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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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 我弓著身子喘了口氣,“這蓮花還是并蒂蓮來著,可好看了?!?/br> 桃竹募得瞪大眼睛,將并蒂蓮接了過去,不可思議道:“這....這是圣蓮?!” 圣蓮? 我一頭霧水:“什么?圣蓮?” 倏然想起了在老太婆洞xue里看到的藥本。 “你不會說這就是那個殘頁上的蓮花吧?!?/br> 運氣不會這么好吧,我沒記錯的話老太婆好像還說過這圣蓮她都尋了十來年了,還沒找到。 就這么容易被我倆上山四天找到了? 我嘴角抽了抽,覺得要是被老太婆知道,她可能氣得吐血。 “不對,” 桃竹皺著眉頭道,“圣蓮確實是并蒂蓮沒錯,可是好像還有幽冥蛇守護,你怎么這么簡單就拿到了?” “幽冥蛇?”,我瞇了瞇眼睛,猶豫道,“你說得該不會是那條深藍色的水蛇吧?!?/br> 桃竹愣了愣:“是深藍色的。你遇到了?” “何止遇到,我還差點被那玩意咬死了。” 我心有余悸地擺擺手,“不然你以為我剛剛待你跑那么快干嘛,還不是怕被追上?” “它咬住你了?”,桃竹不自覺拔高了。 “這倒沒有,雖然好幾次差點被咬住,但都躲過去了?!?,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了腳踝處的一閃而過的疼痛,臉色驟變。 “怎么?不會真的被咬了吧?!碧抑窬o握住花莖。 我顧不上回答她,趕緊抬起腳看看,發(fā)現(xiàn)了一道細微的痕跡。 看起來就好像被擦破皮一樣,連血都沒流,確切來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淡了許多了,幾乎讓人看不出來。 “這應(yīng)該不是那玩意咬的吧?”我不確定道。 桃竹也湊過來看看,將手放在傷口處摩挲:“看著不太像,會不會只是蹭破皮了?” 我歪著頭想了想:“有可能,當(dāng)時可能被碎冰給劃了一下?!?/br> 說著,我又半開玩笑道:“我要是真被咬了會怎么樣?” 桃竹靜靜地跟我對視:“會死?!?/br> 死....我打了個激靈,應(yīng)該不會,應(yīng)該不會,蛇怎么會咬成這樣呢? 雖然心里是這樣安慰自己,但仍是有一絲顧慮。 萬一呢?萬一被咬了,豈不是....命不久矣? 可這樣的想法很快就被桃竹的動作給驅(qū)散了。 她在我愣神的時候,彎下身子,抬起我的腳踝,拿匕首劃破淺印,俯身下去....吸血。 “你!”,我慌忙想要推開,腳踝處柔軟guntang的感覺撥亂了我的心神,讓我無所適從,“別鬧!快....快起來。臟....” 她按住我亂動的身子,表情嚴肅而認真:“別亂動,如果真被咬了,是會死人的?!?/br> 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讓人生不起半份旖旎的想法,仿佛真的一般。 我癟癟嘴,小聲嘟噥:“騙誰呢,血都沒流,再說真被咬了這么就過去也早擴散了?!?/br> 難不成還要將我四肢百骸的血全部吸光? 那不照樣死了? 雖然嘴上這么說,我也確實乖乖不動,任由她繼續(xù)吸出“毒血”,然后吐出。 “好了沒啊,”,我不耐煩的晃了晃另一條腿,“再吸,血都被你吸光了。” 又過了會,腳踝傷口處隱隱發(fā)白,吸不出血了,她才擦擦嘴作罷。 “也不怕毒死你?!保亦托Φ?。 她抿了抿鮮紅的薄唇:“不會的。” “這花怎么辦?送給老太婆?”我悠悠道,心里還有點不舍。 桃竹緊了緊手:“不了。” “為什么?她不是找了數(shù)十年嗎?”我問。 桃竹卻是不再作答。 “行吧,不給就不給。我也不太愿意。”畢竟是我辛苦拿過來的。 “那你就好好收著吧,看看養(yǎng)眼也好?!?/br> 她也不跟我客氣,點了點頭就拿出木匣子收好了并蒂蓮。 我挑挑眉,有些詫異卻也沒多說什么。待她收拾完,我們便繞著滄瀾山尋找老太婆的洞xue。 畢竟馬還拴在那兒呢。 老太婆洞xue很難找,繞了大半天都沒找到。最終還是看見栓馬的那棵樹才找到。 跟老太婆道了別,騎著馬就原路返回。 當(dāng)然,我仍是在前,桃竹在后,她將我整個圈到懷里。 值得慶幸的是,沒走多久就遇到了恰巧返回的瀾兒,于是我就美滋滋的搭了順風(fēng)馬車回去了。 只是跟我的喜于形色不同,桃竹卻并不怎么高興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她看瀾兒的眼神怪怪的。 可能是錯覺吧。 華燈初上,我們幾人趕著隱沒天角的一抔暗黃抵達了西安平。 “主子,藥材已經(jīng)準備完畢?!保邖乖缭绾蛟诹丝蜅?,等桃竹一下車就湊上前來。 “毒血呢?遣送過去沒有?”桃竹邊走邊道。 蜻嵐抬頭,猶豫的看了我一眼。 桃竹會意,頓了片刻,“無礙,但說無妨?!?/br> “是?!彬邖褂止Ь磻?yīng)道,“許姑娘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周筑了,如今....他應(yīng)當(dāng)返程了?!?/br> “那就好,下去吧?!碧抑駬]揮手。 蜻嵐聞言弓身后腿。 “周筑是誰?”,我十分自然的跟著桃竹進了她屋子。 雖然逑文珥來了之后,桃竹就另開了一間屋子,但這幾日跟桃竹....更加熟悉,應(yīng)該沒什么大不了。 “誰讓你進小姐屋子了?出去出去!”瀾兒對我的自來熟非常不滿,我剛進來,她就想將我轟出去。 “瀾兒。”桃竹冷呵一聲。 瀾兒聞言乖乖送了手,但臉上仍是不滿地瞪了我一眼。 “問你話呢?!蔽覍憙旱摹白o主行為”完全不放在心上,追著桃竹問。 桃竹無奈地嘆了口氣道:“我安插在匈奴里的人?!?/br> “匈奴?”,我有些意外,“你還收買了匈奴的人?可以??!” 我笑著拍了桃竹的肩膀一下,余光瞥見瀾兒愈發(fā)難看的臉色,干脆直接摟了上去。 哼,小樣兒,你家小姐光溜溜的樣子我都看過了,搭個肩膀算個屁啊。 瀾兒果然被氣得臉紅,卻不敢發(fā)作。 桃竹怔了怔,將我的手推開:“不是匈奴人,是....漢人?!?/br> “漢人?!”,我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匈奴不是看不起漢人,把漢人當(dāng)做奴隸嗎?這你都能安插進去?!” 那個漢人可真傻,真倒霉。 不過話說,我怎么那么熟悉來著,總感覺自己也在匈奴中見過漢人。 桃竹復(fù)雜地看了我一眼,嘴巴微張,卻沒說什么。 “那送毒血干嘛?聽名字就知道這不是什么好東西。”我又問。 “確實不是?!?,她看我一眼,“那是人蠱的血。” 人蠱?!小王爺?shù)哪铮?/br> 我后怕的咽了咽口水:“你....要制造傀儡?” 她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行,行吧。 早當(dāng)初她收下那些毒血我就有種不好的預(yù)感,果然是如此。 