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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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相信他對源頭并無野心,但若我告訴你,他必定是商帝的下一個目標。” “他都自身難保,又如何能保證我的安全?” 這話是商澤憶一時氣語,不知道從腦子中哪里冒出來的,初時無意,說出來之后他反而認真地回味了下,越回味越覺得這句氣語竟是一定會發(fā)生的事。 事關(guān)圣司,林子萱不由得重視起來,她鄭重問道:“你說圣司是商帝的下一個目標,有何依據(jù)?” 商澤憶對她如此緊張李照清的態(tài)度有些不爽,他故意就不說,等到林子萱追問了第二次,他才不情不愿地道:“因為商帝沒有來白鹿城?!?/br> 在源頭之內(nèi)他就在思考這個問題,那時怎么都想不通商帝為何在源頭之力唾手可得的情況下,不親身來到白鹿城。那時想不到,現(xiàn)在被林子萱一激說了氣話,又反回來推想,他竟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絲絲入扣,指向真相。 “我在源頭之時就想過,明明商帝只差臨門一腳就能取得源頭之力,為什么不親身來白鹿城,反而費勁手段唆使錢泉耀與玉天懷反叛,他可是不知道我體內(nèi)的心不全的啊?!?/br> “初時我怎么都想不通,后來我看到白海愁重傷甚至瀕死,現(xiàn)在又聯(lián)想氣李照清,這才想明白,商帝不是不來白鹿城,而是不能來白鹿城?!?/br> “因為有比他更強的人在阻止他,所以他不能離開金樓到白鹿城來,就只能使些手段,削弱這些阻他之人的實力?!?/br> “白海愁被他所傷,如果沒有老白鹿舍身,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但商帝不知道老白鹿有舍身之能,只會覺得白海愁身受重傷已無威脅,在這種情況下,天下能阻他而且有心阻他的人還剩下誰?” 商澤憶自問自答道:“那就只剩下李照清了?!?/br> “換你是商帝,你會怎么做?”商澤憶這次問林子萱。 林子萱眼神沉得要滴水出來,比起商澤憶她知道圣司與商帝有協(xié)議,一直在阻止商帝出金樓,確實是如商澤憶所推斷那樣,圣司現(xiàn)在是商帝最大的威脅,在少了白海愁這個頭號威脅后,他一定會將手段都放在圣司身上。 “圣司有危險!”林子萱沉聲道。 商帝設(shè)局確是天下無雙,李照清雖已修得完整的羅天劍陣,盡全力時能晉入通明境界,但比起白海愁還是差了很多,連白海愁都能被他算計得差點死去,那他對李照清動手,必然也是陰險至極,千方百計都會讓李照清身陷險地。 “如果我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啟程回去提醒李照清的路上了。”商澤憶面若誠懇地說。 擔心圣司安危,林子萱已經(jīng)有了去意,只不過她仍想拉著商澤憶一起回齊國,她但凡認定什么,就決計不會改變。 “跟我一起回齊國,就算是商帝陰謀,圣司也能護你周全?!?/br> 說了這么多還是沒能打消林子萱的想法,商澤憶破罐子破摔,嫌棄地擺手道:“別鬧了,你們圣司自己都難保了,還怎么保我?你堅持要我去齊國,就是把我往死路上推?!?/br> “這件事你現(xiàn)在兩個選擇。第一,你應(yīng)了我,我回金樓阻一下商帝,或許還能幫到李照清?;蛘?,你一定堅持要我去齊國的話,我是不會去的,為免得你說我背信棄義,現(xiàn)在我也躲閃,你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我。” “你選吧!” 商澤憶背手望天,一副視死如歸,但實際潑皮無賴的樣子。 林子萱手上劍決捏了又放,放了又捏,反反復(fù)復(fù)十幾次后,最終松開了劍決,拂袖道:“我給你一次機會,等你活著從金樓回來,那時再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你。” 商澤憶背后冷汗一片,林子萱劍訣反反復(fù)復(fù),他的心亦是放下又提起,中間的折磨無異于鈍刀割rou,這個小娘們可不是不會殺人的主,要是真狠下心來也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現(xiàn)在林子萱終于說了準話,也算是塵埃落地,他的心才吞進了肚子里。 “那時李照清若還活著,我一定與你上齊國,見見這位圣司?!鄙虧蓱浛跓o遮攔定下約定。 至于約定會不會遵守,要看他未來的心情了。 林子萱瞪了他一眼,但商澤憶死豬不怕開水燙,嬉皮笑臉地并不在乎,她與商澤憶敵友這么久,也知道商澤憶的性子,只敬重他認為需敬重之人。要他對圣司能尊重點,除非是他能親眼見見圣司,親身對圣司所折服才行。 林子萱不與他計較,她往門口走,與商澤憶擦身而過,過時輕聲道:“你要活著,我等你。” 商澤憶錯愕,張著嘴表情不知是喜悅還是驚訝,他呆了片刻,反應(yīng)想對林子萱也說聲保重,回過頭去她已經(jīng)沒有了蹤影。 圣司就重要嗎?連好好的告別都搞得如此匆忙。商澤憶心底有些酸意。 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自己對林子萱奇怪的情感,讓他十分在意林子萱對別的男人關(guān)心更甚于他,他搖了搖頭,盡力將自己不合時宜的情緒甩出了腦外,然后對胡八刀說:“你跟老姜塊一起回藥王府,林子萱說過藥靈跟血騎攪和在一起了,估計是想對付藥王府,這一路有危險,其他人我不放心,還是得你護著。” 胡八刀對此沒有異議,只不過他對商澤憶孤身回金樓仍有些不放心,他建議道:“你真一個人回金樓,我總覺得會有危險,或者可以我們一起先回藥王府,我再陪你上金樓,也算有個照應(yīng)?!?/br> 胡八的建議不失為一個萬全之策,商澤憶卻反對道:“不行,我必須跟老姜塊分開,不然我們?nèi)敉瑫r都落入商帝手中,兩人都會有危險。你放心,只要老姜快平安無事,我亦會平安無事?!?/br> “而且,誰說我是一個人上金樓了?”商澤憶話鋒一轉(zhuǎn),神秘兮兮地說。 胡八刀奇道:“怎么?你還有我不認識的高手朋友能陪你上金樓?” 商澤憶初出金樓才半年不到,在江湖上認識的人胡八刀也大多認識,都是在白鹿城才見過幾面的,不說實力,單從交情上看,連朋友都算不得,唯一算氣味相投的也就是衣輕裘了,但衣輕裘會陪他上金樓? 明顯不會,他現(xiàn)在跟楊落羽你儂我儂的,要出白鹿城也是跟去去東籬,幫著丈母娘家解決懸劍司與東籬皇族的問題,哪里輪得到商澤憶。 “是衣輕裘?”胡八刀還是確認式地問了下。 商澤憶搖了搖食指:“比他強一些。” “比他強一些?那是…”胡八刀在腦中搜索人物。 商澤憶認識的,又比衣輕裘強上一些,還有交情的,似乎在白鹿城沒這個人。胡八刀腦子飛轉(zhuǎn),不過一個個猜測對象都被他排除,最后無法只得敗下陣來,不恥下問道:“我想不出來,究竟是誰?” 難得能讓胡八刀吃癟,商澤憶打了個響指,得意道:“是南柯夢,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