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變
書迷正在閱讀:殘王邪愛:醫(yī)妃火辣辣、侯夫人美食手札、豪門替嫁妻:萌寶一加一、四國策:大商密史、反派生前是個體面人[穿書]、她不在云端[GL]、翡冷翠淑女(年下)、東方不敗之八風渡、蘇遍修真界 完結+番外、黑執(zhí)事同人之暗夜沉淪
曲靈霜完全沒想到天魔與師尊還有這樣一段淵源,他心中卻對大師兄說的“從此與師尊師叔形同陌路”起了疑惑,那天魔姜若籬若是真與師尊形同陌路,那又怎么會顧忌師尊見不見她? 他感覺事情沒有大師兄說得那么簡單,但也心知大師兄既然不肯細說,那肯定是長輩們不愿意提起的舊事,于是閉口不提。 “原來如此,幸好她還念著點同門之情……”曲靈霜擦了擦額頭的汗,心中后怕不已。 現(xiàn)下蕭琴楚法力盡失,又身受重傷,曲靈霜維持結界后還剩一些法力,當即運氣用妙手丹心為蕭琴楚療傷。 一個時辰后,蕭琴楚原本蒼白的面色才有了點血色,曲靈霜又幫他把身上的傷都處理好,認真地看著蕭琴楚道:“師兄,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世?” 蕭琴楚正閉眼慢慢運丹恢復法力,聽到曲靈霜這么問,當即睜開眼看著曲靈霜,“怎么想起來問這個?還有你這哪里來的這么多法力?” 曲靈霜便將他下界來發(fā)生的事簡單向蕭琴楚闡述了一遍。 “你竟遇到了火冥珠?”蕭琴楚略帶焦急地問:“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說著就要探查他的身體。 曲靈霜將那只抵至自己額頭的修長手指拿下來,略帶苦澀地道:“他能對我怎么樣?我又不是女子……” “六師弟!”蕭琴楚白了他一眼。 曲靈霜當即正色道:“他沒有傷害我,只是探測了到我體內(nèi)有……有顆類似元神丹的rou瘤。”曲靈霜只挑著重點和自己想要弄明白的線索說,然后注意到大師兄臉上陣陣發(fā)白。 “他有沒有說你體內(nèi)的rou瘤是什么?”大師兄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沒有,他說這rou瘤像是從小長在我體內(nèi),但卻是死的。大師兄,你說好笑不好笑,他竟然疑我是水冥珠?!鼻`霜盡量用輕松的口吻笑著說道。 “……無稽之談!你是曲觀主在觀門外拾到的,你是人,怎么可能是水冥珠!”大師兄重重吸了口氣,捏著曲靈霜肩膀,認真地看著他的臉道。 說完后思考了一下問道,“你身上突然法力大漲,是不是他送你的?” 曲靈霜點點頭。 “師弟,這火冥珠接近你目的不明,但他畢竟是要成為冥王行末日之罰的,你……”蕭琴楚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以后還是離他遠點吧!” “是,師兄?!鼻`霜不知怎么想起薛尋芳那張面無表情的俊臉,心里居然有點酸楚。忽聽得蕭琴楚輕咳了一聲,才想起正事:“師兄,你是追擊腐尸蟻妖至此的嗎?怎么傷成這樣?” 蕭琴楚平靜了下,緩緩道:“我下界除蟻妖,先到蟻害最重的水陽城,城中盡是飛天蟻,百姓有能力的已經(jīng)全都逃出城了,剩下的都是中了蟻毒的人。我將城中的飛天蟻盡數(shù)滅掉,消耗了太多法力?!?/br> “我正要出城滅其它地方的蟻妖時,遇到了孔懷袖。就是剛才在竹幽林出手偷襲之人。孔懷袖雖為妖族,卻是天魔的弟子,以腐尸蟻之身修煉成人形,此妖甚為歹毒,城中中毒未亡之人盡數(shù)被他或吞食或腐蝕掉。我于打斗中將他重傷,誰知他竟還能逃走,于是我就追尋它的下落而去。路上遇到你jiejie如眉,她得知水陽城蟻妖為患,趕來除妖。我見她在此,便拜托她將剩下的蟻妖除掉,專心追擊孔懷袖,一路追他進入竹幽海,遇到天魔……”蕭琴楚道。 “那天魔竟不問青紅皂白就對你下毒手?”曲靈霜見蕭琴楚傷得如此重,氣憤地道。 “天魔性格偏激,她不知道孔懷袖為禍人間,以為我欺她徒弟,才出手傷我。待我將原委告知,她自知理虧,才決定將我放走?!?/br> 后來的事,曲靈霜也都知道了。 “我jiejie也來了?”曲靈霜心中一動,既然jiejie來了,那么水陽城外的蟻妖便不足為慮了。 “大師兄,我遇到的那只巨型腐尸蟻會不會就是孔懷袖的真身?”曲靈霜問道。 “是他,想來他是調(diào)虎離山,將我引至竹幽海被天魔擒住,而他自己卻又返回水陽城養(yǎng)傷,剛好被你撞見?!笔捛俪?。 “既然天魔可以擒住師兄,為什么孔懷袖還要返回水陽城養(yǎng)傷?在竹幽海不是更安全?”曲靈霜疑惑道。 “那孔懷袖是背著天魔在水陽城犯事,怕是不敢讓天魔知曉。卻又無法從我劍下順利脫身,只好將我引至竹幽海困住,然后回到水陽城?!笔捛俪馈?/br> “還有一事我百思不得其解,那腐尸蟻毒液瞬間可將血rou腐化,為什么我掉進去了還沒事?”曲靈霜想起薛尋芳的手瞬間化為白骨就一陣心悸。 “我……我也不知。”蕭琴楚目光閃爍,遲疑了一下,“我中了天魔滅,現(xiàn)下我才漸漸恢復法力,先回天墟宮向師尊稟明此事,你去將七師弟接上再一起回去。你現(xiàn)下法力不多了,遇到危險切記不可莽撞。”蕭琴楚吩咐完,起身御起天闕劍,飄然而去。 目送蕭琴楚御劍離去,曲靈霜心中疑惑不已:“大師兄這是怎么了?怎么談到這個話題就像是在逃避一般?” 他心中疑惑卻也無法直接逼問蕭琴楚,當即動身前往相陸國凌王府。 魔位于竹幽海內(nèi)深處,天魔姜若籬的居所卻不在繁華的魔都,而是在魔都東邊一座山上,一座名叫“子歸”的幽深竹樓。沒有多余的華貴裝飾,每一處精心設計的細節(jié)都透著精巧高雅,彰顯主人的品味非凡。 子歸沒有重兵把守,只在竹幽海內(nèi)設一道更為高深的保護結界,魔界實力最強的四大護法居所環(huán)衛(wèi)子歸,姜若籬本身更是修為驚人,只要不是存心找死的修真人士,都不敢輕入那座看似簡單的竹樓。 此刻,主樓內(nèi)大廳傳來姜若籬呵斥人的聲音:“孔懷袖,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背著我滅了水陽城一城的人!” “師尊,弟子有錯,是那城主先帶人將飛天蟻巢xue燒毀,我不過是幫著飛天蟻報仇而已!”孔懷袖正跪在姜若籬跟前,腹部纏著繃帶,面色蒼白,傷得很重。 “哼,你一向和飛天蟻不合,這次卻為什么要替他出頭?”姜若籬看著他搖搖欲墜卻跪得虔誠無比,心下不忍,嘴上卻步步緊逼,“此次若不是你還算聰明,知道把蕭琴楚引到竹幽海,我看你就要命喪他手!” “卻非弟子為飛天蟻出頭,而是水陽城城主欺人太甚!他滅了飛天蟻巢xue,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了!”孔懷袖低頭道,“此次弟子實在沒辦法了,那蕭琴楚被飛天蟻群消耗掉那么多法力,竟然還能將我重傷,要不然弟子絕對不敢打擾師尊清修!” “哼,修為如此不濟還要強出頭,你和飛天蟻,兩個廢物!若是我不在,我看不用等天界的人大舉來犯,只需要兩個小輩就能把這竹幽海滅了!”姜若籬一臉寒霜,將手上的杯子“啪”捏碎了。 “師弟真是教得好弟子,蕭琴楚一人之力滅了水陽城飛天蟻群,一出手就將我弟子打成重傷。若不是因此耗費太多法力,怎會如此被我輕易所傷。若他全力一戰(zhàn),只怕我也不一定能輕言勝之?!苯艋h心道。 姜若籬嘆了口氣看看跪在地上的孔懷袖,失望不已:“而我姜若籬的弟子,在蕭琴楚的劍下,連自保能力都沒有!”姜若籬看了一眼孔懷袖,傷神不已。 “師尊,都怪弟子無用,但您千萬別動怒傷神,您修煉天魔引忌動怒……”孔懷袖雙膝跪地往姜若籬跟前爬去,不停地向姜若籬磕頭,希望以此來讓姜若籬氣消一點。 “既然受傷了就好好養(yǎng)著吧,你暫時不要出竹幽海了?!苯粢娝绱?,又嘆了一聲道。 “是,多謝師尊記掛,弟子這點小傷不算什么。不過弟子有個問題,不知道……為什么蕭琴楚提到仙天師,師尊您……您像是對他有所忌諱?”孔懷袖終于問出了自己心中藏了好久的疑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姜若籬拂袖怒道。 “是,弟子僭越了!”孔懷袖惶恐道,“師尊您放心,弟子一定會勤加修煉,日后一定為您除掉仙天師!” “住口!”姜若籬打斷他,“你記住,不論你日后修為如何,你要是膽敢傷害仙天師,我們師徒情分就到此結束,你就滾回妖王孔墨塵身邊去!” “師尊!”孔懷袖疑惑又驚恐地道,“仙天師究竟與您有什么淵源,您竟然為了他……要將徒兒趕回妖界?” “他是我這輩子最恨之人!”