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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公千歲在線閱讀 - 第176節(jié)

第176節(jié)

    榮貴妃抱著那個嬰孩,站在大殿之上,向江懷越望了一眼,又低下頭, 靜靜看著孩子。

    隨著那三名大臣相繼被問罪降職,朝中一時無人再敢質(zhì)疑小穗之子的身份與血統(tǒng)。不久之后,承景帝下旨,封小穗為婕妤,其子則交予她和榮貴妃共同撫養(yǎng)。

    在這個消息傳遍后宮的那個傍晚,江懷越來到御馬監(jiān)最僻靜的角落,找到了坐在草堆邊發(fā)怔的楊明順。

    斜陽落在干枯的草地上,楊明順抬起頭,看看江懷越,道:"督公。"江懷越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那么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與楊明順坐在一起。

    從來都是他坐著,楊明順畢恭畢敬地站在一邊,或是聽從叮囑,或是挨罵受訓(xùn),又或是獻(xiàn)媚討好,沒有哪一次,他們兩人能平起平坐。

    而現(xiàn)在,他卻自己坐到了草堆下,與這個小跟班并肩看著遠(yuǎn)方的落日。"我今天,去永和宮見了小穗。"江懷越緩緩道,"萬歲的意思是等到孩子滿月后,讓小穗搬出去,住到專門為她布置好的鐘粹宮去。但是小穗說趙美人對她還是很好,是她的舊主人,也是恩人,她不想離開。萬歲聽了也很高興,明日會再晉升趙美人為昭儀。

    楊明順望著斑斕綺麗的夕陽,點了點頭:"這樣挺好。她以前就老是說,趙美人是個善心人,不爭不搶,跟著她是福氣。

    江懷越又道:"小皇子快滿月了,貴妃娘娘也很喜歡他。

    楊明順沒有說話,江懷越看著他,輕聲道:"你…這樣真的好嗎?"楊明順出了一會兒神,才側(cè)過臉笑了笑:"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啊,督公。票

    江懷越心頭發(fā)堵:"如果你想離開,我會安排。

    他卻搖了搖頭,無言地站起身來,走向遠(yuǎn)處的馬廄。

    江懷越望著他的背影,心中百味交陳,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卻聽不遠(yuǎn)處傳來手下的聲音:"掌印,萬歲有口諭,請您去一趟南書房。

    江懷越躬身進(jìn)入南書房的時候,承景帝正閉著雙目倚在椅背間,神情倦然。

    "萬歲。"他低聲喚著,侍立一旁。

    承景帝這才睜開眼,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會兒,道:"今日,小穗被封為婕妤,明日,趙美人將升為昭儀。

    "是,萬歲,臣知曉。兩位相處融洽,是后宮之幸,也是萬歲之福。"承景帝目光渺遠(yuǎn),似乎在回憶著什么,許久之后,才收回思緒,緩慢地道:"金玉音在太液池已經(jīng)待得夠久了,明日一早,你去,徹底了結(jié)此事吧。

    江懷越心頭一震,垂下眼簾,拱手道:"遵旨。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太液池再 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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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清晨的太液池空曠無聲, 寒風(fēng)吹過結(jié)了冰的湖面,玉石長橋猶如淡退了顏色的孤虹, 蕭然橫臥, 沉默不語。

    瓊?cè)A島上的廣寒殿經(jīng)過那一次大火之后,始終沒有修復(fù)起來。坍圮的后殿焦黑佇立, 面目猙獰。島上與橋邊的草木因為無人打理而肆意亂生,枯黃的樹葉落了滿地,被風(fēng)一吹, 便墜到了冰面上。

    江懷越身著赤紅蟒袍,從長橋上緩緩而來, 身后還跟著一名端著檀木托盤的小內(nèi)侍。

    穿過了玉石長橋, 前面便是團(tuán)城。

    城門口有騰驤禁衛(wèi)看守, 見他來了,便恭敬行禮,打開了緊閉的大門。

    他帶著那名小內(nèi)侍走進(jìn)了團(tuán)城。

    上玉階,啟殿門,踏著木樓梯緩緩登上樓,門口又有兩名女官迎候,同樣屈膝行禮,為他再度打開了樓上的門扉。

    門扉乍開,寒風(fēng)直撲而來,窗前的杏色簾幔被鼓起又飛展,水晶簾亦搖晃不已,撒下滿室輕響。

    守門的女官走下樓梯, 江懷越向小內(nèi)侍低語了一句,隨后自己先走了進(jìn)去。

    *

    關(guān)門聲在寂靜中聽來亦很是清晰,空蕩蕩的房間里陳設(shè)精美,多寶格子間珍寶玉器玲瓏生寒。他轉(zhuǎn)過明月照蓮池的珠貝屏風(fēng)后,望到的正是金玉音的背影。

