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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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商澤憶見識過她吹塤的威勢,萬毒齊發(fā)不可抵擋,知道它們的可怕。胡八刀雖然很強,卻不一定能勝過無窮無盡的毒物,況且他們的目的可不是來惹這群毒物的。 少女捏著塤,與他說:“你是誰?” 這句話,今日她對他問過兩次,場景不同,語境也不同。 第一次在山間,她認為他是路人,隨意一問,語氣冰冷卻無喜無悲無善無惡。第二次在山巔,他成了不請自入的小人,她有嗔怒,語氣同樣冰冷但有殺意。 這個可愛的女孩,卻是輕易能取人性命。 “我叫尤俠某。”他回答得跟山間的一樣。說話的同時,他把兩只手向上高高舉起,表示沒有惡意。 少女微微松了握塤的手,散了一絲警惕。 “你找我?”少女偏著腦袋。她的目光透過商澤憶,看向屋內(nèi)正擒著她兩只毒獸的胡八刀,似乎說你抓到我的寵物了,這可不是找我應(yīng)該有的姿態(tài)。 商澤憶知道理虧,忙喊胡八刀放了兩只毒獸,趕忙出屋。兩只毒獸得了自由,齜牙咧嘴地作一番勢,又真的占不了便宜,灰溜溜地回去雪地。 “屋內(nèi)太過冷清,需要人氣幫忙暖暖?!焙说冻隽宋?,胡言亂語調(diào)侃,也算作解釋。 對方不喜如此態(tài)度,卻也沒動怒:“不用,我喜好清冷慣了?!?/br> 商澤憶怕再出誤會,不讓胡八刀多嘴,朝少女問:“我們兄弟受傷,受藥王府藥王指點來山頂找心,不知道姑娘可知曉?” “我沒有?!鄙倥卮?,干脆利落。 “那姑娘知道哪里能找到嗎。”商澤憶趕忙說。他有種感覺,這個小姑娘與心有著聯(lián)系,他不知道這種感覺的起點,但就是沒有緣由地這樣認為。 “不知道?!鄙倥芙^得很直接,不給商量的可能。說完她便要進屋。 隨著她行走,毒物黑壓壓的一群涌動過來,簇擁著她往屋內(nèi)。前面的幾只毒物進了院子,繞著商澤憶與胡八刀團團圍住,沒有動作,只是提示他們不準妄動。 商澤憶看著少女不緊不慢往屋內(nèi)走去。她在黑壓壓毒物堆中,猶如一朵潔白的雪蓮,潔身自好,對萬物淡乏感情。 但她多看了商澤憶一眼。 因為,他跟他有點像。 少女到了門前,再進一步就進了屋。毒物們填滿了院子,密密麻麻,嚴實得守住了屋子。 “接下去怎么整?”胡八刀的身邊圍滿了毒物,不近不遠數(shù)十只強大的毒獸都在盯著他,一旦他有異動,它們就會噴涌而上。 不過他并不在意,此刻他更好奇商澤憶會怎么做。 沒有線索,唯一有可能知道線索的小姑娘又愛搭理他們。 商澤憶此時也沒有頭緒,但藥王江性命在他手上,他顧不得什么,只能一試。 如果這個少女知道心,應(yīng)該跟二十多年那個人會有什么聯(lián)系。 “二十多年前,有人說心在巫山之巔?”他大聲地喊道。 少女頓了一下,卻沒有回頭。 商澤憶以為自己失敗了,卻聽見這個少女說::“山巔還有一塊石頭。” 說完關(guān)上了門。 “怎么辦?”胡八刀看著商澤憶。 商澤憶出了院子,踮起腳朝四處眺望,果然在東邊的方向看到巨石的痕跡。 “向東?!?/br> “你還真信這個毒丫頭啊……”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鄙虧蓱浾f。 此時已近黃昏,日落西山,朝著反方向,就是東面。 向東走了數(shù)里,又見到一片靈藥草園,點點長得無數(shù)珍稀藥材。雪蓮中間有一塊巨石,有數(shù)十人寬,高不可計,在云端中看不到盡頭。 “便是這塊石頭?”胡八刀輕撫了一把,感覺巨石表面極為冰涼,隱隱有一股奇怪的波動,在抗拒著他。 他仔細端詳,只見一片晶瑩透亮,彎彎曲曲的線條躍然于前,連成沒有意義的線條。 “我看不懂,心呢?”胡八刀攤手。 商澤憶也不清楚巨石與心的聯(lián)系。 他立于巨石之前,便覺得天下蒼渺撲面而來。他仿佛看見天地初開,清濁兩氣上升與下沉,有了天地之貌,巨石連于之間,承著天地的聯(lián)系。 他看巨石上的痕跡,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這似乎是劍痕。” 巨石上橫豎劍痕,橫過巨石,是劍心以恒,不達目的不會停止。豎行而過,是劍膽決絕,殺伐果決不留遲疑。連接橫與豎,是萬千變化的勢,勢不可擋,劍才走出或正或邪的鋒。 無數(shù)的橫與豎在勢中連接,構(gòu)架起無數(shù)的劍招劍痕。 商澤憶看著巨石商的痕跡,體內(nèi)的忽然的心晶能量自動運轉(zhuǎn),隨著劍招行走全身,經(jīng)由他的經(jīng)脈四處亂竄。每看完一處劍招,能量就壯大回流,滾雪球似地越滾越大。 “啪“的一聲,雪球撞上石頭碎了。水滿則溢,商澤憶體內(nèi)的心晶再容不下這么多的能量,沖破了他的經(jīng)脈,在體外肆虐?!按?,次,次“爆裂出無數(shù)小洞,能量不受控制地在四處濺射,所過之處成了一片血地。 商澤憶成了一個血人,血流不止。再這樣下去,就算不被能量撐破身體爆體而亡,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