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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督公千歲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第21章

    江懷越聽了這陰陽怪氣的話語,倒也不露慍色 “萬歲爺有口諭,叫我親自挑選一些擅長音韻歌吟的樂女,為太后壽誕做準備,這不是正逢著教坊司的卉珍日嗎我就來此處查核一下。”他說著,又揚唇微笑,“沒想到裴廠公今日居然也來這官妓匯聚之地游玩,真是好興致。”

    裴炎皮笑rou不笑地哼了一聲,心里著實窩火。他身居?xùn)|廠提督之位多年,又是宮中司禮監(jiān)秉筆,原本是曹經(jīng)義因年老多病退隱之后,在承景帝身邊的第一紅人。可隨著江懷越風(fēng)頭漸起,萬歲爺甚至還專門為他開辟了西廠,許多機密要事都委任他去查辦,裴炎在宮中的地位就漸漸不穩(wěn)了。

    在他眼里,江懷越算什么東西論資歷論本事,哪一樣能比得上他不過是二十出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孽障,要不是以前在昭德宮當差,萬歲常去那里找榮貴妃,怎么會看中了他這小子也夠機靈,依靠自己爹媽給了張俊秀面孔,加之口蜜腹劍詭譎jian詐,在萬歲爺面前花言巧語,居然平步青云節(jié)節(jié)高升。他裴炎在宮中混了幾十年,難道還能被這小子給壓制了

    如今聽他這慣有的譏諷語氣,裴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面上卻還保持風(fēng)度“我哪有時間游山玩水啊,不過是聽聞手下稟告,才趕到了此處。懷越在這里,難道沒聽到什么動靜”

    “我一直在這廳堂內(nèi)聽樂女們奏曲清吟,不知裴廠公指的是什么動靜”

    裴炎嘴角一牽,回過頭一示意,很快就有數(shù)人抬著若柳和那個男子的尸體到了挽春塢前?!斑@兩人就摔死在離這兒不遠的小山下,堂堂西廠提督居然會毫不知情”

    江懷越探身看了一眼,皺起雙眉道“裴廠公,你不信的話可以叫那些樂女來對質(zhì),問問她們是否依次到我這兒來獻藝。一個個不是彈琴就是唱曲的,門窗又關(guān)著,我如何能聽得到小山那邊死了人”他眼鋒一轉(zhuǎn),揚起下頷,“那兩個死人是怎么回事您這樣在意,莫不是東廠下屬”

    “少裝模作樣”裴炎瞥著他,強忍怒火,“那個女的是教坊司官妓若柳,在輕煙樓里算得上花魁,至于那男的”他走近幾步,盯住江懷越,“聽說是清江樓的頭號琴師,叫做瞿信,在去年的卉珍日和若柳一見鐘情,此后多次去輕煙樓點她的花名。常人只知道這是若柳遇到了癡情種,可誰能想得到,這一個文質(zhì)彬彬的琴師,其實是你西廠密探,而去年兩人相遇,也是你江懷越設(shè)下的局”

    江懷越一動不動地看著他,末了才笑了笑“您這樣說,可有真憑實據(jù)”

    “要不是別有企圖,他一個小小的琴師,為什么非要纏著若柳分明是你們想用美男計來從若柳這里查探消息,被發(fā)現(xiàn)之后,就殺了這兩人滅口”

    江懷越直視裴炎,挑起眉梢“裴廠公的言下之意就是承認若柳是你的人了您大概是不懂男女情愛,琴師戀上官妓,又有什么離經(jīng)叛道難道只有像您這樣位高權(quán)重的,才有資格獨占花魁至于說什么美男計,更是無中生有,看到一對殉情的鴛鴦,就說是我動的手,這張口就編的本事,倒是對得起東廠提督的名號?!?/br>
    “你別以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無對證,要不要去查查這琴師瞿信的老底,他不是有老娘弟妹嗎將他們都帶到東廠問個明白,一個琴師哪來那么多錢財花在若柳身上”

