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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紅樓+空間]落春在線閱讀 - [紅樓+空間]落春_分節(jié)閱讀_37

[紅樓+空間]落春_分節(jié)閱讀_37

    黛玉不僅奪去了寶玉的關(guān)注,她的出現(xiàn)還搶去了賈母對府里孫女們的寵愛,以至于她們被賈母從她的院子“趕”了出去,而黛玉作為外孫女,卻可以和賈母住在一起。住在賈母這里和住在王夫人處,意味著生活在兩個天差地別的世界,明明孫女要比外孫女近,但是在賈母這里,孫女比不得外孫女,反而成了外人,若說對黛玉沒有意見,那是假的,所以就算黛玉待人真摯,極力想和她們搞好關(guān)系,她們和她也親近不起來,探春更是在這會真真假假的抱怨了起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史湘云聽了探春的話,嘴角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神不由得閃了一閃。落春將湘云的神色變化收到眼底,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心中暗自為黛玉嘆息,她這算不算無辜受屈?其實真正害大家從賈母院子里搬出來的罪魁禍首是寶釵,那時府里上演的一幕幕大戲,就算一心想躲清靜的迎春和年幼所經(jīng)世事不多的惜春看不出背后的交鋒,但是落春不相信聰慧的探春會看不出來,但是在王夫人手底下生活的她不能去埋怨寶釵,所以不需要遷出,繼續(xù)跟賈母住在一起的黛玉不可避免的“躺槍”了。

    晚上休息的時候,湘云被寶釵邀去和她同住。看著湘云和寶釵離去的背影,落春終于明白,為什么在原來的世界,原本最開始明顯和黛玉要好的湘云后面卻和寶釵交好了。除去賈母和寶玉這方面的原因,寶釵自身的功勞也不可小視。如果不考慮其他,單從照顧人的角度來說,府里的姑娘全都算上,捆在一起也不是寶釵的對手。對于年幼失怙的湘云來說,一個體貼入微的大jiejie讓她根本無力招架,所以很快,湘云就被寶釵籠絡(luò)過去了,甚至說出了“有這么一個jiejie,便是沒了父母,也是沒妨礙的”的話。

    ☆、第70章

    落春從銀樓里出來,品繡提著個裝著定做的首飾的捧盒跟在身后。落春指著前面一家點心鋪說道:“這家點心鋪乃是百年老店,手藝好的不得了,奶卷乳酪和琥珀糕非常有名,上回我?guī)Щ厝サ暮颂宜帜赣H很是喜歡,我們買點回去?!?/br>
    看著點心鋪前排的長隊,品繡知道落春所言不菲,但是這么長的隊伍,意味著停留在外的時間更多,她有些頭疼的撫上額頭,嘆了一聲,雖然心中不愿,但是她知道自己勸不動落春,也不白費那個唇舌了,點點頭說道:“聽姑娘的?!?/br>
    落春看著品繡無可奈何的模樣笑笑,拉著品繡排到了隊尾。這一排,快中午的時候才輪到落春,讓落春欣喜的是,這個時候店里的招牌點心奶卷乳酪和琥珀糕竟然都還有剩,她一氣買了兩大包點心這才罷了。品繡看著落春手里拎著兩大包點心,伸過手來:“姑娘,給我拿著吧?!甭浯簩⑹掷锏狞c心分了一半過去,見品繡有話要說,忙搶在她前面說道:“行了,別和我爭競了,你若是不急著回去的話,我們還可以逛逛?!?/br>
    聽了落春的話,品繡忙道:“著急,著急,我當然著急?!碧ь^看了一下太陽,“姑娘,這都快中午了,我們還是回去吧,等回到府里,正趕上午飯。若是姑娘想逛,等回頭哪天再出來逛也不遲?!边@次不同以往,落春是扮成丫頭的模樣,帶著她從后門溜出來的。以前好歹還有個關(guān)嬤嬤、麻凡和紗織幫著分擔壓力,這一回就她自己,實在是快要嚇死了,她這一路上一直提心吊膽,心都吊在嗓子眼了,恐怕只有回到府中,這心才能放下。

