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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福娘在線閱讀 - 第25頁

第25頁

    陶善行又往里兩步,榴姐聽到響動,轉頭望來,那片溫柔剎那被猙獰取代——山里的棘刺在她臉上留下溝壑叢生的疤痕,從眼底到唇邊,覆蓋了整個右頰。當初陶善行雖然救下她,可靈源村缺醫(yī)少藥,人雖然活下來,這張臉卻也就此落下疤痕。因怕嚇到人,她很少外出,這十來年間,她都在廚房和陶宅,甚少外出。

    猙獰之下,不知埋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往。

    “阿行來了?”她開口,聲音像水一樣溫柔,“可是餓了?飯菜馬上好了。”

    陶善行搖搖頭,道:“我來找榴姐的?!?/br>
    “怎么了?”榴姐隨意地在裙上擦擦手,起身靠近她。

    那片傷痕隨著她的接近而愈發(fā)張牙舞爪,可陶善行從沒怕過。

    “有件事想問問你?!碧丈菩姓J真盯著她,“榴姐,我要嫁人了。”

    榴姐點頭,不解:“我知道?!?/br>
    “我想帶你去穆家,你意下如何?”陶善行開門見山地問。

    榴姐詫異地蹙起眉頭,帶著疑惑打量陶善行。兩人目光無聲交換,沒有多余言語,榴姐的詫異和疑惑漸漸被無所謂的平和取代,像某種逆來順受的脾氣。

    “我的命是姑娘救的,姑娘讓我去哪,我就去哪?!彼c下頭,仍是溫柔,多一句話都沒問。去哪里對她來說,都沒差別。

    陶善行笑了:“榴姐,謝謝。”轉身便出了廚房。

    灶膛里的木頭“噼剝”直響,幾顆火星爆出來,橘色火光里陶善行的背影漸漸模糊成小女孩單薄的背影,像極了那一年牽著她手的小姑娘。

    這么多年過去,不知可還安好?

    ————

    三月初十,桃花浪漫的春日。

    陶善行幾乎徹夜未眠,聽著屋外雞鳴一聲大過一聲,窗縫下的黑轉成灰,木門“吱嘎”打開,天井里漸漸有了腳步聲與人聲。朱氏壓著嗓的聲音透過單薄的墻:“再讓她睡會吧,來得及?!庇腥说偷汀班拧绷寺曀闶腔貞?。

    是了,今天是她的出閣日。

    不多時,院里的響動越發(fā)沸騰,進進出出的人多了。她挑開床帳,看影子在窗上晃動,像兒時看的皮影戲。她再閉不上眼,裹著被子貪最后這一刻愜意,腦中發(fā)空,什么也不愿意想。

    直到耳畔傳來朱氏聲音:“阿行,時候不早,該起了,今日不能貪睡?!?/br>
    她一骨碌翻起身,掀開床帳,帳外站著朱氏和兩個面善的婦人,是朱氏請來替她挽面梳頭的全福婦人。

    門外雞鳴狗吠不絕,匆促的腳步不斷響起,踢踢踏踏打破清晨的寂靜,她聽到提前兩日趕回的大哥陶善言和二哥陶善文守在門口前來幫忙的鄰居的聲音,聽到村鄰向父親道喜的聲音,聽到幫忙的嫂子嬸子們捧著熱騰騰的花生紅棗湯吆喝的聲音。

    來陶家?guī)兔Φ娜?,都要喝上一碗,一為驅寒,二為裹腹,三為吉利?/br>
    冒著熱氣的水端來,她擰干帕子敷在眼上,眼睛被蒸得舒坦,酸澀去了大半,再睜眼,屋里蒙蒙亮的光線似乎更清晰了,掛要桁架上的嫁衣乍然入目。

    紅,紅得像血。

    她要嫁人了,做為陶善行,嫁給一個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卻又仿佛認識了兩輩子的陌生男人。

    他不是她曾經(jīng)擺在心上數(shù)年之久的少年,也不是她不擇手段想要嫁的男人。

    他只是突然闖進她生命的一個名字,可從今往后,他再也不只是一個名字了。

    ————

    靈源村離佟水半日車程,穆家迎親的隊伍天亮出發(fā),最快也要將近正午才到。陶善行早早準備妥當坐在屋中——涂粉描眉染唇梳頭,水靈靈的小姑娘成了鏡中帶著嫵媚的小婦人,漂亮是極漂亮的,卻讓人不由陌生。

    玉帶蟒袍、百花裥裙,一襲濃艷滿目華麗,本是命婦才有的穿戴,尋常女子一生只得這一次。她曾經(jīng)也想過,嫁入高門,誥命加身榮華富貴,后來盡成云煙。

    多思無益。

    日頭漸高,宅外壘的土灶已經(jīng)漫出食物香氣,用來招呼客人的午飯已經(jīng)做好。靈源村嫁女習俗,送女兒出門后,要擺上一日流水席,左鄰右舍都要來幫忙的。

    朱氏已經(jīng)哭過一茬,腫著眼坐在屋里拉著陶善行不住地說。該說的,該交代的,這些時日也都說盡,只是臨到這一刻,方覺千言萬語哽在胸中似怎么也說不夠。

    陶學禮與陶善言坐在堂上招呼前來送親道賀的鄰居,眼睛卻也不住往廂房瞟。正等得焦急又矛盾,爆竹聲掀瓦般響起,陶學禮與陶學言霍地站起,原守在屋外的陶善文飛奔進屋,大聲嚷著:“來了來了,穆家迎親的隊伍來了?!?/br>
    屋里坐的女眷也聽到聲音,朱氏揉揉眼睛,手忙腳亂地將一方紅帕蓋到女兒珠冠之上。陶善行眼前一紅,觸目所及只有珠冠之下方寸地方,她的心也跟著狠狠一跳。

    在她并不漫長的二十幾年生命里,傻過瘋過癡過鬧過,卻從沒有如一刻的復雜的心情,面對龐大的未知,除了克制的冷靜外,也只有她自己能夠體味到那一縷微乎其微的,做為新嫁娘的期待。

    可她的期待很快就被外頭傳進的聲音打散。

    “小商爺?穆家姑爺呢?”這是陶學禮愕然的聲音。

    商時風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沉靜得體,帶著幾分遺憾:“實在抱歉,溪白舊傷未痊愈,近日天氣返潮又再復發(fā),腿腳有些不便,實在無法策馬親迎,故而才由在下代為迎親,還請?zhí)展晌惶展佣喽嘁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