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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空間]落春在線閱讀 - [紅樓+空間]落春_分節(jié)閱讀_47

[紅樓+空間]落春_分節(jié)閱讀_47

    “哼!二奶奶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真不清楚!”賈璉冷笑道:“不過我知道我在二奶奶眼里是個什么樣的人。反正我在二奶奶的眼里,就是個傻子,好糊弄得很!”

    鳳姐聽了,氣的干咽,要和他分證,想了一想,又忍住了。鳳姐知道賈璉不信她,覺得夫妻做到這個份上,實在是沒意思的很,淚流得更狠了。

    平兒見狀,走上前來說道:“二爺,你就別逼奶奶了,但凡奶奶手里有錢,又怎么會拿不出來,實在是手里一個錢都沒有?!辟Z璉冷笑道:“一個錢都沒有?騙誰呢?平兒,你也別跟我說這話,誰不知道你們主仆兩個從來蛇鼠一窩,一個鼻孔出氣。沒錢,難道你們二奶奶弄來的那些錢難道都長翅膀自己飛了不成,這會能不能別把我當成傻子看了?”

    “二爺你怎么就是不信呢,奶奶這邊是真的沒錢。”平兒急了,說道:“若是二爺不信,你盡可以在這里翻,但凡能翻出銀子來,二爺全都拿走就是了。”賈璉一聽,雖不吱聲,但是目光瞟向榻上的鳳姐。鳳姐說道:“平兒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二爺動手就是?!辟Z璉冷哼了一聲說道:“好,這可是你們說的,那我就不客氣了?!辈]有叫人,而是親自動起手來,將屋里翻了個遍,最后來到鳳姐的妝臺前,翻找之后,不見銀子的半點蹤跡。

    費了半天勁,一無所得,賈璉氣惱的將手中抽下來的抽屜摔到妝臺的桌面上,碰倒了梳妝臺上鳳姐的首飾匣子,只見里面金銀珠寶首飾一件皆無,只有些拆簪爛花。賈璉一看,頓時愣住了,拿起一朵半舊的宮花,問道:“這,這是怎么回事?你們奶奶的首飾哪里去了?”

    “除了奶□□上戴的幾樣,其它的都送當了?!逼絻嚎薜溃骸耙驗槎蠣斏狭俗冑u家產(chǎn)還債的折子,所以戶部的陳大人來府里走了一遭。因出了這事,以致和府里來往的商家全都上門要賬,這些商家背后都有人,哪個是好相與的,所以賬面的銀子全都支了出去??墒歉镞@么些個人,吃穿馬嚼,哪樣都要錢。府里的田租因為之前要預備蓋省親園子,早提前支取了,后來雖然園子不蓋了,但是這花掉的錢可找補不回來了。別處也支用不動,而且府里在和商家來往,人家都要求現(xiàn)銀結(jié)賬,之后又出了大老爺上折請辭爵位之后,然后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全都出來了,府里走禮也是要錢的,……府里人要花錢的時候,就向奶奶伸手,所有的人都和奶奶要錢,奶奶又不是開錢莊的,哪里支應的起來,偏偏奶奶做錯了事,心里有愧,說不得一個‘不’字,所以……”

    “當初陳大人來過之后,祖輩上留下來老東西差不多都被帶走了,雖剩下了一些貴重物件,可是都是有宮里的印記在上面,這東西縱使值錢,也不好出手,而且就算出手,十分價錢能賣不出三四分都已經(jīng)好的了?,F(xiàn)在府里除了祖上傳下來的功勛田因為不能變賣,還在之外,其余的田地和店鋪之類但凡能出手的,已經(jīng)全都變賣了;……奶奶的私房錢也全都填了進去。眼看著就要到發(fā)月錢的時候了,這一筆錢從哪里出,奶奶這還在發(fā)愁呢?!奔热徽f了,平兒干脆將府里的情況都告訴賈璉。