    看著品繡惶恐的模樣,落春笑了笑,取笑道:“看你這個膽小的模樣,這里是京城,天子腳下,能出什么事?”品繡嘟著嘴說道:“姑娘這話大謬,太陽足夠大了吧,不是還有照不到的地方,所以就算是天子腳下,也不代表沒有藏污納垢的地方?!甭浯寒斎恢肋@個道理,但是從榮國府到街面上這段路程,都是大路,而且這邊的人都是非富則貴,所以一旦出事的話就是大事,又因為就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一旦出點什么事,就有風聞奏事的御史稟報給皇帝,所以京兆尹擔不下來,因此五城兵馬司巡查的非常嚴,以至于這塊地區(qū)的治安比較好,如果落春不亂跑,只在這塊地區(qū)活動的話,并不需要擔心安全問題。

    不過關(guān)于這一點落春并不想告訴品繡,品繡誠惶誠恐的模樣她還沒看夠,但是落春也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逗弄完品繡,滿足了她的一定惡趣味之后,她眉眼含笑,笑道:“好,聽你的,我們回去?!鞭D(zhuǎn)身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走著走著,走在后面的品繡加快兩步,追上落春,神色透著幾分慌張,壓低聲音,顫聲說道:“姑娘,我們身后有人。”聞言落春一驚,下意識的回頭望了一眼,什么都沒看到,轉(zhuǎn)身悄聲問道:“品繡,你確定嗎?會不會看錯了,我可是什么都沒看到?!逼防C非常確定的說道:“絕對沒有看錯。這個男的在我們從銀樓走出來的時候就跟上我們了,等我們排隊買點心的時候,他就在對面的茶水攤喝茶,等我們買好東西離開,他又跟了上來?!?/br>
    本來落春對這塊地區(qū)的治安還是很有信心的,但是她一想到自己從銀樓出來就已經(jīng)被盯上了,而且自己竟然一直沒發(fā)覺,想到此,落春心里有些發(fā)慌,心里暗叫倒霉,前兩次她打扮的雖然低調(diào),但是依然可以看出她大家閨秀的身份都沒出事,這次扮成丫頭,是比照府里的三等丫頭打扮的,確確實實的簡樸,竟然出事了,真是不走運。

    落春一面裝作沒事的模樣和品繡往前走,一面心中琢磨著對策。前面是個拐彎,看到前面的地形,落春眼睛一亮,她在品繡耳邊低語幾句,不等品繡發(fā)表意見,斬釘截鐵的丟下一句“就這么定了,按照我說的去做。”,無論是語氣還是姿態(tài)都流露出一種不容反駁的氣勢。品繡雖然心里還有幾分猶疑,但是面對落春的強勢,也只能無奈的選擇乖乖配合。

    落春和品繡快走幾步,拐過拐角。品繡口中所說的跟蹤的男子遠遠的看到兩人拐過拐角,趕忙快走幾步,跟了上來,但是等他拐過彎之后,發(fā)現(xiàn)前面筆直的大路上空蕩蕩的,沒有人影,他慌亂的向四處看去,也沒看到落春和品繡的身影。就在他四處尋覓的時候,身后響起落春的聲音:“你是在找我嗎?”

    那男子聞聲立刻回頭,看到眼前的落春不由得松了一口氣。等那男子轉(zhuǎn)過身來,落春看清他的面容,忍不住驚道:“是你?”這人正是曾經(jīng)兩度和落春碰面的那位姓柳的公子。雖然是認識的人,但是落春并沒有放松警惕,她跟著說道:“如果你想要動什么壞心思的話恐怕要落空了,因為我的同伴已經(jīng)去喊人了,而且五城兵馬司的人一會兒也會巡邏過來。我雖然是個弱女子,但是絕不會束手就擒,所以這位公子你想要做什么,一時半會也恐怕難以得逞,因此我勸公子還是早早打消念頭,離去的好?!?/br>
    柳公子苦笑了一下,說道:“姑娘,你誤會了。我之所以跟著你,并不是想打什么壞主意,而是不放心?!甭浯阂徽?,詫異的說道:“不放心?”柳公子點頭解釋道:“是的,不放心。姑娘剛才也說自己是個弱女子,你一個弱女子走在街上,我擔心會出什么事情,所以跟在后面,若是有個萬一,我雖不才,但是到底是個男子,或許能幫上什么忙。當然,不出事更好。本來我不想驚動姑娘,只想跟在姑娘身后,把姑娘安全送回家,但是沒想到姑娘竟然如此警覺,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

