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玉天懷的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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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澤憶錯愕回頭,卻看到整個血池已經掀起了巨浪,巨浪中間是那塊天外飛石,兩者組成了一個沒有形狀的怪物,對商澤憶虎視眈眈。 這才是源頭的真實形態(tài)。 以商澤憶的靈魂與心為引,它已經能逃出封印,展現(xiàn)近乎全部的力量。 “這個是源頭?為何?我不是已經脫離獻祭了嗎?”商澤憶腿腳有些發(fā)麻,從這個怪物身上,他感受到了天地之威,仿佛開天辟地時孕生的單純破壞力,荒涼、原始又無可匹敵。 根本不是人力能敵。 它本就是千年來殺戮欲望的集合,與這樣的怪物對敵,商澤憶第一次對自己毫無信心。 他現(xiàn)在只想逃得遠遠的,離這個怪物越遠越好。 白海愁沒有回頭看他,他始終在盯著源頭的真身,對于商澤憶控制不住想先走為妙的想法,他無情毀去希望:“看看你的胸口?!?/br> 商澤憶低頭看胸口,在心房的位置,赫然有一條紅色的線,從他心房出來,一直連接到源頭那只怪獸心房處的天外飛石上。 這么詭異的東西,是個人都不會放心它連在自己身上,商澤憶想把它扯斷,伸手過去卻直接穿過了紅線,他來回幾遍,始終沒辦法抓到紅線。 白海愁背對著他,卻仿佛后腦勺長著眼睛,能看見商澤憶一舉一動,他漠然道:“沒用的,這條線連接你與源頭,只要獻祭還在繼續(xù),這條線就不會斷?!?/br> “怎么會?我不是已經從源頭中出來了嗎?獻祭不是也結束了嗎?”商澤憶終于放棄去抓這條虛無縹緲的線,他躲在白海愁身后,小心翼翼地關注著源頭,同時問道。 這確實是他的想法,當他從血池中被白海愁給拉出來的時候,他就以為一切都結束了,之后的無論是源頭的真身,還是連接他心房的線,都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獻祭已經開始,就不會那么容易結束?!卑缀3钫f,同時他瞳孔猛縮,反手揮掌將商澤憶往后退去極遠,自己卻迎上了源頭。 一只巨掌蓋了過來,被白海愁雙掌相互疊,擋在空中。 一人一獸就這么戰(zhàn)了起來。 此時商澤憶消耗過大,能量并未恢復,白海愁一推就將他推到了半空中,手足舞蹈無法停止,若無人搭救只得摔死。 幸好老白鹿及時出現(xiàn),將他救下。 “小子,坐穩(wěn)了?!崩习茁褂镁薮蟮慕墙酉铝松虧蓱?,它四蹄騰飛,在空中虛踏行走,穩(wěn)穩(wěn)地落到了后方的地面上。 后面在白海愁的保護之中,未被源頭的巨獸波及。 玉天懷也在,只不過他全身骨頭全碎,現(xiàn)在一動也不能動,只不過他既為白鹿城的叛徒,理該生死自負,不知道老白鹿為何要救他。 玉天懷背叛的時候商澤憶正閉著五感,他不知道內情,以為玉天懷是與源頭對抗才落了這樣的下場。 商澤憶想過去看看玉天壞的傷勢,他身上有藥王江準備的丹藥,以備他不時之需,現(xiàn)在正好派上用途,他想給玉天懷吃一顆試試。 他剛走一步,來白鹿就喝住了他,道:“他也是白鹿城的叛徒,會發(fā)展到這種程度剛因為他才旁生意外,你不用那么好心救他?!?/br> 商澤憶聞言停住腳步,懷中已經掏出的丹藥直接就塞進了自己嘴里,他可沒那么圣母,被人害了還能以德報怨,沒再踩他兩腳都不算是同情,是因為老白鹿在場不好下腳而已。 玉天懷仰面朝天,他冷笑道:“叛徒?為了這個小子放棄了兩相,甚至連城主的職責都忘記了,到底誰才是白鹿城的叛徒?” “呵~白海愁,就算你心火未失又怎么樣,源頭封印已近乎全開,就算是你,要阻止也必須付出不少的代價,那時你又拿什么來守護白鹿城,又拿什么抵御蜂擁而至的野心者?!?/br> “你不讓我獲得源頭之力,到最后我們就都是輸家,得利的只能野心勃勃的商帝。”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玉天懷仍賊心不死,還想蠱惑白海愁,讓他能放棄商澤憶,將源頭之力交給他。 老白鹿像看傻子一般地看著他,它罵道:“住口,叛徒沒資格說話?!?