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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昀粵輕笑:“這里我的地盤,你不用怕?!?/br> 許卿沒說話了,破罐子破摔。 紀昀粵一直待在這里等著許卿下班,因為有尊大佛一直在這里,許卿能感受到傅池一直繃著身子,滿身防御的氣息太明顯了。 許卿離得遠了些。 下班的時候,人走得好些遠,就連平時湊上來的韓泗跟彭貝莉也安靜的不行,更不用說一整晚繃著臉的傅池了。 許卿好奇的問了問,紀昀粵慵懶的倚在墻上,看著她換衣服:“惹了我,改了點教訓?!?/br> 扣襯衫紐扣的手微微一頓,她問:“他們踩你哪條線被電著了?”紀昀粵很少做的絕,今次看來,嚇得力度有點大。 紀昀粵盯著她:“踩我底線了?!?/br> 他眸子極黑,似藏著深井,看不透摸不著底,許卿換好衣服,揶揄道:“你還有底線?不如也讓我踩踩?!?/br> 紀昀粵淺笑著垂首,親住許卿的嘴,許卿微微昂首回應,一記深吻。 “你不就是在踩著我的底線?!?/br> “嗯?” 換好衣服后,許卿很自然的挽上他的手臂,聽見紀昀粵嗯哼一聲,她松手:“怎么了?” 紀昀粵好像也很茫然的樣子,撩起衣袖才發(fā)現(xiàn)手肘那里有一塊淤青,青黑色,許卿微微皺眉:“怎么回事?撞哪里了,還挺嚴重的。” 紀昀粵非常坦誠的回答:“今天去三中附近辦點事,順便跟唐彩聊一下?lián)狃B(yǎng)權(quán)的問題,結(jié)果她二叔發(fā)瘋吧,幫她擋了一下?!彼枋龅妮p描淡寫。 許卿:“她怎么樣?” 紀昀粵臉色稍沉:“我去的時候,她傷得挺重,現(xiàn)在在醫(yī)院?!?/br> 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嚴重,她問的清楚:“傷勢怎么樣?” 紀昀粵:“肋骨斷了一根,插入肺部,再遲一點就沒命了?!?/br> 許卿微微斂眉,是不安的神情;紀昀粵將她攬入懷中:“我報警了?!?/br> 兩人相攜回去,許卿洗完澡后,紀昀粵在翻書,她洗澡的時候就聽見他在打電話,似乎是關(guān)于撫養(yǎng)權(quán)的問題。 她感嘆,紀昀粵真的越來越像唐彩的父親,有些話隨便說說也差點當真了。 許卿出來后,紀昀粵放下書本,走過去,勾唇一笑:“許卿,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br> 這話題跳的有點快,許卿嘴抿成一條線,隨即開口:“我有點事想跟你說,等林向閔醒來之后,宣邯讓我跟他去B市,我可能有段時間都不能回來?!?/br> 紀昀粵握住許卿手臂的雙手緊了緊,笑顏微淡:“為什么?” 許卿自己有分析過:“或者覺得我是□□吧,留我在這里,擔心公司被我炸沒了?!北O(jiān)督作用,許卿是這樣想的。 宣邯一不辭掉自己,二也沒做什么動作,除了之前的警告之外,許卿越來越猜不透他的心思。 紀昀粵:“辭職吧。” 許卿搖頭,退后幾步:“不可能。”至少現(xiàn)在不可能。 感覺手中溫熱忽然一散,紀昀粵下意識虛空,又收回去:“我感覺你有事情瞞著我?!?/br> 許卿認為她的事情遠遠沒有紀昀粵背后的故事來的復雜,只要把債款還清了,那就等于沒有故事。 所以說不說根本就不重要,而且她想靠自己完成,被紀昀粵知道了,指不定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幫忙。 許卿眉眼稍稍疲倦:“我不太想談這個話題。休息吧,我明天還要上班?!?/br> 紀昀粵神情稍黯淡:“嗯?!?/br> 今天去醫(yī)院看著簡言的是萬雅,許卿被宣邯留在身邊,寸步不離的跟他參與各種大大小小的會議,為去B市做準備。 簡言還沒能拆石膏,不過她聽護士說林向閔還沒醒來,有很大幾率會變成植物人,她咬著唇,下床了。 林向閔的臉色比之前好多了,閉著眼長長的睫毛微垂,簡言不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他的睡顏一向沒有攻擊力。 簡言承認自己的任性,她的任性來自于宣邯,她跟男演員鬧緋聞,一是氣林向閔,二是做給宣邯看,但現(xiàn)在她心累了。 簡言柔聲道:“別任性了,快醒吧。” 床上的人一點動靜也沒有。 簡言眼角微微濕潤,讓她想起車禍的那一幕,那天跟宣邯在吃飯,談的是代言的事情,后來出門看見林向閔的車停在飯店門口,簡言有了借口上其他人的車。 林向閔眉眼溫潤,俊朗秀逸,談吐間都像是帶著詩意:“你總是能跟他扯上關(guān)系。” 簡言扯了扯嘴角:“今天林總怎么有時間來?” 林向閔聲音低沉夾著柔:“知道你在這邊,所以就來了?!?/br> 車子駛向紅燈繁華的街景,在紅燈的照耀下,他停車,簡言在后視鏡看見宣邯的車子一直跟著來。 她回頭,果然對上了宣邯的眸子,含著抓捕獵物的精光。 簡言扭回頭,看著林向閔白皙俊朗的側(cè)臉,輕輕吻上去。 林向閔微微一怔,眼里帶著輕輕的欣喜:“怎么了?” 簡言笑著搖頭:“沒什么?!?/br> 在開往一條極黑的道路時,宣邯加大速度撞了上來,但因為前方還有路人,林向閔打了方向盤,所以車子翻了。 林向閔死死護著她,不然簡言哪里只會傷了一條腿。 簡言忍住淚水,她一直在恨他,如果不是林向閔,她就能跟宣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