    雖然柳公子這話里好像什么都沒說,但是事實上已經(jīng)什么都說了,落春聽了之后沉默了良久,施了一禮,說道:“公子有心了,小女子在這里謝過公子好意。其實公子不必如此,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這邊都是勛貴有爵之家的宅邸,那些魑魅魍魎宵小之輩也知道什么人家能招惹,什么人家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因此縱使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們也不敢在這邊撒野,所以我并不擔心這個。倒是公子的所為嚇了人一跳,我還以為真有膽大妄為之輩鋌而走險了呢?!?/br>
    感受到落春疏離的態(tài)度,柳公子神色一黯,喃喃自語道:“招惹不起嗎?”強笑著說了一句:“姑娘所言極是,只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落春笑笑,沒有接話,說道:“若是無事的話,小女子先告辭了?!闭f罷,對著柳公子又是一禮,轉(zhuǎn)身要走。

    “姑娘,請等一等!”柳公子見落春要走,趕忙出聲將落春喊住。等落春站住,回過頭看向他時,他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要和落春說,但是對上落春清澈明媚的眼睛,又什么也說不出來了。猶豫了半天,柳公子才開口,聲音發(fā)澀:“姑娘,在下姓柳,名湘蓮……”本來他想詢問落春的姓名來的,但是一想到女子的閨名不可以輕易告訴外人,再者,落春的身份雖然他沒有十分確定,但是絕對是榮國府里名門閨秀中的一位,想到此,到了嘴邊的話又吞了下去,變成了:“我不日就要離開京城了,這次離開不知道什么才會回來,雖然和姑娘只是見了幾面,而且是偶遇,但是說句唐突姑娘的話,在下卻覺得和姑娘很是有緣,在心里把姑娘當作了朋友,因此在這里向姑娘辭行了,希望我們以后有緣再見?!闭f完,對著落春拱手一禮,然后不等落春說話,轉(zhuǎn)身大步離去。

    落春站在原地定定的望著柳湘蓮的遠去的方向出神,品繡從暗處走了過來,剛才落春和柳湘蓮的對話她盡收耳中。其實她之所以記住有人跟蹤,也是因為柳湘蓮足夠出色,在一群人中,柳湘蓮如同鶴立雞群,給她留下很深的印象的緣故。她走到落春身邊,悄悄的偷窺落春的神色,壯著膽子喊了一聲:“姑娘?!甭浯夯剡^神來,看著怯怯的品繡一眼,神色淡淡的說道:“走,我們回府?!?/br>
    ☆、第71章

    落春和惜春攜手往賈母的院子走來,迎面便見丫鬟婆子簇擁著進來兩個披著一式大紅的猩猩氈的人進來,待走近了脫下風帽,方認出一個是寶玉,另一個卻是秦鐘。對秦鐘,因賈母早先曾有“或有一時寒熱饑飽不便,只管住在這里”的言語,且寶玉和秦鐘玩得好,親密無間,恨不得一刻不離,所以時常留秦鐘在榮府中歇下,并常帶他到賈母跟前。府里的幾位姑娘承歡賈母膝下,一來二去的,時不時的和秦鐘碰面,漸漸的同他熟稔起來,又因他輩分小,且溫柔靦腆,像個女孩似的。故而在秦鐘來了之后,當下見面,并不如何回避。

