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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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尋芳本抱著胳膊聽他們倆在那說話有趣,此刻看到那個護身袋,便伸手向凌歡燕討來:“歡燕,這個護身袋你一直帶著的吧?給我檢查一下吧?!?/br> 凌歡燕將護身袋從腰間解下交到薛尋芳手中,道:“嗯,我一直都貼身帶著的。四師兄曾好奇我為什么一直帶著這護身袋,想要我給他看看,我都沒給。六師兄,我認真記得你的話,不可以離身片刻?!?/br> 曲靈霜笑著點點頭。 薛尋芳接過那護身袋檢查了一下,凌寒煙在里面安然無恙,用氣息暗語對著那護身袋中人道:“你在里面可好?” 護身袋中人也用氣息暗語回復道:“多謝薛公子,我在里面很好,這里元氣充沛,我在弟弟身邊有多受神輝熏陶,已經(jīng)快要到達五重鬼王境界了?!?/br> “如此甚好,我還要拜托你一件事?!毖し即丝逃脷庀嫡Z與凌寒煙對話,曲靈霜與凌歡燕聽不到。 “薛公子您盡管吩咐,寒煙一定為您辦到?!绷韬疅煹?。 “若有一天我不在了,幫我護著曲靈霜?!?/br> “薛公子,你怎么會不在?”護身袋中凌寒煙驚訝不已。 “別問,答應我就是?!毖し疾幌攵嗾f什么。 “薛公子您放心,我會像護著歡燕那樣護著曲公子,哪怕豁出性命?!弊o身袋傳來的聲音不大,卻無比堅定。 “多謝!” 薛尋芳將那護身袋反復檢查了一遍,又還給凌歡燕:“你很乖,這護身袋被你保存得很好,以后也要如此,知道嗎?” “嗯!”凌歡燕接過護身袋慎重地將它系在腰間。 曲靈霜想起薛凡清的事,便對凌歡燕道:“歡燕,最近咱們天墟宮可能會有異變發(fā)生,你要照顧好自己,聽三師兄的話,不可隨便跑出去玩,也不可再到后山去了,知道嗎?” “六師兄,師尊那日回來也是如此說,天墟宮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凌歡燕好奇地問道。 薛尋芳一皺眉,道:“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有我與你六師兄在,天墟宮不會有事的?!?/br> “嗯!尋芳哥哥這么厲害,我與六師兄什么都不怕啦!”凌歡燕笑起來,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然后看著窗外天色漸晚,便準備走了:“六師兄,尋芳哥哥,我走了,三師兄不準我在你們房里留太晚,說怕打擾你們休息。” 曲靈霜一笑,道:“好吧,那你自己小心點?!?/br> 薛尋芳待凌歡燕走后,便轉(zhuǎn)身問道:“仙天師回來了,你要不要再去探探他的口風,看帝君與他究竟是不是真像柳言卿所說,還有什么其他打算,我總覺得帝君有什么陰謀?!?/br> 曲靈霜也正是如此擔憂,便道:“今日在神武大殿上,師尊表現(xiàn)與從前不一樣了,似乎與帝君貌合神離?!毖Ψ睬鍖掖螣o視帝君的暗示,甚至直接當著諸神的面坦誠九轉(zhuǎn)化魂血陣的事,確實不像他平日所為。 “他得知帝君哄騙他打斷風前輩天帝雷劫,心中只怕對帝君恨到了極點,若非兩人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協(xié)議,只怕你師尊早就與月重華翻臉了。”薛尋芳道。 “我們可以試著從這方面試探一下,看看師尊知不知道帝君的真實打算?!鼻`霜道。 薛尋芳點點頭,便拉著他又去了薛凡清的房門前。 曲靈霜輕輕敲門,向里面稟報:“師尊,弟子與尋芳求見?!?/br> “進來吧。”薛凡清清冷的聲音從屋內(nèi)響起。 曲靈霜與薛尋芳進入房內(nèi),只見薛凡清正在輕輕擦拭著一把普通的銀色長劍,正是月落劍。 曲靈霜識得這把劍,知道薛凡清一向極愛這柄平平無奇的普通長劍,一直細心收藏在自己臥室內(nèi),卻不知道為什么他會對這樣一把普通的劍如此珍愛。 薛凡清待曲靈霜行完弟子禮,對著他與薛尋芳道:“隨便坐吧,有什么事待我擦完劍再說?!?/br> 曲靈霜隨便找了兩個蒲團,遞給薛尋芳一個,自己拿著一個坐到薛凡清下方,看著薛凡清認真地擦著那把劍,每一個細節(jié)都不曾遺漏,心中甚是不解。 “師尊,我瞧這月落劍如此普通,您為何如此珍視?莫非這劍有什么獨特之處?”曲靈霜終于忍不住問道。 薛凡清輕輕將劍插回劍鞘,將它放在桌上,道:“沒什么獨特之處,它就是一把普通的劍。是師尊曾經(jīng)的佩劍?!?/br> 原來如此,曲靈霜心道,怪不得薛凡清如此珍視。 “仙天師對風前輩的一把劍都如此珍視,真是難得。”薛尋芳道,“不過風前輩再也不需要這把劍了?!?/br> 薛凡清抬起眼睛看著他,冷冷道:“你想說什么?” “仙天師,你知道風前輩現(xiàn)在修為有多高嗎?他已經(jīng)與我差不了多少了。一個如此強大之人,自然是不需要什么佩劍的,世間萬物皆可以是他的武器。”