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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帝母族姓謝,而她自稱,謝皎。 若果真如此,便屬皇室丑聞,事涉宮闈秘辛,妄論妄議都是殺頭的罪,所以猜測歸猜測,也只在京中上流圈中隱隱流傳罷了。 陶善行一直都只當作故事,聽聽就忘了,卻不曾想到有一天會在這里遇上謝皎。 因心里壓著好幾樁事,一路回來,她都心事重重地坐在馬車中,半字不發(fā),早晨出門前的笑容與茶館順利開張的喜悅,通通不見。穆溪白白天與她拌了幾句嘴,自忖有些失言,但她辱及秦家,便是在罵秦雅,他當時確是動了怒氣。 因各有心事,誰都沒說話,悶悶地回到凌輝閣,穆溪白坐到羅漢榻上喝茶,陶善行則入內(nèi)更衣。 在鏡前坐下,榴姐替她卸釵拆髻,正往外卸冠,不留神勾到她幾縷發(fā)絲,也未察覺,生生向外扯。 “嘶?!碧丈菩型春?。 “對不起,我扯著頭發(fā)了,娘子可還好?”榴姐忙道。 “無礙?!碧丈菩腥嗳囝^皮,轉(zhuǎn)頭問她,“你今日怎有些心不在焉?是累著了嗎?” “大約是有些精神不濟吧?!绷窠汶S口一回,又替她拆發(fā)髻。 “我今日見你同一位姑娘說話,倒是熟稔,可是認識的?”陶善行便拉著她的手道。 榴姐一怔,垂了頭道:“是位老鄉(xiāng),多年不見,沒想到她也來了佟水。” “那是緣分,你在這里無友無親,遇到個說得上話的故友委實不易。什么時候空了,請她上家里坐坐,我出銀子,你們置個席面吃點酒敘敘舊?!?/br> “多謝娘子厚愛?!绷窠惚愕馈?/br> “那她現(xiàn)在可是在佟水落腳?住在何處?昨日我瞧她孤身一人,家中可有親人?”陶善行又問。 榴姐搖頭:“沒了,她也只剩一個人?!?/br> “年紀輕輕就……也是可憐?!碧丈菩羞駠u不已,見她似欲言又止,便問她,“你是不是有事要問我?” “娘子,她如今獨居甜角巷的小宅子,我有些擔心,打算找個時間過去瞧瞧她,想請娘子給個方便?!绷窠闶犴標拈L發(fā),將梳子放下。 陶善行捏著自己側(cè)頸道:“那必是要去看看的,你在佟水難得遇上老鄉(xiāng),很該多走動些,再說她一個女人獨居,想來諸般不易,要不……我陪你同去,看看她可有短缺,回頭給她添上?!?/br> “娘子心善,我替她謝過娘子了。”榴姐聞言抬手輕撫她額頂,目露溫柔慈愛。 “別說這生分話?!碧丈菩修D(zhuǎn)身抱住她的腰,將臉蹭在她衣裳上,小孩般道,“我拿你當jiejie,你的舊友故親,便也是我的舊友故親?!?/br> 榴姐微微一笑,目光如水,愛憐地自她身上拂過,卻不知又想到什么,那目光漸漸添上悲傷。 ———— 拉著榴姐說了好一會話,陶善行才依依不舍送她到門口,看著她回身掩緊房門,身影消失在門縫間,這才轉(zhuǎn)頭。 夜色微沉,屋中只剩穆溪白與她。穆溪白已換上家常衣裳,還坐在羅漢榻上,借著燭光看她,心里盤思著要和她說什么。陶善行眼中無他,因著秦舒和謝皎的關系,她今天心思重得很,腦中千萬頭緒如同亂麻,沖淡了茶館順利開業(yè)帶來的喜悅。 “你在想什么?”見她心事重重的樣子,穆溪白忍不住開口。 陶善行頭也不抬,語氣略沉,仿佛自說自話般回道:“在想秦舒為何要來佟水?!?/br> 聽她又提秦舒,穆溪白眉頭大蹙:“她來佟水與你又有何關?” 陶善行仍在思忖:“湖廣都指揮使司的千戶長馮輝,那不是謝家的人?” 穆溪白沒料到會從她嘴里聽到這些,目光不由一凜,語氣不復先前平靜:“哪個謝家?” “當今圣上的母族,湖廣百年世家謝氏,世襲爵位榮安候。如今的榮安候謝寅,正是圣上表兄,此人弱冠之年便已承爵,不過五年時間便掌湖廣軍。權,兼任湖廣都指揮使司的指揮使,正是馮輝的頂頭上司。”陶善行邊回憶邊說,一時又想起謝皎來,心里犯疑,“都姓謝?這么巧?” 那廂,穆溪白已沉眸不語,只把玩手中茶盞,打量著陶善行。 “謝家的手怎么伸到山西來了?”陶善行百思不解,極欲探個究竟。 “這不是你該想的?!蹦孪讓⒉璞K輕撂案上,冷聲道。 陶善行這時才抬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已坐到羅漢榻上,恰與他隔著小木案面對面??吹剿绺脖∷哪槪肫鸢滋彀l(fā)生的事,不由冷笑:“我一個村婦,是不配想這些。” 說話間她從羅漢榻上起來,打算回屋,穆溪白猛一伸手,將人拉住,只問她:“我問你,你從哪里聽的這些?別告訴我又是神佛點撥?!?/br> 一個普通的山野丫頭,從小便在佟水的小山村長大,上哪兒了解的這些? “我告訴你,我不止知道謝家,我還知道秦家,秦舒的底細。她出身兆京秦家,大房嫡女,祖父原是正二品的御史,其父浙江巡撫,本是高門貴女,不想因她父親事涉江南王謀反而受牽連,最后只能予人作妾。哦對……秦家,就是你曾經(jīng)定親的那個秦家!”陶善行甩開他的手,揚眉挑釁,“我就是知道,怎樣?我不問你你外頭的事,你也別來問我我的事呀?!?/br> 她記仇的,白天他說的話,她可記得清清楚楚。 他偶爾失言,她本也不會這樣放在心上,但可惜,他維護的人是秦舒,她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