    那邊寶玉見到惜春和落春兩個,便笑嘻嘻過來打招呼:“四meimei,六meimei,你們可是去老太太那?”秦鐘跟在寶玉身后,分別向落春和惜春行過禮,然后垂手站到一邊。在寶玉和秦鐘靠近,惜春和落春就嗅到撲鼻而來的酒氣,隨著寶玉和秦鐘說話,酒氣越發(fā)濃郁,再看兩人,臉紅的如同涂了胭脂一般,眼眉餳澀,顯見是從外面吃了酒回來。

    秦鐘打了個酒嗝,口齒纏綿的說道:“寶叔,我今日不留宿這邊,要回家,家那邊有點事。”寶玉遂說道:“既然這樣,那我讓人派車送你回去?!闭f著就吩咐身后的婆子送秦鐘出去。惜春看到秦鐘離去的身影,看到他的醉態(tài),再想到猶在病中的秦可卿,心中微有不喜,盤算著改日去東府探望秦可卿的時候,同她說說,教她好好管管秦鐘才是,他到家學里是來讀書的,可不是去吃席的。

    等秦鐘去了,寶玉、惜春和落春一起往賈母院里走去。落春看到醉醺醺的寶玉,忍不住說道:“寶二哥,你怎么喝這么多呀,也不說節(jié)制著點,酒喝多了傷身,跟著你的人怎么不勸著點。”寶玉揮揮手說道:“啊,他們倒是勸來著,但是今日給柳兄踐行,心中傷感,所以不知不覺喝多了?!?/br>
    “柳兄這人豪爽仗義,身手好,心有溝壑,難得的我們投契,偏他那個人性子不拘,不肯好好安居一處,喜歡四處游歷。不過四海為家,遍覽各地山水倒也是一件風雅的事,可恨我生在這侯門公府之家,雖身份比他尊貴,但是卻不如他自由。古人曾云‘讀萬卷書不如走萬里路’,若是如柳兄那般走遍大江南北,看過四山五岳,該是何等的愜意呀!”寶玉言語間流露出了對柳湘蓮能走遍天下深深的羨慕。

    能夠不用守閨門而走天下,對于曾經(jīng)有過這樣經(jīng)歷的落春來說,因為經(jīng)歷過,所以才知道可貴,因此深有感觸的點頭嘆道:“是呀,確實不錯?!彪y得寶玉說的話贏得落春的贊同,他興致勃勃的說道:“柳兄這人不但為人品性好,而且名字也好,風雅別致。我聽到他名字的時候,就覺得他絕非俗人,一見之下,果然不出我所料……”

    惜春聞言插話道:“難道你單為人家名字好聽,便同人來往不成?朋友之間交往,終究還是要看內(nèi)在的?!睂氂衩q解道:“哪里是單看名字來著,我剛才不是說了嘛,柳兄他不單名字好,為人品性更好。相貌俊美、智計過人、身手了得……”如果說一開始落春還不知道寶玉說的人是誰,那么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確定他所說的就是柳湘蓮了,那天和柳湘蓮分別的情形不由自主的浮現(xiàn)在她的眼前。

    寶玉正想繼續(xù)夸耀,惜春神色不耐的打斷他:“寶二哥,你在外面愿意和哪里些人交往是你的事,這些話你還是留在外頭和別人說吧,將一個大男人的事體帶來我們閨閣女兒中,這算什么?”寶玉聽了,連忙呸呸了幾聲,道歉道:“哎喲,是我一時忘形,莽撞了。還請四meimei和六meimei不要介意?!闭f話間,三人來到賈母正房,進屋后,圍坐在賈母身邊說話湊趣又是另一番情形。

    次日惜春想起秦鐘之事,想著要同秦可卿說一聲,好令她心里有數(shù)。本來她是隔幾日去探望一次秦可卿的,此刻想起,便等不得了,立刻動身帶著奶娘和入畫往那邊府里去。因為惜春本就是寧府的人,平素也是常來常往走得慣熟的,門上的婆子丫頭等曉得她脾氣,也不去替她引路。只是未免在心中嘀咕幾句,四姑娘不是昨兒剛來過,怎的今日又過來了?

