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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蒼隱也站起來,隨手拿起旁邊的高腳杯朝著紀昀粵的方向扔過去。 紀昀粵微微偏頭,高腳杯打在了墻上,碎地上。他眸色一暗,旋身反踢桌沿,將桌子生硬的推到了紀蒼隱的腿上,他倒在椅子上。 “我不想天打雷劈,別逼我弒父?!眲傉f完這句話,紀昀粵熱血沸騰,或許這個想法隱藏了很久,現(xiàn)在說出來只是把心底話吐露了。 昀宿公司重新整頓了,先處理投訴問題。 “那些細沙說是太多粗石,買家不收貨?!?/br> 紀昀粵一愣:“你當初沒驗貨嗎?” 舒宿:“他們故意的,細沙一點粗砂一點,就這么混著,一開始還看不見,現(xiàn)在粗砂倒是越來越多,合同都簽了,包了材料,你沒辦法。” 現(xiàn)在都是看合同辦事的。 紀昀粵:“讓買家自己看著辦,我們只是負責設(shè)計的,驗貨的時候買家在不在?” 舒宿猛地點頭。 紀昀粵放心了:“他們看過也沒問題,就不關(guān)我們的事,先把網(wǎng)游搞定了,接下來更新服務(wù)器。” 行李箱還丟在公司的角落里,紀昀粵皮膚本來就白,眼下的烏青已經(jīng)很明顯,雙眼也布滿了紅血絲,從機場過來就沒休息過。 舒宿用不忍直視的眼神看著他:“你要不要先休息?” 紀昀粵從電腦里抬眸,搖搖頭:“事情沒解決,睡覺也只會做噩夢?!?/br> 三小時的飛機,坐的許卿腰酸背痛,突然發(fā)現(xiàn)頭等艙的好處。 舒情跟簡言先行離開,宣邯對許卿說:“先回去休息。” 許卿點頭,拖著行李箱轉(zhuǎn)身就離開,宣邯站在原地看著她纖細的背影,開口:“需要送一程嗎?” 許卿回眸:“不用了,多謝宣總。” 走了兩步后,面前的景象忽然一片暈眩,許卿定了定神,眨眨眼,最近累出幻覺了。 好想請假調(diào)休……作為一個深諳社會道理的社畜,還是算了。 在B市的時候,許卿最擔心家里的情況,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還好,宣邯的計劃被打破她三月份就回來了,只是出差了一個月,如隔三年。 當天晚上喝牛奶吃烤rou,一陣舒爽,許卿才想起正事:“報名了嗎?” 許母正收拾殘羹:“報了,中興幼兒園,一個學(xué)期七千多,每個月要五百的伙食費?!?/br> 許卿點點頭,現(xiàn)在讀幼兒園就是這么貴的:“沒事。這不是有我在嗎。”中興幼兒園,離紀昀粵的住處倒是很近。 許卿又開了一瓶牛奶,被爽到了,酸奶就是棒~~太幸福了。 “你怎么不跟你男朋友回來呢?” 許母的話成功讓她噴了:“什么男朋友?” 自從父親卷款逃走后,許母已經(jīng)很久未綻放笑容了,就算是對著他們姐弟也是微微笑,此時此刻她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了,許卿盯了很久,她等這一天也算久了。 “別瞞著了,小粵什么都告訴我,你跟他談戀愛怎么不跟我說呢。” 許卿有些尷尬,手中的牛奶突然不香了:“他沒跟我說。” 許母握著她的手,經(jīng)常做家務(wù)的手長了繭,摸在她細膩的手背上有些癢癢:“你去B市的時間,是他經(jīng)常來家里的,見多了,自然聊了幾句,他說漏嘴的,你別怪他。” 她看起來哪里這么小氣的:“沒有。” 跟許母聊了會心事,許卿就回房了,坐在書桌前發(fā)現(xiàn)擺放一列多rou的架子上,少了一盆。 過年的時候,紀昀粵求著送給他了 許卿拿起手機,點開他的微信頭像,朋友圈設(shè)置僅半年可見,他朋友圈是空的,啥也沒有。 等著等著,許卿趴在桌子上睡過去;良久手機震動,桌子都在震,許卿一下子醒來,打開微信,發(fā)現(xiàn)是曾紫晴的消息。 曾紫晴:聽說你回來了,我上個月太忙了。我這次找你,想問件事。你說,如果有個人天天給你買早餐,是什么意思? 許卿回:男的女的? 曾紫晴:男的。 許卿:那應(yīng)該是喜歡吧。 曾紫晴內(nèi)心不太確定,又問:但是感覺他也沒多濃烈的感情。 許卿:那你還有其他證據(jù)嗎? 曾紫晴:天天擔心你胃病,還會幫你解決難題,甚至都開始接送上下班了! 許卿:那不是喜歡了,是愛【表情包】 曾紫晴卒。 許卿還在糾結(jié)要不要問紫晴,關(guān)于紀昀粵的情況,但是后來一想,她是不是陷得太深了…… 不行,她要做好分手就分手,下一個更好的準備。 她怎么就忘了,紀昀粵之前可是花心的不行,成天有女人圍著轉(zhuǎn)的花心男! 許卿卒。 宣邯給她還有自己放了一天假,許卿睡到日上三竿,迷迷糊糊聽到鈴聲,她接起,聲音還帶著起床的顆粒聲:“喂?” “你好,是許小姐嗎?我這邊是振華社區(qū)的社工李小姐,請問你是唐彩的家屬嗎?” 許卿一下子蹦起床,腦袋瞬間清醒,瞌睡都跑沒了:“唐彩在你們那里?她傷勢怎么樣了。” 李小姐抓著座機道:“是這樣,唐彩住院的時候,只留下了紀昀粵先生還有許小姐你的電話,紀先生的電話無法撥通,所以只好找你了,唐彩的傷勢頗為嚴重,之前有粉碎性骨折,一個月的時間醒了,只不過情緒不太穩(wěn)定,如果你有時間可以過來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