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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我的未婚夫,還不準我多看兩眼?”楚素摸不清這人的身份,便半點都不提團子,只把顧聿尊拎出來當擋箭牌。 她其實來了酒店好一會了,親眼看著顧聿尊被人丟出來,然后又被陌生人接走。 歐文根本就不信這說詞,他早把顧時深身邊的人際關系摸了個清楚,特別了解楚素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一只手搭車門上,微微彎腰,另一只手放在車窗玻璃上:“楚小姐,想要重新找顧先生當金主,將主意打到小公主身上,并不是一個好的方法?!?/br> 歐文思來想去,都覺得楚素一而再再而三企圖接近小公主,多半是看顧聿尊敗了,想要挽回顧時深。 楚素的表情很冷,她掐滅煙頭不客氣的說:“你算什么東西,以什么身份跟我說這樣的話?” 歐文雙手一攤,表情無辜:“只是個理性的建議,另外我有個最佳金主人選,可以推薦給楚小姐,對方人傻錢多。” 他說著,抽出隨身紙筆,唰唰寫了個號碼,從車窗里遞進去:“他叫李斯·卡里奧,是卡里奧現(xiàn)任boss的第三子,他有個缺陷,對像楚小姐這樣的古典東方美人最沒抵抗力?!?/br> 沒抵抗力,那就意味著容易被女人給掌控。 將李斯推薦給楚素,歐文是經(jīng)過反復考慮的。 李斯對東方美人尤為癡迷這點,其實算不上缺陷,但要是他遇上了楚素這種有野心,還最喜歡通過掌控男人來達到目的的東方美人,歐文覺得這在華國,應該就叫做“桃花劫”。 畢竟,從前楚素背棄顧時深,不就是覺得顧時深是她擺布掌控不了的么? 現(xiàn)在他送對方個超級大禮包,怎么看都是件非常完美的事! 楚素卻覺得這個外國佬像個神經(jīng)病皮條客,她對江懷燕揮手。 江懷燕系好安全帶,一踩油門,保姆車嗤啦躥了出去。 歐文朝車屁股紳士地揮了揮手,直到看不見保姆車了,他才回到自己的車上。 歐文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他摸出平板,在備忘錄上添加——“人生十大完美之最,將李斯介紹給華國美人楚素”。 他記上了備忘錄,對這種完美至極的滿足感,苦于無人跟他分享。 他翻出顧野的wx,啪啪啪將此事匯報了一遍,另外補充說:“小先生,以后請叫我歐·紅娘·文?!?/br> 顧野的回復:“……” 又是日常后悔,用一年的自由換來個沙雕助理的一天。 到家的時候,團子已經(jīng)又在爸爸懷里睡著了。 感冒沒好,退下去的燒有點反復,還跑到甜檬酒會游樂區(qū)玩了一場,出了一身的汗,雖然顧野幫著擦了汗,到底還是有點又涼了。 蘇紅幫著一件件給團子脫了衣服,給她重新?lián)Q了一身干爽的小秋衣,然后把人塞進熱乎的被窩里,讓她能睡個好覺。 顧時深書房里,顧野坐在黑皮沙發(fā)上,他左腳搭右腳,一會又換右腳搭左腳,明顯坐立難安。 在酒店里,有很多外人在,他知道那會顧時深對團子的處理,有部分心思是給別人看的。 后來送團子回來,他看似沒什么情緒變化,那也是壓抑著,不讓敏感的團子察覺。 可現(xiàn)在他面對的顧時深,才是那個顯露出真情緒的男人。 整個書房里,只亮了角落里一盞淺白的落地燈,一隅微亮,其他地方仍舊是暗色的,就像是畫卷里,周圍悉數(shù)都是黑暗,唯有一點微弱的光亮。 顧時深良久都沒說話,他的側(cè)臉,被微末的光點映照成一半明亮一半暗沉,投落在地上的剪影將他背影拉長。 顧野垂眸,看著他的影子,也沒有說話。 “介意嗎?”好半天,顧時深從抽屜里摸出支雪茄問顧野。 顧野愣愣搖頭,他不介意煙味,但是爸爸會抽煙? 顧時深什么都沒說,他動作熟練地點上雪茄,微瞇著眼睛抽了一口,慢吞吞地吐出煙圈后,又給自己倒了杯比紅酒更烈的加冰伏特加。 香煙和酒精,說不上來哪個更能麻痹人的神經(jīng)。 顧時深覺得,這個晚上,他需要這兩樣東西。 他咬著雪茄,微微揚起下頜,大力扯掉領帶,解開襯衣前兩顆紐扣。 本來一絲不茍的發(fā)絲散落下來,搭拉在額頭睫羽,借著光影的渲染,他身上那股子正經(jīng)禁欲的氣息退去,轉(zhuǎn)而是隨性的頹然和無法掩飾的焦躁。 顧野嗅著香煙和酒味,皺起了眉頭,心不自覺往下沉。 爸爸這樣的反應,代表著還是不能做到心無芥蒂的看待小乖了? 顧野覺得渾身冰涼,在酒店里那會,顧時深那么強勢,那么鐵血霸道的跟所有人宣布對小乖的寵愛,他那時候以為,爸爸還是從前那個爸爸,對小乖還是一如既往。 然而,現(xiàn)在呢…… 顧野嘴角露出譏誚,是他看錯他了! 他騰地站起身,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坐下,”哪知,顧時深啞著聲音說了句,頓了頓他又問,“你早就知道檬檬不是我女兒了?” 顧野站那沒動,他背著顧時深,單薄纖長的少年背影,帶著決不妥協(xié)的倔強。 反正,他顧時深要對小乖不好,他就帶小乖一起離家出走! 顧時深低笑了聲,又一大口喝掉酒,沒化的冰塊相互撞擊,發(fā)出叮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