    秦可卿所住的天香樓在寧國府的會芳園中,惜春帶著奶娘和入畫過來的時候,一開始還是正常的速度,隨著秦可卿的接近住處,她想到秦可卿的病弱模樣,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覺得秦可卿現(xiàn)在以靜養(yǎng)為主,還是不要拿秦鐘的事讓她煩心的好。只是秦鐘這邊也不能不管,但是怎么管,讓誰管呢?就在惜春犯愁的時候,賈蓉從另一邊走來,進了秦可卿的屋子。惜春看到賈蓉,眼睛一亮,作為秦鐘的姐夫,由他來管束一下秦鐘正好,免得讓病中的秦可卿再cao心。

    看著惜春跟在賈蓉后面進了秦可卿的屋子,惜春的奶娘手疾,拉住了要跟上去的入畫,丟給她一個眼色,低聲說道:“我們就在這里等姑娘。”惜春不知道奶娘和入畫的眉眼官司,來到了秦可卿正房,發(fā)現(xiàn)屋里伺候的人一個都不見,正在納悶的時候,聽到屋里秦可卿和賈蓉的說話聲,凝神細聽兩人的對話,花容頓時變得慘白一片。

    屋里,望著賈蓉那冷漠的容顏,腰后靠著引枕半坐在床上的秦可卿心酸無比,雙眼含淚,顫聲說道:“……大爺,心里若怨,就罵妾身幾句吧!”賈蓉盯著秦可卿半響,冷笑道:“做出這副可憐的模樣給誰看?心疼你的人又不在跟前。罵你,你是想讓父親揍我一頓,踢我?guī)啄_?”

    秦可卿聞言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賈蓉瞧著眼前這張楚楚可憐的臉,心里沒得膩歪起來,淡淡說道:“有些事我雖不說,但是不代表我不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父親雖然貪花好色,但也不是卑鄙到強迫女人的地步,他若會強迫女人跟他,那二姨、三姨早就入寧國府了,母親可從沒生育過,父親若想納她們,母親要攔也攔不住。你若不彎下腰來,別人怎會騎到你背上。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當初看中了父親,為什么嫁給了我?你可知道如今這府里都傳成什么樣了,我就是那個活王八,偏偏給我戴帽子的那個是我的父親,你讓我怎么辦?”

    賈珍和秦可卿的事情雖然一開始府里的人不知情,只是紙終究包不住火,不管他倆再怎么嚴密遮掩,事情終究有敗露的那一天。在焦大醉酒說破之前,這事在寧國府還遮遮掩掩,若隱若現(xiàn)。在焦大喊破之后,就逐漸成了寧國府半公開的秘密!

    只是這種事情,終究不是可以隨便議論傳播之事,因此最開始只是從下人中流傳,慢慢的一層層往上傳播,傳到各房主子身邊伺候的下人那里,最后傳到消息靈通的主子們的耳中?!凹页蟛豢赏鈸P”,何況是這種難以啟齒的羞恥之事。知道的各位主子,必然言令死防,禁止下面議論。因此在焦大醉話之后,在各個主子的雷厲風行的霹靂手段下雖然這事大家心知肚明,可是卻不敢再談?wù)摗?/br>
    賈蓉雙眼發(fā)赤,怒瞪著秦可卿,心中滿是怒火,恨不得拿刀將給他帶來恥辱的這兩個人殺死,但是他沒這個膽子,不敢,因此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這是什么樣的父親,什么樣的妻子,他們?yōu)槭裁匆@樣殘忍的對待他?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要如此苦苦相逼?難道他不是父親的兒子,一個女人比兒子還重要?秦可卿啊,秦可卿,難道你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你公爹?你置丈夫于何地?焦大沒罵錯,他就是那活烏龜,媳婦被老爹霸占,有家不能歸。他都當了活烏龜,父親還不肯放,寧國府這次是真得要養(yǎng)小叔子小姑子了。

    賈蓉冷冷看著秦可卿說道:“被我說中了吧!從今以后,我們是路人,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別管我的事!”說完就打算離去,他不敢在這里多呆一會兒,父親若知道他同可卿在房里說這樣長時間的話,指不定又要找什么由頭,責打他。對秦可卿的生死,賈蓉并不放在心上,但是他知道,如果秦可卿死了,他想再說一門好親事,難!

