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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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知清到之前,張玉已經(jīng)先一步到了酒店的套間,對著鏡子梳梳洗洗為一會兒他的到來做準(zhǔn)備。 前不久她剛收到了魏執(zhí)命令式的消息,讓她周末好好準(zhǔn)備一下,要跟他一起回家吃頓晚飯。 張玉心里當(dāng)然是拒絕的,魏執(zhí)那個男人總是表面一套背地一套,讓人根本拿捏不清他每天都在想些什么東西。 但前幾天那次出人意料的事故,更是讓她在魏執(zhí)那里敗壞了好感,說到底都是因為宋知清太魯莽。 今天把他約過來,也是特地為了找他攤牌。 要怎么說? 自己即將要魚躍龍門成為魏家的大少奶奶了? 她總覺得上次見面,宋知清已經(jīng)看出她跟魏執(zhí)之間的那些門門道道了。 當(dāng)初就不該虛榮心作祟答應(yīng)魏執(zhí)說的那檔子事兒。 她重重的嘆出一口氣,捋了捋肩后的頭發(fā),拿出宋知清最喜歡的香水在手腕處噴了兩下。 先隨機應(yīng)變吧,能把話說清楚最好。 許是因為沒收到她的回復(fù),在她差不多收拾好后,魏執(zhí)的電話就打了進(jìn)來。 張玉接通電話后,魏執(zhí)張口就問,語氣非常不善:“給你發(fā)的消息收到了嗎?” “看見了。” 魏執(zhí)正坐在他的辦公室里,手上接過秘書遞來的文件,皺起眉問:“為什么不回復(fù)?” “我看見就代表我知道了,沒必要回復(fù)。” “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看見。”魏執(zhí)覺得這個女人腦子有病。 “你——”張玉剛要發(fā)火,就被魏執(zhí)冷冰冰的打斷,“以后我發(fā)的消息必須要收到你的回復(fù),如果你想放棄嫁進(jìn)魏家的這個絕世好機會,那大可不必?!?/br> 張玉捏緊了拳頭,一團火氣活生生的被堵在了喉嚨口。 魏執(zhí)這個瘋男人,死死的捏住了她的虛榮心和軟肋,讓她根本沒辦法逃脫。 哪個女人不想嫁進(jìn)豪門啊。 她就是因為太想做有錢人家的少奶奶,才會選擇與魏執(zhí)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交易。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兒嗎?” 魏執(zhí)已經(jīng)掛掉了電話。 拿下被無情切斷的電話,張玉對著空曠的房間狠狠咒罵了一聲。 宋知清在來的路上還回想了一下去年還耿耿于懷拿著孫池蘊當(dāng)情敵的那些日子,包括在溫泉酒店那晚鬧得那些不愉快,現(xiàn)在想起來真是愚蠢又好笑。 明明孫池蘊才是他們四人當(dāng)中最大的受害者,他卻把這個受害者當(dāng)成了十惡不赦的罪犯,就為了張玉那個女人。 簡直可笑。 答應(yīng)什么勞什子約會啊,回去見見孫池蘊陪陪女兒多好。 他不情不愿的開車到了酒店,不情不愿的停車去了套間,一推開門屋子里就是暗的,地板上灑著紅玫瑰花瓣,茶幾上點著香薰蠟燭,他走進(jìn)去,腳步聲被柔軟的地毯吞沒,摸索著墻壁轉(zhuǎn)彎到了餐廳,看見了坐在餐桌前穿著性感絲綢睡衣的張玉,和桌上的燭光晚餐。 怪不得一定要約他在曾經(jīng)的約會圣地見,原來是想借身體搞這么一出。 宋知清真的沒心情在這兒看她賣弄風(fēng)情搔首弄姿,手拍在墻上,面無表情摁亮了餐廳的燈。 “啪”一聲,張玉好不容易費盡心思經(jīng)營出來的燭光晚餐,曖昧的氛圍全部散了個精光。 “叫我來有什么事兒?”宋知清站在走廊拐角的陰影處,雙手環(huán)在胸前,冷漠的提了提眉梢。 外面撲進(jìn)來的風(fēng)吹滅了蠟燭,原本還晴好的天氣,忽然間下起了傾盆大雨。 室外的露天溫泉瞬間被雨點浸泡,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石板路上,這天氣來的突然,就像是擺明了不想讓張玉有好好說話的氛圍。 