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那就打斷你一條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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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澤憶一腳跨到許清印面前,抓住他的一只手,過肩摔“啪”的一聲把許清印砸在了地板上,把他摔得七葷八素。 許清印沒猜到他速度會這么快,一摔就把他摔懵了,商澤憶翻身騎到他身上,在他還懵的時候拳頭如雨點(diǎn)一般往他臉上砸,邊砸他還邊罵。 “你算個什么東西,敢來老子面前囂張?!?/br> “老子好脾氣,你倒以為老子好欺負(fù)了?!?/br> “以前忍著你,今天老子不想忍了,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爹。” 許清印想反擊,但無奈商澤憶不給他機(jī)會,每一拳都故意打在他的軟肋之處,將他聚集起來的能量給打散。 許清印倒也硬氣,即便是已經(jīng)滿臉是血也沒有求饒,咬牙叫道:“有本事你打死我?!?/br> 商澤憶聞言冷笑:“還敢威脅我,你一個下臣之子,老子再怎么說也是皇子,打死你又如何?” “既然你求死…” “那就打斷你一條腿!” 商澤憶一拳砸在他的右腳,就聽到“咔”的一聲,竟生生將他的腿骨砸斷。 “??!”許清印終于發(fā)出了疼痛的叫喊,然后暈了過去。 商澤憶從許清印身上起來,捋了捋稍顯混亂的頭發(fā),朝一旁目瞪口呆的士子勾了勾手:“宰相府知不知道。” 這位士子呆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找輛車把這只蟑螂送回宰相府?!?/br> 說完他也不管許清印會不會被送回宰相府,獨(dú)自下了花舫。 等到商澤憶下了花舫,這群士子才炸開了花。 眼前的一切讓他們不敢相信。 被稱為廢材的四皇子打人了,還把夏東青大師的弟子,宰相許明章的兒子的腿給打斷了。 這不是真的吧… 更甚者已經(jīng)想到了更深,連宰相許明章的兒子腿都給打斷了,那他們這些嘲諷過商澤憶的人,小命還不是被他說收就收了。 花舫人這么多,他應(yīng)該認(rèn)不得自己。 這群人一個個都這么想,都偷偷摸摸的下了花舫。 留下昏迷的許清印一人在冷風(fēng)中。 等到宰相府的奴仆因?yàn)樯贍斶€沒回府找來時,已經(jīng)過了兩個時辰。 許清印被接回了宰相府。 馬上有最好的醫(yī)師被請來,及時為臉上的傷與受傷的腿做了處理。 “這腿,可能要瘸?!贬t(yī)師搖著頭說。 宰相客氣地讓管家送醫(yī)師回府,然后滿眼悲傷地看著昏迷的許清印。 外界始終以他與自己的獨(dú)子不和,連許清印也這樣以為??赡挠胁恍奶圩约鹤优母改?,但父母之愛子要為他計(jì)深遠(yuǎn),他對許清印的嚴(yán)苛與不屑,是為了激勵他走得更遠(yuǎn)。 用了藥許清印悠悠轉(zhuǎn)醒,他一睜眼便看見守在他床前的許明章,以及右腿傳來的疼痛,他的眼淚不自禁掉了下來。 他是習(xí)武之人,最清楚他這條腿的情況,就算是能醫(yī)好也會落下病根,再難像正常人一眼。 可恨的商澤憶。 “父親…” 許清印痛哭。 宰相擦了把眼里渾濁的淚,竟不知道說什么安慰自己唯一的兒子。 許清印哭了一陣,忽然停下眼神堅(jiān)定地說:“父親,我終于懂得您的意思。聰明有余,內(nèi)斂不足,太過鋒芒畢露,不足以為官?!?/br> “我確實(shí)不如韜光養(yǎng)晦的商澤憶?!?/br> 他此時已經(jīng)猜到商澤憶是養(yǎng)晦自污,但為什么呢?商國并未有皇位之爭,幾位皇子和睦得能讓別國羨慕,他不明白。 宰相看著許清印,眼里是柔軟與銳利,他問:“你恨不?” “恨,但不怨?!痹S清印說。 恨在里,怨在外,為人為官,恨能存,但怨必定不能讓人見。有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恨得越深,就需要藏得越深,否則一旦表現(xiàn)生怨,讓人瞧見了,有防備不說,更恐生殺生事端。 宰相知道許清印終于懂得,但懂得代價太大了,他老淚縱橫:“我兒明日可為官?!?/br> 許清印心中大喜,面上卻淡然點(diǎn)頭。 宰相瞧在眼里,內(nèi)心欣慰,若是換做以往,許清印的歡喜必定浮上表面。 “今日之事不可讓人知道,今日花舫上的人一個都不能留。”宰相繼續(xù)說,手往脖子一劃,做了個絕命的手勢。 日后被稱為跛腳名相的許清印此時仍是政治的新人,面對素有賢相之稱的父親,竟忽發(fā)殺心,如此簡單的處置幾條人命,他不解。 手指往上,那是天的意思,天既天子,宰相為仍未通透政治的兒子解析:“這是圣心?!?/br> “難道父親收到陛下的旨意了?” 宰相搖頭:“陛下并未旨意,但我卻知道此乃陛下的圣心。” 許清印想要撐起身子,宰相安撫他躺著,繼續(xù)說:“四皇子的韜晦連為父的眼睛都瞞不過,又怎么能瞞過陛下?!?/br> “陛下深謀遠(yuǎn)慮,我等遠(yuǎn)不及,但陛下不拆穿,自然有不拆穿的用意?!?/br> “若是這消息,從你或者花舫任何一人口中傳開,你以為陛下會如何?”宰相問。 許清印想了想:“龍顏大怒,不說我的仕途,連父親的仕途都會不保?!?/br> “我知道了?!痹S清印說,眼里閃過殺機(jī)。 “好好休息吧。”宰相拍了拍許清印的手,關(guān)切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