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送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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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孫池蘊同意后,還沒按鍵盤發(fā)出去個疑惑的問號,就直接收到了宋知清撥過來的語音通話。 他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下床去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回來后亮著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被滿屏的大紅色感嘆號沾滿。 他覺得這小伙子指定是腦子有點兒毛病。 孫池蘊:[有事兒就說。] 宋知清看著他發(fā)過來的這句話氣的牙癢癢。 但表面功夫還得做足。 z:[貓咪落淚.jpg] z:[哥,你怎么把我給刪了呀?是我煩到你了嗎?] 孫池蘊倚在床頭喝水,心里想算你還有點兒自知之明。 見孫池蘊不理,對面的宋知清就繼續(xù)發(fā)。 z:[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 z:[不然我請哥吃飯吧?明天有時間嗎?] 孫池蘊不喜歡像他這樣自來熟的人,隔著手機屏幕也自然就半分面子也不給了,坦言拒絕:[沒空,上班。] 宋知清立刻回:[沒關系,我等你下班。] 孫池蘊越發(fā)覺得他煩人:[我沒空。] 現(xiàn)在大學生都這么會煩人了? z:[你有約了?還是要跟女朋友出去約會嗎?] 孫池蘊:[嗯。] 他真覺得自己能跟這小孩兒聊這么多是個奇跡。 躺在床上等消息的宋知清看見后直接破口大罵。 他放屁!他有個屁的女朋友! 要是有了女朋友張玉還會天天纏著他? 糊弄誰呢! 氣得宋知清爬起來點了根煙,盤腿坐在床上一邊吸煙一邊惡狠狠的把孫池蘊從里到外罵了個遍。 z:[你不會是不想出來赴約,所以才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我吧?] 孫池蘊:[你都看出來了還問我干什么。] 完全不掩飾。 宋知清險些氣到砸手機。 在這樣說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他平復好心情,把手機扔到一旁,起床把自己收拾干凈,等到了該吃飯的點兒,抓上手機就出了門。 孫池蘊等了一會兒沒再收到他的sao擾消息,還以為他終于放棄了,頓時松了口氣,打開床頭柜上的投影儀給自己找了幾部電影看,到了晚上十一點鐘準時躺下睡覺。 誰知道剛睡熟沒一會兒,他就被催命似的手機鈴聲吵了起來。 一看時間,凌晨一點。 打來電話的人是他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張玉。 張玉平時雖然喜歡時不時給他發(fā)幾條工作以外的輕松話題聊天,卻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不知輕重的在深夜給他撥過來一通電話。 孫池蘊首先猜測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 接起電話后,他的猜測立刻就變了。 因為手機那頭說話的是個男人,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還有點兒耳熟,伴隨著吵鬧的背景音樂。 “喂您好?請問是張玉的朋友嗎?”那頭的宋知清把披頭散發(fā)的張玉扶好,皺著眉掃了眼屏幕上顯示的聯(lián)系人備注,將手機舉到耳旁。 “我是,”孫池蘊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又確認了一下這的確是張玉的工作號碼,才問道,“有什么事兒嗎?” “啊,是這樣?!睂γ娴哪新曨D了一下,隨即流暢的向他解釋道,“她喝醉了,我不知道她家在哪里,看最近通話里您是她的第一個聯(lián)系人,就給您打電話了,沒打擾到您休息吧?” 孫池蘊說了句“沒事兒”,男聲才繼續(xù)道:“我也不太好把她一個女生扔到酒店,能麻煩您來接她一下嗎?” 孫池蘊下意識想要拒絕,想起那個醉的不省人事的是自己的上司又猛地頓住,沉默了兩秒后才說:“地址?” “我這邊很吵,怕您聽不清楚,這樣吧,我把地址用短信發(fā)給您,麻煩您收到后快點兒趕過來?!?/br> 孫池蘊簡短的應了一聲后便掛斷了電話。 宋知清拿下電話發(fā)了地址,又掏出自己的手機,對著通訊錄存了孫池蘊的手機號碼,看了眼頭發(fā)亂糟糟鋪在臉上形象全無的張玉,無奈的幫她把頭發(fā)捋好。 