    賈璉一聽,頓時傻了,不敢置信的喃喃道:“這怎么,這怎么可能?……府里怎么就到了這個地步?”鳳姐長嘆一聲說道:“府里一直出的多,進的少,全仗著祖上留下的那點底子,勉強支撐。二老爺來了這么一手,將祖上留下的那點子東西全都還了債,如今我這里已經(jīng)是河干水枯,……”拭著眼淚,“二爺在外面因為我的事奔波勞累,這份情,我領。我這邊是拿不出銀子來了,不過還有些冬日的厚衣裳和幾塊尺頭,值幾兩銀子,二爺且等一等,等我收拾出來,料理完了,就讓人把銀子給二爺送去?!?/br>
    想到剛才翻找銀子時鳳姐空空如許的箱子,再想到當初鳳姐嫁進來時裝得滿滿登登幾乎都插不下手的箱子,賈璉心下不自在,嘆了一口氣說道:“算了,就那么幾件衣裳,值什么,我到外面想想辦法去。”說罷,抬腿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想起平兒說鳳姐正在為家里下人的月錢著急,由回過頭說道:“如今家道艱難,人口太多了。你回頭揀個空日回明老太太老爺,把這些出過力的老家人,用不著的,開恩放幾家出去:一則他們各有營運,二則家里一年也省口糧月錢。再者,如今不比從前,‘一時比不得一時’,說不得先時的例了,少不得的大家委屈些,身邊留兩個得用的夠使就行了。這樣各房算起來,也可以省出許多月米月錢來。”

    在賈璉離開后,平兒倒了一杯茶給鳳姐,勸慰道:“奶奶,二爺心里還是有奶奶的?!兵P姐“唔”了一聲,接過茶來,靠在靠枕上慢慢喝著,茶盅裊裊升起的熱氣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

    落春和紗織、司棋來到迎春所住的抱廈。進屋,看到迎春坐在窗下一張靠椅上,倚著靠袱低頭穿針。聽見腳步聲,她抬頭看到時落春,笑了一笑,說道:“六meimei來了,快坐?!崩C橘搬了一張繡凳過來,放在迎春面前,落春在迎春對面坐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頓時一愣,只見原本放著一些玩器的博古架上空空如許,屋里擺放的器皿,但凡值點錢的全都不見。

    落春心中納悶,一開始還以為是迎春的奶娘將這些東西偷出去變賣了呢,但是轉(zhuǎn)而一想,不對,她沒這么大的膽子,這些擺在明面上的東西,但凡來迎春這屋的人都看得到,她若是動了,吃不了兜著走。司棋和繡橘也不可能讓她把事情做得這么難看。

    這樣一來,能做出這事的人選就呼之欲出了,落春心中忍不住嘆了一句,王夫人這“吃相”未免太不堪了,和她平日里寬厚慈悲的形象不符。落春是不知道,王夫人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這么難看,但是她沒辦法。賈政和元春接連出了事,需要打點,一開始還能從鳳姐那里摳點銀錢出來,但是后來,鳳姐干脆把賬本丟給她,沒錢了,姑侄兩個,為了這個還起了爭執(zhí)??墒菫榱私o賈政脫罪,這錢還不得不花,所以王夫人只能動自己的私蓄。

    本來王夫人的私蓄在陳大人來了府里一趟之后,只剩下一半,之后為了安慰不能回家省親的元春和支應來府里打秋風的太監(jiān),又花用了不少,偏偏賈政這事,省不得,一開始王夫人還想著連元春一并保住,但是后面實在是支應不起來了,所以只能舍了元春,全力為賈政,最終手里捉襟見肘的王夫人沒辦法,只好打上了迎春和探春她們房里擺設的主意,最后,連寶玉房里的器具,她都拿走不少。

    迎春不說,落春也不問,拿起迎春膝上的繡花繃子,細看她做的活計:只見一塊未鎖邊的白底綾帕上,繡著一枝盛開的紅牡丹,大紅、品紅、朱紅、深紅、……層層暈染,下面用青翠絲線繡了幾針,雖只是個輪廓,卻已知是花萼與枝葉。落春看罷稱贊道:“二jiejie繡得可真是不錯?!?/br>
    迎春笑道:“當不得六meimei的夸,比不得六meimei的手藝?!闭f罷讓道,“六meimei可要繡幾針?”落春忙擺手笑道:“還是算了,我和二jiejie用針的方式不一樣,若是動了手,我繡的那塊在二jiejie繡的中間必然看起來很是突兀,好好的一塊帕子就毀了?!币娐浯翰豢希阂矝]有深讓,兩人就著迎春手里的帕子說了幾句,然后迎春神色惴惴的問道:“六meimei,府里好像出了事,不知道你在父親和母親面前可聽到什么風聲沒?”

