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嗯?!?/br> “怎么不和我說?” “沒來得及?!?/br> 舒白不知道說什么是好,下意識認為關一北是因為常寧才忙成這樣子。 “為了愛情,情有可原?!笔姘渍f,“只要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而不是像陳思域那般陷入泥潭就好?!?/br> 關一北笑:“嗯,陷進去的話就出不來了?!?/br> “我去和副總聊會天?!笔姘讻]有察覺太多,只和他談工作上的事情。 她前腳離開沒多久,后腳有人來了,擰門的動作很重,像是來逮他們兩個的。 常寧進來后,劈頭蓋臉的問:“你到底什么意思?” 關一北:“還不明白?” 常寧:“為什么不答應和我結婚?” 關一北:“廢話,當然是惡心你?!?/br> “……” 常寧知道她問些有的沒的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所以沒再去整沒用的臺詞,直接開門見山:“所以你是想惹怒我去告狀嗎?!?/br> “我以為我們在做交易,而不是威脅?!?/br> “?” “如果你突破底線的話,那一起下地獄也不是不可以?!?/br> 常寧愣住。 緩緩抬眸,她不敢相信地對上關一北毫無波瀾的眼睛,黑白分明,深不見底,蘊藏著無法探究的情緒。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就差把“你可以告狀但我也可以弄死你”擺明了說。 “該做的我會找機會做,但不是被你威脅著做?!标P一北陳述,“還是那句話,你再傷害她,你完了。” 他握著一支筆,把玩在手心,別說以前的吊兒郎當,全程態(tài)度都很漠然寡淡。 給常寧造成一種如果不是她手里有把柄,她早就死千百回的錯覺。 出了辦公室的門,常寧精神還很恍惚,并不想接受自己無緣無故從一個拿捏別人的主權者變成下風的事實。 剛和副總談過話的舒白路過這里,不出意外地碰了面,眼神還沒對上她便嫌惡地皺皺眉頭,“你不去片場拍戲來公司干嘛?!?/br> 關你屁事四個字,最終還是被常寧壓住了,面對舒白,即使她自認為有拿捏的地方,卻不得不服軟。 “我不能來嗎?”常寧說。 “一北在工作,你來只會打擾他?!?/br> “我沒打擾他。” “那你就少來。” 常寧握緊拳頭,怒意暴漲,卻無法發(fā)泄,只能低著頭,“我盡量吧?!?/br> 準備走的時候,舒白又回頭,冷聲丟下一句:“你要是欺負他的話,別怪我不客氣?!?/br> 舒白說的每句話都是命令和質問。 她是舒家大小姐,是這里的大老板,現(xiàn)在也是郁家的媳婦,為所欲為,無法無天完全可以形容她。 常寧不得不低頭。 她沒有被舒白的話唬住,灌滿她心口的,是嫉妒,以及一種很微妙的幸災樂禍。 門,再次開了,關一北站在門口,能看到的只有舒白的背影。 “真可笑?!背幖僖飧锌扒坝心阃{我不再傷害她,后有她威脅我不許欺負你,你們兩個這么默契,怎么沒在一起呢。” 關一北:“你逼話真多。” 常寧:“……” 她今天非要被氣死不可。 周一是舒總不遲到的一天,但不代表不早退。 這次早退理由依然很奇葩。 她要回去遛狗了。 走的時候,前臺把最近寄來的快遞遞過去,小心翼翼又好奇地問:“舒總,你微博之前說的是真的嗎?” “什么?” “你和郁少已經(jīng)結婚了嗎?” “這個啊,當然了。”舒白伸出無名指,“雖然我知道他能娶到我是讓人意外的事情,但你們不要不相信,要知道會有奇跡發(fā)生的嘛?!?/br> 前臺笑回:“是是是,郁少娶到您是他的福氣?!?/br> 舒白那天為幫林曉曉發(fā)的內容遭到很多質疑,但她并沒有過多解釋,畢竟她又不指望這個吃飯,還不如把所有熱度給林曉曉。 回來后,舒白讓柴柴吃飽喝足后,拿起牽引繩,“今天你爹不在家,我?guī)愠鲩T遛彎吧?!?/br> 因為是新區(qū)別墅區(qū),各處除了設施先進還有許多綠化帶,很適合遛狗。 之前陪郁景歸遛過一次狗,舒白知道柴柴的秉性,因為從小慣著養(yǎng),挺有自己的狗脾氣,看到喜歡的小母狗,就會沖上前和人家打招呼,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和自己相匹配的品種。 一邊遛狗,舒白一邊給郁景歸發(fā)信息。 知道他在忙,但她還是忍不住發(fā)出十幾條信息出去。 內容很簡單,問他在干嘛,想沒想她,晚餐吃什么等一系列無聊話題。 末了,她又拍了張遛狗的照片表示自己在干什么。 他可能在忙,并沒有回信息,但打了電話過來:“我在開車?!?/br> 舒白想著要不了多久他應該會回來,剛好她也累了,不想再遛狗,于是回道:“你到哪兒了,能順便來接我下嗎?” “怎么了?柴柴不想走了?它每次都這樣,出來的時候活潑亂跳,回去的時候又病懨懨的?!?/br> “……是我不想走了?!?/br> 舒白給他報了位置。 她挑了個地方坐下來,打算靜靜等候。 但是柴柴不讓。 它作為一條雄壯威猛的公狗,哪能走幾步就累,嗅到心愛的氣息后,它還會撒手沒。 聽見陣陣狗叫聲,柴柴頓時豎起耳朵,回頭看看女主人,抬起前爪往她腿上拍了拍,似乎在說:該走了你這個懶惰的人類。 舒白瞪它:“干嘛。” “汪汪?!蔽铱吹叫iejie了。 “不是剛吃過嗎?” “汪汪?!眲偝赃^不影響我找小jiejie。 柴柴見人狗溝通困難,二話不說地領著舒白帶頭跑。 舒白不得不跟著這條蠢狗往前面走。 不知走了多久,拐了多少彎,他們才停下來,眼前,是一家店。 舒白抬頭,認清店招牌的幾個字。 是一家酒吧。 因為是下午時,人還不太多,但臨近門口的地方還是站了幾個帥哥靚女,以及可能是老板養(yǎng)的一條柯基犬。 舒白明白柴柴的意思,攤手,“又不是一個品種的,你激動什么?!?/br> “汪汪?!辈恍校M去。 “說不定人家還是條公狗?!?/br> “汪汪?!蔽夷軟]你懂? 舒白懶得搭理這條狗,回頭走時,發(fā)現(xiàn)手中的繩子被掙脫沒了。 “喂!”舒白大叫一聲。 這一聲,讓門口的男男女女回頭。 她尷尬地笑了下,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去,開始尋找那條不聽話的狗。 果然,這條色狗看到異性就走不動路了,她真是天真,竟然一個人來遛狗。 “美女,來玩不?”有人過來搭訕道。 “不了?!?/br> “不來唱兩句?” “謝謝,我找我的狗?!?/br> 好不容易找到熟悉的狗影子,舒白松了口氣,這時,手機鈴聲響起。 郁景歸:“我到了,沒看見你?!?/br> 舒白:“這個,我有點事,你別急?!?/br> “你報個地點,我找你?!?/br> “不用,我馬上就到的。” “你那邊很吵,到底在哪?” “……我也不知道怎么說?!?/br> 舒白沒報位置,以為拿起繩子就能帶那條狗離開,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