/br> 到了這種底部,玉天懷已經沒什么好失去的了,性命、地位、自尊都已經注定要沒了,正因為如此,他才更無所畏懼,反罵老白鹿道:“你這只畜生也配跟我說話?替我去告訴白海愁,白鹿城未來若倒了,就是他的一意孤行造成的,千年的基業(yè),城內所有百姓都因他一人受這無妄之災?!?/br> 玉天懷嘴巴沒把關,老白鹿被挑起了怒氣,它了一千年,還沒人敢罵它畜生,即使是歷任的城主,對它也是客客氣氣。 它想要去踩碎玉天懷的這張嘴,商澤憶速度比他更快,已經一腳踩在了他男性的重要部位,還重重地碾了一下。 凄慘的悲鳴,無論多強的男人,襠部都是他始終的弱點,從生理到心理都是。 “說,商帝到底有什么謀劃?”商澤憶面無表情地問。 聽玉天懷的話似乎意有所指,他以為玉天懷知道商帝什么算計,故而也不在乎老白鹿的眼光,直接在它面前逼供玉天懷。 玉天懷被踩到了無可避免的弱點,他總算有點骨氣,咬著牙就是不開口。 商澤憶可沒那么好的耐心,他腳下用力,踩得越來越重,并且踩的時候還暗使巧勁用腳尖碾著,既能使人感覺極端的疼痛,又至于將玉天懷的襠部踩碎。 “你最好快點說,不然我發(fā)起火來控制不住力道,就把你的命根子踩碎了,你估計覺得自己快死了,所以不怕死。但請你相信,有我在你連死都做不到,我絕對有能力讓你活著,讓你平平安安地做個廢人,生不如死地過一輩子。” “而且,就算用盡辦法死了,也不要想完完整整地入土,我會讓你踩爛你的命根子,讓你赤裸全身在白鹿城曝尸十日,讓你就算死了,也當個被人嘲笑的笑話?!?/br> 商澤憶平靜地說,他語氣聽著毫無威脅,甚至還有些平易近人,說出的話卻像個惡魔,老白鹿眼神復雜地看著商澤憶,最終仍是沒有動作。 若能從玉天懷口中探出點商帝的計劃,它也想知道,平時日瞧不順眼商澤憶的做派,現(xiàn)在它也能睜只眼閉只眼。 聽著商澤憶的威脅,玉天懷怒目以視,緊咬著牙關似乎是不想說。商澤憶目光毫不在意,他自顧地腳下用力,一點一點擠壓玉天懷身下的弱點。 他越來越用力,感覺腳下踩的玩意彈性越來越小,幾乎已經到了壓縮的極限,玉天懷不知道是疼通還是覺得屈辱,眼睛已經要噴出火了,商澤憶又問道:“還是不說嗎?” 玉天懷因疼痛面目已經扭曲成了漿糊,完全看不出之前那樣儒雅的老書生模樣,他惡狠狠盯著商澤憶,似乎要將他的形象刻在靈魂里,永世帶入地獄。 “那真是可惜了?!鄙虧蓱泧@息道,他腳下再使一分力,玉天懷發(fā)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只見褲襠中血跡斑斑。 “若不想真的成為太監(jiān),最好老實交代。”商澤憶踩在了玉天懷下身,那里只有一半是完好的,他毫不在意地說。 惡人還須惡人磨。 玉天懷原本以為自己早已視死如歸,就算是身體與精神的侮辱對于他也無作用,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怕的,所以他能強撐到最后不說話。 但他以為只是他以為,事實上他并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么堅強,若他真堅強,也不會因為心智太弱成了商帝的棋子。 就像他當初以為自己云淡風輕無欲無求一樣,只有敗在許明章手下之后,他的自尊心無法忍受,之后就控制不住地生出對力量的野心來。 現(xiàn)在也是,只不過被許明章擒住后他生出的是野心,被商澤憶踩爛下體,他生出是恐懼心。 當真實體驗,他才知道保持完人對于他是多么重要。 在他一邊的玩意被踩爛瞬間,他腦海中浮現(xiàn)的竟不是別的,而是白鹿城男女老少盡情的嘲笑,以前別人捧他有多高,現(xiàn)在踩他就有多低,你看玉家的主心骨,當年風流倜儻的公子,居然是個太監(jiān)。 他不想被人嘲笑,他也不想做太監(jiān),即使只剩下了半邊的玩意,他也不想做太監(jiān)。 就在這么瞬間,這位看似視死如歸的堅毅左相,就這樣被商澤憶無情碾碎了心理防線。 玉天懷算是惡人,但在某種程度上,商澤憶比他更惡。 當遇到惡人,善良從來都是無效的,能對付惡人的,永遠只能是更惡的人。 “我說,我說!”玉天懷涕流滿面,眼淚、鼻涕、口水在他臉上交雜,混合因為痛苦而形成的皮膚褶皺,此刻就像個受盡了困苦的老農。 老農在盼天下雨,玉天懷卻在盼商澤憶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