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商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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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側(cè)的玉天懷驚恐地看著商韜怨魂將商澤憶抓在手里,即便隔開很遠,仍能看到血色的身影周身浮起了詭秘的紋理,不知是何物,但絕對是極危險的東西。 錢泉耀已經(jīng)再無半點威脅,玉天懷護衛(wèi)城主心切,將不再是威脅的錢全耀果斷拋下,奮不顧身地往另外那邊趕去。 “差不多了?!卑缀3罟浪阒鴷r間,自言自語道。 在金樓白塔之上,商帝始終望北,即使看不見源頭內(nèi)的情況,但發(fā)生一切仍在他掌控之中,白海愁在計算,他亦是在計算,誰高誰低鹿死誰手不到最終還不能下定論。 不過商帝就是這樣,無論什么情況之下始終懷抱強大的自信,他對著風口強悍道:“朕知曉你在將計就計,朕亦是,螳螂捕蟬,接下來便好好享受朕送的意外驚喜吧?!?/br> 風若是將他的話帶到遠方,或許會給正在計劃中的白海愁與商韜一點啟示,但話語終究是無力維持,在半路中消散殆盡,隔離白鹿城還有千里之遙。 白鹿城之下,戰(zhàn)斗如火如荼,商澤憶的身體被商韜怨魂抓在手里,血池的水環(huán)繞他周身,卻意外地沒有對他造成什么傷害。 商韜的殘魂現(xiàn)在掌控商澤憶的身體,他知道這是源頭察覺到了鑰匙的蹤跡,正試圖與體內(nèi)的這顆心產(chǎn)生聯(lián)系,所以才會刻意不去傷害商澤憶。 因為一但身體被毀去,心也將枯萎,對于源頭而言相當于鑰匙壞掉了,這不是源頭的期望,當年他被獻祭完成之后,身體仍是完整無缺,就是這個道理。 將鑰匙獻祭給源頭,不僅僅只是獻祭身體,還需要靈魂,現(xiàn)在商澤憶的五感已封,身體雖是被商韜殘魂使用,但源頭需要的是商澤憶完整的靈魂,找尋不到靈魂的蹤跡,商澤憶的身體對于源頭就如同少了關(guān)鍵的瑕疵品。 瑕疵品,便是無用的。 “嘿嘿,想吃掉我侄兒,沒那么容易?!鄙添w殘魂知道中間內(nèi)情,所以即使被自己的怨魂握在手里,他仍毫無懼色,反而開始調(diào)笑自己的大半魂魄。 “我說商韜你這個沒腦子的,當初被自己的皇兄騙就算了,人家至少是費盡周折裝了幾十年,算是下足了功夫,還情有可原。但現(xiàn)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裝瓶破血就把你給忽悠住了,轉(zhuǎn)個腦袋就給人當槍頭使?!?/br> “悲哀!”就算落魄到成了孤魂野鬼,他仍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子,嘴巴毒起來連著自己都說。 怨魂與他本是完整的一體,雖然這些年被源頭磨去了理智,但還是能認出他的靈魂波動,但這具身體的氣息確實與商欽接近,怨魂左右覺得不對,紅色的眼睛迷惑地睜開,有些不知所措。 商韜看著怨魂此時狀態(tài),知曉他確實如自己所想并未失去所有理智,他的謀劃或許可行。 喚起自己怨魂的理智本就在他們的計劃之中,商韜驅(qū)使商澤憶身體以身犯險,可不只是為了晃點錢泉耀那么簡單,在他與白海愁的計劃中,而是為了更重要的事。 為了計劃,在源頭這里他們必須要做成兩件至關(guān)重要的事。 第一件,瞞過商帝的眼睛,將白海愁的七層能量全部埋在源頭作為諳手,同時還要讓商帝以為白海愁身負重傷,誘他來白鹿城。 第二件,是暗中恢復(fù)商韜怨魂的理智,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以靈魂為引,由怨魂與商韜剩下殘魂里應(yīng)外合,再借由商澤憶完整的鑰匙之力,共同毀去源頭。 現(xiàn)在借了商澤憶身體內(nèi)的商韜被自己怨魂握在手里,他嘴巴上罵過一陣后,又閉上的眼睛,以相似的靈魂波動為引,喚起怨魂的記憶。 