    如今府里人心惶惶,迎春自然感覺到了,但是從寶玉探春她們那里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又不敢去問老太太、太太和鳳姐們,所以迎春無奈之下,找上了落春,向她打聽。落春雖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這里面的事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何況,迎春膽子小,真要把真相告訴她,恐怕她嚇得連睡覺都不安心,而且她身邊的奶嬤嬤不是個省事的,從迎春那里得到消息,還不知道在府里怎么散播呢,因此落春笑道:“沒事,二jiejie放心吧。真的沒事,再說,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子頂著呢,你就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好了。”

    迎春半信半疑的確認道:“真的沒事?”落春笑道:“能有什么事?再說,就算真有什么事,我們也幫不上什么忙,只管約束好房里的人,安靜等消息就是。我和二jiejie你一樣被關在宅子里,能知道什么,我估計,頂多就是老爺外面出了點事,自有老爺們和璉二哥他們處置,和我們又有什么相干?二jiejie,你別自己嚇自己,放心吧,真的沒事。”

    其實迎春雖然心有不安,但是她只想過清凈的日子,并不想問這么多,這次她是在她奶娘的鼓動下,找上了落春。但是不管落春知不知道實情,反正她就是一個字都不肯向她吐露。不過正如落春所言,外面的事是府里男人的事,和她一個深閨女子又有什么關系,所以迎春聽了落春這么一說,覺得言之有理,再沒有深問下去。

    ☆、第94章

    依然是茗香茶樓三樓,這次落春并沒有把整個三樓包下來,只是要了其中一個包廂,不過因為包廂不怎么隔音,她擔心說話聲被隔壁喝茶的人聽到,所以挨著包廂的左右隔壁兩間也被她占了下來。

    落春手里拿著茶盅,站在窗前,慢慢的品著手中的茶,透過窗子看著街角,看著街面上來來往往的人神情若有所思。品繡從外面推門進來,說道:“姑娘,麻凡來了。”落春側(cè)過頭,看著跟在品繡后面進來的麻凡,對品繡輕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了。品繡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落春和麻凡兩個,并將門掩上。

    “聽紗織說,你最近總往她家跑,托她父親傳話進來說要見我,不知道是什么事?”落春從窗前走開,來到屋子中間,從桌子上拿起茶壺將手里的茶盅填滿,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麻凡看到落春這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情緒激憤的說道:“六姑娘你這么聰明,走一步看十步,怎么會猜不出我為什么要見你?何必明知故問?”

    落春將椅子拉開,坐下,拿著茶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茶盞,說道:“怎么是明知故問呢?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為什么一定要見我……”

    “六姑娘何必在這里和我裝傻。”麻凡冷笑這打斷落春,說道:“當日六姑娘讓我和鄭御史家?guī)烷e的表親拉關系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有些事難道真要我把話說明白嗎?那樣的話可就沒意思了?!?/br>
    落春停下手里的動作,似笑非笑的凝視著麻凡,輕笑出聲,說道:“我倒沒想到麻凡你竟然還是個忠仆,倒挺讓人意外的。只是你以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我呢?”

    麻凡見落春不再否認,氣憤的說道:“果然,現(xiàn)在府里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你計劃的……”

    “錯,我可沒那么大的本事。”落春微微一笑,輕啜了一口茶,說道:“我不過是個閨中的小女子,可沒那么大的本事影響外面的局勢,我頂多是從中推一把而已,事情最后會變成這個樣子也是我始料未及的。說到底,我是榮國府的六姑娘,有榮國府在,我才能當我的侯門公府的小姐。我是依附榮國府存在的,只有府中安穩(wěn),我才好。府里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對我又有什么好處呢?我可那么大的本事攪風攪雨,你實在高看我了,你把事情都歸咎到我的頭上,我實在當不起。”

    本來麻凡覺得榮國府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都是落春在背后搗的鬼,因為他被落春指使著作了些對府里不利的事,所以才找上落春問個清楚,但是這會兒聽了落春的話,又覺得落春言之有理,確實不能把罪責都怪到落春頭上。說到底,哪怕麻凡是個仆人,但是他依然是個男人,還是犯了一個在這個以男性為主導的社會常識性的錯誤,就是覺得落春是個女子,小瞧了她。再加上,正如落春所說,她是府里的大小姐,和府上又沒有什么過不去的恩怨,自然只有盼著府里好的,沒有希望府里倒霉的道理,卻沒想到這世上還有落春這樣的“怪胎”,反其道而行之。

    見麻凡被自己忽悠糊涂了,落春笑了一下,不想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說道:“府中傳出風聲,好像要裁剪人手,你和你的家人有什么打算沒?”