    她就坐在偌大的紫檀木梳妝臺前,穿著碧璽如意通袖妝花長襖,素白萬梅織金馬面裙,墨黑長發(fā)垂及于腰,發(fā)頂只戴著金燦燦沉墜墜的西王母嵌紅寶掐絲挑心。

    寒風(fēng)從窗口卷來,吹動她長發(fā)揚起,身影寂寥。

    她從鏡子里看到了江懷越進(jìn)來,卻不說話,只是沉默地看了許久,隨后唇邊才浮起了淺淡的笑意。

    “江大人,好久不見?!?/br>
    她的語聲還是那樣輕柔婉轉(zhuǎn),只不過在這寒風(fēng)肆虐的房間里,聽來顯得有些無力。

    江懷越看著她的身影,緩緩道:“賢妃娘娘,今日我來,是有些話要跟你說?!?/br>
    金玉音沒有轉(zhuǎn)身,還是朝著鏡子里的他淺笑道:“你說,我聽著?!?/br>
    “您先前關(guān)在這里的宮女小穗,已經(jīng)被封為婕妤,她生下的皇子很健康,即將滿月了。眼下是貴妃娘娘幫著一起照顧孩子,或許等到小皇子再長大一些,就會被冊封為當(dāng)朝太子?!彼氐?,“哦,還有小穗以前跟著的那位趙美人,也許您對這位不起眼的美人都沒怎么留意過,她因為心地良善,待人和氣,今天也會被晉升為昭儀了?!?/br>
    金玉音端坐在梳妝臺前,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屑:“那又怎么樣呢?你以為來跟我說這些,能讓我難過悲傷?你錯了,江大人?!彼⑽P起下頜,望著自己的容貌,嗤笑道,“我不也是從默默無聞的女官開始,一步步被晉升為婕妤又為賢妃?這后宮猶如幻海詭譎,今日朝著朝陽揚帆,明日有可能就遇滔天風(fēng)浪船毀人亡。你在其中沉浮多年,難道還會被眼前榮耀遮蔽了雙目?她們無論是盡情歡笑也好,還是失寵被廢也罷,與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娘娘真能如自己所說,對一切都看淡看開?”江懷越冷冷道,“如果是這樣,你為何又執(zhí)著于朝上攀附,不惜手段除掉對手,這還不是為了私利?何必又裝成清高淡泊的姿態(tài)?”

    金玉音忽而一笑,眼里含著的卻是冷冽的光。“我為私利?那么你呢?你從御馬監(jiān)長隨做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得勢后行事囂張,踩著多少人的尸骨才到了西廠提督的位置,你還站在這里指責(zé)我?”

    “我江懷越為權(quán)勢為地位,確實也曾不擇手段,但我承認(rèn)自己做的一切,你呢?”江懷越盯著她的側(cè)影,“溫柔和順的是你,清雅賢淑的是你,而暗藏心機謀人性命的,也是你。很多時候,我一直在想,金玉音,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你對任何人,是否從來都沒有付予過真心?”

    她抿著唇聽他連番質(zhì)問,漸漸的,竟然哂笑了起來。

    “怎么,江大人,你對我原來這樣在意?”金玉音緩緩轉(zhuǎn)過身,用瀲滟雙眸望著他,“還記得嗎,當(dāng)年你獨行于夜間宮墻下,我與你偶然相遇,曾問過你,督主入夜獨行,為何不點一盞明燈相伴?在這深似浩海的后宮之中,你是唯一能讓我看得起的人,那些只會趨炎附勢搬弄是非的小人,我又何曾真正給過他們相協(xié)同行的機會?我一次又一次向你明言暗示,只有你我攜手,才可在這幽幽后宮走出錦繡之道。無論你我是結(jié)為對食也好,或是我為妃,你為臣,論才華論品味,還有那執(zhí)掌天下的氣魄與胸襟,還能有比我們更適合的一對嗎?”