兩者同本同源,商韜一念既起立刻就產(chǎn)生了聯(lián)系,以血池為媒介,兩邊的記憶開始交融。 怨魂原本的記憶被源頭消磨地已盡于無了,剩下的只是對商帝純粹的恨意,還有源頭加注于他天生的破壞欲。 接觸是相互的,當記憶交融,無數(shù)的負能量一股子全涌進了商韜的腦子中,負面的記憶帶著破壞力,摧枯拉朽地將他原本完好的心識擊碎,想讓他與自己一同沉淪。 商韜閉著眼,臉色蒼白,痛苦得仿佛正在受盡折磨,他定神固守心神,如礁石在狂濤巨浪中,雖是備受磨礪,卻始終保持根本不失。 而怨魂這邊,也因為有商韜原本的記憶突然闖入,使他純粹的復(fù)仇欲與破壞欲被暫時緩沖,遲緩便可,他對自己腦中忽然出現(xiàn)這些熟悉而陌生的片段感到好奇,也停下了動作,愣愣地站在那里。 記憶交融,神識交換,通過靈魂相連,商韜的兩個殘魂在商澤憶的心海空間相遇。 一魂成人影,一魂是血影,兩魂相對而立。 “你…是誰?”怨魂心智已失,除了復(fù)仇之外就如同只知破壞的野獸,即使說話也說不利索。 他對商韜感到好奇,因為兩人靈魂波動如此相似,而他對商韜有著強烈的熟悉感。 這是當然了,本來就是一人的靈魂,怎么會對自己不熟悉呢? 商韜看著面前的怨魂,他在心海中仍只是一道血影,連身體都沒有,一如最初的自己。 他自憐,伸手想碰觸怨魂的身體,但怨魂警惕地躲開了,齜牙咧嘴做出威脅的姿勢,然后又問道:“你是誰?” 第二次說同樣的話,他的口齒已經(jīng)清楚許多,商韜知道怨魂對他有防備,便不主動靠近,伸出手在離他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真切說道:“我是你,你是我,我們都是商韜?!?/br> “商韜?”怨魂眼神呆滯,他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但怎么都想不起來,還有忽然出現(xiàn)在腦海的記憶片段,使他感覺愉悅,意識過后,又覺得仿佛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樣。 “是,我們都是商韜。”商韜繼續(xù)說,他的手伸在那里,眼神中帶著溫柔,對怨魂循循善誘。 怨魂滿心踟躕,一股沖動讓他想握住商韜的手,因為對面那個人有熟悉并且溫暖的味道,這與血池中的寒冷完全不同,就仿佛太陽。 太陽,是他唯一還記得的外面事物,能溫暖人心,給人向上的力量。 靈魂天性追逐溫暖,商韜的怨魂也是。 在商韜鼓勵的目光中,他的手慢慢靠近。 商韜亦是滿心希翼,他知道只要怨魂愿意握住他的手,便是完全向他敞開心扉,記憶的通路再沒有任何阻攔,兩者的記憶就能完全相融。 那時,他、長眠古燈的殘魂、血池中的怨魂,幾處魂魄就能完全打通神識,記憶相連,意識共用。 而他的計劃才算真正開始。 所以這一刻至關(guān)重要。 商韜這邊已經(jīng)到了關(guān)鍵時刻,心海之外玉天懷也終于趕回到了白海愁身邊。 他不知道內(nèi)情,擔心地看著商澤憶,焦急道:“必須救下四皇子才行,不然源頭的封印就要被打開了?!?/br> 玉天懷第一反應(yīng),關(guān)心的是源頭的安危,因為這是左相的職責。 白海愁面色如常,眼神深處卻隱過一抹意味深長,淡然道:“這是自然?!?/br> 他估算商韜用的時間差不多了,怨魂應(yīng)當已盡收服,而那邊血池正在試圖不斷喚起商澤憶的靈魂,再讓商澤憶的身體在血池中待下去,早晚會出意外。 是時候?qū)⑸虧蓱浀纳眢w從血池中拉出了。 時間緊迫,但,在此之前還有其他事情沒有做。 思考同時,白海愁人已騰空,眼看著被怨魂握在手中的商澤憶,心卻在等著另外一件事。 所有的主力都上了半空,下方只剩老白鹿與玉天懷,錢泉耀已成廢人,似乎是再無任何威脅。 而在此時,玉天懷露出詭異微笑,他手握懷中一物,化龍錄忽然拋向半空。 “一紙半截書,能化天下龍。以化龍錄之主號令,天下龍十,商澤憶速速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