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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野甚至沒和顧時深打招呼,將頭盔丟給送他來的歐文,抬腳就往海洋球里跑:“小乖別怕?!?/br> 小團子紅著眼睛,像被人欺負慘了的小兔子,掛在棉繩網(wǎng)上隨風搖擺,又慘又可憐:“麥麥,檬檬檬檬下不來了?!?/br> 嗚嗚嗚,怎么會這么高呢?太嚇檬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這種小孩子玩的攀巖,對顧野來說并沒有絲毫的難度,“沒關系,我接你下去?!?/br> 顧野邊往上爬邊不忘安撫團子,幾句話間,他就到了團子身邊。 顧時深在底下,仰著頭目不轉(zhuǎn)睛看著,心都揪緊了:“麥麥,小心點。” 顧野應了聲:“爸爸,沒事的?!?/br> 雖然理智知道顧野能把團子好好地帶下來,發(fā)生意外的可能性很小,但顧時深仍舊忍不住擔心。 倆都是他的孩子,一起爬到了上面,這要是有個萬一…… 顧大佬不敢往下想了,更沒法保持冷靜,活這么大歲數(shù),他就沒這么緊張過! 棉繩網(wǎng)上,顧野松了一只手去摟團子,并讓她慢慢放開棉繩,用力抱住自己脖子,一雙小短腿盤他月要上。 小團子幾乎貼到了顧野懷里,就像一只袋鼠肚子里揣著的小崽崽。 顧野見她抱穩(wěn)了,沒剛才那么怕了,才開始慢慢往下爬。 小團子不敢往下看,便拼命把自己往麥麥懷里藏,小胳膊把麥麥頸子抱得緊緊的。 顧野爬的很穩(wěn),還分心注意著團子,眼尖的看到她把嘴皮都咬出了小小的牙印子,頓時又心疼又想笑。 哪里不能躲,非要爬那么高的地方,怎么跟只會爬樹,不會下樹的小奶喵崽崽一樣,渾身軟毛都炸了,還在發(fā)抖。 他忍不住笑起來,少年清越的嗓音帶著:“怕就閉上眼睛,我不會摔著你的?!?/br> 團子當真緊緊閉著眼睛,還嘰嘰咕咕的催眠:“檬檬不怕麥麥不怕,檬檬不怕麥麥不怕……” 她不僅自我催眠,還不忘捎帶上顧野一起。 顧野心都讓她念化了,他家小寶貝兒有點可愛啊! 他伸著脖子,拿下巴蹭了蹭團子的小發(fā)旋:“嗯,小乖的魔法真厲害,我現(xiàn)在不怕了。” 誒? 她沒有用魔法呀? 小團子還沒反應過來,顧野已經(jīng)帶著她平穩(wěn)落地了。 他把人抱出海洋球:“小乖落地了,可以睜開眼睛。” 小團子試探地睜開一只眼睛,悄悄地瞅了瞅,確定已經(jīng)下來了,她才大大地松了口氣。 顧時深趕緊把人接過來:“寶貝兒怎么樣?有沒有哪里傷到?” 團子坐爸爸大腿上,心有余悸地搖了搖頭,她一雙腿現(xiàn)在都還軟的,渾身沒力氣。 “沒有傷到,”她奶乎乎的解釋,“檬檬知道受傷了,爸爸和麥麥要擔心。” 所以,她才爬高高的地方躲起來,結(jié)果誰知道爬上去了就下不來。 小團子有點小委屈,又有點不好意思,抓著爸爸的外套,把臉埋進爸爸懷里。 爬上爬下一場,顧野臉不紅氣不喘,他斜了眼老太和那小男生,眼神冷冰冰的問:“小乖,就是他罵你的?” 提起這事,團子又生起氣來,她鼓起腮幫子,大眼睛亮若星火。 “對的,”現(xiàn)在爸爸和麥麥都在,團子立馬小嘴叭叭的告狀,“他說檬檬不是顧家的孩子,說我是爸爸撿來的,還說檬檬是沒mama的野孩子,她們還打婆婆。” 團子也護短的很,在她眼里,沒有蘇紅不應該先動手的規(guī)矩,她只知道婆婆臉上都被抓傷了。 顧時深已經(jīng)知道事情經(jīng)過,現(xiàn)在只等對方能做主的人來,直接就處理掉。 顧野開始在脫校服外套挽袖子了,他朝著那小男生一吼:“躲什么,給我出來。” 論打架,顧·狼崽子·野表示,他是最專業(yè)的。 即便是當著一眾人,欺負個幾歲的熊孩子,太以大欺小不厚道,他也不在意面子。 管他是誰,只要敢欺負小乖,他一個都不放過。 紅羽絨的老太看顧野很兇,就像是街邊上常見的那些不要命的混混。 她心虛地把孫子往身后擋:“干什么?你們要干什么?光天化日的欺負個老人孩子,你們要遭天打雷劈?!?/br> 周圍圍觀的人大部分都是同小區(qū)的,見這情景,不免有人皺起眉頭勸起來。 “只是小孩子打鬧,不如算了?!?/br> “也都沒出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退一步海闊天空?!?/br> “也是,都是鄰居,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顧野冷笑兩聲,直接不留情面地駁斥回去:“算了?說我meimei是我爸撿的能算了?那你們各家的孩子,全都是垃圾桶撿的野種?!?/br> 這話一落,頓時所有人表情都不好看了。 “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我妹真信了這話,我爸怎么退?”顧野才不顧忌這些外人,在他眼里,就只有小乖和爸爸是重要的,其他人得罪了也無所謂。 幾句話就堵的所有人啞口無言,對只要沒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這些旁觀的外人最善于做個勸和的老好人,不過他們遇上的人是顧野。 顧野不吃華國這套所謂的“情面”,是非曲直該是怎么樣的就是怎么樣的,特別事關小乖,他絕對不允許團子被人白白欺負。 顧時深安撫好團子,抬頭掃了全場:“我家小孩說話太直,不過他說的對,除卻他們家,還有誰對我家有話要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