    裴炎惱羞成怒,袍袖一揮就要帶人去抓瞿信家人拷問,這時卻聽一側(cè)竹簾后忽有聲響,像是什么東西掉落。裴炎眼珠一轉(zhuǎn),當即上前撩開簾子,卻見一名綠衣少女跌坐在地,正抱著雙膝瑟瑟發(fā)抖,看她那衣著打扮,顯然也是一名教坊司的官妓。

    裴炎雙眉一擰,回頭朝江懷越叱道“好啊,還說在這替萬歲爺選樂女,原來私藏官妓作樂我看你這回還怎么哎哎哎,你干什么”

    一開始的得意洋洋忽然變成了驚慌失措,裴炎怎么也沒想到,那少女竟趁著他回頭之際一下子撲了上來,緊緊抱著他雙腿不放,淚流滿面又哭又叫。

    “大人您手下留情別殺我呀我剛才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

    “松手松手”裴炎眼見自己的精致衣衫被她揉搓得不成樣子,氣得朝門外叫喊,“還不快把這瘋子拉開”

    門外的東廠番子當即闖入,江懷越卻抬臂一攔,冷哂道“裴廠公,您不想問個清楚”

    “問什么問分明腦子有病,啊”裴炎話還未說完,只覺手臂劇痛,竟是被少女狠狠咬了一口。

    相思兇惡地抬起頭,用那雙黑如點墨的眼眸瞪著裴炎,擦了擦唇邊血,憤怒道“我才不是瘋子若柳jiejie自殺前就向她心上人哭訴,說是被東廠的廠公霸占不放,根本沒法擺脫,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和琴師一同跳下了石山”

    裴炎氣極,抬腿就想往她胸口踢去,卻覺肩頭一沉,已被人猛地拽向后方。他立足不穩(wěn)險些摔倒,怒道“江懷越,你想干什么是不是你安排好了故意來毀我聲譽”

    江懷越背過手,好像什么都沒做一樣,不動聲色站到了相思身前,將她與裴炎隔了開去。

    “裴廠公的聲譽哪里需要我來毀壞方才這少女驚慌失措逃到了挽春塢門前,我還沒問她話呢,她就暈了過去,因此才將她安排在隔間休息。誰知道她聽到廠公您的聲音就蘇醒,看來確實是從心底就害怕啊”

    言罷,又側(cè)過臉問相思“你剛才說聽到了若柳臨終前說的話,這又是怎么回事難道是當時你就在場”

    相思躲在江懷越身后,忙道“您說的對,我當時就在小石山下,看到若柳和她的情郎往山頂走,因為兩人爭執(zhí)聲大,便聽到了幾句。若柳說,她本想與心上人白頭到老,可是有個姓裴的太監(jiān)強占她不放”

    四周的番子皆用異樣的目光瞥視過來。

    “胡說八道”裴炎雖將若柳視為自己的玩物,但被人這樣擺在臺面上說,將他氣得咬牙切齒。相思作勢受驚,緊緊拽住江懷越的衣服,半跪在他背后哀求道“大人,您看他這是想封住我的嘴”

    “若是說實話,又有什么可害怕的”江懷越一臉正色,“你為什么會在石山下,說是聽到了若柳自殺前的話,可拿得出什么依據(jù)”

    相思愣了愣,旋即道“我jiejie和她都是輕煙樓的人,我想打聽jiejie近來身體可好,才一路追著到了小石山下要說依據(jù),大人,你可曾見到我昏迷前手里握著的一樣首飾”

    江懷越心領(lǐng)神會,從袖中取出那支金釵,托在掌心“這和若柳有何關(guān)系”

    裴炎的目光一下子定在金釵上,相思道“若柳姑娘和那個男子墜下山崖后,一支金釵正好掉落在我身邊,我當時嚇得魂不守舍,糊里糊涂就撿起來了,一路逃到這里”

    她話還沒說完,裴炎已厲聲道“我看你才是將若柳推下山崖的兇手,只怕就是見財起意,搶了她的金釵”