    麻凡愣了一下,說道:“能有什么打算?我們一家子除了伺候人之外,也沒什么其它的本事。如果能留在府里繼續(xù)當差,當然好了;若是不能,看看離府后,能不能找個差事養(yǎng)家糊口吧,畢竟一家老小總是要吃飯的?!?/br>
    還想留在府里?落春聞言很是驚訝,沒想到在府里處于風雨飄搖的時候,他們一家竟然還想留在府里?是要和榮國府共同進退嗎?真是忠心。一開始落春是覺得麻凡對府里忠心耿耿,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忽然明白,府里現(xiàn)在風雨飄搖,危在旦夕,這一情況,只是在賈赦、賈政、賈璉這些主子們和賴大、林之孝這些老資格的上層的仆役知道,因為知道事關重大,所以這一消息現(xiàn)在還在嚴密封鎖中,下面的仆役根本不知道,因此雖然府里的人知道府里的老爺被彈劾,但是他們根本想不到事情的嚴重性到了哪個程度,在他們的眼里,榮國府就是不倒的鐵桿莊稼,是他們一輩子的鐵飯碗。

    平等和自由在這個階級存在的社會本來就不存在,宰相門前七品官,作大戶人家的奴仆的日子要比作平民百姓的好過的多,對他們這些在榮國府里當差的仆役來說,基本上沒有人會放著已經(jīng)捧著的好好的鐵飯碗不要,到外面重新去討生活。哪怕叛逆如晴雯,在寶玉說讓她出去的時候,她都是“寧愿一頭碰死也不出這個門”,所以對府里的人來說,脫籍出府并不是一件好事情,除非像賴家這樣,家資富饒,所以讓賴尚榮脫籍出去,讓他去當官。像周瑞家的,知道在府里當差的小子是什么德行,也只是不想讓女兒隨便配了小子,所以把女兒脫籍出去,嫁了冷子興,但是家里的兒子,依然在府里當差,并沒有出府的想法。

    本來落春想著如果麻凡有什么想法,看在他曾經(jīng)幫她做事的份上,她可以幫一把,但是見他抱著這樣的想法,也就把心里的念頭藏起,等府里裁人的名單下來再說。落春知道,像麻凡這樣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在被裁剪下去的人之中,因此說道:“你是知道的,我和我母親并不管家,所以對于你能不能留在府上說不上話?!笨嘈α艘幌拢昂螞r就算我們幫你說話了,也要人家肯聽才行。如果你們離開府的話,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去找紗織的父親,讓他送信給我,能幫的我盡量會幫。”

    麻凡也知道自家能留在府里的可能性不大,本來想著求一下落春,讓她幫著說說情,讓他們一家留下,但是不等他開口,落春先一步把路給堵死了,他也不好再說什么了,因此對落春后面所說的幫忙干巴巴的說道:“那我在這里先謝謝六姑娘了?!痹捳f到這里,他和落春再也沒什么話可說,轉(zhuǎn)身告退。

    等麻凡離開,品繡從外面進來,來到落春面前,低聲喚道:“姑娘?”落春坐在座位上呆呆的出神,回過神來,起身向外走。落春在街面上隨便的走著,漫無目的的逛著,品繡一聲不吭的跟在后面,直到中午快吃飯的時候,她快走幾步,和落春并肩,輕聲提醒道:“姑娘,都這個時候了,該回府了?!?/br>
    落春抬起頭,看了看頭頂?shù)奶?,說道:“走,去舅舅家?!睅е防C就往邢家走去。落春帶著品繡前腳到了邢家,后腳邢德全就從衙門回來了。邢德全是特地回家吃午飯來的,看到落春,左右張望著,笑道:“你們過來怎么不提前打聲招呼,我也好早點從衙門處回來。你母親呢,和你三姨在屋里呢?”

