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武癡衣浩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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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商澤憶所猜,這名須發(fā)皆白的魁梧老者,正是衣家家主衣浩邈。對于滿門英才的衣家家主,胡八刀沒多大尊重,已經(jīng)與他勾肩搭臂起來,衣浩邈似乎也不在意,受之坦然。 “小滄浪,這次是不是又有什么武學(xué)上的奇思妙想,來跟我探討啊?!?nbsp;衣浩邈滿臉笑容,對胡八刀意外的客氣,倒不像胡八刀所說的拒人千里,反更像是熱情好客的老好人模樣。 這倒是商澤憶錯了,衣家的不喜結(jié)交是真,衣浩邈更是其中極遵家訓(xùn)的老頑固,只是單獨對胡八刀這樣熱情,自然有他的原因。 原來衣浩邈在拒客之外,還是一名武癡,對天下武學(xué)癡狂無比,以他之家世,想見識的武學(xué)自然是閱遍了,雖他武學(xué)修為不是最高,但胸中所識之武學(xué)卻是實打?qū)嵉奶煜碌谝?,說他是武庫都不逞多讓。 他自幼學(xué)武,剛滿十六就走遍天下遍訪天下宗門,在七十歲那年已是閱遍了天下武學(xué),天下已經(jīng)沒任何武學(xué)能再入他眼,即使后人再創(chuàng),也不過是新酒裝舊瓶,再激不起他的興趣。常人應(yīng)當(dāng)心滿意足,但老爺子不開心啊,他閱了一輩子的武,忽然哪天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頭了,再沒新東西可看了,他就從里到外都難受得要死。 正當(dāng)他難受的時候,在白鹿城內(nèi)意外地遇見了仍只十幾歲的胡八刀。那時胡八刀以天下第一為目標(biāo),武學(xué)從不遵循傳統(tǒng)之道,而是推陳出新有諸多創(chuàng)新。 見過他自創(chuàng)之招,有些雖說不上多大威力,對武學(xué)之道另辟蹊徑,每一招都與當(dāng)世不同,極具創(chuàng)意。老爺子喜出望外,于是難得與人交好的老爺子破例交個胡八刀這個小輩作友,時常與他探討武學(xué),研究與當(dāng)世不同的武學(xué)之招。 以老爺子的見地加上胡八刀的武學(xué)上的創(chuàng)意,兩人將武學(xué)的理論又推進了一步,于是才有了胡說八刀的雛形。 “小滄浪,你那第八刀成了嗎?” 衣浩邈興奮地問道,說話的時候他眼睛里閃著光,就仿佛個孩子。 胡八刀聞言眼睛深處微微有些暗淡,但他仍笑嘻嘻地回答:“成了!” “太好了!” 衣浩邈一聽胡八刀終于成了第八刀,激動地直拍手,也沒注意胡八刀眼里一閃而過的暗淡,他意氣風(fēng)發(fā)仿佛年輕幾十歲,不顧形象地嚷嚷道:“成了就好,哪天讓衣海愁這小子見見,看他老子是不是還是比他厲害,姜還是老的辣?!?/br> 衣海愁,正是白海愁的原名,他本就是衣家的二公子,不過自他成了城主后就依例改姓白了,現(xiàn)在整個白鹿城還用原名喊他的也就是衣浩邈一人。 在衣浩邈身后是他的長子衣海藏,同時他也是衣輕裘的父親,白還愁的哥哥,他在老爺子與胡八刀聊得歡的時候插不上嘴,聽到老爺子說要讓胡八刀用胡說八刀的最后一招試刀白海愁,他忙出來阻止道:“父親千萬不可,海愁身子不好,第八刀威力又過大,一旦試刀必非死即傷不可?!?/br> 衣浩邈興致正濃,卻被衣海藏打攪,他不開心地瞪了衣海藏一眼,罵道:“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br> 后者脖子一縮,顯然很害怕自己的父親。 