好歹是個大公司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怎么能把自己喝成這樣。 宋知清都不知道是怎么發(fā)展成這樣的。 原本兩個人舒舒服服的坐在餐廳吃飯,也不知道張玉是吃嗨了還是怎的,非要拽著他來這種娛樂場所消遣,宋知清苦口婆心的勸她早點兒回家,可張玉非說明天周末不用上班,特別闊氣的點了一桌子酒,等他去蹦迪嗨了一圈回來,人就已經(jīng)醉成現(xiàn)在這樣了。 接下來宋知清哪兒也沒再去,乖乖守著張玉等孫池蘊找過來,點開游戲玩保衛(wèi)蘿卜打發(fā)時間。 跟這家夜店隔了三十多公里的孫池蘊開了將近四十多分鐘的車才到,好在是凌晨,路上的車不算太多,找了個車位停好車后,他站在夜店門口,打電話讓那個男生把張玉帶出來。 宋知清付掉那一桌子的酒錢后扶著張玉朝外走,還沒踏出門,就看到一個瘦削的背影站在不遠處,個頭挺高,身上只披了一件單薄的大衣,在寒冬的凌晨看著格外的冷。 孫池蘊視力不太好,慌里慌張出門時順手戴了副眼鏡,先是看到了被扶出夜店的狼狽上司,沒怎么反應就快步迎了上去,走近才看到旁邊的宋知清。 宋知清顯然早就知道是他,揚了下眉梢后把一直扶著的張玉交給他。 “不是說明天上班么?”宋知清問,看著孫池蘊壓著眉毛,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加班。”孫池蘊平靜的扯謊,差點兒被張玉身上的酒味熏到。 “你是不是不待見我啊?”宋知清朝他邁進一步,恰好幫他擋住了涌來的寒風,孫池蘊被他的陰影籠罩,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小孩兒身上的壓迫氣息這么強,個頭也比他要高一些。 看起來是經(jīng)常泡健身房的那種,隔著羽絨服都能想象到底下堅固結實的肌rou。 “知道就別再發(fā)消息過來煩我?!睂O池蘊扶好快要滑到地上的張玉,抬起下巴跟宋知清對視了兩秒便主動挪開目光,邁開步子朝自己停車的地方走去。 宋知清跟在他身后,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還套著深色的家居服,腳上穿的也是柔軟舒適的棉拖鞋。 冷風一吹,褲腿露出來的一小截腳踝和腳后跟都已經(jīng)被凍的通紅。 看來他還挺擔心張玉的,收到電話連衣服都沒換就匆忙趕過來了。 宋知清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脫下自己的羽絨服蓋到他肩膀上。 孫池蘊嚇了一跳,羽絨服被甩到地上,宋知清皺起眉,孫池蘊沒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做,愣在原地有些無措。 “怕你冷?!彼沃逭f著,彎下腰把羽絨服撿起來抖了抖,重新幫他披上,“穿著吧,上車再脫?!?/br> 張玉這時候縮了縮肩膀,皺著臉嘟囔了一句什么,孫池蘊看了宋知清一眼,道了聲謝,用羽絨服裹住了張玉。 宋知清只是聳了聳肩,并沒有說什么。 車上還算暖和,隔絕了外面的寒風和低氣溫,也殘留著一些溫度,兩人齊心協(xié)力把張玉放倒在了后座,不等孫池蘊開口,宋知清就已經(jīng)自覺的關上車門坐到了副駕駛。 孫池蘊的車不大,屬于品牌中等價格中等的那一類,用來上班通勤用剛剛好,平時只坐他一個人,現(xiàn)在莫名其妙多了個醉鬼和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孩兒,孫池蘊頓時感覺車廂里的氧氣都變得稀薄了許多。 車子在沉默中發(fā)動,孫池蘊扶了扶眼鏡,在心里考慮該怎樣安頓醉成這樣的張玉,畢竟他也不知道張玉的家在哪兒。 “她怎么喝成這樣?”孫池蘊問。 “不知道,可能心情不好?!彼沃咫S便應付了一句。 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沉默。 “你家在哪兒?我先送你回去?!?/br> 宋知清平淡的報了自己家的地址,說到最后還不忘道謝。 那地方在大學城附近,剛好離孫池蘊家也不遠。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連個紅綠燈也沒停,兩人就這么沉默了一路,躺在后座昏睡的張玉也只發(fā)出了淺淺的呼吸聲。 到地方停下車后,孫池蘊瞥了眼宋知清,伸出手臂到后座拿了羽絨服還給他。 接羽絨服的時候車廂燈亮著,孫池蘊的睡衣領口敞的很大,稍微一掃就看到了他頸間密密麻麻的深紅色吻痕,好像還帶著幾處不明顯的牙印。 宋知清沒做出什么表情,也沒接羽絨服,俯身碰上孫池蘊頸間的皮膚,在主人反應過來前飛快收回手,戲謔的瞟他一眼,“炮友挺猛啊。” 說完后,他拿過羽絨服穿上,笑瞇瞇的沖孫池蘊彎起眼睛,一副好脾氣的樣子:“我知道你不上班,明天晚上請你吃飯,謝謝你送我回來?!?/br> 然后,推開門下車再關上門,一氣呵成。 孫池蘊煩躁的遮住那些激烈的吻痕,狠狠的壓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