姜若籬雙眼充滿悲傷,緩緩道。 孔懷袖低頭,跪送姜若籬遠去,心里又驚又恐,他這輩子最敬重、最珍愛的師尊,竟然為了一個天界之人想要把他趕回妖界,而師尊似乎對這個人還有復雜的感情。 孔懷袖乃妖王孔墨塵的兒子,從沒有從孔墨塵那里得到過半分愛??啄珘m為腐尸蟻妖,蟻妖百子,孔懷袖乃是孔墨塵最不受寵的兒子,從小飽受同胞兄弟的欺凌,艱難活到十歲,最后在諸子爭奪儲位之爭中被暗算,拋棄在荒郊野外。即將斷氣時,姜若籬路過,耗費萬年修為,用遺音魔琴彈奏天魔舞,才將他救回。 天魔引是魔界至高無上的修行法門,包括生、死、休三門。 生門即天魔舞,在人將死之際可強行鎖魂,使之魂魄永不消散,只需一具軀體即可重生; 死門即天魔滅,可暫時麻痹修真之人元神丹,使其無法運轉(zhuǎn)法力,淪為刀上魚rou; 休門即天魔幻,以幻覺迷惑人,讓人或自殘,或為己所用。 其中最難修的便是天魔舞,魔界從未有人將天魔舞修煉至五重境,姜若籬是第一個。首次使用,就用在了孔懷袖身上。因此孔懷袖對姜若籬的感情,除了師徒之情,更有重生之恩。 想來想去想不通,孔懷袖便在心里暗暗發(fā)誓:“師尊不讓傷害仙天師,可沒說包括他徒弟。蕭琴楚,你傷我就算了,還冒犯我?guī)熥?,若不殺你,我枉為師尊弟子!?/br> 而此時的天界被蕭琴楚帶回來的消息炸開了鍋。神武大殿上,帝君高高在上,仙天師位列其右下側(cè)。再往下,文神武神各排兩邊,蕭琴楚則站在中間,將在下界所見所聞徐徐向帝君和仙天師稟報。 帝君聽完后問道:“不知道仙天師六弟子有何異能,竟可以引得火冥珠與他相交?”語氣不善。 “回稟帝君,小徒是從下界飛升成神,他飛升之前是玄清觀曲師妹的弟子,性情隨曲師妹,為人喜玩鬧,喜歡與人結交;而火冥珠自化出人身后,對人間并無半點了解,或許被小徒的玩鬧所吸引。”仙天師回道。 “天師,末將有疑,請問貴徒竟冒天下之大不韙與火冥珠結交,不知天師如何懲處?”東陽神君挑眉問道。 “結交?初識就算結交了?你在何處看到他們結交了?有證據(jù)嗎?”蕭琴楚冷冷地看著東陽神君道。 “證據(jù)?就憑他遇到火冥珠沒有與他翻臉就是證據(jù)!火冥珠是什么?那可是將來會毀滅修真界的怪物,你師弟這是算站哪邊?”東陽神君冷哼一聲針鋒相對。 “東陽神君,依你之見,人人都見到火冥珠就上去跟他打,就可以救世了?就問這天界之人,有誰打得過他嗎?”蕭琴楚哼了一聲,丟下這句后不再多做解釋。 “你!”東陽神君平日就看蕭琴楚不順眼,平白被他這么一頓搶白,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夠了!吵吵嚷嚷還有沒有點天神的樣子?”帝君怒道,眾神頓時不敢再多說,誠惶誠恐地俯首。 “帝君,我有一個大膽的設想,或可解除眼前危機?!毕商鞄煂Φ劬⑽⒁欢Y。 “仙師請快快說來。” “火冥珠天生地養(yǎng),如一個未雕琢的璞玉,無欲無求便無所畏懼。現(xiàn)下整個修真界的人,除了靈霜,沒有誰能接近火冥珠。靈霜若能帶他歷練人間,體會人間紅塵意,讓他學會了人的思維、情感,并以人倫道德縛之,或許可以改變他滅世的想法?!毕商鞄熛虻劬馈?/br> “這……這法子也太非議所思!” “這算什么方法?” “這竟是要將火冥珠教化?他能被教化嗎?” …… 殿內(nèi)議論紛紛,被仙天師這番話驚到的不止眾神,還有帝君。 “此法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目前也沒有其他有效的辦法。暫時按照仙天師所想去做吧!但火冥珠既已經(jīng)現(xiàn)世尋找水冥珠,萬一此法無效,各位還要多想其他應對之法,不可將整個修真界的未來依托在曲靈霜一個小輩身上。”帝君想了想道,聲音里充滿了疲憊。 “是!”眾神應道。 眾神離去,獨留東陽神君與帝君:“東陽,你暗中探尋一下曲靈霜真實身份,他一個修為低下的小神竟然能吸引火冥珠,不得不謹慎。此事不可讓第二人知曉!” “帝君您懷疑曲靈霜是水冥珠?”東陽不愧為帝君心腹,一點就透。 “不錯。曲靈霜畢竟是仙天師弟子,我擔心他因私廢公。”帝君背著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