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這不赤裸裸的暗示嗎 舒白狐疑地一瞥。 話說得有道理,但她能答應(yīng)嗎。 擺明是狼窩啊。 但是她現(xiàn)在真的沒地方睡覺了。 滴答滴答的水聲,聽起來像是恐怖片里的聲音。 一閉上眼睛,還會想到水龍頭流淌紅色的血液,池子里可能還有女人的長頭發(fā)…… 想到這些,舒白打了個冷顫。 太駭人了。 林曉曉本來可以陪她一起睡,但那妮子的磨牙聲更讓人沒法睡。 “要不要進來?”郁景歸再次詢問。 舒白挑眉:“你這句話說得可不像正人君子。” “反正我說不說,在你心里,我都不是君子。” “這倒也是?!?/br> 舒白思考一會,勉勉強強進去了。 之前又不是沒在5102睡過,只不過現(xiàn)在多了個郁景歸。 她當(dāng)然沒選擇他的房間,往沙發(fā)上一坐,然后抱著枕頭和毯子,準(zhǔn)備躺下。 “一個人在客廳睡覺,不害怕嗎?”郁景歸突然問。 舒白哪能猜不到他的心思。 果然是個花花公子。 她可沒上當(dāng)?shù)囊馑迹炊胝{(diào)戲。 舒白伸出小食指,勾了勾,“你過來。” “嗯?” “過來下嘛?!?/br> 再次催促后,郁景歸才走過去。 他個子高,舒白和他講話時還要抬頭。 卸了妝的臉蛋依然漂亮白凈,仰起看人時,眼睛一閃一閃的,“再過來點,我有話想對你說?!?/br> 這樣的她,很容易讓自己呈現(xiàn)出媚態(tài)。 郁景歸不是沒看出她故意撩撥,但想一個女孩子能做出什么來,便饒有興致地探過去,“什么話?” “近一點?!?/br> “遠點不能說?” “不能,是悄悄話?!?/br> “……” 郁景歸只能再俯下身。 漸漸地,他的下顎抵到她的肩膀。 彼此間近得幾乎沒有距離。 舒白的呼吸很淺,吹在男人的耳邊,弄得癢癢的。 只聽她用嬌柔的嗓音,在他耳邊,一字一句:“你,能不能,幫我關(guān)下燈?” “……” 就這? 郁景歸輕笑,這小女生,還挺會來事。 害他白高興一場。 “能。”郁景歸也回她曖昧的口吻,“不過,不能白關(guān)燈?!?/br> 說完,他的唇從她的額心覆過。 溫?zé)岬挠|感,在舒白的額頭上停留兩秒。 她發(fā)愣后,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客廳里的燈已經(jīng)熄滅了。 這個老家伙,居然偷親她。 氣人。 她應(yīng)該踹開他的門找他算賬。 但那樣的話,會不會被反壓一手。 算了。 因為生氣,舒白一時半會把水龍頭的事給忘了,還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她被開門聲吵醒。 關(guān)一北居然天亮才回來。 舒白揉了揉眼睛,盤腿坐起來,把枕一夜的抱枕拿在手里,準(zhǔn)備當(dāng)武器隨時丟過去。 在玄關(guān)處換完鞋子走過來的關(guān)一北看見沙發(fā)上的舒白,“你怎么在這兒?” “你先回答我,你昨晚干嘛去了?”舒白問,多少還帶點好奇心。 不會真和常寧開房去了吧。 但見關(guān)一北呆呆的樣子,不太像。 “別提了?!标P(guān)一北嘆氣,“我昨晚在電話里聽錯了,不是她生病,是她家的狗生病了,我開車帶著她的狗把整個城跑遍了才找到半夜值班的寵物醫(yī)院,陪狗輸了一晚上的液?!?/br> “陪狗?那她人呢?” “她說她要睡美容覺,先回家了?!?/br> 舒白蹙深眉間,一團火壓抑不住,從胸腔躥上來。 氣死人了。 常寧可真能折騰,也就關(guān)一北聽話。 這時。 郁景歸從房間出來。 察覺到客廳里的氣氛,他稍作停頓,才逐步過去,“怎么了?” 關(guān)一北看著舒白,小心翼翼道,“她好像生氣了。” “我知道,我是問你怎么了?” “我……還好啊?!?/br> 聞言,舒白一個抱枕砸過去。 關(guān)一北居然覺得還好。 常寧要睡美容覺,他難道不睡美男覺嗎。 任由人家擺弄。 “好了,從今天開始,你兩都別找我。”舒白一邊說,一邊穿上拖鞋,準(zhǔn)備走,“好好反省后再和我說話?!?/br> 還沒到門口,就被那兩人攔下。 “別這樣啊?!标P(guān)一北立馬低頭,“是我不好,別不理人?!?/br> 舒白問:“知道錯哪兒嗎?” “我昨晚不該不聽你的話?!?/br> “下次還敢嗎?” “不敢了?!?/br> 見關(guān)一北認錯態(tài)度良好,舒白還算滿意,繼而看向郁景歸,“你呢,知道自己錯哪兒了嗎?” 郁景歸點頭:“知道。” “哪兒錯了?” “昨晚我不該偷親你?!?/br> “下次還敢嗎?!?/br> “看情況。” 第19章 19 顯然可見,舒白的“威信”在郁景歸這里行不通。 本以為關(guān)一北的臉皮已經(jīng)夠厚的了, 沒想到還有更甚之。 “所以……”短時間內(nèi)簡單思考出因果的關(guān)一北頓了兩秒, 打岔道,“舒白你昨晚在這里睡覺的嗎?” 舒白點頭:“怎么了?” “這……你……”呢喃許久關(guān)一北沒說出所以然來, 用手比劃了下,笑容有些僵硬, “哦,沒什么?!?/br> “誰讓你昨晚不來修水龍頭, 我被吵得只能來這里睡了。”舒白懶散地打哈欠, “睡得我腰酸背痛, 很不舒服。” 關(guān)一北像個傻子似的杵在原地,手機鈴聲響起, 好似沒察覺一樣。 過了會,他低頭掃了眼手機號碼, 沒顧慮地接通, 和那端簡單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