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劫后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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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頭的勾心斗角自此終了,層層算計,兩邊都各自有手段,商帝成功除去了白海愁這個威脅,卻被老白鹿用命救了回來。 白鹿城兩相神獸皆在此身損,戰(zhàn)力消耗巨大,所幸是收復(fù)怨魂與藏下暗手,完成了原本的計劃,算是得失有半,這場較量下來與商帝不分高下。 目睹老白鹿以命換白海愁生機的全過程,商韜有些戚戚然,他拍了拍白海愁的肩膀安慰道:“逝者已矣,我們的計劃還得繼續(xù)?!?/br> 白海愁并未沉浸在傷感中多久,他轉(zhuǎn)過身道:“你也該回到商澤憶身體中去了,剛才與源頭巨獸的對你靈魂有損傷,若不及時修養(yǎng)彌補,與你的實力亦會有所影響?!?/br> 最后商韜的一劍七殺,雖是成功阻止了巨獸的八只手臂,但這種霸道的劍術(shù)本就有所限制,在商韜靈魂不完整的狀態(tài)使出來,傷敵亦會自傷。 商韜靈魂確實有傷到,他不驚訝白海愁是如何看穿他受傷的,反而驚訝白海愁居然會關(guān)心他,奇道:“你居然也會關(guān)心人,我還以為你是那些煉器師造出來沒有感情的人形機械呢?!?/br> 這是玩笑話,白海愁卻沒有笑,他認真說:“你的靈魂若受傷,實力也將受損,對計劃有損。我不關(guān)心你,只關(guān)心計劃?!?/br> 白海愁關(guān)心商韜,只是因為他影響計劃而已。 商韜知道他的性子,對于他說出這么不近人情的話也沒生氣,只是聳肩道:“你這家伙還是這么冷酷無情,一句好話都不會說。算了,我走了,對我侄子可別那么粗暴,他還是個孩子?!?/br> 說完商韜的靈魂就回到了商澤憶體內(nèi),重新將身體的使用權(quán)交還給商澤憶。 從最初到現(xiàn)在,商韜使用商澤憶身體的時候,并沒有隔斷他靈魂的視線,所以從商韜使用他身體開始,所有事情商澤憶都看在眼里。 他看著商韜以命相搏,看著白海愁不計生死,看著老白鹿化為光華消散于天地,于是知道這些人對于消滅源頭是如何的執(zhí)著。 對于這群人,商澤憶相信他們與自己站在同一個陣營,至少不是對源頭有貪念。 剛?cè)』厣眢w使用權(quán),商澤憶立刻就感覺全身痛得非常,仿佛肌rou骨頭都要裂開,可見商韜與源頭巨獸的戰(zhàn)斗,是如何的艱險。 他敲了敲幾乎要散掉的身體,緩解了一些肌rou酸痛,向白海愁問道:“城主,接下來該怎么做,繼承的儀式還繼續(xù)?” 城主繼承的儀式,其實就是交接歷代城主的心火,商澤憶已經(jīng)知道心火對修行能有多大的助益,歷任白鹿城主的修行經(jīng)驗,拿到手就相當(dāng)于取得了無敵天下的資格,他不由得有些眼饞。 這份赤裸裸的欲望,白海愁對此并無介意,他說道:“心火暫時不能傳承給你,但你是未來城主,當(dāng)哪天我已無法承擔(dān)心火的職責(zé)的時候,只會將它傳給你?!?/br> 某天,那不知是猴年馬月了。商澤憶在腹中誹議,不過他也沒有糾纏,畢竟白海愁已經(jīng)做出口頭承諾,而且從玉天懷口中他早知道,白海愁最多只有三年可活了,經(jīng)過今日一戰(zhàn),估計更少了。 心火終究是他的,他雖想要心火,卻沒想日子快些到,因為承接心火的那刻,亦是他承接白鹿城職責(zé)的時刻,對于別人意味什么他不知道,對對于他,卻是意味著不能再逍遙江湖了。 從這里想到了玉天懷,他才記起這個叛徒是死非活,便問白海愁:“玉天懷怎么處置,他畢竟背叛了白鹿城,又知道源頭發(fā)生的這么多事情,留著終究是個禍害?!?/br> 白海愁沒有言語,只是右手緊緊一握,隔著老遠的距離茍延殘喘的玉天懷脖頸忽然斷掉,連發(fā)生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命喪于此。 一代左相,死得如同一只鵪鶉,不由都是諷刺。 “你去收拾玉天懷與錢泉耀的尸體,將兩相信物與化龍錄收回來,至于他們的尸體就留在這里,對外我會宣稱兩相退隱山林去了。畢竟是兩相,在白鹿城舉足輕重,若是被外界知曉他們背叛,對白鹿城的民心動蕩太大?!?/br> 商澤憶點了點頭,屁顛屁顛地先到玉天懷身邊收回了左相信物與化龍錄。這兩樣早就被老白鹿從他身上取得,只是在老白鹿下決心以命換命的時候,被放回到了地上,現(xiàn)在被商澤憶隨手抓起。 錢泉耀的尸首在另一側(cè),商澤憶與錢泉耀算是老相識,雖然知道他是敵人,但見到他最終是這樣的結(jié)局,仍有些悵然。 他去找錢泉耀身上的信物,將他衣服里外翻了個遍都沒找到,再定睛,看到那只白鹿被錢泉耀拳頭攥得緊緊的,死死握在手里。 商澤憶去取信物,大概是握得太緊怎么都取不下來,沒辦法只得震斷了錢泉耀的指骨,才從尸體手中取代了信物。 連死都不想放開這塊玉佩,又為何生前要背叛呢?他不禁感慨。 收了兩人的信物,他全交給白海愁。 白海愁塞回了袖中,在這里的事情算告一段落,他抓著商澤憶的肩膀心神轉(zhuǎn)念,兩人就回到了草廬之前。 草廬依舊,只是通往源頭的池塘不見了。 此刻時間已到中午,感受著溫暖的日照,吹著深秋的舒服的風(fēng),商澤憶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 只是幾個時辰,也讓他生出物是人非的錯覺。 早上還是四人一獸進入源頭,現(xiàn)在出來卻只有兩個人了。 活著就好,但算計還在繼續(xù),商澤憶知道想活著卻也沒有那么容易。商帝這個始作俑者還沒解決,他必須回到金樓去做個了斷。 商澤憶試探性地問白海愁:“城主,我是否已可離城?” 當(dāng)初白海愁與他是做過約定,只有勝了城主預(yù)選,他才可以離開白鹿城。他雖然已經(jīng)勝了,但約定是那時的約定,那時兩相沒叛變,老白鹿也還活著,經(jīng)過源頭大戰(zhàn)之后,不知道白海愁有沒改變想法。 商澤憶問得有些忐忑,白海愁卻長袖揮灑,轉(zhuǎn)身入了草廬:“既然已勝,一切皆隨你便,問我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