    “她一個纖弱少女,能一下子將兩人推下山崖”江懷越反手將相思推回挽春塢內(nèi),“裴廠公何必對這小女孩子兇神惡煞,沒得讓人害怕?!?/br>
    相思躲到門后,裴炎上前一步,眼神陰冷“你到底打算怎么樣僅憑一支金釵能證明她說的都是真話再說了,金釵上難道刻了若柳的名字誰知道是哪里弄來的”

    江懷越看看他,再看看圍攏在兩側(cè)的東廠番子,將那金釵往裴炎眼前一搖,又順手收進了袖子,朝他笑了笑。

    “那就拭目以待吧?!?/br>
    裴炎被他這笑意弄得心頭發(fā)毛,忽然間想起若柳發(fā)髻上應(yīng)該還有另一支金釵,猛然回過神想要命人趕緊將尸首運走,卻見游廊那端涌來一大群尖帽褐衣的番子。為首的正是姚康,只見他大掌一揮,眾人當即朝抬著尸首的東廠手下沖了過去。

    東廠的番子們素來高傲慣了,一時沒想到對方竟敢直接動手,稍一愣神后怒火中燒,沒等裴炎發(fā)出號令,就與姚康的手下們推搡動手。

    一時間場面混亂,膽大的甚至兵刃相向,連抬著的尸體都扔在了一邊。裴炎氣得大喊數(shù)聲,三步并作兩步?jīng)_至門口,尖著嗓子叫道“我看哪個不要命的還敢在此撒野”

    東廠番子這才愕然回首,江懷越亦不緊不慢走出挽春塢,揚起下頷呵斥“姚千戶,你怎么能夠帶著手下向裴廠公的人動手”

    姚康扶了扶帽檐,單膝下跪抱拳道“屬下聽說此處出了命案,還牽扯到朝中之人,一時性急沒看清對方身份,還請兩位大人恕罪”

    裴炎氣得鼻子都要歪了,雙方都是番子衣著,他姚康眼睛又沒壞,居然用沒看清這樣的理由來搪塞,簡直是公然挑釁。

    “你這是”他正要回過身朝江懷越發(fā)作,卻瞥見散亂的人群中有個身影就地一滾,徑直到了被扔在地上的尸體邊,一探手便掀開了胡亂裹著的白布。

    旁邊的東廠番子這才回過身,裴炎心頭一緊,飛快下了臺階呵斥道“住手”

    那人又一滾,藏在了身材高大的姚康背后,拍拍身上塵土探出頭來,朝著他嘻嘻一笑“小人楊明順,拜見裴廠公?!?/br>
    “江、懷、越”裴炎鐵青著臉,咬牙回頭,“你的手下,都是偷雞摸狗之人嗎”

    第22章

    江懷越背著手走下臺階。他瞥了楊明順一眼, 又道:“裴廠公什么意思?”

    裴炎奪過身邊人手中的長刀,猛地撩開了那裹著尸體的白布, 露出若柳死不瞑目的樣子。他指著尸體,狠狠道:“她頭上之前還有一支金釵,現(xiàn)在去了哪里?!還不是楊明順偷走了嗎?!趕緊叫他拿出來!”

    “明順,裴廠公說的可是實情?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連死人首飾也要偷, 真是想錢想瘋了不成?”

    楊明順委屈道:“督公, 老天爺作證我就是手欠!來的路上聽說死的是個花魁娘子,一時好奇忍不住……嗐,這看了一下,差點沒把我嚇壞, 哪有心思去順手牽羊?”

    江懷越厲色道:“還敢說謊?!裴廠公又不是老糊涂, 難道會冤枉你?!”

    楊明順叫苦連天, 裴炎步步緊逼,眼看著就要翻臉, 卻見游廊那邊又有一群人匆匆趕來。

    “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出游之地居然有了命案,幸而兩位大人都在此,是否查出了什么端倪?”“據(jù)說死的是名官妓,此事難道與男女情愛有關(guān)?”

