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鬼_分節(jié)閱讀_96
他循聲望去,是奧斯頓。 奧斯頓對那個巡警擺擺手,后者對他敬了個禮就離開了,他撩起警戒線讓沈烈進來,沈烈挑挑眉:“你怎么親自出外勤了?” 奧斯頓攤手:“沒辦法,人手緊缺啊,我都將近三年沒出過外勤了,凱西短時間內(nèi)得做內(nèi)勤,我先和迪諾搭檔。等他心理測評通過我再把他心愛的搭檔還給他?!?/br> 沈烈:“……” 沈烈轉(zhuǎn)移了話題:“這個案子什么情況?” 奧斯頓談到正事就端正了態(tài)度:“一個男人被捅死在河邊?!?/br> 沈烈:“……” 真是有夠簡練。 沈烈走到了尸體旁邊,詹姆斯正蹲在一邊進行簡單的驗尸,他看見了沈烈用戴著手套的手打了個招呼,就開始進行大體闡述:“死者男,死因是穿刺傷,三十七刀,致命傷現(xiàn)在還不知道是哪一刀,但估計肯定是心臟周圍的八刀其中一刀。” 沈烈皺起了眉:“三十七刀?” “嗯哼,”詹姆斯道,“更兇殘的事還要聽嗎?” 沈烈瞥他一眼。 “他的小弟弟沒有了?!闭材匪固袅颂裘济?,也沒有繼續(xù)故弄玄虛。 “……”沈烈臉色終于變了變,“你說的小弟弟,和我想的是一個東西嗎?” “應(yīng)該是吧,”這時候迪諾的聲音傳來,沈烈、奧斯頓和詹姆斯都循聲望去,他指了指腳邊的一團血淋淋的東西,“我覺得你們說的應(yīng)該都是這個?!?/br> 沈烈惡心的看都不想看第二眼,詹姆斯卻歡呼了一聲:“太好了我的尸體終于是完整的了!” 沈烈和奧斯頓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在對方眼睛里看見了nongnong的嫌棄。 寧遠在一個小時后終于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原本屬于沈烈的大衣柜里現(xiàn)在被強行分成了兩半,一半是黑白灰還有間或零星幾件駝色或者深綠的性冷淡(?)風格的衣服,還有一半就明顯活潑了很多,什么顏色基本都有,款式也年輕很多。 寧遠坐在床上看著衣柜,心情好的不得了。 他想著晚上應(yīng)該和沈烈去趟超市進行大采購,他來的匆忙,很多日用品都沒有帶,需要重新買。 寧遠看了下表,已經(jīng)快要十二點了,他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得去診所一趟,這都半年多沒去了……” 作為診所的創(chuàng)始人以及主治醫(yī)生,他感覺有一點點的內(nèi)疚。 第五大街心理診所。 寧遠推開門的時候,著實是有些欣慰的。 診所里的人不是很多,但也能明顯看出來這一年多的時間并沒有荒廢起來,到處都井井有條。 應(yīng)該給達琳加薪,他不在的時候這位自己的助手也能把診所運營的這么好。 “寧?” 一個溫柔又好聽的女聲傳來,寧遠側(cè)過身,是一個高挑又很漂亮的黑人女人,她穿著白大褂,氣質(zhì)非常的平和。 “嘿達琳,”寧遠有些驚訝的笑了起來,頰邊的小酒窩也露了出來,“想我了沒?” 達琳穿著平底鞋,這是寧遠訂的規(guī)矩,以免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大理石瓷磚上的聲音讓原本就精神不穩(wěn)定的病人更加心煩意亂,她上前給了寧遠一個擁抱:“恭喜你出院!” 寧遠也大大方方的回抱她一下:“謝謝,我不在的時候,你真的把診所經(jīng)營的很棒?!?/br> 達琳對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誰讓我攤上一個狀況太多的老板呢?” 寧遠忍不住心虛的撓了撓頭。 “對了,你回來了是不是就可以給你正常安排病人了?”達琳手里拿著一個文件夾,問道。 “啊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短時間內(nèi)還是不要給我安排病人了,”寧遠道,“我有別的安排?!?/br> “好的,”達琳道,她看了一眼文件夾,有些為難,“但是這有一個病人,是今天剛剛來咨詢的,點名找你,說是你哥哥介紹來的——” “我哥哥?”寧遠有些驚訝,隨后揮了揮手,“我哥沒和我說這事啊,你把這位病人轉(zhuǎn)到別的醫(yī)生名下吧?!?/br> “好,那我現(xiàn)在去和這位瑞德先生說?!边_琳說完就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寧遠突然叫住。 寧遠皺著眉:“你剛才說誰?” 達琳很迷茫:“瑞德先生啊,克萊恩·瑞德?!?/br> 克萊恩……瑞德? 心理咨詢? 寧遠拿過達琳手里的文件夾:“這個病人我接了,但是別的病人不要再給我安排了,你先讓瑞德先生去我的咨詢室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br> 達琳領(lǐng)命而去,寧遠一手夾著文件,一手拿出電話走進自己的辦公室給他大哥打電話,電話通了那邊就響起了他哥還是稍微顯的有一點生硬的中文:“小遠?” “大哥,”寧遠坐在了久違的皮椅上面,“是你給我推薦來了一個病人叫克萊恩·瑞德的嗎?” “是啊,”那邊寧舟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正用肩膀夾著手機,兩只手真在交替著摘下橡膠手套,“怎么了?” “啊沒什么,”寧遠沒說別的,但實在是有點好奇,“你們認識?” “嗯,他是我的一個朋友,以前幫過我大忙,之前那個醫(yī)患糾紛你還記得嗎?”寧舟把手套扔在了洗手池里,一會兒會有人來清洗。 “就是車禍,兩個男孩都重傷,你卻只能救一個的那件事?”寧遠拼命地回想,“你救了傷勢比較輕的那個是嗎?” “對,”寧舟道,“那個時候我做了一個選擇,傷勢較重的那個我不一定能救得回來,保險起見我只能選擇救生還率更大的一個,但是另一個孩子的家長無法接受?!?/br> “我記得這件事,他們還把你告了,”寧遠摸了摸下巴,“所以這和克萊恩有什么關(guān)系?” “他是我的律師,非常出色,贏了我的案子,”寧舟喝了口桌子上的黑咖啡,苦的他立馬就精神了,“之后我們成了朋友,當他問我認不認識靠譜的心理醫(yī)生的時候,我就推薦了你?!?/br>