兄道弟,很熱絡(luò)的樣子。一個該是她父親,容遠(yuǎn),另一個聲音聽起來很爽朗,大概就是容越之口中的張叔,他們當(dāng)年去西北支援建設(shè)所結(jié)識的一家人。 她靜悄悄的走到門邊,門是半敞開的,她就倚在門框上,看著兩家人親親熱熱的打完招呼,鄭明珠握住另外一個中年女子的手,半真半假的互相吹捧一句,一點也沒老,只是她眼神一直在往自己容遠(yuǎn)身上瞥,想告訴他,家里來了個討債的。 容遠(yuǎn)正忙著介紹自己的得意兒子給自己好兄弟看,聽見別人感嘆,博士生可真厲害了。張家的兩個女兒看起來還在上大學(xué),臉龐上帶著一點羞澀,但是笑容還是明亮的,一進(jìn)門就很乖巧的叫叔叔阿姨哥哥。 容亭低頭,看著自己指甲上淺淡的半月型月牙白,靜靜等著他們客套完。 她沒等多久,寒暄話沒說幾句,容亭就聽見容遠(yuǎn)聲音里滿滿都是熱情:“來,進(jìn)屋說,大老遠(yuǎn)的過來,冷不冷啊,張妍,張姍,是不是累了,你們鄭姨給曬了被子,快去看看舒不舒服,床單是我?guī)椭舻?,你們年輕人不喜歡老土,快去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等會叫你鄭姨重新去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