    她說到此,緩緩地?fù)u了搖頭,神色悲切又不平:“可是你卻偏偏不要,你要的是什么,你愛的是什么?一個流落風(fēng)塵的煙花女子,睜著美麗又無辜的眼,楚楚動人嬌弱可憐……你貪戀的是那種依偎在你懷里,視你為依靠的感覺,我終究不曾想到,你,江懷越,竟也會被這樣的庸俗女子纏膩身邊!早知如此,我又何必對你青睞有加?!”

    江懷越緊攥著手,沉聲道:“她不是。你見過的相思,難道真像你所說的那樣嗎?她有多美麗,已無需我再說,然而她又比多少平常女子勇毅果斷,義無反顧,是你這個囿于宮闈中的人,根本無法想象的?!?/br>
    他上前一步,振聲道:“她為我可以不顧天下人的嘲諷嗤笑,她為我可以不顧戰(zhàn)火紛飛千里追尋,她為我可以穿行于箭雨刀陣同我一起策馬驅(qū)奔。孤身遠(yuǎn)去是她,決絕來尋也是她,這些年她所遭遇的是非坎坷,難道比你少?可她始終都心存良善,從不曾因為自身受到委屈而起害人之意!你金玉音,又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對她肆意貶低,不屑一顧?!”

    金玉音緊抿著朱唇,目光寒徹,忽而悲聲道:“你以為我愿意在這宮墻內(nèi)虛度一生?!我十四歲之前,在杭州家園吟詩作畫,刺繡養(yǎng)花,我有溫文爾雅的父親與青梅竹馬的表兄,如果不是那場科考案,如果沈睿他沒有被冤枉廢除了功名,那他現(xiàn)在就是當(dāng)朝大員,而我又怎么會被叔父送到后宮?!我的家園被人霸占,我的一生被人囚禁,我在進(jìn)宮前從來都自由閑適,卻在十四歲之后要對不同的人報之虛假的微笑,我除了在這后宮拼力自?;钕氯ィ€能怎么樣?!”

    她撐著梳妝臺,搖搖晃晃站起來,直視著他,露出自嘲似的笑。

    “你以為,我是像那些庸脂俗粉一樣,為了爭奪榮寵而絞盡腦汁?你錯了。”金玉音指著自己,悲憤道,“我從出生起,便注定與她們不同。父親在臨終前告訴我,他曾請人為我排過生辰,我是母儀天下的命格,他要我堅守,絕不能輕易下嫁給平庸之人,因而后宮那些尋常女子,根本不配讓我去斗!我入宮,本也不求媚上,那些鉆營奉承的小伎倆,我根本不屑一做。我就那樣默默地等,等著君王在如云女子間發(fā)現(xiàn)我的所在……終于他見到了我,還問及我的家鄉(xiāng),我的本名,他說我蘭心蕙質(zhì)出塵脫俗,猶如空谷幽蘭,他為我取名金玉音,可是那心胸狹隘的惠妃,卻只因這樣就把我攆去了司藥局。她是想讓我從君王面前消失,讓我一輩子守著那些苦澀的藥草,用玉杵搗爛自己的年華??晌移?,我為什么要被這樣無知又可笑的女人擺布,她憑什么?她也配?!”

    “所以你利用太后想要斷絕萬歲后嗣的念頭,與其聯(lián)手,在畫舫樓梯上事先做了手腳,讓懷著孕的惠妃登上去之后,摔落流產(chǎn)。后來見萬歲又對她起了憐憫之愛,便在惠妃服用的滋補膏方間加了藥,讓她神思恍惚,失足落水而死?!?/br>
    “那又怎么了呢?像她這樣沒有頭腦只會任性的俗人,不是自尋的死路嗎?”金玉音淡漠地?fù)P了揚手,整理了一下層疊錦繡的云袖,“我最厭惡的,就是那種無知的所謂美人。偏偏這后宮之中,多的就是這樣的,我每天被迫與她們言笑晏晏,和睦融洽,早就已經(jīng)憋悶得要瘋了。”

    江懷越看著她這樣的神情,忍不住道:“你憋悶,為什么不離開?沈睿見你的時候,難道沒有提出過還想再續(xù)前緣的想法?你明明有機會可以離開后宮,二十五歲那年,你已經(jīng)在放出的名單上了!”