    這幾人皆作文士打扮, 藏在門后的相思偷偷瞥了一眼,就認出最前面的正是當日來淡粉樓設(shè)宴的戶部侍郎鄒縉,在他身邊跟著的應(yīng)該都是朝中官員。想來這些自命風(fēng)流的文臣也趁著卉珍日前來出游,卻沒料到正遇到了這樣的糾葛。

    江懷越拱手回禮, 向眾人簡單說了起因,裴炎臉色越發(fā)難堪,在一邊冷笑不已。江懷越伸出手朝著楊明順比劃一下:“過來,當著諸位大人的面,就讓裴廠公搜個身,也好化解他心頭疑惑?!?/br>
    楊明順瞠目,不情不愿地上前,嘀咕道:“小的身份卑微,被搜個身也沒什么,可這打的不就是您的臉嗎……”

    “說什么打臉,誰叫你行為不端鬼鬼祟祟?!”江懷越眼中含怒,顧自退到一邊。裴炎哼了一聲,叫來兩名心腹,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楊明順渾身上下搜查了遍。

    眾人盯著一眼不放,相思亦不敢出聲,眼看著那兩個東廠檔頭將楊明順查了又查,最后手一垂,躬身向裴炎道:“廠公……實在找不到金釵?!?/br>
    “怎么可能?!”裴炎瞳仁收縮,面帶狠意,袍袖一揮,“除了他還有誰趁亂接近過尸體?!給我一個個查!”

    楊明順整了整衣帽,笑道:“裴廠公,您這是要把在場所有人都搜個遍?鄒大人王大人他們都看在眼里,我家督公不說,可您這做法也太過那什么了吧?”

    江懷越倒是平靜站在一邊,姚康等西廠掌班、役長等人帶頭議論,鄒縉審時度勢,少不了出來打起圓場。裴炎雖心里有火,但畢竟面對的都是朝中大臣,他心里也并沒十足把握,若是強行將西廠所有人都一一搜身,一旦查不到金釵去向,自己更沒法收場。

    他最終只能以兇狠的目光掃視眾人,背對著江懷越道:“諒你們也掀不起什么波浪,這筆賬我可是記著了,有些人自鳴得意,別忘了盛極必衰,總有倒霉的那天!”

    江懷越依舊背負雙手靜立門前,唇角含笑,不慍不惱?!芭釓S公所言極是,這番道理大家都懂,也不知會應(yīng)驗在何人身上?!?/br>
    裴炎冷笑幾聲,不想再作口舌之爭,低聲呵斥著手下,便帶著他們悻悻離去。

    楊明順撐著腰,“嘁”了一聲:“我看最后那句話送給他自己還差不多!”

    “少說幾句!”江懷越盯了他一眼,走下臺階向鄒縉等人拱手道謝,鄒縉等人本是在挽春塢對面的碑林吟詩作對,是姚康的手下趕去找到他們,帶來了此處。如今看矛盾暫時化解,雖對事情還存有疑惑,卻也不便再多問什么,客客氣氣告辭而去。

    *

    江懷越這才朝楊明順伸手:“那支金釵呢?”

    楊明順遲疑了一下,指了指姚康腰間掛著的繡春刀,姚康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取下佩刀使勁倒了幾下,從刀鞘縫里落出了那支細長的金釵。楊明順將之交于江懷越,笑道:“督公,您看小的這回是不是夠機智?聽到裴炎他們進來,就偷偷翻出后窗,把在翡翠林休息的姚千戶他們找了來,還順路叫個番子去找鄒大人,又趁著場面混亂偷來了金釵,一下子做了那么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姚康他們原本就是跟著江懷越來的,因為人數(shù)眾多,留在挽春塢不合適,便去了不遠處的翡翠林喝酒休憩。聽楊明順這樣一說,他也直點頭:“您還別說,小楊掌班平時看著不著調(diào),關(guān)鍵時候腿腳飛快!”