不過傀儡就傀儡吧,反正也是一堆沒腦子的廢物。 這時候的我完全忘記了,當(dāng)初那根骨笛也被桃竹收了下去。 彭~,門被推開,逑文珥大搖大擺進來。 “呦,回來了?”,她扇著扇子,臉上一如既往帶著狐貍面具,“寒....什么草找到了沒?” “寒心草,”,我對著她翻了個白眼,將裝寒心草的木盒打開給她看,“喏,就這個?!?/br> “不錯不錯,那何時給我治療?”,伸著頭問。 “明日吧。”桃竹道。 “行,明日就明日,你安排的事情,我這邊已經(jīng)準備好了。待我容貌恢復(fù),只要你給個信兒,這一片說亂就亂?!?/br> “最大范圍是多少?”桃竹問。 逑文珥收了扇子,想了想道:“河水以北,不能再多了?!?/br> 桃竹思索了片刻:“可以。程將軍回來了?” 一提到程將軍,逑文珥立刻就警惕起來,“你干嘛?不用想,不可能,我絕對不會把他給你?!?/br> “看你那個樣子,擔(dān)驚受怕的,我們還能騙你不成?”我輕嗤一聲。 “那可不一定。”,她端著步子走了幾步,“誰知道你們會不會拐了邊北軍就跑?那我找誰哭去呀?!?/br> “哎哎哎,你什么意思啊,我家小姐犯得著騙你嗎?”瀾兒不悅道。 “那可不一定。”,她指了指我,“要不是你們有這么個厲害的角色,我還真覺得你們是一群江湖騙子。” 江湖騙子....某種意義上猜得可真準。 “行了,”桃竹打斷我們,看向逑文珥,“幫我轉(zhuǎn)告將軍,最遲兩年,匈奴又將進犯,屆時北疆一代,不必防守?!?/br> “哦?”逑文珥詫異道,“此話當(dāng)真?” “當(dāng)真。” 逑文珥頓了頓,然后笑了起來:“好,好!我自會轉(zhuǎn)告他?!?/br> 待逑文珥離去,我正要問為何。 桃竹就將抬手制止我的話:“別問,你只需要知道,匈奴不久將會席卷再來就行了?!?/br> 我張了張口,悶悶地點了頭。 夜里,我孤零零地躺在雙人大床上,反復(fù)翻身睡不著,腦子里不斷閃著桃竹的話。 匈奴又要來了。 那群殺了我爹娘的人! 我攥了攥手,煩躁地坐了起來。呆滯了一會,穿好鞋打算去問問桃竹什么意思。 什么叫兩年內(nèi)匈奴必定會再來,又為何不讓程將軍抵擋。 屋子里黑乎乎的沒點燈,我剛走沒兩步,突然聞到了一股異于屋里裊裊檀香的新鮮空氣,當(dāng)即就警惕起來。 有人?! 我咽了口口水,裝作若無其事地返回床上,實際上卻是去拿小白龍。 后背冷汗直流。 這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我的屋子!而我竟然絲毫沒有感覺! 危險!危險! 我求生的本能告訴我,這絕對是個一等一的高手! 至少是真正可以殺掉我的人! 可是到了現(xiàn)在我也沒能發(fā)現(xiàn)那人的蹤跡,一時間我緊張異常。 就在這時!一股若有若無的視線掃過我,我快速鎖定,然后抄了刀就向他砍去。 可結(jié)果,被他揮灑了軟骨散! 卑鄙! 體內(nèi)的力氣快速流失,我拼死握緊刀,猛沖向他,打算魚死網(wǎng)破。 但抬腿的一瞬間,腿上快速閃過一抹千鈞般的沉重,我以為是軟骨散的作用便沒在意。 而那人也終于藏不住了,咒罵一聲,硬生生接下了這一刀。 錚~黑夜里響起短促有力的擊打聲。 而我也再無半分力氣。 完了,今天要栽了。我下墜的時候想。 卻在下一刻,被他托住,還聽到了他蒼勁雄渾的聲音:“死丫頭,我是誰都不認得了?”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