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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那人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可能性極低,但她應(yīng)該沒有認(rèn)錯人,否則榴姐不會出現(xiàn)這么大反應(yīng)??赡侨顺霈F(xiàn)在這里,所為何事?又怎會成為穆溪白的好友? “小順,那位公子姓何名甚?是二爺朋友?”她隨意拈了顆花生,剝?nèi)と舆M口中,問道。 “姓王,王方,說是二爺在外結(jié)識的朋友,來佟水行商,路上遇劫落單,所以暫時在咱們茶館后頭落腳。”小順邊倒茶邊回話。 “真是可憐,那他孤身一人,就沒通知他家人?”陶善行又問。 王方?顯然這是個化名,但他不是方稚嗎? “通知了,他家里派的人前日就到了,本欲接他離開,不過他說想再見見二爺,所以就留在茶館里等著?!毙№樀?。 陶善行目光掃過榴姐,她正心不在焉端著茶出神,只聽到“王方”二字時略蹙眉頭,手也微顫,茶水溢灑桌面,小順瞧見了馬上拿抹布拭桌。 “二爺呢?他近日可來過?”陶善行啜著茶,心頭已了然。 “不曾?!毙№槆@口氣,因陶善行身份已揭,他并不隱瞞,“二爺和三爺一起,這幾天都在紅幫與鎮(zhèn)西衛(wèi)兩處走動,上下疏通。” “嘯哥和紅幫兄弟還沒放出來?”陶善行問他。 小順沉默地?fù)u搖頭。 佟水的幾大勢力,陶善行并不很了解,但鎮(zhèn)西衛(wèi)的大名她卻是耳熟能詳,鎮(zhèn)西衛(wèi)負(fù)責(zé)全山西各省府安全,主要指揮司就設(shè)在佟水,單就佟水一地,統(tǒng)兵近萬,隸屬五軍都督府,聽命皇帝。 如果說紅幫與萬通堂是佟水地頭蛇,那鎮(zhèn)西衛(wèi)就是他們絕對不能惹的地頭龍。 他們在佟水縱橫數(shù)年,這點規(guī)矩不會不了解,如今怎會無緣無故惹到鎮(zhèn)西衛(wèi),會不會和……那人有關(guān)? 陶善行想著不由往后一望,對面扶欄后的年青人已經(jīng)消失。 她又問了小順幾個問題,確認(rèn)穆溪白和韓敬近日都不可能來茶館后,便要帶著榴姐離開。榴姐謹(jǐn)慎地把披風(fēng)穿好,兜帽嚴(yán)實罩上,直到讓自己的臉完全藏在陰影里,她才放心地跟著陶善行出來。 到了茶館外頭,榴姐忽然止步,站在茶館門口四望,目光在幾處略頓了頓,陶善行順著望去,只看見幾個尋常百姓打扮的人蹲守在茶館外,時不時就警醒地望向茶館處。 若真是那人,茶館四周必然已經(jīng)布下眼線,戒備森嚴(yán)。 很快,榴姐道了聲:“娘子,走吧?!?/br> 這地方,不能再來了。 ———— 陶善行出去一趟,除了去悅朋茶食外,還回了趟百態(tài)。百態(tài)一切如常,她欲尋岳湘打探消息,不想岳湘也不在茶館中,她無奈只好回穆家。 到家時剛剛過午,榴姐也不及做飯,便讓大廚房送些飯食過來,菜才剛剛擺上桌,穆溪白倒是回來了。陶善行聽到腳步聲,已經(jīng)迎出門,只見穆溪白還穿著前幾日離開時的那身衣裳,臉色憔悴,眼底現(xiàn)黑,下巴上一圈胡茬,不比往日清爽精神。 見到她,他緊鎖的眉頭方松開,只朝她笑:“你早上去尋我了?” “誰又做你的耳報神了?”陶善行橫他一眼,將他讓進屋里,見他后背蹭了些灰,邊伸手去拍邊問他,“怎么這時間回來,用過飯沒?” 穆溪白轉(zhuǎn)手很快捏住她手腕,只道:“別碰,臟?!庇趾退f笑,“知道你想我,我特地回來讓你見見我,換身衣裳還要出去?!?/br> “再急也不差這點吃飯的時間?!碧丈菩须y得沒酸他,仍是拍去他背后灰塵,將他按在桌旁,“你吃飯,我去給你拿干凈衣裳。” 說著她已轉(zhuǎn)身吩咐榴姐取來熱湯,自己去給他拿衣裳。穆溪白坐在桌畔,聽著屋里的響動,看著她來來去去的身影,忽然間就松懈下來,邊端起碗大口吃飯邊盯著她背影不放,不過稀松平常的相處,卻有夫妻間有別外人的體貼溫存,熨帖了五臟六腑。 三兩下用罷飯,他接過陶善行遞來的帕子按在臉上,以熱氣熏眼,直到恢復(fù)了一絲精力才胡亂擦完臉,又起身更衣。 陶善行一邊替他整理革帶上掛的物什,一邊問他:“我今天去悅朋茶食時,見到一位叫王方的公子,不知可是你說的那個朋友?” 穆溪白隨口答道:“是他。王方是他的化名。” 陶善行手上動作一停,抬頭問他:“那他的本名,除了你之外,可有別人知道?” “應(yīng)該沒有。他遭人刺殺,恐身份泄露惹來麻煩,我就沒對外提過他的本名?!彼峦馀廴釉谂赃叄》晁蜕细蓛粢律?,他怔了怔,在她眼神示意下張開了雙臂。 這是陶善行第一次幫他更衣,穆溪白受用無窮。 “他真的是你兒時所救的故友?”她踮腳將衣裳套進他雙臂,繼續(xù)問道。 “真的不能再真?!蹦孪椎皖^看她整理自己衣襟,唇角溢出笑來。 “你就這么確定?他沒有別的身份?”她掖好他的衣襟,將革帶系上他腰間,抬了下他的手腕,輕喝句,“手抬起來?!?/br> 穆溪白乖乖照做,一邊奇怪:“你為何這么問?當(dāng)初因我原要帶他回佟水做我親隨,所以也查過他的底細(xì),確是德安縣土生土長的人,沒有特別?!?/br> “沒什么,只是覺得他不大像你說的是個小混混而已?!?/br> “他以前可不是這德性,這幾年也不知經(jīng)歷了什么,竟氣質(zhì)大變,我都差點沒認(rèn)出來,何況是你。”穆溪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