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頁
書迷正在閱讀:我成了宮斗文里的白月光皇后、五米之外的糖、都市至尊之死神崛起、“男神”在線掉馬[電競]、別蹭我熱度、穿成短命男二的錦鯉小閨女、網(wǎng)游之異界奶爸、炮灰女配的日常(穿書)、和竹馬王爺一起重生、吻你,千千萬萬遍
陶善行趕到此處,匆匆下馬,欲要尋人打聽,卻又不知該尋誰打聽,耳中只聞渡口處的哭鬧聲音,心中越發(fā)惶惑。那邊商時風也已趕來,見她面色煞白,雙頰卻被風吹紅,鬢發(fā)散落,眼中惶惶,竟是分寸大失,一個勁兒地往渡口外擠,他連喚幾聲也沒將她喚醒,一時情切伸手將她拉回,扳過她的肩道:“小嫂,你冷靜點。溪白懂水性的,現(xiàn)下只說沉船,并沒確切的罹難名單傳回,也許他化險為夷了呢?我們要做的,是趕緊尋船往沉船處搜尋打撈。” 一句話點醒陶善行,她驀地回神,道:“對,找船。小商,這附近……可有紅幫堂口?” 在佟水要說行船,誰能比得過紅幫? “有。你是要……” “帶我去!” ———— 紅幫的堂口就在渡口附近,幾步就到。陶善行到時,小小的門面里外已經(jīng)聚集好些兄弟,正吵嚷得不行。沉船的消息已經(jīng)傳開,偏偏葉嘯和韓敬這兩天都不在佟水,事發(fā)突然亂了手腳,又無人主持大局,現(xiàn)正聚在這里商議對策。 堂上鬧轟轟的,你一言我一語倒也已拿出個大概章程來,無非調(diào)集船只,往沉船下游打撈,沿途兩岸再派人各處搜尋…… “紅幫的各位兄弟,若要派船前往搜尋,請帶上我?!?/br> 人群外忽然響起女人聲音,一下子壓過所有聲音。眾人齊刷刷往后看去,只瞧見個標致的小婦人鬢發(fā)散亂地站在后面,有人已然認出她來,只喚道:“五娘子?” 從前她常作男裝出現(xiàn)人前,以穆溪白妹子自居,認識她的紅幫兄弟不在少數(shù),卻不曾見她作女人打扮,是以今日見著都感詫異,只不過情況特殊,眾人也沒功夫多驚訝,堂上一位管事打扮的人出來,拱手道:“老朽知道五娘子掛念二爺,但隨船尋人之事,五娘子怕是多有不便,還請回吧,此事交由兄弟們便可,紅幫兄弟必定竭盡所能找回二爺?!?/br> 因恐耽誤時間,陶善行不與他廢話,只從腰間拔下一方玉佩舉起:“讓我隨船。” 那管事臉色一變,從她手中接下玉佩,翻看片刻后道:“這是二爺信物,五娘子,你到底是二爺?shù)摹?/br> “我是他妻子?!?/br> 頭一回,陶善行將這稱謂宣之于口。 ———— 雙橋村是佟水河道旁的一個小村,村子荒涼,只有十來戶人家,房舍稀稀拉拉建著,隔著大片無人照管的土地,野草長得比人還高。 天色漸暗,整個村子死一般沉寂,偶爾只有幾聲貓叫犬吠響起,惹來山野獸鳴,愈發(fā)顯得村莊人煙稀少。幾道黑影從草叢間掠過,發(fā)出些微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在附近尋找什么,霜冷的寒光偶爾在黑暗中晃過,是刀劍折射出的凌厲鋒芒。 也不知搜了多久,那些黑影才漸漸散去,草叢邊一個小山洞里藏的人才悄悄挪開堵在洞口的草垛,確認危險暫時過去后,方從洞里又拖出個昏迷不睡的人背到背上,往另一方向逃去。 昨夜船近佟水遇上伏擊,鑿沉船只要殺包下船上客房的客人,搏殺之際,那人受傷被他所救,一路順水潛到此地上岸,身后追兵卻仍不依不饒地追了過來。 也不知背上這人是何來頭,又惹上什么仇家,竟引來這樣的殺身之禍。 秋風瑟瑟,濕衣未干,經(jīng)風一吹冰似的冷,穆溪白得趕緊尋個避風之所,否則背上那人就算不因重傷而亡,也要被凍死。所幸他運氣頗好,沒幾步就找到間荒棄的屋舍,忙將人背入屋中,生火烤衣,檢查傷口。 一番忙碌之后,穆溪白疲累至極,靠在墻根休息,目光自那人臉上掃過,昨夜混亂黑暗,他不曾好好看過此人,此時忽覺面熟,便借著火光仔細打量,再三回憶。 此人年歲與他相仿,雖然閉眸卻仍雙眉緊蹙,似有什么事郁結(jié)于胸,頭發(fā)濕敷在額,臉龐棱角分明,五官輪廓頗深,是個英俊的年青人。 穆溪白越看越覺眼熟。 那人悠悠轉(zhuǎn)醒,睜眼之際目光恰與穆溪白撞上,也不知是敵是友,捂著肩頭傷口戒備坐起,眉眼冷峻不發(fā)一語,卻忽聽對方疑惑地喚出個久違的名字。 “方……稚?” 穆溪白想起這人是誰了。 火光之下,這人神情頓變,冷峻盡數(shù)凝作殺氣。 好不容易寫到商時風 也終于讓方稚出場了…… 讓我完結(jié)吧。 ———— 第49章 故人 方稚這個名字,他已經(jīng)很久沒聽人提過了,能叫出這個名字的,除了謝皎,大部分都已經(jīng)死了。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從何處聽來的,因為即使是自己最大的對頭,也不知道這個名字……還是說,謝皎落已經(jīng)到對方手上? 眼前這人,是謝家的人?可他在船上時分明又和謝家派來的刺客殊死搏殺,救下自己,又怎會是謝家的人?或者,這是謝寅的新計? 他心中數(shù)念齊轉(zhuǎn),搭下眼簾,看著地上晃動不安的火光,道:“什么?” 穆溪白察覺到殺意,于是道:“方稚,我救了你,和那些人不是一伙的?!?/br>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方稚?!彼s入陰影,眉目變得模糊,唯一一清晰的,只有他身上散發(fā)出的殺氣。 “你不記得我了?”穆溪白從衣內(nèi)摸出瓶傷藥,邊扔邊說,“德安縣的集市上,你為替母親醫(yī)病竊人錢財,差點叫人打死,我父親見你年幼心有不忍,替你解危。你我便至那時起相識,雖說我在德安縣只呆了三個月,與你也曾把酒言歡,打過地痞揍過無賴,你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