    “我是帶著丫頭自己跑過來的,我母親沒過來?!甭浯阂娦系氯珕柶鹦戏蛉?,趕忙說道:“舅舅,我是特地趕在這個時候過來等舅舅的,我有話和舅舅說?!毙系氯粗浯喊逯粡埿∧槪袂閲烂C而認真,知道不能把她當成普通孩子看,想了一下,吩咐伺候的人:“將我和落兒的午飯擺到書房,我們爺倆一會兒在那吃?!?/br>
    邢德全和落春來到書房后,落春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舅舅應該聽說我們府上的事情了吧?”邢德全點了點頭,說道:“略有耳聞?!甭浯簭纳砩咸统鲆粋€荷包,放到邢德全面前,說道:“既然舅舅已經(jīng)聽說了,那么我也就不多說了。這里有些銀子,希望舅舅能幫著我們在京郊察對著買上幾畝田地,田地的多少倒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在上面趕緊蓋上一所房子才是最要緊的?,F(xiàn)在的榮國府乃是御賜的,一旦沒了爵位,府邸就會被收回,屆時一家老小沒了住的地方,總不能流落街頭吧?!?/br>
    雖然邢德全在衙門里聽了不少關于榮國府的事,但是他官低職小,聽到的消息已經(jīng)不知道傳了幾手了,所以消息不免有些失真,而且他剛步入官場不久,對其中的彎彎繞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對榮國府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皇上又是個什么處置態(tài)度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看到邢夫人先是轉(zhuǎn)移嫁妝,現(xiàn)在這會兒落春又上門求他幫著買田地,蓋房子,似乎情況很是危急。雖然邢德全知道,宦海中沉沉浮浮很正常,連皇朝都有更替呢,何況不過一個榮國府。但是榮國府留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自從邢夫人嫁進榮國府,榮國府就如同一座巍峨的高山一般,壓在邢德全的頭上,讓他高山仰止。如今看邢夫人和落春的表現(xiàn),這座高山似乎要倒了,讓邢德全有些難以接受,忍不住說道:“怎么就會到了這個地步,不至于吧?”

    落春笑了一下,說道:“就當我未雨綢繆,以防萬一吧。若是無事,當然好,只當攢了一點小產(chǎn)業(yè),修了個莊子。若是有事,正好派上用場,也省的到時手忙腳亂的?!?/br>
    “那好吧。回頭我就幫你把這事給辦了?!毙系氯娐浯哼@么說,也就沒再說什么,將落春遞過來的荷包接了過來。落春笑了笑,說道:“舅舅,你去買地和蓋房子的時候,最好把你的官身露一露。對房子,我沒什么太大的要求,就蓋成普通的農(nóng)家大院就行,房子要寬敞,還要夠我們一家住就行了?!?/br>
    落春的要求并不高,而且沒有難度,邢德全滿口答應了下來。舅甥兩個一起用過午飯,邢德全去了衙門,落春和品繡離開邢家,回到府里。

    ☆、第95章

    御書房內(nèi),皇上在朝堂上因為就榮國府爵位一事上所遇到的反對聲音并不是那么強烈,一開始還有些反對的聲音,但是在鄭御史參奏榮國府后,朝堂上對榮國府落井下石之輩越來越多,所以他喜笑顏開的說道:“果然不出朕所料,朕把榮國府的事略放一放,這時間一長,牛鬼蛇神全都跑出來了。不過這樣一來,朝堂上的這些家伙,是人是鬼全都看出來了。朕還以為這些人骨頭有多硬呢,準備一條道跟著父皇走到黑呢,原來真要動了真章,也不過那么回事?!?/br>
    陳大人見皇上高興,跟著笑了一笑,恭維道:“皇上圣燭高照,什么看不出來呀?!被噬闲χ钢惔笕苏f道:“你別在這里拍朕的馬屁,到底怎么回事,朕清楚,太史公《史記》上早就說過,‘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壤壤,皆為利往?!?,朕算是看破了,最終這些人不過如太史公所言,利字當頭罷了,榮國府的事算下來,弊大利,所以才一個個縮了頭?!备行┘{悶的說道:“不過太上皇在這事上一開始就不置可否,倒是讓朕覺得有些奇怪,賈家可也是太上皇愛重的老臣呢,朕還以為他老人家會護著賈家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