    “離開?我為什么要走?我憑什么要走?”金玉音好似聽到了最大的笑話,滿臉驚詫與不甘,“二十五歲了,我已經(jīng)在后宮被虛耗了十幾年,我得到了什么呢?除了一本本藥理古書被我翻爛,除了一年年青春空空流失,我什么都沒有!你居然覺得我應(yīng)該跟他走?那么以后呢?他這輩子都沒有功名,一事無成浪跡四海,難道叫我跟著他去餐風(fēng)飲露,還是要我換上布衣棉裙,與他一起男耕女織?!我失去的全都沒有要回來,卻還得浪費后半輩子,成為雙手粗糙的民婦村姑嗎?”

    “你看不上他了,是嗎?”江懷越譏諷地?fù)P起眉梢,“曾經(jīng)讓你仰慕依靠的表哥,經(jīng)歷科場案之后意氣闌珊再無前程,你不愿跟他再續(xù)前緣,但他至少……還為了保你,自盡于我面前?!?/br>
    金玉音嘴唇下意識地動了動,隨后才冷冷道:“那也是他自知計劃失敗,不想被你們抓回來拷問罷了。你以為他對我還是一片真心?若不是我對他說,只要他能使我懷孕,那么以后不管是不是我親生的孩子登上皇位,我都會想方設(shè)法讓他重獲清白,榮登朝堂,他這樣一個計謀多端的人,會真的甘愿冒險與我私會?說什么情意難忘,還不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江懷越悲憫地看著她,慢慢道:“你對任何人,都是這樣嗎?”

    “怎么?你覺得我冷漠無心?”她毫無避諱地直視他,“我說過,十四歲進(jìn)宮前,我有過夢,有過家??墒?,自從進(jìn)了宮之后,我面對的只是無盡的冷落與狠厲的教訓(xùn),我還需要對人懷著一顆赤忱的心嗎?你同樣如此,沈睿不也是這樣?!”

    “不……他其實,在臨死前,還為你考慮過?!苯瓚言酵送巴?,“他為了自殺而故意激怒盛文愷,在我們面前說,相思的jiejie馥君,是他親手勒死的?!?/br>
    他說到這里,又盯著金玉音。

    她墨黑的瞳仁有所波動,猶如古井微瀾。

    江懷越放緩語速,道:“其實,馥君……是你殺的。對不對?”

    金玉音深深呼吸了幾下,毫無感情地反問:“為什么這樣說?你覺得,他是給我頂罪?”

    “沈睿說,因為發(fā)現(xiàn)馥君早就在那個院子外窺伺,怕她看到自己的長相妨礙他以后要做的事,所以將她半路劫走殺害。可是相思不是更直接面對他嗎?他的長相被相思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為什么不殺相思卻殺馥君?如果他有心遮掩,從一開始就不該自己出面,卻又為何在事后忽然驚覺不該被人看到樣貌?而且他說自己駕車返回,才發(fā)現(xiàn)馥君的行蹤,進(jìn)而將其殺死,那么原先與他一道的你呢?難道他會將你送到別處,再去殺人?”

    江懷越頓了頓,見金玉音還是一臉冷漠,又道:“而你則不同,你從一出現(xiàn)就戴著面紗,言語行為有意和平素不同,為的就是掩飾身份。按照你設(shè)想的,應(yīng)該是從始至終不露真容,不料在你發(fā)怒斥責(zé)相思時,她憤然反抗,拔下金簪劃傷了你的臉頰。你當(dāng)時雖然未曾取下面紗,但或許在出門后,或者是上馬車時取下面紗查看傷口,而后來沈睿帶著你去而復(fù)返,發(fā)現(xiàn)了馥君原來一直等在巷子里,這個時候,最該驚慌失措的,不應(yīng)該是你嗎?你平素的溫婉端莊如果一旦被識破,作為女官私自出宮的罪名一旦落下,你的一切希望,不是都要成空?!”

    金玉音沉默許久,最終緊攥著素手,硬聲道:“是,如果不是她偷藏在巷子里,我又怎么會親手將她勒斃?你以為我想殺人嗎?我的這雙手,是用來研墨作詩,是用來撫琴撥弦的!我難道愿意品嘗那種繩索緊攥于手中的感覺?!”