    榮國府看著還行,寧國府就壞大了!出了個神仙老太爺就不用說了,填房又是個管不了家的娘家也是一塌糊涂,這已讓人瞧不起了。更兼賈珍空襲了爵位卻是沒什么作為,整日里胡鬧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一個主兒,他不但是精通,還好坐個莊拉人到他那府里混鬧。據(jù)說母喪也不能讓這位爺消停,上層圈子里知道的不免要說一句‘禽獸不如’,只沒說到賈家面子上罷了。寧國府的名聲已經(jīng)臭了半條街了,寧國府這等門風史鼎夫人哪敢亂說媒落埋怨?

    無論如何榮國府還算門禁森嚴,沒開賭場也沒招雞鴨,賈珠、賈寶玉縱使承不了寧國府也有個好舅舅可以拉一把,倒是賈蓉,除了寧國府,什么也沒有了。這寧國府到了他這里,又要再降一級,一四品虛爵,有什么好巴結(jié)的?哪里就值得去結(jié)親壞了自家名聲?

    ☆、第72章

    “六姑娘?!甭浯簭馁Z母的房里出來被早就等在外面的入畫攔住。落春見入畫滿臉焦灼之色,想到今早向賈母請安的時候惜春沒有來,說是身子不舒服,因此急急的問道:“可是四jiejie有什么急事找我?”入畫左右看了一下,欲言又止,落春見她面露為難之色,命令身后跟著伺候的人站在原地不動,跟著入畫遠走幾步,遠離了人群,這才說道:“她們應(yīng)該聽不到我們說什么了,說吧,到底什么事?”

    入畫忙道:“六姑娘,求你去看看我們姑娘吧。我們姑娘昨天從東府探望完小蓉大奶奶之后就不對勁,沉著一張臉,回來后把門從里面關(guān)得死死的,不讓我們進屋,我們站在外面聽見屋里面噼里啪啦的打砸聲還有哭聲,我們在外面喊我們姑娘,我們姑娘也不理會,直到這會子我們姑娘的房門也沒有打開,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六姑娘,你和我們姑娘一向要好,所以請你過去看看她吧。”

    落春一聽惜春是從東府回來變成現(xiàn)在這副模樣,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忙忙的問道:“你們沒把這事告訴老太太和二嬸吧?”入畫搖搖頭答道:“沒有。本來我看著姑娘這副樣子,想去稟告二太太來著,被我們姑娘的奶嬤嬤給攔住了。今早姑娘在屋里沒出來,無法去給老太太請安,是我們姑娘的奶嬤嬤拿的主意,借口姑娘身子不舒服給搪塞過去了?!?/br>
    聽了入畫的話,落春眼前閃過惜春奶嬤嬤的平凡無奇的面容,平日里沒有注意到她,沒想到她倒是深藏不露,想必她應(yīng)該是是知道惜春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所以才攔住入畫,不讓入畫往上報,不然誰知道情緒不穩(wěn)的惜春會不會在賈母和王夫人面前說出什么驚世駭聞的話來,這府里有些事就算知道也要裝作不知道,有些事做得說不得。

    “走,去看你們家姑娘去。”落春跟著入畫往惜春的住處走去。一面走她一面問道:“昨天四jiejie去探望小蓉大奶奶,你們沒跟在身邊嗎?”作為惜春的隨身大丫頭,按道理說是應(yīng)該隨時跟在惜春身邊的,但是入畫卻不知道惜春在探望秦可卿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顯然那會她和惜春是分開的,難道是惜春屏退了入畫,但是想想絕對又不太可能,因為惜春事前又不知道之后會發(fā)生什么,所以落春對此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