嘴上雖然罵得兇,但衣浩邈再沒有提起讓胡八刀試刀白海愁的話語了,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他剛才所言,也只不過是嘴上過過癮,心底真沒有過這樣的想法。 衣浩邈罵族內(nèi)的晚輩,這胡八刀已經(jīng)看過太多次了,那是極不給臉的,隨便哪個后輩那都是張口就來,即使是成了城主的白海愁,回到衣家也要受著。不過白海愁資質(zhì)超人,少有被罵,被罵的最多的是衣海藏。 當(dāng)年他與衣浩邈研討胡說八道,衣海藏也在側(cè)旁聽,只不過他資質(zhì)一般,多是跟不上兩人節(jié)奏,所以老被衣浩邈罵,他早已見怪不怪了。 不過衣浩邈雖然罵得狠,卻是實打?qū)嵉牡蹲幼於垢模看瘟R過之后都會悉心解釋,甚至親自下場指點,力求讓衣海藏看個明白。 這也是為何衣海藏會知道第八刀威力巨大的原因。 胡八刀與衣浩邈寒暄過了,指著商澤憶點出正題:“衣老頭,這是我的朋友商澤憶,你大概也聽過了,是商國的四皇子,也是城主候選者之一,跟你們家的衣輕裘有點關(guān)系,今天有事來找你們家衣輕裘?!?/br> 衣浩邈聞言瞟了一眼商澤憶,只一眼,商澤憶有自己全身內(nèi)外都被看了個通透的感覺,他不禁直起腰背,努力不讓衣浩邈看輕。 但衣浩邈看他一眼就收了回來,神色神秘地點評了一句:“這小子有些意思,有機會遇到商韜代我向他問個好,江湖少了他就少了許多樂趣。” 商澤憶有些摸不著頭腦,商韜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還叫他帶話? 不過他沒時間多想,老爺子已經(jīng)招呼他進來了:“輕裘正在努力為我娶個孫媳婦,你來了也好,年輕人能說到一塊,說不定能幫幫他。進來吧,下人會帶著你去找他的?!?/br> 讓商澤憶進門同時,老爺子手一直沒松開胡八刀,他久未有什么新招可見,一顆武癡的心早已饑渴難耐,興致高漲地要與胡八刀研討:“年輕人的事讓年輕人自己鬧去,我們?nèi)パ杏懳渌?,你去把第八刀講給老頭子我聽聽?!?/br> 商澤憶聽著啼笑皆非,胡八刀今年才二十八,怎么算都是風(fēng)華正茂,可衣浩邈一會大人說話,一會他們年輕人,將胡八刀講得跟七老八十那樣。 不過胡八刀也不在意,他給商澤憶使了個眼色,就被老爺子與衣海藏簇擁著走了。 一邊有下人過來給商澤憶帶路。 “商公子這邊請?!?/br> 帶路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比他大一點,修為不錯,已經(jīng)接近煉神。商澤憶一路走來暗暗觀察,見到衣家內(nèi)無論是下人還是族人,修為都算不錯,至少都有上一品,過了煉神也不在少數(shù)。 連普通的門人修為都近煉神,他暗自贊嘆,果然是如胡八刀所言,衣家自身的實力強大到嚇人。 走了片刻,就到了一處院子。 還沒進院子就聽到傳來嬌憨的聲音。 “哎呀,你不要老在我面前,妨礙到我練刀了。” 果然如此啊。商澤憶心里跟明鏡似的,衣浩邈說衣輕裘正努力給他娶個孫媳婦,那一臉滿意的神態(tài),不用想他就猜到老爺子所說的孫媳婦是誰了。 一聽這聲音他更確定了,楊落羽,除了她還能是誰。 這世上除了白海愁之外僅有的兩名擁有金色心晶的天才,年紀輕輕到了歸虛境,無論實力與天賦都強大到嚇人,關(guān)鍵還是衣輕求真心喜歡,在以實力為尊的衣浩邈看來,這樣的孫媳婦是最適合不過了。 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衣輕裘娶媳婦之路并不順暢。 商澤憶打發(fā)了帶路的小伙子離開,自己躡手躡腳地進了院子。 院子里楊落羽手正握在刀柄上,而衣輕裘像個花癡一樣地蹲在她面前傻樂。 好一副黑天鵝與流口水的蛤蟆對視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