薛尋芳緩緩道,“一個如此強大的人,卻因為信任你,被你種下忘憂,你說他醒來之后會多么憤怒?他會不會認為這是你與帝君聯(lián)手對他的又一次欺騙?” 薛凡清冷笑一聲,看著薛尋芳道:“待我……之后,我自然會為師尊解開忘憂,到時候師尊自然會理解我的?!?/br> 薛尋芳哈哈一笑,道:“等你收拾完帝君之后?且不說你能不能收拾他吧,我只怕你還未成功,你師尊就醒過來了!” 薛凡清怒道:“你胡說,忘憂之毒,沒有我親自調(diào)配的解藥,他根本不會醒過來!” 薛尋芳輕蔑地看著他道:“看來你還是不知道你師尊現(xiàn)在到底有多強大。鬼王已經(jīng)說了,短短幾日,風前輩已經(jīng)對外界刺激有反應了,我猜,再過幾日你師尊定然會憤怒地到天墟宮來找你算賬了。你想好這么解釋你的行為了嗎?你猜他會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信任你?” 薛凡清臉色唰一下白了,曲靈霜見他雙手微微顫抖,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主意,開始慌亂了:“這……這……” 薛凡清從榻上猛地站起,揮手將三人籠罩在隔離結(jié)界內(nèi),開始慌亂地踱步。 曲靈霜知道薛尋芳的話擊中了薛凡清的心臟,此刻他已心亂如麻。只見薛凡清走了一會兒,又頹然跌坐在榻上。 薛凡清沒有懷疑薛尋芳的話,他一面擔憂著風不同醒來會與帝君發(fā)生正面沖突,而他作為屢次欺騙傷害風不同的幫兇,只怕這次要獲得風不同原諒不是那么容易了。帝君與自己又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自己在沒有解除與他的關系前,是不可能與帝君為敵的,否則不僅會喪命,而且還會危及整個天下,危及風不同。他更不可能當著風不同的面與帝君繼續(xù)沆瀣一氣。若是風不同醒來,自己便是兩頭為難,且無法保證風不同不再次受傷害。 他猛地一口血吐了出來,竟是瞬間焦慮到心力交瘁。 曲靈霜見狀大驚,忙站起扶住搖搖欲墜的薛凡清,顫聲道:“師尊,你沒事吧?” 薛凡清顫抖著緊緊捏住曲靈霜的手,看著他道:“靈霜,師尊曾經(jīng)想要挖你體內(nèi)的水冥珠,但是后來你成了我弟子,我便慢慢放棄了這個念頭。這兩百年來,我有真心待你,有認真教你修行,你都記得,對吧?” “師尊,我記得,弟子從不敢忘。”曲靈霜趕緊道。 薛凡清又對著薛尋芳道:“尋芳,十七年前你從天蒼谷出來,還是個小小幼童,我本是在那里守著等你出來,看看萬一你很弱,便搶了你的火冥珠。沒想到你那么小,修為卻那么強大。我便放棄了那個念頭,還抱你躍過那道峽谷,你記得嗎?” 薛尋芳點點頭,道:“我記得,你是我來到這世間第一個給我溫暖的人,所以我用你的姓給自己命名?!?/br> “我雖然曾經(jīng)對你們起過歹念,但最終我也不曾害過你們。所以我想求你們答應我一件事。”薛凡清幾乎是用乞求的語氣道。 “師尊有事請吩咐。”曲靈霜道。 “我?guī)熥稹粽娴脑谖姨幚硗赀@一切之前醒來,請你們二位務必幫我阻止他,不要到天界來,不要讓帝君發(fā)現(xiàn)他?!?/br> 薛尋芳輕輕一笑,道:“風前輩可是我們二人的前輩,他雖然心腸柔善,卻一向極有主意,若心中堅定的事情,只怕誰也無法改變。若是違背他的意思,他會非常生氣。仙天師曾是他弟子,難道你忘記他曾經(jīng)多么堅定地不讓你和姜若籬接觸帝君?你們可曾聽他的?結(jié)果如何?” 薛凡清聽薛尋芳如此一說,頓時泄氣了,絕望地呆住了。 “仙天師,我看不如你將帝君的真實打算告訴我們,風前輩醒來,我們與他應對帝君才有勝算,你不是想保護風前輩嗎?這是最好的辦法?!毖し嫉?。 薛凡清絕望地笑起來,搖搖頭道:“沒有的,沒有任何勝算。你們不知道月重華是個多么狠厲決絕又詭計多端的一個人!在我未研究出九轉(zhuǎn)化魂血陣之前,他以及其殘忍的手段將他師尊身上的法力盡數(shù)煉化為元氣,活活將他師尊害死!又為了多一個靈氣極佳的法寶,將自己唯一的妹夫以那種手段關押在煉化法陣當陣眼樞。若是說殺了自己身邊所有親人可以解決天地元氣枯竭的問題,我只怕他早已經(jīng)動手了。他是個冷血的人,沒有感情,只信奉客觀規(guī)則與利益?!?/br> “可是他修為不高,你為何如此害怕他?”薛尋芳不解道。 “我與他……”薛凡清欲言又止,最終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曲靈霜道:“師尊,你到底與他之間有什么牽扯?弟子可否幫上忙?” 薛凡清絕望地閉上眼睛,緩緩道:“別問了。靈霜,尋芳,總之,明日一定要小心他!” “師尊!”曲靈霜不甘心薛凡清欲言又止,想要逼問,卻見薛凡清態(tài)度堅決,便不再說話。 “走吧?!毖し伎戳搜Ψ睬逡豢?,輕聲對曲靈霜道。 曲靈霜只好對著薛凡清輕輕叩首,便與薛尋芳轉(zhuǎn)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