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肖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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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韜? 商澤憶聽著這個名字很熟悉,隱隱覺得在哪見過。 商不是大姓。 這個大陸以商為姓的寥寥無幾,最大的一支就是商國的皇族。 而他也是商國的皇族,商帝的四皇子。 或許這個人跟自己會有關(guān)系。商澤憶想,于是他繼續(xù)問:“那這個人現(xiàn)在呢?” “死了?!焙说堵唤?jīng)心地說。 “死了?” “這么厲害的人物,怎么死的?”商澤憶詫異道。 胡八刀停頓了片刻,抬頭看天,似是看到一人白衣似雪,談笑間敵手灰飛煙滅的瀟灑,惋惜道:“沒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他確實(shí)是死了?!?/br> 商澤憶還想問,胡八刀止住了話題。 “到了?!彼f。 巫山到了。 馬車進(jìn)了城。 商澤憶第一次到巫山,不免對這座南邊江湖的大本營好奇。 東張西望,自進(jìn)城開始,他就感覺到了巫山鎮(zhèn)與眾不同之處。幾乎家家都做著藥材相關(guān)的生意,街上賣著藥水活面做的饅頭,餐館里供應(yīng)藥材做的藥膳,就連街邊煮茶品茗的老人,煮的都是藥茶。 像是一座藥城,沒有一點(diǎn)毒士的味道。 與他想象的相差甚遠(yuǎn)。 馬車行在路上,因?yàn)閹е幫醺畼?biāo)識,不斷地有行人主動讓路,所以到藥王府的路程竟是半點(diǎn)沒有阻塞。 沒一會就到了巫山山腳。 藥王府便在山腳之下,掌管著十萬群山。 早有下人伺候在門外,見到藥紫蘇馬車便高聲喊道:“大小姐回來了?!?/br> 府門大開,露出深藏著的神秘境地。 馬車進(jìn)了府邸,在一個巨大的藥爐旁停下。 藥爐巨大,幾乎有一座屋子那么大,完全青銅所造,而見里面不時有白氣冒出,便伴有奇藝藥香,說明知道它不是裝飾的用具,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煉藥工具。 藥紫蘇下車,對著藥爐作揖行禮。 商澤憶與胡八刀趕緊也學(xué)著行了個禮。 “這是創(chuàng)府先人所設(shè),入府先拜先人,這是藥王府的規(guī)矩?!彼幾咸K解釋道,然后抓住一個年輕的門人詢問:“青松,藥王呢?” 被喚為青松的門人正在全心煉藥,忽然被抓去詢問,腦子仍未反應(yīng)過來,愣愣道:“???” 藥紫蘇又問了一遍,青松才反應(yīng)過來,指著一個方向說:“藥王在藥閣閉關(guān)?!?/br> 藥紫蘇點(diǎn)頭,又叫青松照顧馬車上的藥王江。 青松見到失蹤許久的藥王江此刻居然昏迷,不自覺想問明情況,藥紫蘇哪有時間與他講清楚,只說了句拜托,便帶著商澤憶與胡八刀往藥閣的方向急急而去。 藥閣在藥王府的北側(cè),是藥王閉關(guān)所在。 每次藥王閉關(guān),必會讓心腹左藥使護(hù)衛(wèi),一是為了安全,二是留下通道,若有重要的事也可及時傳達(dá),不會誤了時機(jī)。 左藥使肖白,橫劍坐在藥閣前廳。 若無通報,擅入者皆死。 往日如此,今日照舊。 藥紫蘇找到敲了敲門,將藥王令牌遞了進(jìn)去。 肖白見令牌,揮手開了門。 肖白很高,也很白,是很傳統(tǒng)意義上那種白衣飄飄的美男子,此時他閉著眼,不動如山,猶如雕塑一般,薄薄的嘴唇高聲發(fā)問。 “重要的事?” 藥紫蘇作揖:“十萬火急,請藥王出關(guān)?!?/br> 肖白睜開了眼睛,語出平緩:“好。” 然后肖白站了起來,獨(dú)自進(jìn)了藥閣后廳。 大概半柱香的時間,肖白從后廳出來,坐到了前廳的椅子上。 “候?!彼f,仍舊寡言。 幾人也都坐下,有下人魚貫而出,恭敬恭敬地為他們端上一杯茶。 茶具用的是南方官窯的上品。茶自然也是好茶,配合著藥材煮,自有一股獨(dú)特的草藥香。商澤憶輕輕吹了幾口,將茶微微吹涼,飲了一口,便覺得一股暖意從口腔進(jìn)入,瞬間將五臟六腑暖了個遍,旅途的種種疲憊也被消了不少,好個舒服。 飲茶的片刻,又下人捧上來一個盒子。 “這是?”藥紫蘇問。 “藥王所煉新藥。”肖白開口,聲線仍是如大理石般生硬。 藥紫蘇點(diǎn)頭,看著下人立在他們之旁服侍,下意識問:“以往藥閣前廳不是沒有下人的嗎?藥王這次增設(shè)下人了嗎?” 聽到這句話,商澤憶疑心再起,環(huán)顧了一圈,見到胡八刀也在四處打量。兩人眼神對視,交換了意味深重的深意,各自難以察覺地點(diǎn)頭。 就在此時,異變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