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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齊光又將眼神轉(zhuǎn)到了知書身上,目光狐疑,似笑非笑,“那這夾竹桃,你們主子是如何沾上的?” 知書有些猶豫,還是入畫看不下去,狠了狠心,微微上前行禮道:“還望皇后殿下為我們主子做主!” 入畫紅著眼眶,將一副擔憂主子、為主子抱屈的模樣刻畫得入木三分,若不是場合不對,郗齊光都想要連聲稱贊了。 “前幾日我們娘娘在御花園遇見了麗昭容,正巧她們二位娘娘都瞧見了那顆夾竹桃樹,我們娘娘眼瞧著麗昭容叫人剪了花來,便前去詢問,才知曉麗昭容是拿著夾竹桃,洗去毒性后用來做蔻丹的,因著這是白色和粉色的夾竹桃,麗昭容不喜海棠鳳仙花的艷麗,用來調(diào)色的,還有輕微香氣,我們主子心癢,也要了些,因著夾竹桃有毒性,還特特詢問了御醫(yī)其癥狀如何,這兩日娘娘嗜睡,連用膳也少了,本來奴婢等還不在意,畢竟天熱,可這一昏厥,查了出來,才知道是麗昭容送來的夾竹桃沒有處理干凈!以致毒性滲入!” 入畫的眼淚啪嗒啪嗒掉,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鼻頭都紅了,叫郗齊光見了,都有憐香惜玉之意。 “也就是說,是你們主子自己朝著人家伸手要的?” 入畫一怔,猶豫一瞬,才不情愿地點點頭,“的確如此,可是……” “你只需回答是或否,別的無需多言,本宮讓你回答了,你才可以表述出來,可懂?” 入畫心中挫敗,可她面對的是皇后,只得有氣無力地點頭。 “這夾竹桃作蔻丹,也是你們娘娘一時興起才想起的?” 這次她不敢多言,低聲道:“是。” “麗昭容可有說過這夾竹桃有毒性?你家主子可知道?” 入畫頂不住了,那日發(fā)生的事,不少人都看到了,她不可能睜眼說瞎話,顫抖著聲音道:“麗昭容說過的,我們主子也都知道?!?/br> 郗齊光神色冷了下來,厲聲道:“明知道有有風險,卻還是主動索要的人不是你們?事發(fā)了倒打一耙的還是你們?怎么?真以為出了事兒,你們倒是有理了?” 入畫瑟縮著,心中難免慌亂,便出聲道:“可麗昭容自己的都沒有什么問題,只有我們娘娘的……” “哦?”郗齊光冷笑著,將手中的茶盞擲了出去,嚇了入畫一跳,連忙噤聲,“你好大的膽子!且不說這件事情尚未定論,便是麗昭容,也是你能潑臟水的?” “你們兩人,反咬一口,將其咎全部歸于麗昭容身上,如此行徑,你們二人倒是熟練!” 說罷,她冷笑一聲,“劉昭媛腦子拎不清,你們也跟著胡亂來!不想想自己身上多大的錯,反而一股腦將罪責都推給別人!這夾竹桃是能胡亂用的嗎?你們以為混淆說辭,含糊不清,本宮就會對你們深信不疑?” “如今她昏迷小產(chǎn),說到底,她自身的原因占了大半,”說到這兒,郗齊光面有不耐,疾言厲色,“她自己的身子怎能不仔細一些?她大意馬虎,你們這些宮人也不逞多讓!竟是好好兒的皇嗣折騰沒了!嗜睡、嘔吐不會早早去請?zhí)t(yī)嗎?” 知書和入畫低下頭,手緊握成拳,指甲陷進rou中。 就是因為知道效用,才會等到嚴重了去請御醫(yī)的,誰成想?yún)s害了她們主子腹中的皇嗣! 若是皇后真的有心打壓麗昭容,那這一切可順理成章地扣到麗昭容的頭上,即使漏洞百出,也無甚干系。 可現(xiàn)在,牽扯到了皇室血脈,別說皇后原本沒有這個想法,即使是有,想要含糊應(yīng)付也不能了。 可絕不能說出去。 一說出去,不但她們二人,便是劉昭媛,也是難逃懲罰,她們二人還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們宮外還有家里人! 這一局,因著這個意外的孩子,她們?nèi)P皆輸! 麗昭容姍姍來遲,鬢發(fā)散亂,嬌、喘細細,臉上帶著疾步而走的紅暈,給郗齊光行禮過后,便開口問道:“聽人說,劉jiejie是因著臣妾送來的夾竹桃才如此的?” “沒錯,非但如此,劉昭媛身邊的宮人咬定了你此舉有意,且劉昭媛所中之毒的確為夾竹桃之毒,且……”郗齊光頓了頓,目露悲憫,“她的孩子未滿一月,就此小產(chǎn)?!?/br> 原本麗昭容面上還是自信滿滿,聽了后半截話,登時面色煞白,腿一軟,差點沒站住,嘴唇翕動,沒理會扶著自己的宮人,便跪了下來,一聲悶響,聽得眾人都覺得膝蓋疼。 她聲音斷斷續(xù)續(xù)而顫抖,深深叩首,“還請皇后殿下明鑒!臣妾雖位卑,卻也容不得人這般污蔑!” 麗昭容字字珠璣,微微垂首,梨花帶雨,素來清冷的面容上帶著不屑和悲憤,令人大感動容,“臣妾的確與劉昭媛無甚來往,可也不至于一言不合就下毒的地步!” “這樁樁件件,皆是由劉昭媛主導,是她向臣妾索要的清洗后的夾竹桃和臣妾舊時收藏的干花夾竹桃,臣妾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何能算到她前來索要?且臣妾那兒干花新鮮花的,都是擺在那里,由著劉昭媛的宮人自己挑選的,臣妾冤枉!” “說臣妾有心害她,臣妾不服!” 郗齊光挑眉,“那這么說……”她轉(zhuǎn)頭看向入畫二人,笑意森寒,“你二人可是未將這關(guān)竅說出來呀!” 知書和入畫的心更是灰了大半,各宮都有皇上的暗線,只是不知是誰罷了,只要做了,就不怕人家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