有時候人的心情比天氣還要奇怪,張玉苦心經(jīng)營的氛圍被接二連三的破壞,此時已經(jīng)沒有了穿上睡衣精心打扮時的想法。 “沒什么事兒,”她懨懨的回答,攏著外套站起身,走到了宋知清跟前,“我叫你來是想告訴你,我訂婚了?!?/br> 宋知清也沒有心情再虛與委蛇,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 “訂婚對象你也認(rèn)識,是那天你邀請一起吃飯的魏總?!?/br> “所以呢?”宋知清拽了一把她身上的睡衣,半個滾圓的肩頭露了出來,在燈光下泛著光,“你跟魏執(zhí)訂婚了,現(xiàn)在只穿著睡衣約我來這里是什么意思?榨干我最后一點利用價值,再跟我睡一次?” “我……”張玉避開目光,看向他腳邊毛茸茸的地毯。 “你應(yīng)該早點兒告訴我?!彼沃鍑@了口氣,“張玉,咱們到此為止了?!?/br> 他轉(zhuǎn)身要離開的時候,張玉抓住了他的手。 “……就當(dāng)是最后一次?”她含著哭腔問。 宋知清到頭來還是拒絕不了她的哭聲。 他喜歡了張玉很多年,愛的是她在自己心中的那副模樣,他心中的張玉是他的朱砂痣白月光,而不是現(xiàn)在這副狼狽又骯臟的樣子。 他自詡不是什么好人,跟他上床的人也都是心甘情愿來的,他不跟別人偷情。 張玉選擇在他和魏執(zhí)中間兩頭盤旋,也要吝嗇的死死攥住他唯一的那些利用價值。 之前的孫池蘊也是,她口口聲聲說喜歡孫池蘊,但還是拒絕不了有錢男人的上床邀請。 真是可笑。 “我哪里比不上魏執(zhí)?”宋知清直言問她,“是沒有他有錢嗎?還是沒有他身份地位高?” 張玉只是哭著搖頭,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其實她不說,宋知清也能明白。 無非就是魏執(zhí)能給她想要的少奶奶生活,而自己給不了。 宋知清揮開她抓住自己的手,“張玉,我再問你一遍,我這么喜歡你,哪里比不上魏執(zhí)了?” 今天算是徹底撕破臉皮了。 他沒得到回答,卻反而被張玉抱住了。 “你別走……求求你別走……” 張玉今天噴了他最喜歡的那款香水。 他被堵在充滿香味的屋子里,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出去。 “你到底有沒有喜歡我過我?”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但他懷里的女人分分明明聽到了他說的話。 張玉哭的撕心裂肺,要是換作從前,宋知清哪兒舍得讓她這樣哭。 他知道答案了,從始至終,他都像個跳梁小丑。 “給自己留點兒尊嚴(yán)吧。”宋知清甩開她,皺著眉冷聲道,“別鬧的太難看,我惡心?!?/br> 說完,他堅決的轉(zhuǎn)身離開。 張玉跪在地上,直到厚重的門扇隔絕了她的哭聲。 宋知清心煩的很,開著車沖出去一段路,便沒了踩下油門的力氣,一頭磕在方向盤上,喇叭響起炸開似的轟鳴聲。 雨點瘋狂落在車身上,隔著車頂發(fā)著響,像是要沖破阻礙砸在他的身上。 連老天爺似乎都在為了這幾年打了水漂的愛情感到不值。 他打電話給王溪,問他工作的酒吧今天有沒有開業(yè)。 在這個很令人傷心的下雨天,酒吧內(nèi)依舊熱鬧非凡。 宋知清什么也沒說,連王溪也沒理,埋頭喝悶酒,前來搭訕的人也通通冷臉駁了回去。 人們熱臉討了個沒趣,時間長了,宋知清周圍就冷淡下來,形成了半個圓圈。 王溪下了班,過去陪他喝了一杯,然后叫了代駕,把喝到爛醉的宋知清送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模模糊糊不知道在喊誰的名字,王溪湊耳過去仔細(xì)聽,從他模糊不清的音調(diào)里辨別出來了一個“張”字,不一會兒又變成了“孫”。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玻璃幾乎快要被河一樣的雨水淹沒,倒映出來宋知清喝的爛醉的臉。 王溪任勞任怨的把他駝回了家。 ※※※※※※※※※※※※※※※※※※※※ 恭喜張玉成功下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