    眾番子哄笑起來。

    “什么不著調(diào),您這是夸我還是損我?”楊明順嘟嘟囔囔地很不高興,江懷越?jīng)]理他,回頭間才見相思已經(jīng)悄悄走了出來,于是背著手問她:“怎么忽然就聰明起來了?”

    相思先是怔了怔,隨后想到剛才在堂內(nèi)抱著裴炎雙腿不放,又哭又鬧的場景,自己也不由紅了臉。“我……我在房間里剛一醒,小楊掌班就不讓我出聲,然后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幾句話……因此我才那樣做?!?/br>
    “瞧見沒瞧見沒?還是少不了我的智謀!”楊明順挑著眉,又是滿臉笑意。姚康在一旁問:“裴炎氣哼哼地走了,會不會進宮告狀去?”

    “今日是萬歲爺生母李太妃忌日,圣上一早就焚香齋戒,以謝母恩。裴炎就算想要覲見,也沒那個資格。”江懷越返回堂中迅速寫了張紙條,隨后出來將之和錢袋擲到他懷中,“跟姚康一起,帶著他們?nèi)ベI些好酒好菜,不用給我省錢?!?/br>
    眾人喜笑顏開,呼呼啦啦擁著楊明順沿著河岸去了。方才還擠滿了人的挽春塢前,很快只剩他和相思兩人。

    堂前階上,媚陽灑金,碧影橫斜。

    他與她只隔了一級石階,溫?zé)岬娘L(fēng)從河畔來,拂亂細細芳草,吹落點點白花。

    “你那些哭鬧說辭,都是楊明順教的?”江懷越好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

    相思低了眉睫,朝他行了個禮:“不是,他只簡單地寫給我看,叫我務(wù)必幫著督公。裴炎進來時候我又急又怕,索性豁出去了,還請您不要見怪……”

    他淡漠哂笑:“哦?他跟你說什么了,你就一心幫著我?”

    “他就在桌上寫了一句?!彼t疑了一下,終于小聲道,“假若我站在督公這邊,您會保我一生平安。”

    微風(fēng)又吹拂下一樹細碎花瓣,落在相思那黛綠織金衫上。肩頭刺繡鸞鳳繾綣,落花飄拂其間,恰如鳳銜花舞。當此佳人麗景,江懷越卻只有一個念頭,剛才那錢袋,真不該給楊明順!

    *

    之前裴炎闖入挽春塢的時候,相思正迷糊著蘇醒過來,才一睜眼就看到人影晃動,隨后就被人捂住了嘴。她驚嚇萬分,掙扎間才看清原來是楊明順。他做手勢示意噤聲,隨后蘸了茶水在桌上草草書寫。大意就是東廠提督要來找麻煩,此事牽扯到兩派暗斗,若是相思說話不當心,就會招致殺身之禍。

    相思真覺得自己流年不利了,怎么又會卷進麻煩,且又跟廠衛(wèi)扯上關(guān)系!

    楊明順見她神色不悅,便很快地寫了那句話:只要站在西廠這邊,督公定會保你一生平安。

    相思看到這話時,心里是有些抵觸的。什么叫保你一生平安?自己本來就不是惹是生非的主,要不是接連遇到他,也不至于狼狽成這樣。

    再說誰都知道他江懷越是何等寡情薄義,不久前還想殺人滅口,如今又來威逼利誘。

    可是裴炎在外面步步緊逼,聽上去也不是良善之人,她已經(jīng)在楊明順的控制下,如果敢公然與他們作對,只怕活不過今天。而且,她聽到東廠這兩個字,從心底里就更為痛恨。

    父親當年被捕押送返京,最后就是死在了東廠詔獄。

    所以她才孤注一擲,竭盡全力,看上去是在替江懷越賣命,其實還不是為了保住自己?

    但這些想法她都不能說,她知道,在江懷越眼里,她不過是個膽怯卑微的官妓,之前那一通出格的表演,已經(jīng)令他驚訝了吧?

    他踏上兩步臺階,到了她身后,本來是往挽春塢正堂里去的,中途又止步,拋下一句“進來”就顧自入內(nè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