    一聲沉響,房門忽被打開。

    一直等在門口的那名小內(nèi)侍捧著托盤低頭而入,迎著瑟瑟寒風(fēng),走到了江懷越身邊。

    隨后抬起頭,直視著金玉音。

    “直到現(xiàn)在,你就連親手殺了人,還這樣振振有詞毫無愧疚嗎?!”小內(nèi)侍竭力抑制著自己的憤怒,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了。

    “你……”金玉音盯著眼前的人,審視著這似曾相識的清秀面容,心里忽而一震。

    “江懷越,你竟然,將她帶到了這里?!”

    江懷越看了看身邊的相思,道:“我覺得,有必要讓她再見你一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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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8章

    自窗外而來的風(fēng)卷亂了水晶簾, 細(xì)碎聲響凌亂不絕, 回旋在這寂靜的房內(nèi)。

    金玉音注視相思良久,露出了輕蔑的笑意。

    “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次會面?!彼龘P起眉梢, 意態(tài)驕矜,又向江懷越道, “你真的是為了她什么都不顧了嗎?”

    “沒人會知道這件事。眼下的太液池, 已經(jīng)成了你的牢獄?!苯瓚言嚼涞氐? “如果不是因為馥君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我又怎會將她帶到這里?”

    相思盯著金玉音,這個她在數(shù)年前曾經(jīng)見過,卻因其戴著面紗而未能親眼見到真面目的女子, 如今雖然臉色蒼白,卻還隱含傲然姿態(tài)。

    “我的jiejie,是你殺的?”相思的手在微微顫抖,“她只是擔(dān)心我的安危,才一路緊隨,可你, 就因為害怕自己的樣子被她看到, 就這樣將她殺了, 還棄尸荒野?!”

    金玉音冷漠地看著她, 有意側(cè)過臉去,望著被風(fēng)吹得不斷搖曳的水晶簾?!笆?,我不想因為這一小小細(xì)節(jié)而導(dǎo)致全盤皆輸, 不管她是否真的見到我摘下面紗的樣子,只要有一點可能存在,我就不能讓她再活下去。”

    “那是一條人命,在你眼里就那樣不值一錢?!”相思攥緊了托盤,眼前一片模糊。

    金玉音緊抿雙唇,執(zhí)拗地?fù)P起下頷,過了片刻才冷笑道:“怎么,你以正義凜然的姿態(tài)來指責(zé)我?要不是小穗被人強行救出了團(tuán)城,你這輩子,哪里還有見我的機會?你以為我現(xiàn)在被困在此,你就可以高高在上前來報仇?我告訴你,就算是你將我殺了,在我心里,你也只不過就是個卑微低俗的教坊女!”

    江懷越聽她說罷,眼神一寒便要上前,卻被相思攔住。

    “大人,你不用為我出頭。”相思低聲說了一句,又以明利的眼神望向金玉音,“你可知我在未入教坊前,是什么身份?”

    “不過是犯官之后……”她的話才說了一半,卻已被相思打斷。

    “犯官之后?”相思冷冷地走上前,迫視著她,“我父親是兵部尚書,我母親出身名門,外祖父曾任國子監(jiān)祭酒,我jiejie知書達(dá)理,曾許配給兵部主事之子。我云家上下,無一人低俗淺薄,不幸因為父親卷入政事紛爭才導(dǎo)致家業(yè)破落。淪入教坊,難道是我自愿?家遭突變的無奈與痛苦,難道你自己就沒有領(lǐng)受過?你自詡出身不凡,才華卓然,卻只為自己謀求后路而致使他人無辜喪命,還哪里對得起你所謂的書香世家?在你眼中,這世上所有的不公似乎都被自己嘗盡,可我呢?我與jiejie又何嘗不是自幼失去家園,也失去自由,我們在教坊里受的凌|辱折磨,難道會輕過于你?我從小就被jiejie護(hù)在懷里,是她含著淚為我擋住一次次危險,只告訴我,要忍受磨難保全性命,無論旁人如何為了生計而喪失尊嚴(yán),我們……絕不能也像她們一樣,不能忘記自己的出身,不能忘記父母的教誨,哪怕被人嘲笑譏諷,說我們不識時務(wù),也得持有那一份氣韻,存著那一點心性。我不明白的是,你這樣一個自私絕情的人,又有什么資格來對我評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