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讓人看了郗家的笑話,就不好了
郗庭瑞平歇下來,連忙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晚宴已經(jīng)正式開始好一會了。 一把推開懷里的莊卿柔,就要起身下床。 “不要走……” 卻突然被一雙柔軟的手臂牢牢纏住。 郗庭瑞看著床上仍舊不太清醒,卻是一臉癡纏的女人,忍不住蹙了蹙眉頭。 “怎么,還嫌不夠?” 他臉上露出陰沉而又曖昧的笑意,目光不經(jīng)意從莊卿柔身下的床單上掃過,看見那一抹鮮紅的時候,神色倏然一凜。 瞧莊卿柔這不依不撓纏著郗天祁要嫁,絲毫都不矜持的倒貼男人的模樣,他還以為她有多么的經(jīng)驗老道,沒想到竟然還是第一次。 堂堂莊部長家的千金到底是有多么沒市場,二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是個處。郗庭瑞想著,就愈發(fā)覺得不屑。 原本心里的那點小小糾結(jié)也一下子消失殆盡。 征服的自信心讓他原本對莊卿柔的那點恐懼徹底消散,他為什么要害怕一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 想著有些得意地朝她跟前湊了湊,陰冷的臉上浮起蕩漾之色,“改天,我一定好好滿足你!” 今天他還有不少要緊的事情,才懶得繼續(xù)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說著強行將她的胳膊給扯開,伸手去撈自己的衣服來穿。 莊敬秋一路大步流星地走到后面的小樓前,才進客廳,一眼就見到橫在樓梯口的兩只金色高跟鞋,那上面鑲著的細細的碎鉆,分明是他特意托人給莊卿柔從國外買來的。 于是再也顧不上什么部長的形象,匆忙忙直接朝樓上沖。 安鳳儀踩著高跟鞋走的慢,等好不容易追上郗天祁一陣人的時候,都已經(jīng)到了郗庭瑞的樓下了。 “爸!爸!” 她急忙忙橫到郗老爺子跟前,“你怎么到這兒來了?” 說著忍不住朝關(guān)筱喬瞪了一眼,“這是出什么事兒了嗎?” 郗老爺子陰沉著一張臉不說話,關(guān)筱自然也不敢回答她。安鳳儀急了,連忙搶先一步走在前面,沖進客廳的時候一個踉蹌,險些被一個東西給絆倒,垂眼一看竟然是雙女人的高跟鞋,頓時大驚失色。 不用想也知道了,郗庭瑞之所以缺席了宴會的開席,沒有別的原因,而是在這里會女人了。 “這……爸!” 安鳳儀下意識攔住進來的人,順勢將腳下的鞋子提到一旁去,想要當做什么也不知道。 “前面宴會廳還有那么多的客人在,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到前面去……” 郗庭瑞睡了哪個女人沒什么要緊,但是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還被郗老爺子給抓個正著,難免讓賓客看了笑話。 這以后可是要影響到郗庭瑞在大家心目中的形象的。 當然她也不會直接這么說,而是扯到了更加冠冕堂皇的方面,“庭瑞的事情是小,亂了天祗的生日,讓人看了郗家的笑話,就不好了。” 郗老爺子當然也明白她的意思,郗家要顏面,尤其是這樣人多的時候。 可越是這樣的時候,他就更加要過來處理。 否則的話待會鬧大了才真的讓人笑話。 “你還知道別人看笑話?讓開!”郗老爺子有些惱火。 “大嫂,你現(xiàn)在護短可不是事兒,莊部長人都已經(jīng)上去了?!?/br> 郗天祁及時提醒了一句。 她只知道在這兒攔著他們,卻沒想想現(xiàn)在莊敬秋上了樓,要是出于護女心切,也是要將事情給鬧大的。 安鳳儀臉色一白,什么也顧不上了,連忙轉(zhuǎn)身就朝樓上跑。 一不小心險些栽了個跟頭,于是也忙不迭將腳上的高跟鞋給脫了一扔。 鞋子滾下臺階的時候,突然微微怔了一下。 莊卿柔的鞋子出現(xiàn)在樓下,說明是她自己給脫下來的,而不是郗庭瑞強迫她的。 那么他們一行人為什么要在這兒慌張? 再說了,莊卿柔和郗庭瑞鬧了這么一出出來,以后是別想再癡人說夢地嫁給郗天祁了,這不也正是她樂于看見的么? 想明白這一點,安鳳儀的心立刻就放下了一半,腳步也緩慢了幾分,恢復(fù)到一貫端莊的模樣,一步步上了樓。 郗庭瑞才將衣服給穿好一半,褲子都還沒找著,就敏覺地聽見外面一陣sao動聲。 “什么人?” 他陡然厲聲問道。 他平日里對郗家的傭人一向都不太滿意,嫌他們笨手笨腳多管閑事,所以態(tài)度從來都很蠻橫。 估摸著這會是有人過來催促他到前廳去,所以先一步想要呵斥住對方進房間里來。 沒有人回答他,倒是房門隨后被人給一把推開。 莊敬秋先是看見地上眼熟的衣裙,再看見衣衫不整的郗庭瑞,最后目光落到床上不著寸縷的莊卿柔身上,瞬間氣血上涌,整個人險些沒給一頭栽倒。 “混蛋!” 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莊敬秋一個箭步?jīng)_上前去,伸手將床邊的郗庭瑞給扯到一旁,手忙腳亂地撈起被子將莊卿柔給裹上。 “卿柔!卿柔?” 他急切地叫了兩聲,突然發(fā)覺有些不太對勁,“卿柔你怎么了?” 床上的人臉色緋紅,目光迷離,任他進門這么大的動靜,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反而是一臉陶醉地躺在那兒,沒有絲毫羞赧與尷尬的狀態(tài)。 這樣的狀態(tài)明顯不太正常! 郗庭瑞先是因為被人強行闖進來而覺得惱怒,再被人一把強行給推開,差點就要上前動手。待看清是莊敬秋的時候,整個人忍不住愣了一下。 后面的這棟樓從不會客,莊敬秋怎么會突然找到這兒來? 不等他仔細分析一下,突然又見房門處出現(xiàn)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除了他今天那個過生日的爹,他們郗家所有的人也都找了過來! 看樣子,他這是被人給故意設(shè)計了! 余光朝郗老爺子身邊的關(guān)筱喬和郗天祁瞥了一眼,心中立馬了然了幾分。 郗天祁關(guān)筱喬……很好! 他心中冷哼。 “郗庭瑞!” 莊敬秋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子,因為憤怒而猙獰的一張臉上,雙眼瞪的如銅鈴一般駭人, “你對卿柔做了什么?” 郗庭瑞臉上露出一抹譏誚,“我們做了什么,莊部長還用問嗎?” 這滿房間曖昧的狼藉,以及衣衫不整的兩人,還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這種時候了他竟然是這種態(tài)度,莊敬秋氣得直接朝他臉上捅了一拳過去。 “庭瑞!” 安鳳儀心疼地立馬沖上前來。 “莊部長,這件事情我看大家還是先冷靜一下……” 安鳳儀朝仍舊躺在床上的女人看了眼,眼底不自覺露出一絲嫌棄。 “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又是兩個年輕的孩子,我們不如先理智一些,好好來解決這件事情……” 她這話不僅是說給莊敬秋聽的,以免他還要沖動向郗庭瑞動手,更是說給郗老爺子聽的。 畢竟睡都睡了,這個時候弄一副捉j(luò)ian在床的模樣來,又有什么意義? “冷靜,理智?” 莊敬秋氣的眼眶發(fā)紅,盯著郗庭瑞恨不得將他給生吞活剝了的表情,“你告訴我,究竟使了什么下作的手段,讓她成了這樣?” 他說的已經(jīng)很是含蓄了,直白一點就是郗庭瑞為什么要給莊卿柔下藥。 郗庭瑞一臉無辜,“是她主動來找的我……” “你閉嘴!” 莊敬秋聽見他這么說就愈發(fā)惱火,“我卿柔怎么可能會找你?她明明……明明……” 明明要嫁的人是郗天祁。 莊敬秋說著朝郗天祁看了一眼,卻什么也說不出口了。 現(xiàn)在這個樣子,他還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莊卿柔原本是要嫁給郗天祁的? 別人都好說,偏偏這兩人可是親叔侄的關(guān)系??! 而且今天的事情,還被郗天祁給親自撞見,這以后即便他再有權(quán)勢,也沒法再開口讓郗天祁接受莊卿柔了啊。 “分明是你趁人之危!” 莊敬秋最后得出這么一個結(jié)論。 “卿柔!卿柔!” 莊敬秋硬是將莊卿柔給搖醒,“你醒一醒卿柔!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直昏昏沉沉的莊卿柔好不容易覺得身上的不適感消散了些,累的只想要好好睡一覺,卻硬是被人給吵醒。 滿是不情愿地稍稍睜開雙眼,見到莊敬秋在跟前的時候還微微笑了一下,“爸爸!” 可下一刻,看見床邊仍舊衣衫不整的郗庭瑞,以及房間里其他幾個熟臉之后,瞬間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再環(huán)顧一下這個陌生的顯然是個男人的房間,最后落到自己被被子強行裹著的身體上,一臉驚恐地看向邊上的郗庭瑞。 “啊——” 她再也忍不住地,失聲尖叫起來。 “卿柔!卿柔不要怕!” 莊敬秋將她一把緊緊摟住,“告訴爸爸是不是這個禽獸強迫的你?爸爸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 莊卿柔這個時候才沒有心思討什么公道,她竟然和郗庭瑞發(fā)生了關(guān)系,而且還被自己父親以及郗家的這么多人給當場撞見的羞恥感,已經(jīng)讓她幾近崩潰。 “啊——” 她深深地將臉給埋起來,只一個勁地崩潰地搖頭。 她沒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更加沒臉見人了! 安鳳儀松了一口氣,“莊部長,你看我就說不是你想的那樣,莊小姐這都說沒有了……” 她一直在搖頭,就是否定的意思嘛! 莊敬秋掃過來一個冷如寒冰的眼神。 “你們都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